“什么话?”
“修桥补路,不见尸骨。”
“何意?”
“相传,在很早以前有这样的一种习俗,在建桥前活捉一对童男童女,将其分别活埋在桥头与桥尾的桥墩之内,这样不仅能够保证工期平安,还能使这两个小孩儿成为这座桥的守护神,民间将其称之为打生桩。”
“打生桩?”顾长风摇头:“本相从未听过。”
“据传,这个打生桩最早是由一个叫鲁班的人提出来的,因此又叫鲁班打生桩。在民间,对于开工破土这种事情都十分看重,也十分讲究,他们认为每一次的动土都会破坏当地的风水,会带来不好的事情,为了扭转风水局势,稍微大点的土木工程都会打生桩。我也是听一个老匠人提起的,是真是假,无法考证,但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瞬间就有一种冷汗直淌的感觉。”
“夫人可是觉得这几个孩子……”
颜素问点点头,望向那并作一排的七具男童:“大人觉得这些孩子们的姿势像什么?”
“像是在托举?”
“若是反过来呢?”颜素问做了一个掉转的姿势:“这七个孩子都是男童,手和脚都是被人为折断,再辅以器具弄成这个模样的。大人不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很像是拱桥的桥洞吗?”
“桥洞?”
“四肢为支撑物,脊背为着力点,弯曲的身子则是一孔洞眼。七个孩子,中间这个最大,年纪约在九岁左右,这两个次之,年纪约在七岁左右,这两个又次之,年纪约在五岁左右,这两个最小,年纪约在三岁左右。一、二、二、二、,正好是七。还有大人请看,除了这个最大的孩子之外,余下的这六个孩子,年纪相仿的身高也相仿,这显然不是巧合,而是凶手精心挑选,故意安排的。”
“夫人方才提及,这打生桩,须得将孩子活埋……”
“嗯。”颜素问点头:“我方才查验过,这七个孩子,除了这三个大的身上有被强制捆绑的痕迹外,他们还都被灌入了同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有麻醉的作用,可使人在短时间内失去一切的感官知觉,甚至在手脚被折断时,都没有一丝反应。”
“左大人。”
“下官在。”
“这七个孩子的身份可曾查明?”
“回相爷的话,在发现这七个孩子的尸身之后,下官就责令差役前去问询,目前为止,能够确认的,只有这一个。”左宗全指着最大的那个孩子道:“这个孩子大名叫毛有财,小名叫毛孩儿,爹娘早就过世了,自小是跟着舅舅跟舅母长大的。寄人篱下,日子自然过得不是很舒坦,况且他舅舅舅母家中也十分困难,所以这孩子很小就在街面儿上讨生活。”“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如何自己讨生活?”
“哎!”左宗全叹了口气:“早些年,跟着一些二混子,偷偷摸摸,因为年纪小,被人逮住了也不过是打两拳,踹两脚。七八岁的时候吧,他被百花楼的老鸨给看上了,说是为人机灵,懂得办事儿的规矩,就让他在楼里做些打扫伺候的活儿。这毛孩儿长得白净,嘴巴也甜,既得那些客人们的喜欢,也得那些姑娘的欢心,这两年倒是给养胖了不少。”
“这些事情,左大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相爷明察,下官决计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这些都是下面的人说的。”
“下面的人?”
“就是下官派去查验身份的人。”左宗全又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在刑部的低微官阶中有个叫做毛不虚的,正好是这孩子的本家,住的地方又跟那个百花楼很近。将这几个孩子带回来之后,下官就命人绘出画像,让他们私下前去探访。只一眼,那个毛不虚就认出了这个孩子,故而眼下能够确认的也就只有这个毛孩儿。”
“可有派人去百花楼问过?”
“回相爷的话,去了,只是派去问话的人,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左宗全刚刚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人叩门,出去问了几句后,又转回来低头道:“相爷,派去百花楼问话的那人回来了。”
“让他进来回话。”
“是!”左宗全出去,又过了会儿,领着一个身着刑部差衣的人回来。此人,一脸稚气未开的模样,看年纪,最多不过十八九岁。脸皮虽黑,却明显带着一丝红晕,衣衫也有被人揪扯撕拽的痕迹。
“你叫什么名字?”颜素问请问,那人连头都没抬,就又红了脸。
“属下……属下名叫李二兴。”
“你去百花楼问话时,可是受了那里头姑娘的刁难?”
“没……没有刁难。”
“没关系的,那里头什么情形,我也是知道的。”颜素问本是在宽慰这个紧张的小差役,却不想站在一旁的顾长风在听见她说的这句话后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不用紧张,慢慢说,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你可查问清楚了?”
“回……回夫人的话,都……都查问清楚了。”李二兴紧张的额头上也渗出一排密密的汗珠来。估摸着是方才左宗全叫他进来时担心他失礼,告诉了他顾长风的身份。
一个普通的小官差,面对着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级的上司,心里紧张,也是正常的。况且……颜素问环顾了一下四周。况且这里还是停放尸体的,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臭的气息。十八九岁的少年,在大魏,已是能够成家立业,独掌门户的年纪,可在她原本的那个世界,也不过是个孩子。
想明白了这些,颜素问倒也没有再催促,只是示意顾长风与她一起耐着性子等。李二兴在暗暗吸了几口气后重新回道:“属下依着左大人的吩咐去了百花楼,也见到了百花楼的掌柜花娘。据那花娘说,毛孩儿是在七天前的傍晚离开的百花楼。那时,百花楼刚刚开门,尚未迎客。楼里一个叫做嫣红的姑娘打发毛孩儿去给她买胭脂,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m.xfanjia.com
“那胭脂铺在什么地方?”
“就在街尾,距离百花楼不算太远。百花楼,只是一般的青楼坊,生意不好不坏,姑娘们的私银有限,但这些妆点用的胭脂水粉又都得自己出钱买,所以她们不敢去,也不能选那些大的胭脂铺子。街尾的这家,是姑娘们经常关顾的,掌柜的姓胡,也是她们百花楼里的常客。”
“嫣红姑娘怎么说?”
“跟花娘说的一样,说是起身梳妆时发现胭脂不够用了,就让身旁伺候的丫头将毛孩儿叫了过来,给了他一些散碎银子,打发他去街尾的胭脂铺子买胭脂。嫣红姑娘说,毛孩儿平时手脚很麻利,脚程也快,而且从不私下贪慕姑娘们的东西,所以楼里的姑娘们需要什么,都会让毛孩儿去买。这胭脂铺距离百花楼不远,按说喝两口茶的功夫也就回来了,可那天,她等了很久,等到客人们都来了,也没见着毛孩儿。为此,她还跟花娘发了一顿脾气,晚上也没好好的接客。”
“胭脂铺的掌柜怎么说?”
“说是没看见毛孩儿。”
“没看见?”
“是!毛孩儿经常帮百花楼的姑娘们去买胭脂,跟这个胭脂铺的掌柜也很熟,但据掌柜的说,那天傍晚并没有见到毛孩儿。那个时辰,对百花楼来说,或许是最冷清的时候,但街面儿上还是十分热闹的,与胭脂铺相邻的店铺老板也都说没有见到毛孩儿。”
“有地图吗?”
顾长风给顾云飞使了个眼色,顾云飞便到门口唤来左宗全,让他找了一张邺城的地图过来。李二兴这回没有紧张,见颜素问摊开了地图,就凑到跟前,将百花楼的所在位置,胭脂铺的所在位置以及毛孩儿日常采买时行走的路线全部告诉了她。从地图来看,这是一条很直的街道,除了一条暗巷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岔道。
“这条暗巷通向哪里?”
“这是一条死胡同,里面只有三户人家。”
“与毛孩儿可熟悉?”
“三户人家是同宗宗族的,都姓谭。左边这户,儿子媳妇都已经病故了,只留下个老妇人带着孙子过活。右边的这两户是兄弟俩,哥哥谭虎,是赌场的打手,尚未娶妻。弟弟谭豹,是卖肉的屠夫,上一年刚娶了个姓魏的娘子。这三户人家,与毛孩儿都没有什么往来,亦没有冲突和矫情。另外,毛孩儿失踪时,老妇人带着孙子走亲戚,当晚并未在家。哥哥谭虎,在赌场,有赌徒作证。弟弟谭豹在家杀猪,为第二天的出摊做准备,他的娘子,当时就陪在身边。”
“你查的倒是很清楚。”
“大人说过,刑部办案,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这线索,往往都藏在不为人注意的地方。”
“例如这个地方吗?”颜素问将食指按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这一块儿为何标注着黑色?”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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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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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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