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在了,唯一的女儿又死了,她被一连串的变故搞得心力交瘁,大病了一场。
邢况去看她,可她不肯见。
在俞筱判决下来前,她舍下这张老脸去求邢况,甚至都要给邢况跪下,但邢况始终都无动于衷,完全不给她面子。
她只当她过去照顾了一匹狼,如今这匹狼长大,恩将仇报害死了她一家。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邢况。
邢况在病房外站了会儿,没有多留,把带来的东西留下,转身走了。
他请了护工照顾尤芮,承担了尤芮在医院的所有费用。尤芮并不领情,坚持认为是他害得她家破人亡。病愈出院后,她没再继续留在燕城,飞去了国外了此残生。
邢况并不替自己辩解。或许他是对不起尤芮,但他宁愿对不起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不能对不起徐未然。
俞筱和俞良山必须死,只有这样,徐未然才不会再背负仇恨活着。
八月份的时候,钱蒙的结婚请柬送到了家里。
之前钱蒙是他们一群人里最低调的一个,很少会跟女生走得近,遇到有女生跟他搭讪他就会羞得面红耳赤,没想到现在却是最早结婚的一个。
新娘家里跟钱家交好,钱蒙或许并不怎么喜欢她,但能看出来也并不讨厌她。他一向都很听家里的话,愿意为了家族利益接受联姻的安排。
邢况带着徐未然去参加婚礼,席上田垒和毕宇航也在,身边全都带了女伴。
之前田垒因为盛如的事对女人有了阴影,生怕自己再遇到表面上纯良,其实内里一塌糊涂的人。为了不再被灰姑娘蒙骗,他选择听从家里的安排,跟一位世交家的千金开始交往。
毕宇航依旧跟毛丽丽在一起,两人分分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被利益绑定着。
他们这帮人从小一起长大,以为自己跟别的公子哥不一样,将来的命运只会由自己做主。但是到头来,真正冲破了家族束缚,能选择自己人生的,只有邢况一个人。
“小然然,你干嘛这么简单就答应邢况求婚了,”田垒席上无聊,开始打趣邢况:“怎么也得多考验他几年啊,他一个老男人,比你大了整整三岁,你要是就这么嫁给他,也太便宜他了。”
徐未然下意识维护邢况:“他不老,才二十三岁而已,哪里就老了。”
“你这是年少不知弟弟好,错把哥哥当做宝,”田垒笑:“你不仅要看他年龄,还得检查检查他身体年龄,是不是也正生龙活虎着。”
“这就不用你操心,然然肯定早检查几百遍了,”毕宇航也瞎贫:“小嫂子,你脖子里有东西。”
徐未然瞬间竖起戒备,拿手捂住了脖子,生怕那里有没消下去的痕迹。
田垒噗嗤笑了声:“小嫂子,你怎么这么好骗。”
一边的邢况冲着两人啧了声,短短的音节里满含着威胁意味。
“逗她干什么,”他把徐未然的手拿开,把她颈中落下的一缕碎发往外挑了挑:“把她吓出病来,你们负责?”
他安抚地在她耳朵上揉了下,凑过去低声说:“昨晚没咬你这,你忘了?”
整个席上的人全都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徐未然脸皮薄,往后退了退,离邢况远了些。
邢况没让她得逞,一只手略微用力,把她坐着的椅子往他这边拖,一直拖到跟他的挨着。
田垒拖腔带调咦了声:“况哥,你干脆直接把小嫂子抱腿上吧。”
没想到邢况毫不害臊地看着徐未然,好脾气地询问她意见:“坐吗?”
“……”
她臊得脸红,以防邢况再说些有的没的,朝他靠过去,对着他耳边说:“不要。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了。”
在她那句话后,邢况故作没有听清似的:“嗯?什么?”
他故意朝她那边靠。
徐未然本想凑上去跟他说话,唇却蓦地吻到了他的耳朵。
她睁大眼睛,赶紧往后退了些,手背遮住自己嘴巴。
席上的人开始起哄。
田垒带来的女伴从包包里抽出了纸笔,噔噔噔朝这里跑过来:“阿患,你给我签个名吧,我特别喜欢你的画,你的画册我都有买。闺蜜知道我能来见你,都托我问你下本画册什么时候发行。”
“年底差不多。”徐未然不是很确定地回答,接了笔给她签名。
她的字还是那么幼稚。女生接过来看了看,笑道:“我见有人在网上晒你的签名,说你的字体是小学生字体,我还以为那些人拿到的是假签名,没想到你的字还真是这样啊。”
徐未然:“……”
女生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阿患的字很可爱嘛,多有童趣啊。”
“……”
前面已经开始进行新娘扔捧花环节,田垒和毕宇航的女伴兴致勃勃打算去,还撺掇着徐未然一起。
徐未然摇头拒绝了。
“小然然,你怎么不去,”田垒笑嘻嘻地问:“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嫁给况哥了?”
她把戴着戒指的手朝田垒晃了晃,用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悔婚的意思。
“我去!这戒指不是……”
田垒边说边想抓她手,被邢况挡了下。邢况像是遇到被入侵领地的狼,反应得极快,立刻把徐未然的手包裹起来,没让田垒碰到。
“况哥这醋劲也太大了。”田垒调侃,又仔细去看徐未然无名指上的戒指:“况哥,这戒指不是你花了五亿拍回来的那个?我说你那天抽什么疯,非要跟人抢这戒指,原来是早有要送的人了。”
当时因为工作原因,他跟邢况一起去了美国。那里刚好有场拍卖,拍卖会上的压轴拍品是一枚六克拉的粉钻,传说那枚戒指被赋予了祝福,只要套在心爱女生的无名指上,女生就会一生顺遂,再无苦难。
在拍卖场,田垒见这家伙疯了一样地跟人较劲,眼睛眨都不眨地往下砸钱。
当时徐未然失踪了有两年多的时间,邢况身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跟俞筱的订婚也不是他愿意的。
田垒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把戒指拍下来。现在看来,他当时已经有了徐未然的线索,正在着手把她接回国。他笃信自己一定会娶到她,所以才提前准备好了求婚戒指。
可他所准备的戒指,并不是为了要把她套牢,而只是想让她以后的生活可以无灾无难。
“况哥,我墙都不服,就服你,”田垒说完又去看徐未然:“然然,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两年多时间里,他是怎么过来的,简直人不人……”
“田垒,”邢况把一杯酒往他那里挪了挪:“喝你的酒,啰嗦什么。”
田垒没再继续提了,转而道:“然然,你知不知道这枚戒指被赐予过祝福?”
“什么祝福?”
“是可以保佑你的,”田垒小声告诉她:“保佑你一生顺遂,再无苦难。”
徐未然怔愣下来。
她以为这种钻戒的寓意左不过就是对情侣的祝福,比如希望两人能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之类。
可并不是的。
邢况之所以非要给她买下这枚戒指,只希望她以后能一生顺遂,再无苦难。
他不想再看她流离失所,磋磨不断。
他要把这个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从婚宴离开,坐上回家的车,她时不时低头看无名指上的戒指。
钻石散发着美丽璀璨的光,刺得她眼角发热。
“邢况,”她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美国的?”
邢况在席上多喝了两杯酒,手正揉着眉心。听到她问,回答:“去年十一月。”
她记得自己是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才回国的。
“那你去找过我吗?”她问。
刚入冬的时候,他手下的人终于查清楚了徐未然的下落。他一秒都没有等,坐了私人飞机去美国。
在大学校园里,他远远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青葱稚嫩的样子,一双眼睛如水般清澈干净。
她一向怕冷,头上戴了个毛线帽,脖子里围了条围巾,怀里抱着书,正从教学楼的方向走出来。
有人认识她,跟她打招呼,她用一口流利英语礼貌回应,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有男生朝她跑过来,请她晚上出去玩,她一一拒绝。跟以前一样,她很不擅长社交,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会排斥陌生的环境和人。
只有跟他在一起时,她才会觉得舒适自在,不会有尴尬的感觉。
邢况差点儿没忍住要跑过去见她。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担心她能逃走一次,也会逃走第二次。如果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她不愿意见他要怎么办。
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
他没敢让她发觉他的存在,那天以后常常开着车停在她的大学校园里,远远地看着她。
她看上去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当她一个人坐在路边长椅上,毫无征兆地长久发呆时,他恍然觉得在她眼睛里有种死气沉沉的悲凉。
她寂寥得像一棵树,明明还有生命,可生命却长久地静止着。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她眼里的阴郁是怎么回事。
只调查到了她在那两年里的生活。她在国外名声大噪,成了很有名的画家,有着一大批单纯欣赏她才气的拥趸者。
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他的女孩从来都不是泛泛之辈,而是这世上最亮眼的一颗星星。
为了能与她自然而然地相遇,他开始着手把她接回国的计划。
后来一切正常,她答应了做交换生,去燕城大学完成剩下的学业。王敬为了能更好地拓展事业,为她在各家公司里奔走,给她争取机会。
刚开始一段时间他还不能贸然出现,只能远远地注视她。有一次她在网上接到了一笔单子,要去一家商城画壁画。她拎着很重的东西过去,身上套了件围裙,白色的围裙上满是星星点点的颜料,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她站在梯子上,伸长了胳膊专注地往墙壁上涂抹色彩,原本灰扑扑的一堵墙在她手下变成了梦幻般的星河。
她画了整整一个上午,邢况坐在不远处的车里,看了她整整一个上午。
中午的时候她能暂时休息会儿。她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干面包,坐在梯子上毫不介意地小口小口吃着。
邢况透过车玻璃看她,给这家商场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很快老板亲自过来,请她去餐厅用饭。
邢况跟着过去,坐在她看不见的转角,默默看着她吃东西。
她吃饭跟以前一样,慢吞吞的,总是吃不了几口肚子就饱了。有他看着的时候还好,她会努力多吃些。没有他在的那几年,她的胃口无可挽回地坏下去。
那天最后,她提着很重的颜料和一应用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邢况很想过去送她,如高中时那样,载着她到她家楼下。
但他那时仍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m.xfanjia.com
后来没过多久,王敬顺着他暗中的安排,找到了邢氏旗下的一家文化公司。
公司是邢况在掌权后专门为她设立的,成立之初遭到了一些老员工的反对,觉得冒然进军绘画行业会有风险,很有可能会得不偿失,赔得血本无归。但他还是力排众议,硬是把公司做了起来。
之后如愿把她签下。她的存在让公司利润有了直线上的攀升,当初站出来反对进军绘画行业的人挑不出她一点儿毛病,反而常常在他面前夸她是福星,说他慧眼识珠。
他自然知道他的宝贝是这世上最珍贵的明珠。
“去过几次,”他捉着她细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怕你不想见我,没让你知道。”
“没有不想见你,我每天都想见你。”
她想让他知道,她始终都很爱他,爱得心都在疼:“邢况,我在国外的时候,每天都在想你。”
他看了她一会儿,呼吸变缓,慢慢又沉了些,眸中滚过深浓欲念。
“我知道。”
喉结滚了滚,他按下车上的隔板开关。
挡板缓缓升起,阻隔住前面司机的视线。后面成了个密闭的私人空间,邢况把她抱在腿上,染了酒香的唇覆下,在她两瓣唇上亲了亲。
咬着她唇畔厮磨两下,他嗓音极哑地说:“我也很想你。”
衣料摩挲间,她坐在了他腿上,胳膊搂住他脖子。
他打开旁边储物格,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出来。
她不放心地看了眼隔板:“会被听到……”
“不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指腹在她下巴上蹭了蹭,眼神里满是欲。
他的体力一向吓人,现在又喝了酒,兴致更高,更是不会放过她了。
从京郊回市区要花两个多小时,车子在信号灯前走走停停,可邢况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长久的失神后,她被拆解过一样趴在他肩上,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后面空间是封闭的,空调出风口呼呼地吹着,但依然吹不散旖旎热气。贴了防窥膜的窗外车水马龙,日光茂盛,车里藏着刚平息下来的一场荒唐。
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耳边恶趣味地说:“检查完了吗?”
他抚摸着她红红的耳垂,唇畔一点点地蹭过,声音带了哑:“我是不是二十三岁的身体?”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男人是记着刚才婚宴上田垒和毕宇航打趣的话。
真的好记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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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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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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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晴空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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