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街头,人来人往。
背后是民谣弹唱,身前是亚麻长裙游客。
贺铭遥紧紧蹙着眉头,目光锁在保镖脸上。
事实上,他酒量很好。若是醉酒,那大半是自己想醉。
只需要简单一句话,即可将男人唤醒。
“快说清楚,奚苒在哪儿?”
贺铭遥身边几个保镖皆是人高马大、长相普通,就像之前派去锦绣路那个男人一样。他们这些人,要得就是一个低调,最好和路人甲没什么分别,让人找不到记忆点。
但实力必须过人。
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眼力极好,也是之前在古城找奚苒的主力。
只需轻轻一眼,找到一个关键特征,就能将人认出来。
他低垂着头,低声给贺铭遥解释:“十五分钟之前,夫人从门口经过,我们正打算拦住她,似乎是打草惊蛇被她发现,人突然转身跑了。”
贺铭遥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保镖连忙补充道:“但我们的人很快跟上去。目前已经找到她的落脚点。”
贺铭遥:“人在哪里?”
“城里一家民宿。”
他报了个名字,顿了顿,又试探地问道:“需要现在把夫人带过来吗?”
这些天,贺铭遥仍旧住在香格里拉。甚至长定了个总统套,作为南镇这边的据点。
私家飞机积灰许久,也开始反复用上,便于他在江城和南镇两头奔波。
保镖本想将奚苒带去香格里拉那套间里,但没有得到指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是暂时蹲守在民宿门口。
贺铭遥眯了眯眼。
沉默良久。
他说:“……先等等。”
虽然很想见她,迫不及待——但有些事,还需要再想清楚。
奚苒并不是囚犯,也不是他的私有物,他没有资格去强迫她做什么。
贺铭遥只是想把她找回来而已。
并不想让她更讨厌自己了。
到底应该怎么做,能两全其美。
他踟蹰不定,犹豫不决,难以抉择。
只有在奚苒身上,才会这样摇摆。
贺铭遥:“你们先在那里守着,别让她发现……我再想想。”
“是。”
-
奚苒同老板娘聊了许久。
终于从个人思维世界里过来,继而意识到,自己在打扰人家休息。
她脸颊泛红,站起身,抱歉地笑了笑,“是不是耽误您太久了。”
老板娘挑了下眉,翻开平板,看一眼时间。
“是不早了。行了,你早点睡,我去接个客人。”
民宿有接送机服务,不过机场离南镇距离颇远,价格很高,一般只会去高铁站、或是大巴站接一下。
时间已经不早,天色完全黑下来。
游客这会儿到南镇,要自己找到民宿来,还是有些难度。
“那前台不用人看着吗?”
奚苒想帮忙做点事,弥补一下。
“不用,没别的房间给他们住了,没法接待其他顾客。电子门自己会关上。你去休息吧。”
说完。
老板娘起身,从柜台拿上车钥匙。
冲着她挥挥手,大咧咧地出门离开。
奚苒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刚刚神经高度紧张地跑了一圈,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汗津津黏腻腻,十分难受。
她去冲了澡。
吹干头发,坐到床上,给电脑开机。
针对之前那个改编剧本,周远已经发来邮件回复。
奚苒心中一喜,敛目凝神,打算点开文件,仔细阅读。
“叩叩——”
倏地,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猝然一惊。
“……”
这个点,都大晚上了,谁会上阁楼来敲门?
不对,平时也从来没有人,来敲过门。
奚苒住进来第一天,老板娘就特地提醒过她,让她进出都要注意挂上锁。
因为阁楼装修时本就没打算给住客用,只是安排用来放杂物,并没有安装电子门锁,而是挂了把老铜锁。
走廊楼梯都是公共区域,保不齐有好事人乱窜,就跑上来。
或者,从露台穿过来之类。
奚苒一个人住久了,安全意识很高,从来没忘记过。无论是待在房间,还是人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锁头挂上。
此时,也一样。
外面敲门时,还能听到铜锁磕击着门板、发出沉闷声响。
老板娘人刚出去。
这深更半夜,能是谁?
奚苒往后缩了一下,出声问道:“哪位?”
“小奚,是我。”
相翎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扰到你了吗?”
奚苒没动,也没有回答,只遥遥问:“相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相翎轻声笑了笑,声线有点憨,无端让人削减防备。
“冰箱里有些菜要坏了,我干脆拿出来做了点夜宵,要不要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小张、还有几个住客都在。”
原来是这样,
奚苒不自觉松了口气。
想了想,还是拒绝,“不了,我已经睡下了。”
“……那好吧,你要来的话就直接下来,我们都在大厅。”相翎有些失落。
“好,谢谢你。”
“先晚安。”
说完,他转身离开。
脚步声落在木质楼梯上,“吱呀吱呀”,渐行渐远。
小插曲很快过去。
奚苒定定神,继续看文档。
周远已经将资方、制作组、还有原著本人意见全数整理完毕,简单明了地放在一起,只需稍微看一下,就能明白。
他人在跟组,看岁三忙得乱转,作为编剧组负责人,想必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竟然还能抽时间帮她做这些整理,实在是太过热心。
或许,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用热心来形容。
奚苒不是自恋的人,但从两人重逢以来,种种帮助来看,实在很难不让她往那个角度去想。
虽然周远说了很多次,只是乐于助人而已。
真的就只是乐于助人吗?
奚苒不敢多想。
甚至有些无措起来,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番情意。或者说,对周远,她压根就没有那方面想法。
但现在四面楚歌,她再不想欠人,也需要朋友帮助,生活才能顺利。
实在是难以让人安心。
……
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用。
她将“如何报答”、“如何补偿亏欠”这事抛到脑后,开始专心阅读。
不知不觉。
子夜悄悄降临。
外头,天色已经全黑,月光如同丝绸一般,铺在水墨上。
奚苒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写的笔记和摘要保存。
合上电脑,打算明天继续。
临睡前,还需要去一次洗手间。
阁楼房间没有规划洗漱间,但是五楼有公共洗漱间,住客房间里也都配有,平时没有人用,就由奚苒独享。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锁,踩着拖鞋,轻手轻脚,下楼。
楼梯转角。
有黑影闪过。
奚苒尚未反应过来,那黑影便扑上来,一把捂住了她嘴。
“唔!——”
她想也不想,手肘用力往后一捅!
牙齿也随之重重咬下去,咬在那人手上。
身后那人吃痛,却没有松手,依旧牢牢制着她。
那是个男人。
男人和女人天生体力差距巨大,哪怕奚苒再怎么挣扎,也无处可逃。
她甚至没想过,会在民宿里发生这种事。
谁会这么做?
这里是古城的民宿,没有人认识她。再加上她性格好,也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一直客客气气。
而且,门口是电子锁,除了住客和老板娘他们,没人能进来。
……贺铭遥。
这一刻,奚苒脑海中只浮现出这一个名字。
是贺铭遥吧。
刚刚在清吧见过他,他人还在南镇。
竟然这会儿就找上来了。
还用这种不入流手段。
实在不怪奚苒想到他身上。
毕竟找到这里,对贺铭遥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疯子。
倏忽间,奚苒眼眶一点点热起来。
只觉得自己恨毒了他。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痛苦、委屈、难以抒发。
让人想要尖叫,却又被捂住嘴,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生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从脸颊滑过,落到那人手上。
那男人没有作声,也没有松手,一只手控着她手腕,将她像沙包一样,整个人往后拖。
整个人都没有着力点。
拖鞋也掉在楼梯上。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发不出剧烈声响。一点点小动静,只会很快被夜色吞没。
……
走完这段长长楼梯。
仿佛已经过了一整个世纪。
男人见她安静下来、似乎是彻底放弃。
他不由得弯了弯唇,用背脊轻轻撞开身后那扇门,把奚苒整个人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到地上。
回身,飞快地锁上了门。
“咚”一下。
奚苒脑袋被砸到地毯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似乎是撞到了之前受过伤的位置,痛得她龇牙咧嘴、动弹不得。想要尖叫,但声音都因为疼痛,有些发不出来。
男人抬手,打开灯。
奚苒抱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过去,看到那人模样。
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她难以置信、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救命啊——”
那男人倏地扑过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制住她手脚。
拉过旁边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粗暴地塞进她嘴中。
奚苒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红着眼、恨恨地盯着他。
“别喊。宝贝儿。”
男人用皮带将她的手腕捆起来。安慕小说网
轻声哄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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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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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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