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是周叔叔你一挥手,祝氏明天就破产,或者三天就将祝氏收购,送给我当玩具......”祝余信马由缰的说,把自己都逗乐了。
下一瞬,脑门一疼。
是周嘉荣屈指敲他额:“胡思乱想!”
祝余捂脑袋,往后仰:“那算了,我跟着您混吃混喝挺好。”
他没什么野心,也知道自己骨头有几两重,要是扛票房,那没问题,管公司......吃喝玩乐不香吗?
一时又道:“那一家人,我以后只当不认识,而且,我今天还威胁......”
其实没准备说威胁祝晓申的事,可大佬这种第一时间就......哎,忍不住就唠上了,总得有个倾诉之处不是。
清凌凌的杏仁眼在眼前晃来晃去,愤懑、骄傲、得意......生动极了。
只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容,偶尔会蹙眉,是说到忘情的时候,肿着的左手不小心磕碰到。
周嘉荣捏了捏鼻梁,想提起一点作为长辈的威严。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喝酒了,还在外面喝......该罚!
只是今天这种情形,对小孩儿来说内心震荡必然不小,他能这么迅速的反击,实属不易。
终究有那么几分下不了手,也许是舍不得此刻这小狐狸凑上来倾诉的信任。
他叹口气:“做的不错,这次就算了。”
后半句几若无声,祝余没听清:“周叔叔,你说什么?”
周嘉荣:“说你最近表现不错,要不要看电影?”
那些片子虽是他让于生去收集,但东西到了却也一一过目,知道有几部不错的喜剧片。
表现不错?
祝余看看自己的左爪,大佬莫不是在驴他?
片刻的恍惚后,忽然福至心灵,大佬不会是看他不高兴,所以......
神仙老板!
眼睛不自觉弯起来:“看!看!看!”
与此同时,祝家,
在祝余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家后又和冯婉大吵一架的祝晓申,砸了客厅好些东西。
东西砸了,怒气散后,却有数不尽的疲惫。
冯婉揽着祝韶然站在楼梯上,嘲讽道:“都砸了才好,要还不解气,有什么火也可以对着我们母子发,大家一拍两散!”
祝晓申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楼梯上外表高贵美丽,神情讥诮的女人。
这是他的妻子么,世家名媛......对着一个孩子说污言秽语的世家名媛,真是可笑!
难怪祝余那么决绝的离开,本来那么懂事,哪怕话少些,畏手畏脚些,可总归是好的,现在却被逼成了这样。
如果当初他好好听他说一两句话,早些发现刘妈.....太晚了。
祝晓申疲惫的抬了抬手:“我们离婚吧。”
也许当初的选择是错的,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香凝,她那么温柔和善,这样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事,一定做不出来。
冯婉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她说一拍两散,不过是气话,可祝晓申怎么敢!
祝韶然泪眼朦胧:“爸爸......”
妈妈什么时候说祝余是野种了,还有,令香凝是谁......
他在房间写作业,听到争吵声才出来,只言片语并不能弄明白什么事,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爸爸去见了祝余,回家就和妈妈吵架。
心里数不清的疑问,还有没顶的凄惶,全都在这一刻蜂拥而至,祝余......又是祝余。
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正不知所措,祝韶然肩膀被冯婉扳过来。
冯婉褪去冷淡,温柔又无助:“然然,妈妈的然然,你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去舅舅家,好不好?”
想离婚是吧,儿子肯定跟她。
祝晓申:“......然然,爸爸......”
没想赶你走。
冯婉知道祝晓申对儿子的看重,祝余已经不可能回来了,难道他连然然也敢失去?
只问:“然然,我和你爸爸,你跟谁?”
祝韶然低声:“妈妈,我跟你走。”
爸爸这么凶,妈妈已经被他骂过好几次了,他不想理他。
事情就此成为僵局。
祝晓申:“......”
事情怎么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明明一个月前还好好的。
祝余不会回来了,然然......他只有两个儿子,难道全都要弄成仇敌?
最后,祝晓申认错。
冯婉就着台阶下了,夫妻两个哄了祝韶然回房间,然后去了卧室,关上门又各自冷下脸。
祝晓申说了祝余的要求,要么公开令香凝不是插足的那个,要么公开冯婉那条录音。
冯婉觉得祝晓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就不能把录音拿回来?”
祝晓申再无从前体贴:“你聪明?还不是被人留下这样的把柄!他只给我三天时间,你尽快选吧,让然然有个名声狼藉的妈妈,还是......”
冯婉嘲讽道:“你又好到哪里去,敢告诉祝余,他其实比然然大吗?”
夫妻几十年,捅刀子一捅一个准。
祝晓申暴怒,狠狠甩了冯婉一个耳光,冯婉不甘示弱,挠了上去。
润园,
看完电影,已经晚上十点半。
祝余笑到肚子疼,想喝水,脚一踩地,像踏电网上,倏的整个腿都麻了。
要不是被周嘉荣捞一把,就要脸着地。
一手扒拉着大佬的肩膀,祝余嘶嘶的吸气:“好疼......”
周嘉荣:“忍着。”
一边弯腰揉.捏他的小腿肚,一边道:“没关系,下次可以再盘久一些,两条腿换着来,够用。”
上次就腿麻,还不长记性。
祝余吸气:“......两条腿都麻了。”
一边拔萝卜一样想解救自己的腿,说实话大佬手劲儿真大,揉着怪疼的。
很快,拔萝卜失败。
几分钟后,祝余感觉下肢已瘫。
也不麻了,也不疼了,就软乎乎的,像放空了气的口袋,绵延着说不出的空荡荡的酸。
嘴巴倒不闲着:“周叔叔,你是把我当沙袋捏吗?”
他瞄过周大佬的健身房,里面有拳击用的那种沙袋,难怪看着一点都不壮的人,居然有八块腹.肌。
手真的像书中写的铁钳一样,刚才他疼狠了使劲掰,一点用都没有。
浅色眼眸清淡扫过来,周嘉荣:“不要侮辱沙袋,捏.包子足够了。”
祝余:“......”
闭眼,拿抱枕盖脑袋,假装已不在人世。
真的像个小动物,随时随地有一百种闹腾的方式,眼底晕一层柔和,周嘉荣:“吃不吃宵夜?”
闷闷的声音从抱枕下传出:“谢邀,祝余说他饱着呢。”
饱是真的,看电影的时候吃了很多零食。
周嘉荣伸手拿开抱枕:“躺就好好躺,闷着不好。”
看少年懒踏踏的看他,有点蔫,却更显出十二分的可怜可爱,实在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在掌心蹭过,语调不自觉温了八个度。
不过到底再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情很好。
祝余喜欢观察人,尤其是美人。
大佬的瞳仁很浅,淡淡的茶色,许是气质影响,眸光总很凉薄。
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带着点温情,看的他怪不好意思,为自己方才的无理取闹,被rua脑袋的时候就没躲:“知道了,周叔叔晚安。”
周嘉荣:“嗯。”
他离开,关上门前,又补充了一句:“晚安。”
话说出口,神色莫名。
小时后听过很多次晚安,是父亲对周元朗说的,没有他的份。
现在,他有了。
沙发上瘫了好一会儿,祝余才回了卧室。
手机进了信息。
是祝晓申发过来的:
【小余,你的条件爸爸答应,那份录音,就不要外传了】
【爸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周末有时间吗?爸爸带你去玩】
祝余:“......”
有时候,他觉得祝晓申像个精分,随时随地的切换状态,而且还是听不进人话的那种切换。
回复:【静候佳音】
至于什么出去玩之类,大佬在家他在家,大佬出门他跟着蹭饭,玩也一样,所以......懂事的孩子谁爱做谁做。
回复完信息,祝余去了洗手间。
很大的全身镜,凑近了,镜子里的少年跟着他眨眼。
这是他的脸,也是那个祝余的。
祝余对镜子里的自己道:“喂,小祝余,你妈妈不是小三。”
顿了顿,又道:“祝你下辈子运气好一些,仇我给你报了,祝家的东西你从不觊觎,我也懒得看,就这么着吧。”
以后,就是毫无负担的活自己了。
周一再上学,祝余发现好多人都偷偷看他。
做演员的,不怕人看,最怕人不看,影帝作为演员中的顶尖那一撮,早不将各种目光当回事。
在影帝这一撮里,祝余还格外奇葩些。
喜欢热闹。
准确的来说,是喜欢看热闹,包括哪些看热闹的目光,哪怕是在看他,他的视线也要尾随过去瞄上两眼。
那些看热闹的,被他淡定的扫视,倒先挨不住了似的撤了。
祝余:“......”
这就没劲了不是。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钱到手了,祝妈妈的事也解决了,像花草在春日里舒展枝叶一样,人身上的气场也变了。
他如今有点儿天塌下来都能巍然不动的逍遥淡定。
逍遥的和樊守端八卦自己:“端啊,他们都议论我什么?”
樊守端:“没什么,听他们瞎说!”
他现在有祝余惯着,日常鼓励好几遍,胆子大了,抬头挺胸的,加上学习好,人品长相都不错,也渐渐有了熟悉的同学。
不过,心里放的最重的还是祝余,祝余被议论,心里难受着呢。
偏偏祝余傻白甜一样......还乐,更气。
祝余瞅樊守端紧抿的嘴巴,哎呦一声,凑过去:“大家快来看呐,有人有了新朋友忘记老朋友,都不稀得理人了。”
他声音压的低,嗓子却吊着,有一种自嘲的逗弄。
樊守端瞪着眼看过来,颇为恨铁不成钢:“我没有!”
祝余“哦”了一声,换了正儿八经的语气:“那怎么了?说说呗,他们背后说我什么了,你再不告诉我,我这两眼一抹黑......”
说着话,就演上了,薄薄的眼皮一垂,睫毛投下两片可怜吧唧的阴影,仿佛被虐待的小可怜。
樊守端期期艾艾:“也......没什么,说你飞上枝头,还什么攀高枝,都不是什么好词,祝余,你家里,是出事了吗?”
他早上看到祝韶然又红着眼,像是哭过,还动不动就往祝余这看。
别人会误会的!
祝余脾气这么好,连他都不欺负,怎么会欺负别人,可祝韶然总像受了委屈......烦死了!
原来如此,祝余心道,看来大佬养他的事,已经从大人那个圈子传到下一代了。
传就传,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
看樊守端小心翼翼,义正辞严的纠正:“没出事,有新家了,嗯......家里长辈人特别好,反正比以前强很多倍。”
他神采飞扬的,是一种骄阳一样无与伦比的光彩。
樊守端:“那我就放心了。”
祝余的身世他听说了些,如果在那里过的不愉快,换个地方也好。
那些人就是嫉妒!
教室后排,
晋胜池看着那两个头对头,不知说什么的人,面无表情。
整天坐在一起,还有说不完的话,有什么好说的?
中午,
晋胜池转过去:“铭哥,你和韶然先去吃饭,我......我有点事。”
自从那天祝余取笑他喜欢祝韶然之后,晋胜池觉得别扭,想想大家都不小了,叫小然然之类确实不妥,就改了。
晋胜池的确有事,他要蹲守祝余。
就在祝余喜欢午饭后散步的那片小花园,等着,问他要个说法。
周铭说好,和祝韶然一起去吃饭。
路上,祝韶然没忍住:“铭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池哥总是第一个发现,可今天池哥心不在焉,也不知跑哪去了,铭哥一如既往的冷淡,就让人觉得孤立无援。
周铭将失.神的祝韶然往旁边拽了一下,免得被花坛边的枯枝戳到脸:“叔叔阿姨吵架了?”
冯婉在不二被小叔当众赶走,祝家不太平是正常的。
他以前只觉得冯婉有些看人下菜碟,看在祝韶然的面子上,并不如何在意这一点,可那些野种之类,对祝余来说,确实太过分了。
这也是为什么最近祝韶然邀请他去祝家,他一直推拒的原因。
朋友能做,可周家和祝家,还是不要扯上关系了。
祝韶然嘴唇微张,很惊讶,旋即想到周铭一向聪明,又耷拉下脑袋:“他们吵的很凶,因为祝余,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铭:“想知道什么,就去问。”
“问谁?”
“问当事人,想太多没有用,去求证。”周铭道。
他最近观察祝余良多,发现祝余彻底不一样了,聪明,也很会说话,而且待人接物都大有不同,可以沟通。
祝韶然没说话,有点怯。
每次和祝余有联系,对方总是居高临下,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还不知道母亲在不二发生的事,没有人在他跟前提这个,只以为祝余离家出走的缘故,所以父母总是不和。
小声道:“我想想。”
周铭便不再说。
他自来话少,若不是同祝韶然一起长大的情谊,根本不会啰嗦这么多。
祝余这里,吃完饭日常遛弯。
被晋胜池堵了路。
想当没看见,堵路的人却满腔委屈:“你骗我!”
祝余:“......”碰瓷?
看祝余不知所以,晋胜池又有些不自觉的心虚:“你说要和韶然争,所以我们不能做朋友,可你明明......”
明明在去剧组试镜前就已经离开了祝家。
而且是被周大哥带走的那种离开,祝家差周氏太多,若是他,亦不会再对祝家有什么想法。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晋胜池整个人都傻了。
然后,周末一直都陷入自我怀疑之中,祝余离开祝家,固然有在祝家不愉快的原因,那有没有一部分压力是因为......
因为他过去的那些混蛋行为。
原来是这件事。
祝余无所谓:“明明什么,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眼看晋胜池眼神躲闪,他也不再多说,换了条路走。
很快,却又被拦住了。
晋胜池个高腿长,几步就到了祝余身前,怕人飞了一样,还张臂跟个栅栏一样拦。
姿态强势极了,语气却弱:“别走......”
桃花眼没有了削薄刀锋似的桀骜冷光,微垂着,左看右看像在找什么依托一样,就是不敢抬起,生怕从人眼中看到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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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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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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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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