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用一种不满意的口气问我,说你身上有股很恶的气息啊,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还不搞他,男子汉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
“恶”是我家乡方言,意为“很猛”、“很强”的意思,可能略带点贬义,跟“邪恶”反倒没什么关系。
我属实被他这彪悍的外形和作风震慑到了,唯唯诺诺了半天,才低声说我答应过我朋友的,不会乱用,而且我觉得吧,事情也没到那一步。
姨外公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却是说出了一句和唐一飞意思差不多的话来,他说入了这行,希望你能把这种谦卑保持得久一点,对你有好处。
“你们就那么肯定我以后会变成个杀人狂啊?”
这种仿佛笃定我以后会变质的语气,让我听了觉得很不舒服,忍不住反问了一句。xfanjia.com
姨外公却不回答,只是笑了笑,一把接过我的行李,带着我上了回陈家坪的拖拉机。
没错,就是拖拉机。
湘南的山路崎岖不平,除了拖拉机,任何交通工具都休想在这里安然行驶。
村民们日常出行的公共交通工具,就是在耕田的手摇拖拉机头后面装个车斗,人就坐在车斗里,“哐哐哐”一发动起来,带着柴油味的黑烟直往后飘,人都可以呛死。
一路上整个车斗像抽风一样,不停地上下颠簸。
一开始我还能强忍着不适,跟姨外公套近乎,夸他老当益壮腿脚好,我骨架都快颠散了,他还能跟扎根一样站在车斗里。
姨外公哈哈一笑,半点都不客气地应承了下来,把胸脯一拍,说那是自然,老子练了一辈子把式,这十里八乡还真没几个老头有老子身子骨这么硬朗。你要想学,就在这多住两天,老子教你。
我听我妈说过,老家管练武叫练把式,老爷子这么矍铄,想必也是有几分真功夫在身的。
不等我回话,拖拉机就出了县城的范围,山路更加一塌糊涂。
这下我是真不行了,本来从不晕车的,这次破天荒地被颠吐了。
姨外公瞥了我一眼,自己先反悔了,说还是算了吧,你们这代人吃不得苦,学了也没卵用,何苦。
就这样整整颠簸煎熬了一个多小时,我才终于等到他又拍了我一下,说到了。
我干呕着擦了擦嘴角的苦胆水,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一圈丘陵中间夹着一块平地,两行房屋错落有致,沿着一条老家这边叫“岗子”的小水渠,形成一座小小的村落。
村外是农田,村子主道的尽头,就是陈家的祠堂,朱漆的大门,飞檐,地上铺着青石板,门口还有两座石狮子,虽然透着股陈旧的暮气,但很是气派。
不过等真正进了村,我才发现这村子远没看起来那么繁荣,房子虽然多,但人却少得可怜,偶尔看到一两个,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了。
不少房屋都是门窗紧闭,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有些日子不住人了,连我妈一直作为童年回忆念叨了无数遍的供销社,也早就关门大吉,一条街上只剩一户小卖部,货架上也只有稀稀拉拉的货,同样落满了灰。
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
姨外公看出我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问他我老外婆住哪?
我妈让我回来,求助是一方面,但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老外婆祝寿的。
老外婆就是我外婆的妈妈,老人家今年九十大寿,这在农村绝对是桩大喜事。
虽然我心里慌得一批,但至少表面功夫还得问一句。
姨外公不屑地瞪了我一眼,说你急个屁,老太太又没跟大家住在一起,现在过去还要再翻两座山,你吐得脚都软了还能走得动?今天老实点,先住我那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吃了早饭我再带你过去。
居然被老人家鄙视了,我羞愧难当,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走平地都费劲,更别提爬山了,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说那打扰了。
姨外公把我带回自己家,他家的房子很不错,两层小楼,就建在祠堂旁边,堂屋宽敞,往大多是红砖房和土木房的村子里一杵,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进屋以后,他指着靠里面的一间房说你就住这间,被窝你姨外婆都给你收拾好了。
说完他像是犹豫了一下,指着我房间对面的一扇门,说老子出去一下,你当是在自己家,但是这间屋你暂时不要进。
我虽然有点好奇,但在别人家也不会放肆,就说好。
姨外公交代完就出门了,姨外婆也没在家,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床上躺了半天,很快舟车劳顿的疲惫感涌了上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周身暖洋洋的,仿佛置身于阳春三月的江南水乡,沐浴着和风和暖阳,很是舒服。
一个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呢喃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但像是吴侬软语,很有温柔乡的感觉。
我这个人脾气有点犟,越是听不清,越是不甘心,下意识不断尝试。
那个声音果然一点点变大,越来越清晰。
终于,我感觉声音很近了,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我甚至能感到她口中吹出的香风,马上就要听清了。
但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蛙鸣,突然打断了这种旖旎的氛围!
呱!
妙蛙孢子!
我猛地一惊,在它急促的叫声中,我听出了焦急、示警,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惧?
能让凶戾且懵懂的妙蛙孢子都感到恐惧,这是在面对百鬼寻衅时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啊!
那该是何等的大凶之兆啊!
“大事不妙!”
我像被针刺了一下,浑浑噩噩的神智猛地清醒了过来。
下一刻,那温柔的呢喃摇身一变,化作了怨毒的诅咒和尖叫般的哀嚎!
周身的温暖也轰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大寒流,瞬间席卷我的四肢百骸,带来针扎般的冷与痛!
死!死!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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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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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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