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东西落在学校了,我去取一下,你先上去吧。”

  沈屹坐在自行车上,一直等容浅走到门口才跟她说。容浅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了声:“好。”

  而等沈屹折回刚才的路线,容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只是她想拦住他的时候,已经晚了,沈屹跟乘风的少年似的,眨眼就溜没影了。

  容浅头疼扶额,懊恼道:“这小子,没事这么聪明干嘛?”

  容浅不用猜都知道,沈屹是返回餐厅,去找陆宣跟林峰他们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都装得那么若无其事了,他还能看出来她有事瞒他?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为了支开她,竟然一路跟个没事人一样把她送回来?

  容浅深深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下降了,看来,安逸的日子果然不能过久,容易影响智商跟判断力。

  斗志被激发之后,容浅热血激昂的跑着上楼,结果在看到房门敞开着的那一刻,容浅全身瞬间跟过了电一样,瞳孔蓦地一缩,容浅整个人都僵住了。

  屋里……有人!

  室内并没开灯,但楼梯口灯光敞亮,再加上今晚的月色很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屋内的情景清晰可见。

  男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坐姿呈很放松的姿态,脱下的西装外套就丢在沙发扶手上,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其中一只手捻着一根烟,燃烧的红点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桌上的一个玻璃水杯被当烟灰缸,从烟头的数量上不难看出,抽烟的人已经坐了很久了。

  男人抬起头,站在门口的容浅跟他正面对视上。

  昏黄的夜色中,男人的冷眸笼罩着一层深不见底的阴霾,脸上的那道疤,仿佛在向她示意着什么。

  容浅的脸色一沉,虽然设想过多次,但容浅还是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跟他见上。

  他是沈屹的父亲——沈迟。

  餐厅这边,陆宣跟林峰有说有笑的从餐厅里走出来,两人一开始还没察觉,但没走几步,两人突然都停下了脚步。

  两人缓慢的转过头,就看到双臂抱怀,背倚着墙的沈屹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难怪他们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寒意,果然是他!

  “聊聊?”

  沈屹薄唇轻启,明明是很漫不经心的语气,但陆宣跟林峰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来自一个清瘦的十六岁少年。

  虽然容浅跟他们交代过,别告诉沈屹,但架不住沈屹审问的的两人,还是如实坦白了。

  “约瑟夫带了他一帮兄弟来餐厅,准备找你麻烦。”这句话,也是林峰跟容浅说的。

  唯一的差别是把“你”改为了“沈屹”。

  林峰当时之所以会那么急匆匆的跑来餐厅,就是想让沈屹出去避一避,结果发现是容浅过来顶他的班,既然沈屹不在,那林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结果林峰没想到,容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没办法,只能说实话。

  林峰一开始不打算告诉容浅,是怕她会害怕,结果,容浅知道后做出的举动,让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但在跟沈屹解释容浅做了什么之前,林峰先问了沈屹一件事。

  “沈屹,你记得我前不久跟你说过,约瑟夫会带人在你回家的途中堵你,结果因为不知道被谁打了,来不了这件事吧?”

  沈屹点了点头,“记得。”他已经猜到什么了。

  林峰表情很夸张的说:“你敢相信吗?竟然是她打的!”

  “嗯,相信。”后者很淡定。

  林峰拍了拍沈屹的肩,然后竖起大拇指,说了两个字,“服气!”

  其实严格说起来,容浅也没做什么。

  约瑟夫那一伙人来了之后,有服务员上前招待,他们百般刁难,故意闹各种不愉快。

  直到容浅将一本菜单甩到他们桌上,一帮人才消停下来。

  容浅当时拖了把椅子过去,坐下后翘起二郎腿,凌厉警告的眼神扫过众人,全程只说了一句话:“要么点菜,要么,滚!”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个黑帮大佬。

  约瑟夫这帮人上次被容浅打的伤疤还在,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点了几盘菜,没吃几口,就灰头土脸的跑了。

  “还有呢?”

  沈屹不认为容浅会因这种事而隐瞒他,林峰原本还想蒙混过关,发现实在瞒不住,只能如实交代。

  “约瑟夫带来的那帮小弟中,有一个胖子,之前撬过你家的锁。”

  简单的一句话,沈屹就明白了。

  容浅,已经被他牵连进来了……

  圣罗街公寓这边,容浅站在窗户前,目视着楼下的沈迟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直到那辆车再也看不到,容浅才收回目光。

  她转头看了桌上被塞满烟头的水杯一眼,嗅了嗅鼻子之后,容浅果断将室内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

  烟头连同水杯都被她扔楼下垃圾桶了。

  但尽管如此,容浅还是担心,等下沈屹回来,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烟草味。

  结果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自行车急刹发出的声响,容浅知道,是沈屹回来了。

  容浅认真想过了,如果沈屹察觉到了,她就如实告诉他,沈迟来过了。

  于是,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容浅坐着等沈屹进门。

  结果,等了半响,她故意虚掩的门依然没被推开。

  容浅一脸疑惑,人呢?他不会准备跟她玩捉迷藏吧?

  容浅走过去开了门,没看到人,她顺着楼梯往下走,很快,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他了。

  容浅刚想问他干嘛坐在这里不上去,话到嘴边,容浅忽然想到什么,她脸色蓦地一变,快步朝他跑过去!

  沈屹的状态很糟糕。

  他背靠墙坐着,一只手摁着头,眉心紧皱,脸色跟纸一样惨白,额头的冷汗让他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的呼吸很急促,泛白的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了。

  容浅虽然知道他的后遗症是头疼,但沈屹头疼发作,容浅还是第一次见,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沈屹!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容浅将他搀扶起来,沈屹很虚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

  “呼……呼……”

  沈屹的呼吸很重,他的头靠在容浅的肩上,距离很近,温热的气息仿佛吐在容浅的耳边,。

  这让耳朵敏感,极为怕痒的容浅脚下直接一软,力气都没了,一个没站稳,被沈屹压倒在身下。

  这楼梯口空间本来就狭窄,两人这一占,容浅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沈屹重新搀扶起来,容浅跟他好话好说:“沈屹,你别在我耳边呼吸,我怕痒,你听话一点,把头低下,我很快就能把你扶回房间,好吗?”

  容浅跟沈屹好商好量,也不知道沈屹是听清楚了,还是已经昏过去了,总之,他确实把头低下来了。

  容浅扶着他上楼,进了房间之后,就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容浅连忙翻抽屉,一边问他:“你头疼的药呢?是放在抽屉里吗?”

  “嗯……”沈屹气若游丝。

  容浅在第二个抽屉里找到药了,将药盒打开之后,她又赶紧出了房间去厨房找水。

  沈屹头痛欲裂,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他想睁开眼睛,但眼前的视线却是模糊的,沈屹索性闭上眼睛,黑暗中,容浅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他听到容浅咋咋呼呼的说话声从房间外传来。

  “水呢?怎么水壶里一点水也没有?”

  “赶紧赶紧!烧点水,哎!水龙头的食用水怎么停了?”

  “早不停,晚不停,真是要命了!”

  因头疼而痛不欲生的沈屹,听着容浅的声音,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不知不觉中,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多年后,当沈屹再想起今天,很多细节都忘了,但有两件事,沈屹印象深刻。

  比如,自那之后,容浅多了一个每天晚上都会烧水把水壶装满的习惯。

  比如,沈屹记住了容浅的耳朵很敏感,她怕痒。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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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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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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