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轻冷笑一声,将手中一物展放在他的眼前:“依我看,这才是她的宫份牌吧。”
徐公公两眼瞪大,看向她手中的牌子,上头印刻的‘李熏’……‘御膳房’一览无余。
又听蔺无轻嗤笑声起,说道:“公公近来恐怕要小忙一阵查清此事了,这个婢女便交给我来处置。”
徐公公抬头看向她,眉头紧皱着:“娘娘,这应是奴才的份内事,她还是交给奴才来审定吧!”
“桂澜宫也是归公公做主的地方么?”蔺无轻声线掺杂些凉意。
“娘娘误解奴才了,光靠一个宫份牌,也不知孰真孰假,如何能证明她就一定不是素茗呢?”徐公公腆着脸,接着说道,“退一步来说,即便这个贱婢当真乱了朝规,也应交由大内侍卫长来定罪惩处,娘娘万不可私自用刑。”
蔺无轻摇摇头,嘲弄道:“公公真是可笑,前一刻才与我说,他们都已入了桂澜宫的名下,归我管束,任我留存,这会儿便迫不及待将人领回去了么?”
“娘娘,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既她已说出了那般非留人不可的话,徐公公也再无计可施。
皇后想在她的身边安插奸细,却被裘妃一下子便看穿了所有,事情发展至此也已败露。
原本徐公公想的是,若她横冲直撞誓要截人,于他而言尚能对付。
但她稳妥地站在了占理的一方,相衬他为了全身而退在此事上儿戏一般的做法,以致此时他想破了头脑都没办法去收场。
蔺无轻见他现下这般沮丧的神色,也能明白自己在这一番抢理中占了胜位,不再与他多废话。
她径直下了逐客令:“行了,公公看戏也看了够久了,我的腿脚不便,不送公公了,她的人留下,你慢走。”
徐公公并不强于死缠烂打,事已至此,他也只可将李熏留下,带着几个下属灰溜溜地离开了。
桂澜宫的庭院并没有因他们的离去而减了人息,因其间大多宫仆从未见过这般的风波,即便仍是跪着也忍不住纷纷嘀咕起来。
蔺无轻此时站在他们的一侧,她收起自己一身不善的气息,对宫仆们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宫仆们很快反应过来,却缓了好一会才一个接一个地站起了身。
喝了‘毒汤’的人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摆明了裘妃是在试探他们,而他们并没有那个胆量置自己的性命不顾,想来裘妃是对他们失望了,这……辛人库,他们只怕是去定了。
那个一早被吓破了胆子的小婢女又是满面的泪水,头一个大哭道:“娘娘,奴婢不想去辛人库……”
其余人心里何苦不是同样的哀求,他们不敢发声,只纷纷将悲怜的眼神投向了蔺无轻身上。
松雨已将蔺无轻策划的一事想了个透,心知她绝无可能再将这些人送去辛人库,一听那小婢女的哭诉,不禁哼唧着笑了一声。
蔺无轻亦垂眼与她相视一笑,随即宣告道:“谁说你们要去辛人库了?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桂澜宫的人,谁若有心对我不利,趁我腿脚不便时赶紧下手,晚了便再没有机会了。”
小婢女喜出望外,抹了一把泪涕:“娘娘肯留下奴婢,奴婢绝无二心!”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呼道:“奴才也是!”
……
松雨眼瞧着面前的一幕,心中也能体会这些初来乍到的宫仆的心情。
刚来到便被告知要被送去辛人库了,何人心中不是又惧又怒,又一心祈求着裘妃娘娘能网开一面将他们留下。
这下,裘妃让他们见识了她的威力,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教他们对一时半会之间便对桂澜宫产生了强烈的依附之意,更是……钓出了一条皇后扔过来的鱼。
蔺无轻倚靠着松雨回到最前头,又对众人说道:“无卑公公胆量超群,是个人才,今日起他就是你们的小总管了。”
“是。”他们抬抬头,光是看到无卑与蔺无轻几乎相同的个子,便已无人敢有异议。
蔺无轻眼神瞟到不远处的李熏身上,眸光一暗,命令道:“将那婢女带到我面前来。”
两个小公公自发前去将那头一动不动的李熏押到了蔺无轻跟前。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蔺无轻好整以暇地睥睨着她。
李熏仍跪在地上,满面惶恐,说话已语无伦次:“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是素茗,千真万确,娘娘冤枉奴婢了!”
蔺无轻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再装了,本身我也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结果你还真自己跳了出来。”
说着,她随意地瞥了一眼地面上的汤碗。
“会上来喝这碗汤的只能是两种人,第一种,不怕死的,第二种……”她如同在揭示一个谜底,娓娓道来,“心知肚明汤没有毒的,定然接触过我的膳食,所以我一开始便认定了,若有人上来动汤,那一定是御膳房的人。而你当了这出头鸟后,竟还破绽百出,连自己本身的牌子都还放在自己身上,怎么,不舍得从前的身份,知道要来我这时,肯定很不情愿吧?”
一番话听完,李熏眼中再无半分希翼,就连跪都跪不稳了。
忽而,她伸手指向无卑,两眼瞪得极大,声音仿佛是吼出来的:“他明明也喝了汤,他与我一样,他也是假的!”
无卑面上鲜少出现表情,听了这话,他都忍不住微微低头暗自发笑。
下一刻,蔺无轻将她的牌子搁在了她眼前的地面上,话语声不大却是奸滑得瘆人:“你猜这牌子我是怎么拿到的?”
直到这一瞬间,李熏才将一切都想了通,她没有猜透蔺无轻的意图是错,为了留下自告奋勇喝下这汤是错,可最大的错竟是被那太监在无意间搜走了宫份牌!
若非她私心作崇留下了这牌子,大总管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蔺无轻抬眼看向那哭完后满面呆怔看着这一方的小婢女,令道:“你,过来我身边。”
“啊……是,娘娘。”小婢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踏着小碎步走到蔺无轻身旁。
只听她问道:“若有一日,你的宫份牌被人夺走了,后果将会如何?”
“娘娘,奴婢惶恐!”小婢女一听,面色都吓白了,但还是冷静着回答了问题,“宫份牌等同于奴婢的性命,没了它,奴婢就不能在宫中自证身份,那就是……”
蔺无轻知她胆小,替她说出最后四字:“死路一条!”
继而,她将印刻着‘素茗’的牌子也抛到了李熏面前,总地说道:“你身上有两块牌子,不论如何,你都已背上了害人之罪,无公公,将人带下去吧。”
“是。”她口中的称谓叫无卑面上绿了一块,倒也认真执行她的命令。
无卑将人带下去后,蔺无轻的目光又回到了众多宫仆中。
一张一张陌生的面孔,叫她一时半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注意到身边一道巴巴仰望着的目光,转眼便是那小婢女清瘦的脸颊,仿佛数日没用过饭一般,这下便叫她省到了话题。
她清了清音喉,庄重地高声说道:“桂澜宫不会有恩宠,但既然你们留下了,我这就不会少你们一口饭吃,好好做你们该做的就够了。”
闻言,众人不禁仰望了一眼那几丈高的石阶上的巨大宫殿,心下无不置疑她头一句话,但还是纷纷响应道……
“奴才明白!”
“奴婢明白”
……
就如同蔺无轻以往见识过的,将军在兵营中动员完数万兵人后的散场景象,与之相似,宫仆纷纷朝各个方向散了去,蔺无轻杵在原地看着他们,不禁有些出神。
松雨及她另一边的小婢女目目相觑,面上都带着不解。安慕小说网
直到无卑回来,告知她李熏人已被关好,她才初初回过神来。
松雨在一旁低声劝道:“娘娘,夜里风大,您快回宫殿里吧。”
“嗯。”蔺无轻应了声,转而看向那小婢女,问道,“你唤作什么名字,自何处来?”
这个小婢女胆子虽小,耳力却是极好,给她的印象最是深刻。
小婢女满面乖巧地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唤作舒芸,自粹巧坊来。”
蔺无轻点点头,又说道:“你俩扶我上去吧。”
“是,娘娘。”
再回过头看到那数丈高的石阶,三人都是一阵头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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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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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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