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军情仅仅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从渠省送达到了京城。
整个朝堂震惊不已。
大臣们群情激愤,上书请求皇帝派军绞杀这些乱臣贼子,以卫秋朝国威。
皇帝龙颜大怒,下令派出三十万大军,连同二十名术士火速前往梁省一带,同时还派出使臣前往梁省,要求梁省一带诸位郡守自觉入京请罪,接受惩罚。
可惜气势汹汹的使臣根本没能来得及见到郡守,就被路上听说了消息,群情激愤的百姓打得奄奄一息,被人趁夜丢在了秋朝大军的军营门口,气得皇帝把琉璃碗都给砸碎了。
来者不善的三十万大军,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司将军及其手下残兵败将在渠省外不远处汇合。隔着司仪带着他手下兵马挖出来的战壕遥遥相望,大军发起了勇猛的进攻,很快被第一波箭雨带走了上千条人命。
随后,好不容易纵马冲过箭雨的第一批骑兵,还没来记得越过面前巨大的沟壑,突然被地上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粗绳拦住了去路。
狂奔中的马匹齐刷刷摔倒了一大片,马的腿骨因为冲速过猛直接折断,跌落在地上的骑兵或当场摔得脏腑开裂,或是是被后方的马匹践踏踩死。
倒在地上的马身挡住了前进的路,明显阻隔了大军前冲的速度,又一批箭雨当空落下,哀嚎声不绝于耳。
被叛军追杀了大半个月,模样狼狈不堪的司将军望着前方战况,面色一片铁青,他不断对着旁边摇摇欲坠的术士怒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们不是被气运庇护,不是会无往不利的吗?为什么!
术士接二连三的倒下,吃力的说:“不…怎么会……”
一位年老的术士操之过急,被气运反噬,身体瘫软在地,声音气若游丝:“……有术士…帮他们,实力…超过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第一次的交锋,以秋朝大军惨败告一段落。
眼看着前方到处都是尸体和重伤的士兵,秋朝将领们再也不敢仗着自己运气好胡乱冒险。隔着上千米的距离与叛军遥遥相望,就这样被堵在了原地,进不得,退也不得。
朝廷那边知道消息后震怒非常,又是加派人手又是运送钱粮,打定主意要让这些谋逆之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许多京城一带的商人听说消息后,实在是对那些价值千金的琉璃碗琉璃镜心动不已。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话对商人也适用。他们深怕皇帝攻打下梁省后,那些匠人就再也不会对外制作琉璃产品,于是快马加鞭赶往南方,偷偷绕过对峙区域,从其他地方来到梁省,看着里面和传闻中截然不同的繁华景象叹为观止。
深怕这次买完下次就没机会的商人们在这边大肆购买货物,一车又一车的商品被运往了秋朝各地,也让司仪他们狠狠收了一笔笔的关税,靠着那些商品的销售额收获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些商人不敢明面上销售商品,就走私底下的渠道。那些达官显贵们早就对着诸多珍宝向往已久,眼看旁人都在用,自己当然不甘落后。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让那些冒险一试的商人喜不自胜,卖完了手头的货物后,发现皇帝还没打下梁省,竟然再一次壮着胆子去了梁省,然后又发现了许许多多上一次没有发现过的宝物……
等到秋朝皇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惊觉自己不远千里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剿灭国内的叛军,自己身边的手下,却一个个挥舞着银两去叛军那里购买商品,间接增强着他们的实力。
本来朝廷想要打仗,那数十万人在偏远地区每天的粮食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时间久了,再富裕的国库也支撑不住。
相反司仪他们想要吃饭,背后就是一座座的城市,随便他们想吃多少吃多少,吃个几年都能吃得起,根本不怕打持久战。
此消彼长之下,秋朝皇帝发现自己几十万的大军竟然几个月下来半点寸进都没有,终于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可意识到了也没用,现在根本不是他能不能打得下这群叛军的问题,而是这群叛军会不会狼子野心,想要趁机反过来找他麻烦的问题。
若不是宫廷里的术士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秋朝的气运依旧在他这边,且远胜那群谋逆之人,皇帝不一定能坐的住。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让那二十万人继续驻扎在那片荒芜的土地,让他们时刻盯着叛军们的动静。
期间因为粮食运送到那边,路途上消耗的太大,有大臣翻阅了史书,提议可以让那些士兵原地耕种,自给自足。
这个想法很好,但操作起来难度太大。
首先那边贫瘠的土地根本种不出什么东西出来,想要靠它们满足士兵们每天的供给太过于强人所难。
其次这些过惯了好日子的士兵们压根就没有受过这种苦,这边什么东西都没有,没吃的没住的,连喝的水都特别稀缺。离开京城失去当地气运庇护的他们没多久手上脸上到处都是□□涩的风吹得皲裂开的伤疤,什么过敏啊水土不服啊各种症状陆续出现,连可以医治的草药都找不到一根,只能靠那日益减少的药材库存勉强应付,日子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
他们都不知道人在这种地方怎么能活的下去,每个人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迅速疲乏下来。
与之相反的是,在他们对面的那几万个士兵就是活得很好,而且还活得十分满足开心。每天不知疲倦的进行着严苛的训练,呼呼喝喝的喊声吵得他们不得安宁,心里不知不觉也开始畏惧起这些自律又威武,曾经一直被他们喊做贱民的人。
这场对峙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三万人的军队逐渐扩张到了五万,久到秋朝各地已经出现了大量梁省等地的货物,久到一些胆子大的京城权贵都敢跟随商队来到梁省参观,见到了商人口中所说的,那比京城还要繁华的街景。
宽阔平整的车道上,来来往往都是面容白净衣着整齐的人群。
几个身着绫罗绸缎的权贵子弟行走在仆从的簇拥中,不可思议的踏了踏脚底下的路面,又抬头看了看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道路,无法理解的说:“为什么这块石头这般巨大,而且还能打磨的如此平整?”
即便是京城通往皇宫的道路上,也看不见如此巨大的石头铺成的道路,也没有平坦的仿佛纸张一般光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
尤其这个地方几年前还是大家口中人人都食不果腹的穷乡僻壤,每个人连饭都吃不起,更别提想要生活富裕。
但现在面前的这一切是什么?
自小生活在京城,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们总觉得自己才是那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土包子,否则为什么两边的房屋座座都有两三层高,外面还奢侈的使用琉璃制作而成的窗户,为的仅仅只是给屋子里增加更多一点的亮光。
商铺里摆放着的东西更不用提,放在京城至少得买几十上百两的高品质书籍,在这里几十文钱就能买一本。哪怕是街边卖菜的中年男子都能抽空拿起来看上一看,偶尔还转头问隔壁商铺的老板某个字怎么念,瞧着比他们这群不愁吃穿的公子哥还要好学上进。
等到住进酒楼里,那种细节处带来的震撼感就更明显了。本该散发着异味的茅房被搬到了屋内,不说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竟然是用来如厕的。
清澈的水只需要对着一个叫做水龙头的地方拧开,就能自动流出来,完全不需要仆从去来回的搬运。自诩见多识广的贵族子弟们对着水龙头围着研究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来这水到底是怎么从墙壁里流出来的,他们并没有在屋外头看见哪里有河。
至于那些随意摆放在桌子上的琉璃瓶青花瓷就更别提了,随便哪个拿出去放在京城卖,都能至少卖出上百两的价格,可他们的房费一天也才五十文,店家根本不怕东西会被人偷走,谁让它们在梁省根本不值什么钱。
等他们看到梁省里所谓的学校,所谓的医院,所谓的行政区,他们彻底没话说了。
一开始他们可能还会不满这里的女人肆意行走街头太不检点,控诉这里的女童竟然也能和男子一般入学读书,斥责他们私自打造铁器炼制食盐……
可吃了那名为蛋糕的东西,品尝加了各类香辛料的烤肉,见到了高达七层楼高的办公大楼,又目睹了梁省大夫轻轻松松治疗众所周知的绝症的场面……
这群公子哥越来越沉默,到最后什么傲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距离他们第一次知道琉璃镜的存在,不过两年时间,梁省却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那么再过两年,五年,甚至是十年。
京城还能算是秋朝最强盛繁华的首都,他们还能自称是秋朝最高贵的人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梁省接受了几天现实的毒打,公子哥们平复心情,主动与梁省的百姓交流。
他们第一次知道,所谓的妇女不可随意外出,其实大多只是高门大户里才有的规矩。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以前连饭都吃不起,二十多岁的女性难道真像贵妇人贵小姐一样待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等着人养活?照样要下地,要出门采买贩卖东西,完全没有那么多不能见外男的规矩。
至于小女孩和男性一块读书,就更好理解了,他们这边以前压根就没几个人能读书上学,如今能上学那都得多亏官老爷和司先生愿意免费供读,根本不收大家一文钱的束脩。县令老爷说了,家里的女孩子必须进来念书,不念书被发现以后,女孩的父母就要挨板子,而念完书以后,女孩无论是找工作还是进官府任职,都是没问题的。
虽然秋朝普遍的社会常识是女子无法入朝为官,比起识字更注重女红,可既然官府亲口说了读书有用,百姓们又那么信赖官府,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毕竟这年头女红什么的,压根没读书来的有前途,那织布厂一天能出多少货啊,谁还稀罕自己织布。可进府衙只需要动动笔杆子就能拿到不错的薪资。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讲究,所以反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
人家连造反的事情都敢做,还不敢随大流的去读书么?
公子哥们听着周围老百姓们的讲述,心里一边觉得荒诞,一边又觉得,好像确实合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合理,一定要在秋朝礼仪与他们之间分一个高低,就现实而言,梁省这两年内的发展已经说明了谁对谁错,反正错的肯定不会是百姓日子过得十分好的梁省……
公子哥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又抱着沉甸甸的心情走。
回到京城后,他们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给了身边的亲朋好友。许多人不相信,也有许多人相信。越来越多的人悄悄进入了梁省,吃着那边远比京城酒楼更加美味的食物,用着看似寻常实则精美到无以复加的器具,品尝着那本应该昂贵无比的糖果,玩着各式各样新奇有趣的棋牌游戏,最后看着那滔滔江水上不断翻滚的大坝与水车深深叹息,再也说不出叛军不过如此的谎话。
事实证明,比起京城,如今发展越来越迅速的梁省,已经不知不觉超越了他们许多。
可偏偏,这么厉害的“偏远地区”,一边做着忤逆朝堂的事情,一边又按兵不动的自顾自发展,完全无视皇帝等人越来越焦躁不安的情绪,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很多人一边嘴上说着“我朝气运鼎盛,不惧任何外敌”,一边又下意识的不再将梁省一带的人视作本朝的臣民,而是一个威胁巨大的,随时都可能将秋朝吞并的邻国。
甚至梁省等地的百姓,自己也不想再自称为秋朝人。
他们一开始会说自己是梁省人,后来又觉得自己没有住在梁省说这话很奇怪,就说我们听司先生的,是司先生的人。
再然后说着说着,就成了我们是司国人,一口一个你们秋朝我们司国,言谈间还对自己是司国人十分的引以为荣。
司祁和司仪的名字随着司国的崛起越传越广,有关这对师徒的事迹正式进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没人知道司祁是谁,从何而来,包括将军府一家也从没把司祁和从他们家逃走的那个瘦小子联系在一起。
倒是有关司仪的身世,在梁省郡守等人的有意宣扬下被公布了出去。
皇家血脉,气运惊人,出生后被父皇觊觎试图强行夺走他的命格,被关押在后宫中长期遭受非人的虐待。
六年前被司先生发现后救走,被先生收为了徒弟,几年来兢兢业业,为司朝百姓作出了不少的贡献,救下了无数条生命。
如今司先生隐在幕后,平日里鲜少露面,有关司朝的大小政策,乃至于一开始与秋朝的战斗,都是司仪这个学生亲自出马解决。
别看他年纪小,本领却足够可靠,学识渊博性格沉稳,深受诸位郡守、县令们的爱戴。
很多人基本上已经默认司仪就是司朝未来的皇帝。除了对权力丝毫不感兴趣的司祁,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就这样,在两国对峙的第三年春天,实在是不想再耗下去的皇帝派人与司国和谈,约定将梁省一带地区全部划分给司仪管辖,以属国形势存在。作为代价,司仪不得派兵入侵秋朝领地,每年需要定期上供足够的贡品,且不得将特产商品售卖给商人只能全权交给秋朝销售,还得将执掌相关技艺的匠人师傅送到秋朝与秋朝分享他们的一应知识。
皇帝写下这些条例的时候,自觉格外耻辱,简直是丧权辱国都不为过了。比起割让那么一大片的土地,他拿点小东西怎么了?秋朝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愿意要那是属于他们的福分,是给那些东西增加一层皇权的光辉。
然而司仪等人听完使臣的复述后,面无表情的仿佛一座座冰山,挥手叫人直接把那浑身都在颤抖的使臣给拖下去扔到了门口。
使臣心里苦啊。
皇帝想要拿曾经压榨到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荒芜之地,跟人家换那么多可以带来无尽财富的好东西。还要拿走人家的销售权,断了人家财路。又让一个实力完全势均力敌的国家,自愿当你的属国,每年给你献上供品,你咋想的这么美呢?
听完使臣委婉的劝解,皇帝气得掀翻了桌面上的东西。更气的是,他连派兵攻打司国,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皇权不可冒犯,他都拿司国毫无办法。被一众毫无骨气只懂得溜须拍马的大臣们好生劝说了一番,皇帝把和解书改了又改,改的他七窍生烟恨不得拿刀砍死那群乱臣贼子,使臣这才拿着皇帝的圣旨前往了司国。www.xfanjia.com
这次秋朝皇帝说的话就正常多了,他承认司国的存在,将一应土地尽皆割让给司国,允许两国通商只是秋朝有权利找商人收一笔巨额的关税,唯一的要求就是司仪不得冒犯秋朝的国土,否则两国直接开战。
秋朝这话说的也是很有底气的,毕竟他们数百年的历史经验摆在那里,气运就是这般强大这般的不讲道理。他们不信自己的部队在司国那种气运衰败的地方占不到便宜,在自己国家的国土上还能占不到便宜,司国要是真过来找他们麻烦,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司国士兵。
司祁能理解他们的自信,在他们眼中看来,他们有他们自信的本钱。
咻咻之前还挺疑惑的:【主人,为什么您不直接操控世界之力,将秋朝的气运都转移到咱们这边来呀?】
司祁那时候是这么说的:【我想让这个世界的人再也不相信气运不依赖气运,怎么还会通过操控气运帮助司仪他们。这不是让他们心存侥幸,觉得气运其实是可以信赖的,只不过需要交到可靠的人手里吗?】
目前司国的百姓恨死了术士,无比笃定气运就是个害人的玩意儿,也认可司祁他们人定胜天的理论,一心只想着靠着自己的本事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生存。
甚至秋朝的很多达官显贵,现在也在心里面嘀咕术士是不是并不可靠。否则为什么司国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发展的那么快速,而且还在和秋朝的对峙中占尽了便宜。
术士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他们的理论没有错,但奈何司国人太争气,一手烂牌打得极好,而你们秋朝人过惯了好日子都被宠废了,即使起点再好也比不过人家草根一路逆袭,这能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其实也很害怕司国的强大,毕竟人家司国未来的君主曾经被他们折磨了那么多年,他肯定恨死了术士。假若秋朝战败,他们这些术士一个个的都别想有好下场。
甚至别说司仪,就是那些被他们当做牺牲品的司国百姓,都能一人一口把他们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
许多术士看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些人做错了。胡乱滥用气运非但不会帮助到大家,反而只会自食其果,加速家国百姓的死亡,只是他们后悔也晚了。
术士里面多得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刽子手,他们的心已经被腐蚀,如今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别无他法。
司仪没有理会秋朝皇帝的和谈请求,自顾自的发展势力。皇帝总算看明白司仪他们是铁了心的要造反,要谋权篡位,要他这个皇帝下台。再也不管啃不啃得下司国这块硬骨头,下了死命令,要让司将军等人攻破司国,将司仪、司祁以及一众逆臣通通杀死。
战争一触即发。
司仪与郡守等人对此早已等候多时,多出来的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做很多事,将研究出的□□炸药送上战场。
秋朝皇帝自以为会持续数月乃至于数年的战争实际上并没有僵持多久,早就想要报仇雪恨的司国士兵们手持锋利武器身披坚固铠甲冲向战场。
他们身后有巨型弓.弩坐镇,前方有凶猛火药破城,再加上司仪这几年通过商路安插进秋朝各地的人手,帮他收买人心,打开城门,安抚民众。
司仪等人只用了短短两个月就率军杀进了京城,在那里见到了面色铁青,被身旁士兵跪压在龙椅前动弹不得的皇帝。
看着皇帝的那张脸,司仪原本沉稳的步伐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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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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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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