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陈老爷子80岁的寿辰,来拜访的宾客众多,铁艺门外的花坛边停了数量价值不菲的豪车。
傍晚,一辆黑色悍马停在大宅前,未等车上的人下来,一位老管家便急忙迎上来。
“先生,老爷子已经等您很久了。”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那张清隽俊逸的脸上表情极淡。
穿过花香馥郁的紫藤长廊,陈枭理着右手腕的袖扣,大步朝里走去,“陈毅也来了?”
提到陈毅的名字,管家的神情显得小心翼翼,他下意识看了眼陈枭,低声道:“老爷子吩咐了,等晚宴结束,才允许陈先生过来。”
陈家父子俩不合多年,每次一见面总少不了冲突,陈老爷子索性减少了让父子俩见面的机会,就连今天的家宴也上,陈毅不受老爷子待见,待宾客散去才能过来探望。
陈枭薄唇微压,没再说话。
越过木石相间的汀步,终于到了入户大堂。
隔着透明干净的落地窗,陈枭抬眸,便看见富丽堂皇的会客厅,此时被绚烂明亮的灯光笼罩,里面早已是衣香鬓影,大都是陈老爷子的生意伙伴,随处可见的社交名人。
男士西装革履,女士则穿着华丽礼服,端着酒杯笑得优雅端庄。
管家带着陈枭进去,大门推开的一瞬,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过来,有好奇,有打量。
毕竟是陈家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陈家未来的掌权人,更重要的是,陈枭目前单身,这让不少圈内名媛跃跃欲试。
没理会众人的目光,陈枭径直去了宴厅中央,年迈的陈老爷子正拄着拐杖,偏头听一旁的人说着什么,被岁月雕琢过的眉眼间笑意温和。
“爷爷。”陈枭淡声开口,老人闻声回头,见到自己的孙子面上一喜,他下意识想数落几句,碍于人多,只好板着脸说了句:“你也知道回来。”
要不是他让司机提醒,估计这小子压根不会过来。
陈枭面不改色,“最近公司事儿多,走不开。”
陈老爷子似乎想说什么,只好咽回去,意有所指道:“待会晚宴结束,你来我书房一趟。”
陈枭没说话,算是答应。
不多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这应该就是陈总吧?早就听陈老爷子说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看到来人,陈老爷子豪爽一笑,“这臭小子天天忙着公司的事,我见他一面都难呢!”
陈枭循声回头,只见一对锦衣华服的中年夫妇过来,都是些寒暄客套的话。
陈枭对男人有些印象,似乎是开元华府地产的陆总,曾跟悦博旗下一家风投公司有过合作。
在外是商业伙伴,在内他便是小辈,陈枭微微点头颔首,那张冷淡俊美的脸依旧没什么情绪。
陆夫人一脸和善地看着陈枭,目光隐约带了几分打量,显然对陈枭格外满意。
A市上流圈的公子哥不少,但像陈枭这样年纪轻轻,独当一面的二代却是少数,其实大多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陈枭虽然常处商界,但经常活跃在这些贵妇太太们茶前饭后的话题里。
闲聊间,陆夫人上下打量着陈枭,对其赞不绝口,忍不住含蓄道:“听说陈公子现在还是单身,这不巧了嘛,我家那丫头也是。”
陈老爷子眼睛一亮,顿时喜笑颜开:“青云那丫头今天过来了吗?我记得上次见她还是好些年前,估计都长成大姑娘了吧?”
见陈老爷子不排斥,陆夫人眼底的笑意满得都快溢出来,“今天是您的80大寿,青云肯定要来的,我去帮您找找她。”
说完,陆夫人连忙提着裙摆去宴客厅找女儿的身影。
陈枭对这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他轻抿了口香槟,放在佣人端来的托盘上,对老爷子开口:“你们慢慢聊。”
陈老爷子拧眉:“晚宴还没结束,你这像什么话!”
陈枭并未理会老人家的恼怒,转身便上了二楼,只留给在座的诸位一道背影。
陈老爷子脸色微沉,虽说了解自己孙子的脾气,但每每聊到谈婚论嫁,便成了陈枭的禁区。
圈子里想跟陈家结成亲家的众多,在其中挑个门当户对的,身世清白的,很容易,要是陈枭喜欢,那就再好不过。
偏偏陈枭排斥结婚这事儿,以至于拖到现在30岁,结婚的事儿依旧没影。
夜渐深,晚宴终于结束,待宾客散去,管家搀扶着老爷子去了书房,陈枭接完赵助理的一通电话,随即跟过来。
“爷爷,您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偌大古朴的书房内檀香袅袅,陈枭的身影安安静静伫立在书桌前,清凌凌的月光透过窗棂落进来,将那道影子越拉越长。
老爷子拿过桌上的老花镜戴上,皱着眉头看了眼陈枭,终于说起了正事:“听你身边的人说,你跟黎家那个小姑娘分手了?”
闻言,陈枭脸色微僵,没说话。
“分了好,那姑娘不适合你。”老爷子摸过一旁的拐杖,背着手起身,沉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婚姻这事不是你逃避就能解决的。”
老爷子如今上了年纪,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奋发,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陈毅,好在自己的孙子能够独当一面,才不至于让他失望。
陈枭神色极淡,压根没把婚姻的事放在心上,选择直接忽略:“您要是说完了,我先回去了。”
陈老爷子听了直瞪眼,恼怒地握着拐杖重重敲了敲地板:“今天这事要不给我个说法,你别想走!”
陈枭:“......”
这么多年过去,陈枭的父母早就离婚,秦婉因为这场失败的婚姻搭上一条命,如今还躺在疗养院里靠呼吸机续命,陈枭的父亲陈毅重新娶妻、生子,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有时候陈老爷子也希望自己的孙子可以像他父亲一样,不被过往的阴影干涉,就当过眼云烟。
偏偏这么多年来,陈枭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视婚姻如洪水猛兽。
因为多年前的那场意外,所以陈老爷子从未要求过陈枭什么。xfanjia.com
老爷子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父母是商业联姻的悲剧,所以我不会强求你的婚姻,找个相爱的人更重要。”
“但你得找个家世清白的姑娘,黎笙那丫头早些年被黎家收养,后来又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说走就走,这像什么话?”
八年时间,养只宠物都还有感情呢,黎笙那丫头说走就走,陈枭可以忍,但陈老爷子却觉得挂不住脸面。
听出老人家对黎笙的偏见,陈枭神情紧绷,下颚线条又冷又硬。
他出声打断:“爷爷,笙笙之所以离开,是我对不起她。”
陈老爷子明显愣了下:“什么?!”
陈枭:“您不用再担心我的婚事,您的孙媳妇如果不是黎笙,更不可能是别人。”
“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陈枭没再多留,转身离开。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陈老爷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从书房出来,陈枭刚下来,迎面飞奔过来一抹白白胖胖的小团子。
他身体猛地一僵,还未反应过来,圆滚滚的小团子一僵扑进他怀里。
“哥哥!终于见到你啦!”
怀里的小男孩圆头圆脑,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他,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此时肉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晃。
陈枭脸色唰地冷下来,几乎条件反射般起身,跟小男孩隔开了一段距离。
他喉咙发紧,声线紧绷:“我不是你哥哥。”
陈诺一下失去重心,两手趴在地上,看看陈枭,又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他爬起来,圆澄的眸子溢满水雾,瘪着嘴角快哭出来:“为什么?哥哥不喜欢诺诺吗?”
陈枭扯了扯嘴角,一丝笑也挤不出来,他语气凉凉道:“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陈诺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攥着手心,他仰头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人,小短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然后伸出手,递给陈枭一颗水果糖,小声问:“哥哥,诺诺给你吃糖,你会喜欢我吗?”
男孩的手肉嘟嘟的,脸颊也白白净净,小小的身板穿着做工精良的礼服,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看得出父母将他养得很好。
陈枭垂眸,漆黑笔直的眼睫低低覆盖出一道淡淡的阴影,薄薄的嘴唇轻掀:“不会。”
许是被男人尖锐的冷漠吓到,陈诺瘪瘪嘴,泪水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陈枭没打算逗留,正要走,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刺耳尖锐的女声:“陈诺!你在做什么!”
面前的男孩被这突兀的惊叫吓到,手一哆嗦,糖果“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很快,一道纤细的身影飞快冲过来,迅速抱起男孩,警惕地远离陈枭。
女人冷着脸,审视般居高临下看了眼陈枭,又连忙检查怀里的儿子,深怕眼前的疯子对他做了什么。
看到儿子蓄满泪水的眼眶,女人的心咯噔一跳,看向陈枭的脸骤然变了副面孔:“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陈诺他还是个孩子!”
“你怎么——”
“妈妈,哥哥没有欺负我。”
陈诺靠在妈妈怀里,勾着她的脖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只是不喜欢我的糖。”
陈诺奶声奶气地开口,女人质问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还有些不相信。
陈枭舌尖抵了抵嘴角,轻嗤了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口:“怎么,怕我杀了这个私生子?”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闻言,女人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惨白,抱着陈诺的手收紧,声调都发颤:“陈枭,你这个疯子。”
陈枭兀自点头,笑笑:“我的确是个疯子。”
他气定神闲地威胁,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那就看好他,下次还真说不准。”
对上男人森寒危险的视线,女人咽了咽喉咙,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枭转身离开,皮鞋踩过那枚水果糖,瞬间粉碎。
他30岁,却有个不到四岁的弟弟,陈诺出生的那天,陈毅寸步不移地守在妻子身边,而也正是那天,他的前妻秦婉因为肺部感染,被送进了抢救室。
他们的婚姻因他的背叛结束,秦婉因冲动变成植物人,他承担了两人的恶果,还要看着陈毅娶妻生子,视往事如云烟,过得岁月静好。
陈枭从铁艺门出来,撞上迎面而来的陈毅。
面前的男人眉眼与他诸多相似,虽然人到中年,但岁月对他格外仁慈,剑眉星目,眉宇俊朗。
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渣男气息。
父子俩视线相撞,陈枭攥紧了拳头,恍若未见,陈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怕两人又起冲突,想到之前他们大打出手,陈枭不要命的狠劲,陈毅在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月,现在回想起来仍有些忌惮。
两人擦肩而过,第一次风平浪静。
-
离开陈家,陈枭开车本想回家,却不知不觉开到一处高端小区门前。
他停下来,这才意识到,他来的地方,是黎笙新搬来的住处。
陈枭看了眼导航上的距离,陈家老宅距离这里40多公里,他竟然无知无觉地一路开到这。
陈枭自嘲般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真有你的。”
陈枭停车没多久,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他快点,门卫也跑出来,问他是几栋几单元的,如果非业主,需要做下登记。
他想都没想报出一串门牌号,熟练程度自己都没意识到。
彼时的黎笙刚从浴室出来,准备看会剧本就休息。
明天就要进组,这几天她一边看剧本,一边恶补原小说,以至于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台词。
睡前,她爬去阳台边拉窗帘,无意瞥了眼楼下,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她没多想,直接拉上了窗帘,掀开被子到头就睡。
楼下,陈枭拿出手机,盯着通讯列表那串熟悉的号码发呆,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出。
他向来说一不二,更不会回头。
这一次却栽在黎笙身上。
黎笙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还是清冷的深蓝。
清晨的风灌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晃动,黎笙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去关窗户。
昨晚停在楼下的那辆黑色悍马还在,车/屁/股后面那串车牌号在昏暗的路灯下渐渐显露。
黎笙关窗户的手微顿,接着,她看到那车有了动静,缓缓驶出停车位。
终于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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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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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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