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请各位护士们务必坚守自己的岗位,无论你看到、听到了什么,都请不要逃避或是嫌弃,如果不能做到,那么必然会受到残忍的惩罚。

  楚蔑心下震动,面上做出吃惊的表情:“还有这种传闻?你从哪儿听来的?我之前都没听说过咧!”

  “是从原本在a栋值班的护士那里听来的。听说在她值班时真的听到了有人在唱歌,所以她就转到我们这边工作了!”

  “唉,那还真挺吓人!”楚蔑收回撑在服务台上的手,看了一样服务台上的时间——离查房还有二十分钟了,考虑到查房时间可能会误差个几分钟,他必须尽快回到病房了。

  但他不可能当着这个护士的面直接回a栋,自然要先在她面前去往b栋的精神类区域,然后想法子再绕回a栋第四层。

  “现在不早了,我该回去工作了。”楚蔑冲那名护士摆了摆手,朝着精神类区域的方向转身离开。

  在走到走廊的拐角处,确认那名护士不会再看到他之后,楚蔑立刻动作迅速地去往安全出口,因为下了三楼才有长廊通向a栋。

  安全出口一般是被关着的。

  楚蔑利落地打开安全出口,刚要下去时,离安全出口不远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的人正是居译。

  居译意外地看着楚蔑,因为楚蔑被推出电击室时离得远,所以并没有看清他的脸,自然也不知道楚蔑是个病人。

  但这并不妨碍居译怀疑楚蔑。

  居译扬了扬眉,一步步走近楚蔑,看了眼已经被打开的安全出口,装作好像不在意地问:“请问电梯是出什么故障了吗?医生你需要走安全出口?”

  “不过我记得电梯没有出问题啊……”居译自问自答,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医生你不解释一下吗?话说你应该不是这个区域的医生吧?我没见过你的脸呀?”

  楚蔑瞥向他,心中好笑:他自己明明是个新来的护士,怎么可能认清区里全部的医生呢?这人大概就是在诈他,让他能露出马脚。

  不过,楚蔑并不想僵持太久。

  毕竟时间有限。

  楚蔑故意做出不是很好脾气的样子,紧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说:“我去三楼,只有一层用不着坐电梯。而且坐电梯还要等,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你的脸。”楚蔑直接反客为主,提出反问:“问这话的人应该是我,我也没见过你,你是今天新来的护士吗?”m.xfanjia.com

  “居然没有认清全部医生,是我不对……”居译装模作样地稍微低一下头,腰板弯都没弯一下,随即懒洋洋地说:“那医生你在哪个办公室?我找机会一定会去找你的!”

  这语气像极了——我找机会一定要去探个虚实,看看你是不是在说谎?

  楚蔑静默了一秒,觉得这个护士实在是太犀利。

  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处理。

  楚蔑脸上露出不悦,用手推开他,直接进入安全出口,走时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工作场合还分不清轻重,干好自己该干的事吧!别成天好奇这儿好奇那儿的!”

  居译靠着门,哼笑出声:“我说这位医生,讲下你所在的科室,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总是绕开这个话题?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楚蔑步伐一顿,知道不能随意糊弄,但面上依然表现着刚才的不悦:“有你这么讲话的吗?就算我不是你们科室的医生,你对待我就这种态度?看来梁医生还没有通知到位啊!”

  提到梁医生时,居译眼中的怀疑才减退了不少。因为刚才梁生的确是过来告诫他们的,既然眼前这个人知道,那可能真的就是一位医生了。

  想到这里,居译才稍微站直身子,摆了摆手,特别不走心地说:“真是抱歉啊医生,是我耽误你工作了,你快去忙吧!”

  楚蔑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赶紧下楼。

  …………

  等楚蔑将白大褂叠好塞进床头柜子里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咚咚”声:

  “请问014号病人在吗?”

  楚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刚因为赶紧跑过来而急促的呼吸,确认好自己现在的状态后,才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位不认识的女护士。她手里拿着盒饭,为楚蔑送上了今天的晚饭。

  那名护士询问他几个简单问题之后,记录下了信息,就留下饭盒,转身离开了。

  楚蔑拿起晚饭,迅速扒拉了几口,一边吃一边想今晚要不要出去,又该在几点出去。

  最后决定在夜深人静的凌晨出去一次。

  在此之前,他必须养精蓄锐。

  …………

  凌晨一点,b栋隶属老年人疗养区的二楼。

  她是一个新手玩家,却在第一夜就被安排了独自一人值夜班。她不是没想过向老玩家请求帮助,央求他们跟自己换一次班,或者能够过来和自己值第一夜的班。

  但这显然是不理智的。

  他们这些新护士是不能随便换班的,所以她根本无法请求老玩家的帮助;另外,那些老玩家也没有必要非得帮她到底,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能在这里帮她一把,已是他们的善良了。

  所以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

  不过听说这里是危险性最低的地方,也许小心一点,她就不会出事了。

  她站在服务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凌晨疗养院的灯基本都是感应灯,除了在服务台上方的灯是可开关的,其他的灯由于没有声音,所以都是关着的。

  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中,只有那服务台的灯亮着,在望不到边际的黑暗中格外明显。

  她不知道黑暗中隐藏着什么,但她无疑是闪着那一点微弱光芒的萤火虫,轻而易举便可被黑暗吞噬干净。

  不过再恐惧的心情,撑到现在也已经只剩疲惫了。

  她困极了。

  恐惧似乎都已经渐渐离她而去,意识开始模糊时,她忘却了恐惧的心情,她不再想着自己会在今夜遭遇什么,她只是想自己好好睡一觉。

  在她因为困倦,头点地像小鸡啄米时,服务台左边的走廊尽头,灯光突然亮起。

  然后,感应灯挨个挨个有规律地亮起,那光亮的方向正好是服务台的方向。感应灯不断亮起,直到那光与服务台头顶的光交汇时才停止。

  走廊尽头的灯又暗了下去,其他的感应灯也有秩序地暗了下去,本该从头灭到尾的灯,唯独离服务台最近的那个感应灯,迟迟没有暗下去。

  她感觉到了眼睛有新的光源出现,困倦地撑开了眼皮,发现正是自己左手边走廊的第一个感应灯亮着。

  是有人吗?

  她揉了揉眼睛,从服务台上撑起,探了一下头,并没有在第一个感应灯的光源笼罩范围内看到人影。

  她一下子被吓得清醒过来。

  她压低声音,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请问……有谁在吗?”

  没有人回应。

  甚至离她最近,一直亮着的感应灯都暗了下来。

  她紧张到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脏才回了肚子里,双腿一时无力,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喃喃道:“真是的,大晚上的我自己干嘛吓自己?肯定是感应灯出了点问题,不然怎么会就这么突然亮起来呢?”

  “他们都说了,这里不怎么危险,所以我也别怕……少自己吓自己,乱手脚才是最不对的!”

  她抱着自己的头,忍不住碎碎念,念叨到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才抬起了头。然而在她抬头的时候,干净的服务台上却多了一只近乎皮包骨头的手。

  “啊啊啊!!!”

  她尖叫着猛地站起来,身体不断后退,退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险些摔倒在地。

  她赶紧蹲了下来,将身体缩在服务台下,抱着自己的头,语带哭腔地说:“别过来!别过来呜呜……我好怕………”

  “小姑娘,你别怕呀!”

  一个苍老且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些许安慰。

  她缩在服务台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眼前只是个很瘦很虚弱的老人,但面容慈祥温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青面獠牙。

  她维持着探出头的动作,语气中还有些呜咽:“您……您是……”

  “别怕。”

  那老人轻叹了口气,冲她温和地笑着说:“小姑娘,你别害怕……”

  她见似乎真的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才扶着服务台的腿软地站了起来,冲老人苦笑了一下:“对…对不起啊……我…我怕黑……”

  老人家一愣,善意地笑了笑:“大晚上的,也难为你个小女孩家的了……”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唉,是的。”那老人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苦恼,对她说:“我们那儿有个同房的病友,大半夜的说自己肚子疼,我们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有啥毛病,所以就想拜托你去看一下。”

  “啊?”她一愣,她又不是真正的护士,哪里会懂这些?

  但老人却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笑容淡了几分:“小姑娘,你不想跟我跑一趟腿吗?”

  她赶紧摆摆手:“哪有!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那好,我带你去吧!”

  老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在前面为她带路。

  老人带的路,正是左侧走廊的那一条。在他们走过的时候,感应灯都十分精准地亮了起来,瞧着似乎没什么故障。

  可是老人家刚才正在服务台旁边的时候,左侧走廊的感应灯全是暗的呀!

  她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

  老人家把她带到了左侧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病房,指了指半开的病房,说:“就是这里,进去吧!”

  她迟疑地看着半开的病房,里面完全是黑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心中有些紧张起来,尴尬地笑着说:“老人家,你们不开灯吗?”

  “那是因为还有病友在睡觉,不好打扰他们啊!”老人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好在外头有月亮,亮头也足。”

  “啊……哦,好吧……”

  她小心地推开了门,在看到里面的情况时,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病房入门是一个狭窄的过道,过道边上就是厕所,穿过了这条大概两米长的小过道就是病房的真正全貌。

  她透过这个小过道,看到了病房尽头那稍稍打开的百叶窗,所以房内的光线很暗,只能看见几个坐在床上的黑色影子。几个老人低垂着头,似乎是在发呆,在听到动静时,才齐刷刷地看向她。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入了狼窝的小羊。

  她咽了咽口水,手心开始不断地出着冷汗,她的手在墙边不断摸索着,试图找到灯的开关,然而,颤抖的指尖,却在摸到干枯的手指一下子僵住了。

  带她来的那个老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听见老人问:“你在干什么?”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是本能地回复着内心的想法:“我想找灯的开关。”

  “找开关做什么?”那老人笑了一下,强硬地拽着她走到了病房中央,她奋力地想要挣脱手腕,却发现那力道大得惊人。

  老人松开了她的手,朝百叶窗走去:“不用开灯,把窗户打开就是。”

  她身体僵硬地站在中央,直到此刻才看清了病房的全貌——除去那个空着的床位,所有的老人都坐在床上,紧盯着她。

  “吱呀——”

  她听见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带她来的那个老人已经打开了窗户。

  外边的月光一下子照了进来。

  她看着老人脸上的笑容,原先觉得慈祥的笑容,却觉得此刻变得分外诡异。

  “小姑娘,来看病吧!”

  “啊……好…好的……”她颤抖着看周围盯着她的老人们,硬着头皮问:“请问你说的肚子疼的那个病人在哪儿啊?”

  站在窗前的老人背着光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随后有什么东西从他肚子里流了出来——借着那点光,她看见那似乎是什么粗的有些像绳子的东西流了出来,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腥臭味。

  那似乎——是肠子?!

  她浑身颤抖着,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了,目光本能地顺着流出来的肠子落到了地上——在那老人的脚下,没有阴影。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扼住了呼吸。

  那老人依旧维持着撩起衣服的动作,笑得格外慈祥:“小姑娘,是我肚子疼,我特地来找你看看的!”

  她直到此时才如梦初醒一般,猛地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你……你不要过来!快给我滚开!”

  “好恐怖!好恶心啊!!!”

  那老人慈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受伤,随后变为了面无表情:“你不想管我们病人?”

  “啊啊啊!你别过来!”她尖叫着冲到门口,想拧开把手冲出去,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她绝望地拍着门,一边拍一边声嘶力竭地惨叫:“救命!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那老人放下衣服,拖着肠子一步步走向她,嘴中不断念叨着这些话:

  “你是护士,你居然不想管我们病人?”

  “如果你都不帮我们,谁还能帮我们?”

  “我们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总要辜负我们?”

  “砰砰!”

  她不断地用力拍着门,惊恐地看着老人离她越来越近,已经顾不上拍门了,赶紧转过身子背靠着门,极力贴地着门,仿佛这样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老人最后站在了她的面前,蹲下来与她与鼻尖对着鼻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看来,又是一个不合格的护士。”

  “不——啊啊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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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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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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