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候,自然是过得热闹,吃饺子放鞭炮,饺子里舍得放肉,猪肉白菜饺子虽然家常,但吃着就是香,吃着饺子蘸醋,听着外面鞭炮声和小孩子笑闹声,过年就是有气氛。
顺利地过了年,一般职工家庭过年只放三天假,这时候也就差不多要上班了,但顾舜华和任竞年可以多轻松几天。
任竞年的学校是初八开学,顾舜华的国营饭馆是初六开业,反正别人忙着要上班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继续悠闲几天。
这几天恰好有郊区赶早的过来卖鸡,顾舜华便买了两只,其中一只炖了汤,叫过来常慧,一起喝了,又道:“永泉家补品多,让永泉想办法弄点阿胶,回头我过去同仁堂,熬成阿胶糕,这样你也能跟着多吃一点了,那个产后补血挺管用的。”
常慧喝了两大碗,眼里都有些湿润了:“我喝点这个就行了,其实这几天,永泉也偷偷地给我弄了点奶粉,虽然是小孩的奶粉,但我喝着应该也还好,正慢慢补着呢。”
顾舜华:“永泉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常慧点头:“嗯,我想着,他以前也是没经过事,就算在内蒙古挺难的,可他还是笑哈哈地过来了,那天看到我打胎,他也是吓到了,当时抱着我哭了。”
顾舜华:“这次的事瞒住,等以后你考上大学,尽快要个孩子,以后就算万一你婆婆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常慧:“我也这么想的。”
一时常慧又道:“对了,那房子的事,后来好像对方又来找永泉,说价格可以商量,其实你们可以再谈谈,实在不行,让永泉帮你想一点办法,这么好的一处宅子,如果能盘下来,你们日子以后过得也舒坦。”
顾舜华:“主要是差太多了,差那么多,够都够不着,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好意思借别人的,也怕借了到时候还不了啊!咱之前穷了那么久,才稍微挣点钱,真没胆子一下子借太多。”
要是像后来那样借银行的,风险在自己,豁出去了,但是借老人家的,万一有个什么,那是坑自家人啊。
常慧听了,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到了第二天,雷永泉过来,竟然拿了两盒东阿阿胶:“这个你看看怎么弄,做出来阿胶糕,回头让常慧吃点,也让她补补身体。”
顾舜华也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雷永泉转眼就弄到了。
雷永泉:“舜华,谢谢你这么惦记着她,其实这事也怪我,她这次打胎,对身体伤害挺大的。”
顾舜华看雷永泉这样,本来不想说,不过到底是忍不住,叹道:“永泉,说实话,许多事,你是男人,是男人你就体会不到女人的痛苦,比如怀孕的痛,生孩子的痛,打胎的痛,那是实实在在对身体的伤害,是要用血肉之躯去承受的,除了这个,女人还得面对和公婆的相处,还得面对这个社会加在女人身上的道德名声各方面的束缚,哪怕我们不在乎,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环境就是这样,我们逃不掉。”
雷永泉听着,咬牙,点头:“你说得对。”
顾舜华:“对常慧多体贴一些,她也有她的问题,但她确实不容易。”
雷永泉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这次她哭着说她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一辈子抬不起头,她说她就这一次机会,错过了,估计更难了,她也没有准备第二次的勇气。”
他深吸了口气,将那种湿润硬生生地逼回去:“我觉得,还是我的错,没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处于惶恐忐忑之中,她必须做一点事来证明自己,那也没办法,她要打胎,我也认了。”
顾舜华:“你好好照顾她,在阿姨面前,也多帮衬着,以后考上大学,想要孩子还能再要,只是这件事,千万别让阿姨知道。”
雷永泉点头:“我知道,我现在也看出来了,常慧是我亲媳妇,我肯定疼她,但我妈那里也是亲妈,他们两个都是我亲人,可他们没什么关系,我只能从中间调停着。”
顾舜华听这一番话,心里也是感慨,想着雷永泉这种不着调的,现在也慢慢地靠谱了。
雷永泉又道:“还有一件,你那四合院,还想要不?我打听了打听,这几天他一直找人买,可大过年的,一时半会哪找得到合适的,他年后就打算出国了,所以着急,想降价。”
顾舜华:“你感觉能降到多少啊?”
雷永泉:“我和他谈了谈,使劲地砍了价,对方意思是一万七,可我想再给他抻抻,直接弄到一万三或者一万四。”
顾舜华心里一动,她迅速地算了下,有大概一万,但其实加上之前卖西瓜酱的钱,是一万出头,也许能到一万一。
如果真能砍到一万三或者一万四,那自己也就只差两三千。
想办法借两三千块钱来买房子,压力也不会很大。
自己努力一些,年后弄一批清酱肉,凭着自己先前的声头,这两千多应该很容易回来的。
她忙问:“那你觉得可能吗?一万七的话,还是差太多了,实在是不敢出手,但如果一万三或者一万四,我们倒是可以努把劲,想想办法。”
雷永泉一听便来劲了:“那你赶紧想法子,到时候我可能可以帮你凑大概一千块,你再想法弄三千,我这里就加把劲给你谈,谈到至少一千四以下!”
顾舜华忙点头:“好好好!”
雷永泉兴致便高起来了:“你这房子距离我们也不算太远,到时候咱们可以过去你那房子玩,一起吃饭,一起打牌什么。”
顾舜华:“嗯!”
这时候任竞年回来了,他刚才带着孩子去外面看人家店铺里开业扎花灯去了,现在回来,和雷永泉一说,知道能砍价这个事,倒是也有了兴致。
说了一会儿话,雷永泉便赶紧过去帮着谈价格了,顾舜华和任竞年商量了下,雷永泉那里如果能借一千块,自己想办法凑凑可能有一万一,到时候佟奶奶或者骨朵儿那里借一千或者两千,这房子差不多也就能买下来。
雷永泉财大气粗,一千块不至于太影响他,骨朵儿或者佟奶奶那里有,一千块借半年应该也没问题。
任竞年自然是没意见,能把这房子买下来,临时担负一下债务不算什么,而且压力也不至于太大。
顾舜华想了想,还是去找了佟奶奶,说了那边谈价格的事,提起到时候可能借一千到三千。
佟奶奶却直接拿出来一个存折,存折里是三千:“你就先拿去用吧,别想那么多,说实话,我那碗没了,我心里空落落的,看着这钱,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到了这份上,顾舜华也就没再推辞,说好了到时候给佟奶奶一些利钱,便拿了那存折。
回来后,和任竞年提起这事,她便叹道:“当时卖了那碗可惜了,不知道碗卖哪儿去了,如果能追回来多好啊。”
任竞年:“那回头问问潘爷吧,佟奶奶帮了我们大忙,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又有余钱,多花一些钱帮她追回来也好。”
顾舜华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
趁着还没上班,顾舜华凑齐了各样配料,赶紧熬阿胶糕。
其实同仁堂就卖阿胶,买了后花一点加工费就能给熬,但是这阿胶糕不是同仁堂的,是东阿的,拿着别的牌子过去,总是过意不去,干脆自己熬好了。
再说自己熬,火候配料也更能掌控,自己心里有分寸。
熬阿胶,得先炒各样干货,大枣切成细片炒,核桃切成小块炒,还有黑芝麻也得干炒了。这里面别的不说,只说大枣,炒干了后,炒到枣子干而脆,边角微糊,散发出带着糊味的甜香,光闻味就让人流口水。
各种配料都炒好了后,就开始熬阿胶了,阿胶是提前放在黄酒里泡,泡了两天的,这个时候放在锅里慢慢地加热,就融化了,融化后,锅里便是黑乎乎的浓稠,就得慢慢地用小勺子顺着一个方向搅,搅的时候一定注意别糊锅。
熬差不多了,就放各种配料继续熬。
这熬出来后,便成了浓郁的胶状,便放在案板上,慢慢压平成饼,稍微晾一下,就可以切成块了。
顾舜华一口气把一斤的阿胶都给做好了,做好了直接提着过去给了常慧:“你记得每天吃两块。”
常慧见了,自然感激不尽,又问起房子的事:“就盼着你们这房子快落听了,能有自己的四合院,独门独户,又没公公婆婆,多好啊!”
顾舜华:“谁知道怎么着呢,我看那四合院维护起来也有消耗,光冬天烧煤就要不少,也不知道咱们能有这福气住上嘛,看看吧。”
而让顾舜华没想到的是,雷永泉竟然真得谈成了,是一万三千多的价格,包括那些家具。
雷永泉非常兴奋:“这已经不错了,他也是被逼急了,出国手续都办下来了,再不卖出去,这就得几年后了,以后不一定怎么样呢,一万三千五,这还是我让了一步!”
顾舜华听了,自然大喜,佟奶奶借给自己三千块,自己手头有勉强一万一,这就是说自己还多出来五百块呢!
当下不敢耽误,赶紧找了任竞年,两个人一起过去了那处四合院,和对方正式坐下来谈谈。
谁知道过去的时候,竟然遇上一个人,正在搬东西。
乍看到那人,也是意外,竟然是彭嗣筠,那位中国理工大学的老师,印尼华侨。
他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大箱子,现在还在整理一些细碎杂物。
彭嗣筠看到顾舜华和任竞年,也是意外:“你们?”
任竞年忙解释了情况,彭嗣筠便多少有些尴尬。
他是租住房子的人,因为房东要出国,说是房子紧急卖,他没办法,被迫就得搬出去重新找住处了,谁想到,现在遇到了买家,竟然就是自己学校的学生!
彭嗣筠脸皮有一丝涨红,不过还是忙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也是巧了。”
任竞年见此,便道:“彭教授,如果这房子我们顺利买下来,您不用着急搬,这个不着急。”
彭嗣筠:“那不行,本来说好要搬的。”
只是说话间,看看旁边一堆零散的生活用品,到底是有些无奈。
顾舜华也忙道:“彭教授,您晚几天就行,我们就算买了,我们不可能马上搬过来,等会谈价格的时候,我们也和房东提提这事。”
彭嗣筠听了,感激不尽:“行,行,那谢谢你们了。”
一时两个人过去正房,和这位苏同志谈,到了眼下,苏同志又反悔了,意思是坚持一万四,雷永泉说一万四肯定不买了,作势要走人,任竞年更是直接道:“我们是听说一万三能买才来的。”
苏同志便有些来气了:“一万三,怎么可能!你们知道我们隔壁胡同那个四合院吗,就派出所给占了的,最近落实政策,没法给他们腾退了,派出所还补偿了他们两万块呢,他们那房子还不如我的好,而且也没家具!”
顾舜华见此,赶紧从旁打圆场,劝了劝,苏同志想想眼下的情势,倒不是说堂堂四九城就没一个能买得起他房子的,但是现在,他要去国外留学了。
因为他去国外,先要读预科,所以必须尽快,还得想办法过语言关,这些都是压力。
读几年书后,如果合适,他可能就想办法留那里不回来了,这么耽误着,还不知道最后怎么样。
国内政策,谁知道呢,没准回头房子就不属于自己了,他不太信眼下这些政策,还是想着趁早卖了房子去国外,趁着有机会赶紧走。
他犹豫了一番,到底是道:“我再想想吧。”
对此,任竞年也没有过多犹豫,和雷永泉对视一眼,两个人和顾舜华一起离开。
走出去后,其实大家都有些想法,雷永泉的意思是他急用钱,应该是会同意,任竞年也觉得:“我们也要抱着一个想法,那就是这房子我们确实买不到,买不到也别难受。”
到了这个时候,顾舜华也没那么急切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事,买不到就买不到,现在花太多钱,咱心里压力大,回头也住不踏实。”
谁知道他们走到胡同拐弯处,就听到后面急匆匆的脚步声:“你们最高能出多钱,说吧!”
声音有些恶声恶气的,但也带着放弃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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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价格就顺畅多了,对方到底是做出来让步,最后四合院连同这一整套的家具在一万三千六百成交,对于顾舜华来说,算是很好的价格了。
因为这位苏同志出国手续已经办差不多了,时间非常紧急,所以赶紧走了办理过户的流程,
办理过户的时候,苏同志依然是不太甘心:“现在像我们这种四合院不多了,你们可算是捡到了大便宜!”
顾舜华自然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这个时候也说不了什么,只能是感谢对方高抬手让了价格。
苏同志长叹了口气:“我真是败家子啊,我真是败家子,变卖祖产,可我也没办法!”
顾舜华更不说话了。
三十多年来,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发生了太多变化,时代变革的潮流中,到底方向将会走向哪里,有人迷茫,有人徘徊,这都很正常。
每个人的际遇不同,选择也就不同,苏同志选择了卖出去房子出国,他有他选择的原因。
但他这个选择的背后,未必没有徘徊,其实对房子价格的不满,以及现在的叹息,都是他心里的挣扎。
他现在说这个,也是一些对自己的安慰吧。
把所有的钱存成了存折,交给了苏同志,又陪着他过去了银行取钱存钱,确认无误后,任竞年顾舜华一起和他过去了西城房产管理局,进行了房产的变更,并且很快拿到了崭新的房产证。
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顾舜华心里激动,激动到手都有些颤,她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任竞年的手,任竞年明白她的激动,便反握住她的手。
而苏同志却有些怅然若失。
他之前着急卖房子,现在卖了,得到了那么多钱,却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三个人走到了四合院前,骨朵儿和顾跃华已经等在那里了,顾跃华今天没课,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于是大家进去,苏同志开始给大家交待,拿出来一个钥匙板,上面挂满了钥匙,说这是哪个的,那是哪个的,又叮嘱交待了一番。
至于租户彭嗣筠的问题:“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是你们让他不着急走的,本来我的意思是他尽快搬走,两清了。”
顾舜华点头:“这个我们会解决。”
苏同志其实已经没什么话要说的了,但他很明显不太想走,便又嘱咐了一番别的,最后终于道:“我走了,要出国了,你们有问题赶紧问我。”
顾舜华:“劳烦您了,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苏同志再次点点头,干干地咽了一口:“好。”
他走出去,又停下来,之后道:“正房里的家具都是好家具,紫檀木的,黄梨木的,都是好东西,你们可别扔了,不能糟蹋东西。”
顾舜华:“您放心,我们肯定爱护。”
她话音顿了顿,心里倒是对苏同志有些同情,犹豫了下还是道:“以后您要是回国了,想过来看看,也没什么问题,我们随时欢迎。”
苏同志却苦笑了一声:“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不会回来了。”
之后低下头,出去了。
顾舜华看着这位苏同志的背影,心里不免叹了一声,茫茫人生路,有人往北走,有人往南走,身影一个交错,大家各自奔向自己的方向,谁能知道自己一定是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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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下了四合院,顾跃华和骨朵儿倒是比顾舜华还兴奋,两个人帮着一起打扫起来,而彭嗣筠那里,差不多也收拾好了,打算离开了。
临走前他和任竞年聊了几句,意思是那些家具确实很金贵,他抽着烟,淡淡地道:“也就是现在那十年刚过去,大家伙还没醒过味来,前一段纺织厂的库房里堆着之前抄来的好东西,都是随便便宜卖了,可惜我没赶上。”
他看了一眼任竞年,道:“等过几年,安生日子过时间长了,也就懂了,估计价格也就能上去了。”
任竞年听着,点头:“乱世买黄金,盛世藏古董,改革开放了,以后人们的日子稍微富裕起来,就得开始讲究了,这些家具应该是好家具,我们以后注意着点。”
彭嗣筠走了后,任竞年和顾舜华也一起开始打扫清理,清理过程中,便开始将屋子里的一些家具记下来,回头好进行清点。
这么清点着的时候,潘爷过来了,帮着过了一眼,他到底是内行,看了后,也是惊讶:“你们今天算是捡到漏儿了!”
顾舜华忙详细地问了,这才知道,炕旁放的矮脚带抽屉的小条桌和椅凳,那都是海南黄花梨木,名贵着呢!
潘爷道:“这个也得再找行家过一眼,看看到底是哪年月的,不过就我看,不太可能是民国,怎么也得是民国往前的了。”
一时想起那个卖家,不免摇头,前辈种树,后代不乘凉,反倒给砍了树,这都是什么事啊!
又看了旁边的立柜,打量了一番:“这叫暗八仙立柜,那是紫檀的,也贵着呢,啧啧啧!值了,可真是值了,这祖上肯定阔过啊,还得是读过水肚子里有墨水的。”
顾舜华听着,赶紧让潘爷去看了旁边的柜格:“这个您也过一眼。”
潘爷背着手,围着那柜格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倒是没什么出奇的,就是普通柳木的,不过却故意做成了檀木的样子,刷的漆,防着做的。”
顾舜华:“那就是普通的了。”
潘爷点头:“我估摸着,这个地方估计以前有一个实打实的檀木柜子,但是子孙缺钱花,变着法儿偷出去,把正儿八经紫檀家具给卖了,留了这么一个假的糊弄人撑场面。”
顾舜华哑然,心想还有这门道。
当下潘爷把家具过了七八,大部分也就一般木头,不过确实有那么六七样是好东西,听说挺值钱的。
任竞年听潘爷那一番话,也觉得捡着了,顾舜华则是赶紧看了看之前买房子的合同,确认上面的每一样物件都写在了合同里。
这样一来,心就放肚子里了,这些好东西真全都是自己的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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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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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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