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怎么会等了一夜之后,思索出的结果是和自己求婚?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他们那段一点也不完美的婚姻在结束多年之后刚刚重逢没多久,现在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周遭一堆的破烂事儿……他居然就这么跟自己求婚?可真滑稽。
最滑稽的是,许行霁说喜欢自己。
盛弋心头重重地跳了一下后就很快地冷静下来,她澄澈的眼睛不再躲闪,而是静静地看着许行霁,一字一句:“你凭什么说喜欢我?”
许行霁怔了一下:“什么?”
“你了解我么?知道我的生活习惯,明白我讨厌什么喜欢什么吗?都不了解,你凭什么说喜欢?”
盛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抛出去,然后满意的看到许行霁眉眼渐渐浮上一丝迷茫,扬唇讽刺的一笑:“许行霁,你和三年前挽留我的你本质上没有区别,你喜欢我么?不,你根本不懂喜欢。”
说完,趁着许行霁愣神的时候盛弋一把推开他下了车,她今天的运气也算不错,下车就看到一辆空的出租,立刻就拦下上去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许行霁连拦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次吃此刻,他也没那个脸去拦,比起‘求婚’被拒的丢人,他更在意的是盛弋刚刚那番话。
她喜欢什么,喜欢的食物,衣服,电影,音乐,兴趣爱好……他真的都不知道。
同样,当然也包括讨厌的。
盛弋说的对,自己还真没资格说喜欢她。
所谓想了一晚上的‘求婚’,现在看起来真的是疯了,不过…他疯的心甘情愿。
并且,迟早还得再疯一次,有可能还不止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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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弋表面上说的淡定,不管是质问还是反击许行霁都有理有据,口齿清晰,但心里其实远不如脸上那么平静。
坐在车里去约好的商场的一路,她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宛若雷鼓。
要死了,许行霁到底说这个干什么?
还有……他口中的喜欢,这还是她第一次鲜明的听到他说‘喜欢’这两个字。他说他……喜欢自己,但盛弋却一点也不敢信。
顶多就是,耳朵稍微有些热。
还有,这车里空气似乎不太好,她感觉自己憋的都快上不来气了。
好容易捱到了地方,盛弋下车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微红的脸颊和耳朵异常明显,但刚刚紊乱的心脏却已经趋于平静了。
今天的‘冲动’过后,她现在更多考虑的是现实方面的问题,毕竟眼下自己和许行霁还是一个公司的,他还是她名义上的老板。
可这还怎么相处?本身他们前夫前妻的关系就够尴尬了,现在更是尬上加尬。
他们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似乎要旧情复燃的前夫前妻?不对,根本就没燃过准备要燃的前夫妻?还是单方面神经病的前夫倒贴……不管是哪个,都够让盛弋头疼的。
许行霁今早闹着一出影响是深远的,尤其是他还发了一条微信来‘火上浇油’:[我知道我不配,但我还是说了,并且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这果然是许行霁的说话做事风格——知错认错不改错。
可难不成他要追自己么?一瞬间,盛弋真有种把他当场拉黑的冲动,可脑子里想到电脑里马上就要完成的月子中心的总稿,还有关于CBD项目的那些事……她又不能任性到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真是烦死了,盛弋皱眉,把手机静音扔进包里。
“弋弋,你怎么了?”袁栗烛和时荔都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不太高,纳闷地问:“你走路都一直愣神,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就是感觉……”盛弋顿了一下,苦笑着说:“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那么恣意妄为,想干嘛就干嘛,我却总是瞻前顾后的。”
许行霁是前者,而她是后者。
难道这世界上顾全大局的人就注定要活得这么累么?可盛弋真的已经习惯体面了,要她做许行霁那样的人,打死她也做不到。
“唔,这个问题也太深奥了,我想不通。”时荔吸了口奶茶,咬着里面的西米露含含糊糊地问:“宝,你遇到啥事儿了啊?”
“也没什么。”盛弋平静地说:“许行霁早上的时候和我求婚了。”
……
场面诡异的静寂几秒,然后时荔口中没咽下的那些西米露都喷了出来,她光荣的呛到了。
五分钟后,三人街也不逛了,袁栗烛和时荔一左一右的把盛弋‘押送’到了餐厅的包房内。
她们俩立刻机关枪似的盘问——
“怎么回事?你俩又搞在一起了?!”
“不!我不允许!许行霁忒不是东西!”
“冷静一下,就算搞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快啊。”
“对啊弋弋,你才回来多久啊!这他妈还不到半年!”
“坚决不能让许狗得逞……”
“什么啊!”盛弋哭笑不得地打断了她们两个的脑补,不得已提高声音道:“我没和他搞在一起,也没复合!”
“那是怎么回事啊?”袁栗烛一把握住她的手,痛心疾首:“弋弋,你真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两次!”
“放心,我不会的。”盛弋笑笑,柔声说:“我没想过和他复合。”
时荔抓住重点,两眼闪烁着八卦的光:“那是他一厢情愿?”
“嗯,可以这么说。”
“什么人啊,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时荔撇了撇嘴:“不要他。”
她也是一路见证了盛弋高中时的暗恋多么辛苦的,就算许行霁的确长得好,又有才华,是男神一样的存在,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莫及的想玩吃回头草……谁就一定要在原地等你啊。
听盛弋简略的说完了前因后果,两个人对视一眼,更加确定了‘病源’所在。
“弋弋,许行霁这就是仗着你单身,欺负你还没男朋友!要不然他凭什么说求婚就求婚,一点仪式感没有,不对,太他就是太自大了他!”袁栗烛愤怒到直捶桌子,唉叹道:“哎,咱之前就不应该拒绝孙哥。”
“……什么跟什么啊?”盛弋简直不理解她的脑回路:“和你的孙哥有什么关系?”
“如果孙哥是你的正牌男友,那许行霁凭什么莫名其妙的跟你求婚还要追求你?他想当男小三么?”时荔倒是非常能理解,点头赞同道:“弋弋,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直接让那姓许的断了心思,别来烦你。”
盛弋皱了皱眉,倒是不太认同这个想法。
哪有用开始一段恋情来赶走‘追求者’这个办法的?这不是欲盖祢彰多此一举么?不过袁栗烛和时荔此刻愤慨的厉害,她也不至于和她们对着干。
“算了,别说我了,咱们吃东西吧。”正好披萨上来了,盛弋连忙招呼着她们吃饭,转移话题:“咱们是来陪栗子买东西的,别说我了。”
只是‘许行霁和她求婚’这几个字连在一起太震撼,话题还是很难转移,不光是盛弋,就连袁栗烛和时荔都觉得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就是感觉浑身难受。
盛弋听着耳边一句一句对许行霁的鞭策,又想笑又忍不住感慨,心想他这风评可真够差的。
好笑之余也有些感动——脸、才华、有钱,这些都不是万能的,起码在那些在乎她的人眼里不是。袁栗烛和时荔都是因为知道她曾经很辛苦,所以不想让她吃苦第二次。
但她们其实想多了,她是个胆小鬼,自己也不想再去遭一次罪。平心而论,她一点也不信任许行霁,不相信他口中的喜欢。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盛弋垂眸用小叉子分隔开盘中的布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淡淡道:“等这个项目结束后,我就辞职。”
本来说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闻言都声音顿住,像是突然被冰封,不再说了。
“比起找一个男朋友,我觉得这个办法比较有用,那就是直接不再见面。”盛弋笑笑:“只是我很喜欢我手里的这个项目,也签了协议要完成,所以也只能忍过这一段时间。”
“栗子说的对,人,的确不能在一个树上吊死在两次。”
尤其是在第一次已经是勉强活过来的情况下,应激创伤后,都不会再想经过那棵树。
逛了大半天又去袁栗烛的婚房帮她布置,上蹿下跳的挂气球之类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下,盛弋只庆幸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像是打了一仗,她回家后洗了洗脸倒头就睡。
毕竟明天还得早起去给袁栗烛那里,听说当伴娘可不是什么轻松活儿,累的很。
事实证明,盛弋听说的是对的。
虽然有素质的两个家庭结合,婚礼现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闹哄哄的——又是闹伴娘又是要新郎耍花活之类的。
但伴娘却还是得跟着敬酒,帮着新娘挡挡酒拖着长长的裙摆之类的,盛弋又不怎么适应穿高跟鞋,小半天下来就觉得小腿开始酸胀,脚后跟似乎都被磨破了。
除了这之外,其他的倒还好,袁栗烛是知道盛弋不会喝酒的也不用她挡酒,就是陪着敬到新郎唐谦的同事那桌看到了孙亦屿。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毕竟是以相亲的身份去的,之后孙亦屿几次给她打电话约见面也被自己拒绝了,盛弋觉得还是挺尴尬的。
尤其是这伴娘礼服是裸肩低胸的,其实还是有些暴露。
盛弋有些别扭的半掩在袁栗烛的婚纱背后,看到孙亦屿望过来的眼神只是笑了笑,一言不发。www.xfanjia.com
终于敬完这些桌,盛弋重重地松了口气,她感觉自己脚腕都快站断了,和袁栗烛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到厅外那一排软椅上坐下来休息。
她觉得……这辈子除非是时荔结婚时候还需要她,否则她再也不要给任何人当伴娘了。
真够累的。
盛弋微微弯腰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心想这大厅是公共场所,虽然现在安静,但好几个礼厅的人来往都会路过,要不然她就在这里换鞋了,脚后跟肯定是磨破了,也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到创口贴。
正思索着,身前就打下一道暗影笼罩住自己,盛弋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孙亦屿的脸。
“盛小姐,刚刚人多,也没来得及跟你打个招呼。”孙亦屿伸手扶了扶眼镜,斯文的脸上笑意有点羞赧:“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么?”
“还…还好。”盛弋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连忙直起身子,脸上是客气而不乏疏离的微笑。
“自从上次见过后,其实我一直都没能忘记盛小姐。”孙亦屿叹息道:“只是连个微信都没有加上,太可惜了。”
盛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袁栗烛的这位孙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球啊。
“抱歉。”她只能很惭愧的微笑着:“孙先生,我没有想谈恋爱的想法。”
“不想谈恋爱怎么会去相亲呢,只是不想跟我谈罢了。”孙亦屿并无嘲讽,只是非常直接的说着大实话:“盛小姐不用安慰我了。”
盛弋觉得自己彻底没话说了。
正当她准备随便找个借口回去的时候,由远及近的响起一道声音。
“好巧。”一道清澈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薄荷香停在旁边,伴随着的还有一件纯白色的西装,从天而降的落在盛弋的身上。
盛弋一怔,只见许行霁逆着光的脸英俊的晃眼,正‘和善’的微笑着:“在这儿也能见到。”
“……”她眉尖轻轻抽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来参加婚礼。”许行霁打扮的人模人样,碰巧,高挺的鼻梁上也架了一副平光的白金丝边眼睛,稍微遮掩了一点点那凌厉张狂的眉眼线条:“没想到这么巧,你也在这儿。”
盛弋不由得轻笑一声,心想真能扯。
他连自己的婚礼都不愿意出席,哪儿来的美国时间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还碰巧遇到……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盛小姐。”孙亦屿忍不住出声,疑惑地看着许行霁:“这位…不是上次的那位先生么?”
上次他们相亲那顿饭,也是被许行霁打断的。
怎么每次他见到盛弋这个男人都会出现?而且他们之间那种莫名撕扯的磁场感……真的很让人不安。
“对,我们见过,我是她老板。”许行霁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随即拉起盛弋的手腕:“又得让她回去加班了。”
“……”
“先走一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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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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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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