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猛然站起身,怒目圆瞪,“什么!你你你就让旁人看着?”
上贤喝茶…
阿阮一把夺过茶杯,羞恼道:“还喝茶!你起码是个道士,有点羞耻心行不!”
上贤拿过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叹气道:“稍安勿躁,我知道他们在,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那你干什么了?我还叫你臭道士,他们会发现我们的身份吗?”
“不会,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我们房间十丈内不准他们靠近。”
“十丈…”阿阮皱眉,昨天的声音应该不会传十丈那么远吧…
上贤轻挑勾起阿阮的下巴,说:“好了,别想了,我还给你捂着被子呢…”
阿阮放下心,拉下上贤的手横眉冷对,“从现在开始,你离我十丈远,也不要和我说话!”
上贤阻拦不及,阿阮已经离开酒楼。
小二跟在上贤身后眺望远方,“客官,您不去追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阿阮的背影,上贤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长行的不停留…
“我又把他惹恼了,没事,一会就回来了,我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
栖凤山蜀葵灿烂盛开,梧桐茂密,山间小道上一辆马车慢悠悠行驶,舞亭玉靠在车壁,江卫枕在她的双腿上,舞亭玉冰凉的手指在他太阳穴缓缓揉着,江卫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亭儿的手怎么也捂不热…”
“我…天生体寒…”
“亭儿啊,我们努力了这么久,也没孩子…”
“不是有町儿了吗…她就是你的亲女儿…”
“女大不中留…眼光怎么也不像我一些呢…”江卫沉重叹气,江町如今惹上人命官司还不知道回来找人撑腰,就知道和那残废小子胡闹…
青州这里断了线索,说书人死了,传出的谣言不知是真是假,江町夜晚出去偶遇了一个唐门弟子,使用美人计让人透露了一些消息,这才知道一些真相。
陆行舟两指按住眉心,“你是说,唐门对此事不甚在意?那当年的药方是怎么回事?”
江町回答:“他们说从来没丢过药方,唐五叔是因病去世的,真相大白,我爹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陆行舟喃喃,“因病去世,那个说书先生散布谣言…看来与江盟主无关…”
唐门与江卫勾结,害死唐五抢夺药方,这应该才是真相,可谣言不受控制,背后多少势力推波助澜,江町所说的唐门弟子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有这些天陆铭挡下的刺杀,难道江卫已经发现了他的动作…
陆行舟看着目光又恢复纯净的江町,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对她说:“江姑娘近日奔波劳累,很是辛苦,我们在这里歇几天吧…”
江町高兴接过胭脂,小指沾了些抹在颊边晕开,双眼亮晶晶问陆行舟:“陆公子,我好看吗?”
陆行舟把她颊边碎发挽于耳后,露出那张与他母亲相似的脸,说道:“好看,如出水芙蓉清丽优雅…”
娘亲离去时他还小,只记得温柔的凤眼与鲜红泪痣,还有她高兴时就会跳的垂手舞,陆掌门以为他忘记了一切成了白纸一张,其实所有的记忆都被他深深埋藏,爹娘都是温柔的人,爹爹会教他武功,娘亲会带着他跳舞,他们一家三口期待弟弟的降生,可生出来后一切就变了,爹爹死在雨天,娘亲失踪,自己的双腿被人打折落下病根…安慕小说网
活着的人还在享清福,死去的人怎么能瞑目…
江町凭什么…能在仇人庇护下无忧无虑地活着…
他握紧拳头,骨节分明青筋暴起,在这个下雨的夜晚,沉重的记忆压得他喘息不及,泥土混杂血腥的味道仿佛又在鼻尖漫延,淤泥中的他努力爬到爹爹身边,爹爹的眼睛却再也不会睁开,江卫这么宠爱这个女儿,出淤泥而生的白莲怎能不染尘埃!
他极力忽视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狠狠皱眉,不过是个乱发善心的小姑娘…
舞阳倒了一杯热茶放进他的手心,“多喝热水…”
暖意从手心流入四肢百骸,无知无觉的双腿萌生痒意,陆行舟双手捧住茶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幸好弟弟还活着,费尽千辛万苦找回的亲弟弟是支撑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希望,如今也长成了一个小大人的模样…
“这是什么胭脂?”舞阳凑近江町的脸问道。
江町好脾气给他看:“不知道,陆公子送我的…”
舞阳捻起一撮闻了闻,“这好香,不过不适合你的肤质…”
江町来了兴趣,“我不常用胭脂,你快给我看看我适合什么…”
舞阳把人带到自己房间,给江町试了很多胭脂水粉,也送了她很多,临走正好撞见陆行舟,江町就取出陆行舟送她的那一盒,说道:“这个莲花香味不适合我,陆公子下次记得要买牡丹香的。”
陆行舟瞧了眼胭脂,点头,“我记住了,一定买个符合江姑娘心意的…”
江町走了,陆行舟敲门进了舞阳的房间,问道:“江姑娘的胭脂呢?”
舞阳收拾自己的胭脂水粉,反问:“当然在江姑娘身上啊,人家怎么知道?”
陆行舟下意识摸怀里的扇子,却摸了个空,恍然记起舞阳说他扇扇子奇怪,很久没拿在手上了,“舞阳,你…”
舞阳转头,眼睛弯成月牙,“陆公子,有些事你做的太明显不太好哦~”
陆行舟垂眼,苦笑一声,“你干嘛那么聪明…”
舞阳取出一盒胭脂,打开盖子捻了一点,“这么红,这么香,肯定很贵的~”
陆行舟伸手打翻,红色的胭脂撒了一地,舞阳心疼道:“人家还没看是什么做的呢…”
陆行舟说:“东街长巷胭脂铺,要多少有多少…”
舞阳收起心疼的表情,挑眉道:“凌霜什么时候回来啊,人家好想他…”
陆行舟推着轮椅转身出门,“该见到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还有傲雪哥哥,别忘了啊~”
陆行舟深呼吸,臭小子…
下一程是密州东山,从青州出发要坐水路,从带水河逆流而上,码头的官兵尽职尽责四处巡逻,江町从农妇装变成了公子装,舞阳随心所欲,红装穿够了,又换上新做的衣裳,摇起起山水扇子成了富家小公子,陆行舟付了银子,四人坐上游船。
画舫游船,水波轻荡,清凉的风迎面而来,舞阳蒙上轻纱轻摇扇子,吃着新鲜瓜果不亦乐乎。
江町戴着纶巾,眉毛描粗了些,剑眉星目,一看就是个有抱负的读书人,“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舞阳飞了她一眼,慢悠悠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陆行舟笑了,“你俩这是干什么呢?”
江町望着悠悠河水,一副悲痛的样子,道:“缅怀古人矣…”
舞阳扔给江町一个果子,对陆行舟说:“这是凌霜喜欢的一句话,最近经常挂在嘴边…”
“没想到凌霜还有这样伟大的抱负…”
舞阳颇有兴味:“那你觉得凌霜是什么样的?”
陆行舟深深看着他,道:“你和他在我心里,都是乖巧懂事的弟弟…”
江町插嘴,“那我呢?”
陆行舟侧脸迎着江风,唇角似勾非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
显然不是江町想听到的,她想反驳,张张嘴咽了回去,刚好船夫送来午饭,江町便问了些江湖小道消息,借此掩饰尴尬转移话题。
“老伯,你知道密州东山的瘟疫吗?”
老船夫摘下帽子扇风,闻言立刻说道:“公子说的是十八年前那场瘟疫?”
“对对对!”
老船夫捋胡子,记忆飘回十八年前,“东山那边山路崎岖,来往不便,发现瘟疫时几个村子的人都被烧了…”
“官府都不管吗?”
“咱小老百姓怎能知道官府的动作…天上飘的都是黑云,雨下的哗啦不停,三四月份还有春寒,先是老人小孩死了,然后是青壮年,尸骨遍野,埋都埋不完…”
“…埋不完怎么办,把人困在里面,放些柴火倒火油,多少人火生生被烧死…后来来了个大夫进献药方,这才抑制瘟疫,老头子才能活到现在…”
江町问:“那瘟疫怎么发生的呢?”
“不知道啊,起先是发热,体温降不下去,人就没了…”
“那大夫什么名?”
“据说姓江,名就不知道了,东山那给立了碑,公子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船夫说完就下去了,江町立马找了陆行舟说:“这里的人都知道是姓江的大夫,我爹献出药方就了很多人!”
陆行舟淡淡回道:“是吗?”心思却不在这,五月的天快过了,六月七月酷暑难当,身子骨撑不住这样奔波…
他看向舞阳,似乎在二月份的时候因呛风发过病,这几个月都挺健康的,白白嫩嫩的小脸仰着晒太阳,幸好舞夫人精心养着舞阳,不至于像他这样残病缠身…
舞阳似乎觉得阳光太刺眼,抽出一方帕子整个盖在了脸上,自娱自乐吹起了帕子,帕子随着他的呼吸一沉一浮,陆行舟指使陆铭给舞阳撑把遮阳伞,舞阳大爷似的瘫在椅子上惬意十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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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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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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