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朱瞻墡的手伸向这个孩子的后颈,脚尖旋转翻身,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肉垫,摔在地上的同时,也保护了这个小孩免受伤害。
这孩子的脑袋靠在朱瞻墡的胸口上,然后是一阵一阵的,打嗝声?
朱瞻墡轻轻拍拍这孩子的肩膀,才发觉这个孩子用一个字足以形容,瘦,瘦骨嶙峋的瘦。他问道:“你没事吧?”
小孩挣扎地爬起来,然后一抹嘴角,又打一个嗝,脸微微一红:“没……没事儿。对不起,我没忍住,吃了你的包子。”
“小朋友,你没事儿就好。”
小孩拍拍自己的胸脯,将这嗝咽了下去,脸上的红潮便也退了去,他问道:“小朋友?同门曰朋,同志曰友。朋友聚居,讲习道义。小朋友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友。”朱瞻墡显然没想到这小朋友这么有才学,他的这句话出自《礼记》,为西汉礼学家戴圣所编。而他也没想到“小朋友”一词,在明朝还没出现。(估计在民国时期。)
“小友?”这孩子说着,比了比个头,显然比朱瞻墡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看样子,你比我还要小些。”言下之意就是“小友”一词是老者对年轻人的称呼。
“……”朱瞻墡面色一僵,他在意的可不是这些繁文缛节,他在意的是身高:“我那是还没发育!”
“这样吗?”这孩子微微一笑:“好吧,你的包子多少钱,我赔给你。”说着,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干瘪的钱袋,就算有钱,估计也只有几枚铜板。
朱瞻墡当然不会让对方赔,那他不成“碰瓷”的了吗?他说道:“不用,是我撞了你。而且,是我将包子塞进你口中的。”只是,那包子他已经咬了一口,估计眼前的小孩是饿狠了,没发觉,三两口就给吞了。
“真不用?”
“不用,一个包子而已,这里还有。”
“好吧,那我就省下了。看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背着书箱?你也是去国子监的?”
“你也?莫非……你也去国子监?”朱瞻墡真没看出来,这个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少年?也要去国子监读书。
这少年没有直接答话,绕着朱瞻墡走了一圈,又问道:“看你衣着华贵,怎么自己背着书箱,没个书童吗?”
不过,他绕着朱瞻墡走的同时,似乎也在调整自己的身位,因为他的眼神不时飘向远处。
朱瞻墡顺着他的眼角的余光看去,那不是他家,东宫太子府的大门吗?太子府的正门对着太平街的,门口站着的侍卫笔直如松,剑眉鹰目,没几个宵小之徒敢挑衅太子府的威严。
朱瞻墡直接问道:“你在看什么?”
“嗯?没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三言两语,似乎想将话题掌握在自己手中。
朱瞻墡既然打算低调行事,自然早就想好化名:“我叫王坞,来自顺天府。你呢?”
“王五?张三李四王五?”
朱瞻墡呵呵一笑,他给自己取名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个,王孙贵族,排行第五。不过这样太明显,就换了一个字,他解释道:“土乌,船坞的坞。”
“哦,不好意思。我叫解——谢惴,江西人士。”谢惴眼里透着狐疑,顺天府哪来那么多河道,取名船坞的坞?
“谢罪?”朱瞻墡同样难以置信地问道:“剖腹谢罪?”
谢惴摇摇头:“是惴惴不安的惴。不过,我们的名字都没什么诗情画意的感觉。”
朱瞻墡点点头:“名字嘛,代号而已。”
“嗯,”谢惴也跟着点点头:“代号而已。”
“时候不早了,谢——兄,”对着一个小伙,或者少年说兄,还真是第一次,朱瞻墡接着问道:“一起去国子监报到吗?”
谢惴深深看了一眼太子府,侍卫依旧一丝不苟地站着,没见什么人进去,更不见有人出来。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微笑着说道:“王兄弟,同去。”说着,他将放在路边的书箱背起。
当然,这微笑一眼假,朱瞻墡并未拆穿,因为这个叫谢惴的少年,年纪虽小,但显然在谋划些什么。
路上,谢惴又问:“王兄弟竟然是从顺天府来到金陵城?”
朱瞻墡说出自己早已编好的话:“家父其实得了些功勋,平日里在东南军营校场当值。父亲不希望我跟着他从军,所以托关系,送我来国子监读书。”
“哦,原来是这样。”
“那,谢兄弟呢?”
“我?我,嗯……我的一位叔叔保举我来国子监读书的。”
到国子监,步行大约只用两刻钟,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来到了挂着国子监匾牌的巨大门楼。
门楼地下站了不少人,国子监现有八千多名学子,到了永乐十八年(1420年)南京国子监将达到9900多人,盛况空前。
其中不乏卷头发高鼻梁的阿拉伯人,小眼睛五官略平的朝鲜人,月代头木屐鞋“向慕文教”的日本人,小个子黝黑皮肤的东南亚人。这都要归功于郑和下西洋所产生的威效。www.xfanjia.com
看着这高大的门楼,瞧着这无数学子,朱瞻墡感慨道:“这才是泱泱大明最高的学府。”是外国学子不远千里也要来的地方,就像过去无数的华人挤破脑袋也要去美利坚的哈佛、耶鲁、麻省理工。
朱瞻墡和谢惴在一位叫做柳如明学长的引领下,来到了初级班西三堂外的广场空地上。不大的广场上同样已经站满了学子,粗略一看,有四五百人。
学长柳如明也在打量广场上的学子,感叹道:“比往年要多了许多呀。”然后,他又看向朱瞻墡和谢惴,打趣地说道:“你俩多少岁了?看上去都还挺小的。”
学长柳如明说的没错,在这里等待的学子,年纪要比朱瞻墡要大那么三四岁。这些学子的平均身高不但比朱瞻墡要高,比谢惴还要高上一些,目测平均身高在150公分,谢惴身高在145公分,而朱瞻墡只有可怜的130公分。
朱瞻墡黑着脸:“十二……”他虚报了年纪。因为不少人已经知道了皇帝陛下首开先例,让他年仅八岁的皇孙入学国子监,他可不想第一天来,就让人瞧出了破绽。
而十二岁,也正是国子监初级学堂学生普遍的入学年纪。
除了“例监”,“荫监”,(也就是捐钱的,或官二代,朱瞻墡和谢惴就是典型的荫监,以官宦子弟的身份入学国子监)在这里的大多数学生为“岁监”,也就是没考上秀才,但是学习成绩优秀,由地方“保送”到国子监学习。
说白了,“岁监”就是全国低龄学生中的优等生。
当然,十二三岁就考上秀才的,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天才。曾国藩二十一岁,考了七次,才考上秀才,同辈的梁启超却在、在十一岁就考上了秀才。
考上秀才,来国子监读书的叫做“贡监”。已经考上举人,依旧来国子监读书的叫“举监”。不过,这类学生显然不会待在西三堂,而是在高级班的东三堂。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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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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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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