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睬她好了,原来你听了别人的话声,怪不得火气有这么大。”她说:
“没有的事,只不过听不惯别人讲的话罢了。”还有半个小时吃中饭了,便走进加工中心那儿,张律林也在,他是挺精明,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时,他马上会暴露出自私的性格来。师傅问:
“平板车又到哪儿去了?”木子李说:
“他们拉到新车间那儿去了,我又不去新车间那儿,张律林常去,要问他。”他当即喉咙响起来了,想想她又是多话,大家都是出来打工,她是不想去新车间那儿,又不管她事。其实是她的心眼太傻,那么容易欺骗自己,心中也越发迷惑了。
早上那么多的饭盒,还带两把热水瓶,周春奇明明看见,故作不屑,那么自大的男孩,凭什么要和他深交。这点他就是不关心的表现,为什么让她沉论下去。上班时有个电话打来,得知妈已来县城了,心中大吃一惊,觉得脸色变了,是否是哥哥又惹妈生气了,匆忙中向褚文军请了假,便赶紧骑车先到外婆家,看见妈和外婆在聊天,看妈的神色没有异样,一颗心方才安定,妈说:
“我早上七点钟就到了,本想叫你带东西,可电话里讲不清,你二舅中饭没来吃,外婆去二姨家打电话给你。”木子李说:
“外婆,小店里也有的打电话,花五角钱差不多了。也可以叫钟顺苗来叫一声。”妈说:
“是想到的,可钟顺苗说不认识你的厂子,便只好劳驾外婆了。”妈问:
“听大舅妈说你和周春奇吹了。”她笑着说:
“我们很好呀。”其实她搞不清楚,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觉得好象都有点若即若离,他有他的生活圈,她也有她的生活圈,互相可以不闻不问,外表看看都是那么满不在乎,谁也不肯主动,而内心都是那样的期望。妈和外婆又说起哥的近况,说是人老实本份,周春奇也是这样。人总是往高处爬的,可这样冷漠下去,她担心有一天她终究会逃离这种环境。妈妈交待一些事,很快她就回厂了。快下班时,木子李便拔了电话给温州的姨妈,传来了姨妈那沙哑的声音,听着就是显得亲切。问了爸的病情,姨妈说开始用药了,说起爸的精神状态就是很差的。
下班后和郭珞琳先去洗澡了,和她表哥约好去他那儿吃饭,她们一起骑车出去,木子李觉得肚子好饿,先去外婆家吃了两块绿豆糕,第三块却是吃不下去了。骑车出去,木子李总是磕磕碰碰,路有点远,两个女孩说笑着,旁若无人。到了琳表哥那儿,已经有六点钟了,也另一个男孩在的,打了招呼。她表哥正在烧菜说:
“这么迟呀,我猜你们五点半快到了。”坐下后,木子李看见床头项上有许多书,大多是古典诗词,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她不停发问,琳的表哥边忙边回答,显得有条不紊,倒是懂许多。他烧了一盆鸡翅,一盆木耳菜,一盆蛤蜊汤,还有一盆花生米。大家坐下吃饭,他讲去南京去庐山游戏,问起她住哪?说起去年发大水,问她家有没有进水,边吃边聊,气氛也是很融洽。吃好后,坐在屋子里翻书,有许多蚊子,在木子李的手上咬,手臂上起了两个大包,琳表哥拿出了风油精来,挺善解人意。他收拾干净碗筷,在房间里喷了几下空气清洁剂,顿时满屋子都是桂花香,挺好闻,觉得他会过活。看着他的宿舍,很干净,也会是享受的。
骑车到大世界,四个人坐下,舞曲开始便跳。木子李一开口就说:
“我不会跳。”结果,跳四步时,脚痒痒,挺想跳,因早说过不会,郭珞琳便和她表哥跳,以后她保持沉默就行,不要多讲话。她表哥带来的男伴,长得较魁梧,木子李和他聊天,聊业余爱好,说起看书,他并不是很活跃,但一讲到书,话倒是多起来了。也和琳的表哥跳了好几曲,他跳得非常好,他带着木子李,让她觉得有种飞旋的感觉,他非常平稳,也较和气,美中不足的是他显得太矮了点。大家跳得满头大汗,但都很快乐。
木子李回到了寝室,看书一会儿,便睡了。心中也奇怪这几天周春奇的脸上没有笑,不知他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机会说上几句,也常常碰不到人,算了,别想了,无缘的任凭怎样投入也是不可取。究竟要怎么样?他才能投入。而她就是小傻瓜一个,以后,她也少去接触他好了,多看看书,多练练字,让她的生活不要感到空虚。也真是要对不起奇哥了,并不是她不喜欢,而是他的那种冷漠,让她可望而不可及,不想陷得太深,还是一个人的好。
早上醒来后,望着曙光微现的窗户,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以前是她任性,无缘无故的不理他,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痛,可现在这次却不是她的任性,她也不清楚,她哪些碍了他的眼,现在他不知为什么没有笑容,见了她也不再表示什么,觉得一颗心被打击的遍体鳞伤。起先想着他有事也挺忙,过后他总会解释,或许他心中不舒服,想个几天,也会想通。可一连几天过去,他仍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副冷淡的样子,或许他觉得交了她这个人太委屈他了。心中阵阵的心悸,她想着又不要他勉强什么,既然他觉得不值得,也总得有个解释。许多话想讲给他听,可看他这个样子,想想也就是不要说了,既然他保持沉默就那样好了,她不会纠缠他,也不会成为他的包袱,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她会自己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心中伤痕累累,外表她依然是一个欢笑如歌的女孩。他既然这么冷,莫名其妙的冷,她不是他的玩物,想开心的时候和她讲讲话,不开心的时候懒得说,知否,在她非常艰辛的时候,他想着离开,他并不是她的朋友。心情苦闷,家中有许多压力,他自顾自的样子,是的,再拉上她一个,他就更加忧郁,那就放弃她吧。她不怪他,只怪自己当初眼睛看错,交错了朋友。和师傅聊天,总觉得自己有许多委屈要讲,唉,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管那么多干嘛。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开门见山去说,没有什么思前想后,要讲就讲,要说就说,何必闷在心中折磨自己,懒得花许多方面精力,再去空想什么,凭他怎么着,她只要自己对得起自己就够了。她并不是那种耐住寂寞的人,但也不是那种苦苦守候的痴心人,她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凭空想象没有什么用,也知道无缘无故的花费时间和精力不值得,同时也明白自身的价值。她以为他们的相处会改变,而结果却是不能,在别人的眼中,好象她是个小蚂蚱,无足轻重。
晚上下班后,木子李觉得挺累,便换了裙子在看书,周春奇进来了,他没有说什么,她便也不去问他什么,她也懒得动。寝室里蚊子挺多,咬得起了许多饼,太长的时间沉默,还是她讲话了,讲起那次去裁剪衣服,去打电话问爸的病情,讲述上次妈来外婆家,讲妈妈的不放心,也讲起昨天和郭珞琳出去,可没有提起去跳舞,怕他不开心。奇哥听了说:
“咦,怎么不讲起你姨父?”她说:
“上次去了一个假期,和他讲话不到十句。”又沉默了,他拉过她的头,让她倚在他的胸前,她说:
“奇哥,这几天看你很压抑,是不是我碍了你的眼?”他说:
“我不开心,和你没关系。”她说:
“可我常想是不是惹你生气?”他说:
“你这么会想,不和你好了。”她说:L
“不好,也没有办法。”他搂紧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他挺冲动,只是狠狠的吻着,抱她紧紧的,她说:
“你咬我一口好了。”他伏在她胸前,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是的,对于那件事,她实在是害怕。她把它看得很神圣,他会让她感到失望。有时想,她是真心喜欢他,给他也没有关系,有时又想,那她就不会快乐。她不想那么早付出她的第一次,和许多人在一起,他就是显得渺小,一个人时他显得高大,而她心灵深处是很活络。每次总是这样,见他的时候是那么死心踏地,不见他的时候,又会是另一种想法。他离她越来越远,她注重的是精神交往,而他则是很现实,挺怕自己的想法,管他什么呢,以后不管风风雨雨,她将是善始善终地对待奇哥。
这天木子李忍不住好笑,便鼓起勇气到奇哥那儿,讲述着一分钟前到办公室石老师那儿去复印的事。一走进办公室,便说:
“石老师,帮我复印一下。”
“好的。”刚巧技术科的洪芬慧也在,说:
“小姑娘脸红干什么?”木子李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本来不脸红,你一说,我道脸红了。”石老师开玩笑说:
“那么或许你有什么隐私?”木子李说:
“象我这样有什么隐私?”石老师问几岁了?她说:
“二十四岁了。”石老师说:
“照这样的年纪该有男友了。”她笑着说:
“哪有呀?”大家笑,复印好了,木子李看石老师桌上放着报纸,内容是抗日战争胜利的50周年,便顺口说:
“石老师你来了之后,这里的职工精神生活丰富了许多,有的看报纸了。”石老师开心的说:
“噢,如果真是这样,我感到非常高兴。”木子李对奇哥说:
“石老师口才不错。”奇哥问:
“你昨天回家去了?”她说:
“没有哇,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他说:
“昨天我么睡床。”她盯着奇哥的脸,他的脸柔和许多,眼中有一抹柔情。也许昨天他找她,她不在,她说:
“昨天我在机房,别人教我打字。”奇哥笑了。她想,她就是需要这样,以前的她折磨着自己,太不值得,生命中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不必为爱情而耿耿于怀。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于是便放弃不下,她的心总是蠢蠢欲动,总是有许多古怪的念头出现,不,既然在相处,应珍惜呀,不要有放弃的念头。
下班后,奇哥来叫木子李,一起出去看电影。回来时带着她慢慢骑车绕城去应山再回厂,朦胧的月光,在江提上,冷风习习,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觉得气氛很是融洽。坐在车后,觉得挺紧张,因为车架有点倾斜,只好抓牢奇哥的腰,他也挺小心翼翼。他去买冷饮,总要挑,还说没有木子李喜欢吃的,但愿是这样,但是她的情绪却是冷落了许多。下来走时,于是她带他,他抱着她的腰,于是她又开心起来,但总觉得很是紧张。.
一早上班,斯木彬对木子李说:
“昨天来叫你看电影,你不在,你去干什么了?”
“去看电影了呀。”原来昨天和赵海军他们讲好去看电影,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结果真得来叫了,心中听了有点好笑。昨天奇哥来叫的时候,她还说:
“上班时和赵海军在起哄,说是去看电影的。”于是她便去车床那儿,对赵海军说:
“你从来都没有当真,殊不料昨天倒是真的。”赵海军笑着说:
“那以后再请你。”她说:
“那还是我请你们好了。”他问:
“昨天的电影别人说是怎样追女孩的?”她听了心中很是不舒服,觉得自己在欺骗什么的,但脸上仍是笑嘻嘻的。是的,她的顽皮性又要显出来了,算了,又何必把精力放在这方面呢。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做呀。在讲述着看电影,其实她根本觉不出什么惊喜,只是想不要和奇哥过分亲热,如果她失去了什么,将会让她很自卑,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她们都有清醒的头脑,老天,真担心有一天他会融化她的理智。
晚上洗完澡后便看书,挺想挺想去奇哥那儿,也不常去那儿。刚巧有周新星来拿车间钥匙,大概他在寝室觉得烦,有一只电视机在,寝室里有许多人。她随口问了一句:
“周春奇在干什么?”他说:
“在寝室里,不加班。”略一迟疑说:
“最好不要去。”木子李看了一会儿书,便和郭珞琳一起去小店买零食吃,好象挺无聊,书也不想看,头痛,字也不要写,偷懒。睡下后不要东想西想,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忍不住好奇心,到周新星那儿问:
“昨天干嘛这样神秘?”他说:
“他们在车麻将。”她说:
“我知道。”他说:
“或许有姑娘在?”她说:
“那不挺好。”真的,象奇哥别的没什么爱好兴趣,但他很善于心算,打牌和打麻将他也会,对于他这些,她当然不会去干涉,她很能替他想想,其实也没必要去干涉他,他本质不是一个乱七八糟的男孩,只要他不欺骗她。那天他说:
“我造了一声搓麻将,结果张一栋真的来叫了,于是便去了。”说出的话推辞掉,会让他为难。当时一听他在搓麻将,觉得很是生气,他曾说过她让他戒掉了麻将,可现在,他自食其言,让她失望。早上张律林说:
“周春奇他们没有搓麻将。”也许奇哥觉得会让她伤心,硬是忍住了。其实她也没有必要去想东想西,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转移她视线的人,不会在厂子里,那么和她们交往太多是平平的,奇哥如果欺骗她,那么他自己同样会惩罚自己。如果奇哥有了另外的女友,只要不超出常规,挺希望这个女友能带给他快乐。因为有些东西,他能从别人那儿可以得到,她一点也不反对他去交别的女友,因为她是足够信任他。理是这个理,心中可不是滋味,但她绝不会表露出来的。
木子李和陈律林在聊起周新星的事,周新星总是执迷不悟,她说:
“女方说不要交往,就没有意思了,而他还在说宁愿被骗。”生活呀,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她没有权利去劝说什么,只希望周新星想开些,对爱执着并不是错,她道是很欣赏这样执着的人。周新星人本质是不错,为了爱,他说宁愿毁掉自己。可奇哥,如果有了事业,他会以事业为重。可同样她也欣赏奇哥,但愿她不会让他们失望。对于生活,她会脚踏实地,对于朋友,她会用欣赏的眼光,别人的事她用不着说三道四,只觉得有些事实在是犯不着,奇哥的思想融不进她的思想,但她们能友好的相处下去。
中饭后,有王小琴来,看见那个小的磅称,于是便称一□□重,明明100斤超出了,明烟和陈律林还要把称陀再放上去,那么更加称不起来了,大家放着放着不对劲,待明白过来后,哈哈大笑,哪有这么重。王小琴笑得直不起腰来,明烟也笑出了眼泪来,木子李他们也是笑得喘不过气来,挺是热闹。木子李也称了,体重越来越轻了,明烟却是重起来了,王小琴开玩笑说:
“谈对象谈得人也瘦了。”木子李笑着说:
“我本来就是师傅重。”奇哥在此时进来了,师傅第一次开玩笑说:
“周春奇,你的相好瘦了。”闹得大家都红了脸,奇哥竟出乎意料地说:
“瘦了好。”木子李笑着接口对师傅说:
“你是吃西洋参缘故,所以长胖了。”唉,她就是喜欢接口讲话,以后要把讲话的机会让给奇哥,让他多发表发表意见。
和师傅交谈,师傅说:
“有没有注意周新星瘦了许多。”讲起周新星追阮燕的事。师傅说:
“周新星什么都聪明,这件事怎么不开窍,明明知道厂长他们替周君介绍,他还要去插一脚。”说起上午和王小琴讲了许多,就讲这句话,说厂里培养他,他反而要挖墙脚,王小琴非常生气。师傅说:
“我本来也想去说几声,可一想,追不到阮燕,他也够伤心了,便也想想算了。”师傅还说:
“阮燕也对周新星说过,在厂里要么嫁给周君,别人她是不嫁的,这样讲了,周新星还要去追,信也写了厚厚的一叠。”木子李说:
“前几天还和周新星交谈过,他说阮燕既不拒绝也不接受,挺伤心的。”木子李为朋友辩解说:
“阮燕对他说过,她不中意周君,他以为他有希望。”师傅说:
“上次去跳舞时,我还故意说‘不可能的’虽则没有点破,想想他终会领会。”师傅说:
“还真看不出阮燕,外面又有了男友,前几天周新星还约赵海平去阮燕家,赵海平不去。”木子李想,周新星真是昏了头,要人不知,除非不做,他这样做就是掩耳盗铃的味道了。师傅说:
“周新星来这一手,要给人看轻。他写给阮燕的信中写着周君有什么好,他比周君好多了。”木子李说:
“我知道因为工作关系,他和阮燕接触多了,关系好了,但不知他迷她很深。”其实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想扫周新星的兴罢了,她也听说阮燕不中意周君,也亲口说过对周新星说过要考虑一下,谁知现在听到的又是这样说,师傅和木子李一致认为,人不可貌相。其实木子李认为人在狂热中根本不考虑什么,错了又有何妨,只是想做喜欢的事,管什么结果不结果呢。周新星是操之过急,但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说不喜欢别人时,听到这样的话,会怦然心动。她道是认为这件事也不能怪周新星,是阮燕太贪心,是否她也是这样。
晚上和表妹钟雪丽去逛街,给陈武秀买生日礼物,八点钟之前就回来了,在骑车时在路上震了一下,吓了一大跳,心都凉了半截,幸亏没事。回到寝室,放下东西,想去给陈武秀送礼物,一开门,奇哥骑车进来,吓得她脸都发白,他却是乐得哈哈大笑。坐下后,就聊开了这几天的见闻,几天不和奇哥讲话,他没什么反应,闷闷不乐,她也觉得很是压抑。后来讲着笑话,大家开朗起来,奇哥笑着抱紧她,抓她痒痒,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奇哥一碰她的腰,她准会心悸。他有点冲动,她只好远离他,明明是喜欢他,可不想这么快。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想这么快破了少女梦。虽然她挺想呆在一块,还是赶紧让他回寝室了。
早上木子李很早就起来了,在情感这方面,她不想再折磨自己了,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她就是放弃不下,只有奇哥才会引起她的悸动感觉,只有奇哥才会引起她的注意的。生活只要有追求,这点不如意,那点不如意,何必发那么大的牢臊。时间过得好快,又一个月过去了,觉得奇哥始终是那样,他为什么总是那样把自己藏得那样深,难道是另有打算?只要她自己多发现她们相处时的快乐就够了。
和大人物交谈是要小心翼翼,在机房里脑子觉得昏头转向时厂长进来了,问起周新星这个人如何?她说:
“较接近的,但不怎么了解。”厂长说:
“周新星知不知道阮燕和周君在谈对象?”她说:
“可能知道点,不过我们并没有讲起过什么。”厂长说:
“王小琴说是周新星说‘你在说不谈的’。”木子李听了心中很是懊恼,这不是把她给卖了,周新星明明考虑到后果,自己不说,反而推到她的头上来。”她笑着说:
“怎么还要追究?”厂长摇头说:
“我叫做多管闲事,我太笨了。”她说:
“其实你很好,虽然我们不常讲话,你也没有时间,但我却认为你是很好的。”厂长听了就是开心。
下班后,木子李想着和周新星要说说话,想想还是写写好了。
周新星:
你好!
许久没有做文字游戏了,写下这些话你该不会生我的气吧?不知道师傅向你讲了些什么,我也并不想知道,真的。
现在,你肯定在抱怨我当初给你鼓励了。这段时间你觉得好累好辛苦,因为你是认真的,不要太压抑自己,你不是挺洒脱的吗?你也算得上潇洒了。很欣赏很欣赏你的才思敏捷,你的出口成章,噢,还有你的一手漂亮钢笔字,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得很幸运。当然,你现在对我有了看法,我也挺委屈,当初你对阮燕有好感,大家接触着,日久生情,要你考虑好再去追求,你说心有所属,不后悔,便鼓励你,要自信,因为她对你有好感,与其自己折磨自己,倒不如热烈去追求两心相印的境界。我明知上级领导对她的私事关心,你也考虑到后果,可管不了那么多。是啊,既然大家都喜欢,为什么不比别人多近一步呢?多讲几句话呢?从你的角度来讲,爱情可以改变一切,从师傅的角度,考虑周围的人际关系,什么性格相合啦,他们是过来人,有一定的道理,但真正选择的是你自己。
既然想做,当然要试试而且要竭尽全力,头破血流总比空想要强得多,碰到的事,它的感觉,空想也许会想到,但那只是空想,只有自己实际接触才会有新的体会。要了解一个人很难,人的思绪会变,因为所处的环境不同,她有她的苦衷,也有她的隐私,我道认为阮燕讲的话也不算是骗你,一个人讲真话太累,讲假话也太累,听过善意的谎言吗?
活在世上,为什么而活,为自己而活。真得不希望看到你垂头丧气,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交朋友的事,真正起决定作用的人是你,不知道你决定怎样做,是继续还是放弃?我只希望你快乐你开心。因为交友难,交到一个知音更难。我是善意的,也许表达不当,你会更加心烦,但那不是故意的。其实自己折磨自己是一种最大的悲哀,因为走不出困境,这是消极的。你曾劝过我人要往好的方面想,你不是讲过一则笑话,马粪中有一匹小马。
友1995.6.17夜1.30分
第二天木了李到车床组赵海军那儿车轴头,真得好累,很快就感到汗淋淋了,和赵海军聊上一会,他说:
“昨天我们去看时装表演。”她说:
“怎么不来叫我呀。”说真的,因为没叫,所以才说,如果真得来叫了,她又要烦了,真的没必要在这方面化精力了。周新星走过来,她说:
“一个人做的事,别人都可以知晓。男孩喜欢女孩,可以去说,女孩喜欢男孩,也可以去说。”他们都说:
“不知道。”于是她便咽下了下面话,本来想说如果对方中伤,那究竟有没有必要交友呢?她感到自己讲话太意气风发的样子,说话干脆,他们会认为她是一个傻子。周新星追问:
“为什么?”她告诉他:
“王小琴知道你去了二趟阮燕家。”看他一脸的惊愕,实在是不想让他太伤心,她没有说什么,他以为别人会和他一样的想法,赵海平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以为赵海平不会去告诉别人,这个男孩太书生气了,生活的重压并没有压在他身上。在赵海军那儿干活,周春奇倒是过来了,红着个脸,为什么要显得那么气短呢,而她却是显得大方。回自己那儿,觉得有点不怎么好,还是去周春奇那儿一趟,他道是满面笑容了,嘻嘻哈哈和她讲个不停,他也和张律林吵吵闹闹,觉得他变得有点滑头滑脑。她在心中想‘奇哥,但愿不是别人惹你不高兴,偏要装出开心的样子来。’后来和张律林聊天,说:
“以前你和周春奇不交谈,现在一起搓麻将又怎么样?”张律林说:
“很好,是知道他是不愿多讲的个性。”她说:
“他说过不搓麻将。”唉,又要骗她,少讲几句好不好,他并没有骗她,只是她爱多讲。
1995-6-21这天木子李在中间库算工时,小女孩总是那么一幅天真活泼的样子,许多地方总是让她神往。有杨变走过来,他长得英俊,善言谈,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也说上几句,说起有山的地方有味可以去爬山,他邀请木子李一起去爬山。她挺爱好爬山,当然一口应允,不过,杨变这个家伙的话也是不能当真。师傅进来了,杨变一刹那有点突然,兴高采烈的谈话中断了几秒,木子李觉得挺是奇怪,杨变这家伙从不轻易露出惊讶的样子。木子李去机房输库单,杨变有意无意上来几趟,木子李挺乐意和他交谈,看着养眼,他长得好看。杨变说:
“晚上真得爬山?”她满不在乎说:
“去呀。”他说:
“我有好几年没有爬山了。”她说:
“爬山很有味。”讲着爬山的趣味,于是约好八点钟,她说:
“太迟了,六点半好了。”说好后,杨变便出去了,她心中很是奇怪,杨变也许有什么烦心事,不是有很多的接触,偶尔和师傅一起大家也出去跳舞什么的。过了不久,杨变上来对木子李说:
“晚上请你吃饭。”他笑看着她,一脸正经,她说:
“吃饭不好,爬山倒是个好借口。你几岁了?”他说:
“比你大几岁,做你的大哥吧?”她一口回绝:
“不要,你有许多妹妹,我不稀罕。”他笑着说:
“哪些里有呢?”雨下得大,杨变走来走去,女孩也不去理睬,顾自在机房输库单,后来杨变又上来说:
“雨下得好大,不能去爬山,也可以去别的地方,走出去再说。”女孩说:
“下雨挺好呀。”杨变说:
“那就去吧。”于是约好在山脚下见面。
下班后,雨止了,木子李换好衣服,便骑车出去,本想着带表弟出去,可一想‘不行,还是一个人去吧。’女孩真得一个人去了。到了约定的地点,没有人,六点半了,杨变还在吃着晚饭,打着招呼,走过来了。女孩笑着说:
“嗯,挺准时。还有伙伴呢?”杨变伊笑指着自己:
“是我呀,”于是便沿着山脚的台阶上去,杨变拎着零食,他倒是个心细的人。他穿一件细花子的真丝衬衫,一条牛仔裤,一双休闲鞋,一副悠闲自得。女孩则穿一双白色的中坡鞋,白色的汗衫,米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很是轻松。上去边走边聊,很快女孩就气喘吁吁了,杨变说:
“还夸常爬山,这么快就吃不消了。”她讲起以往爬山的趣味,杨变说:
“好几年前和一个女孩来爬过山,现在大家都各自有家庭了。”坐下休息,吃着荔枝,杨变伊剥着壳,天还没有暗下来,城市的灯火已开始出现,透过树叶中望见远处的星星点点,女孩觉得有一抹鬼怪感觉。休息一会儿接着上去,笑声响彻,欢乐继续着,女孩就是无忧无虑。杨变说:
“一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关键的是要有机遇。”女孩说他:
“你人长得聪明,机遇会很多。”他说:
“我有一个缺点。”她说:
“是多情。”他说:
“是缺少魄力。”她问他:
“什么叫魄力?”他说:
“决定好的事不犹豫不决。”到了那个所谓天台的站台上,讲起她的师傅其实相当聪明,她一无背景却有今天那般光景,更何况在杨家楼时未来婆婆对她是不中意的。这点她也有同感,师傅的处境也是相当受拘束,只不过她不要多说罢了。
下起了雨,杨变说:
“去凉亭里躲雨吧,等雨止再上去。”因为是有点下坡路,中坡鞋不方便,杨变说:
“我来扶你。”抓住女孩的手不再放松,女孩也就让他拉着手,正自走不稳呢。到了凉亭里,雨下得更大了,便坐下来聊天,杨变说:
“以前也和杨秋红,王琴,杨晓月来过。”女孩不假思索接口说:
“你不是和杨秋红谈过的呀?”他打了一下女孩的手臂,气氛不紧张了,他说:
“没有,虽则是要好,但没有这种心思,况且杨秋红不是我想作老婆的那一种。”他问:
“你谈了几个?”她说:
“我没有谈过。只有现在的哥。”此时一道闪电特别亮眼,照得四周一刹那雪亮,女孩有点怕,朝着杨变靠了靠,他自然把手臂放在她的肩上,女孩不习惯,稍稍离开一点,他问:
“是否和沈国涛谈过?”女孩否认:
“没有,对他挺有好感。”他说:
“以前一块言谈间也讲起过。和蒋国昶来爬山过?”看似他漫不经心的问话,可她觉得他有心计。她说:
“不是这儿,是另外一座山。”他说:
“蒋国昶也和我讲过。”她说:
“曾和你的老婆一起去跑步过。”他说:
“嗯,也说起过。”他笑着说:
“天下大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把你给谋杀掉,也没人知道。”女孩说:
“这样也不错,做人好累。”他有点冲动搂住女孩,女孩说:
“因为信任你,所以才出来没别的目的,咱们拉钩。”杨变笑笑,和女孩拉钩,又一个闪电,女孩没有再靠过去,只是闭了眼睛一下。杨变拉过女孩,搂着她的肩,俯下身亲着她的脸,女孩竭力回避着,他一把吻住她的唇,她不想这样,紧紧地闭着,他咬着她,把舌头伸进来,女孩拼命地抵制着,她听得他的呼吸声,又粗又重,她好害怕。女孩竭力挣脱杨变的环抱,她知道贴得很近会引起更大的冲动。他放开她,女孩喘着气,擦着唇,就是惊讶。如果真得用力,女孩就是挣脱不了,爬山也是自己答应,杨变说:
“给你梳梳头发,让你消消气。”再贴进她的耳朵说:
“怎么,不愿意?”她说:
“太突然了,从没有想过。”他问:
“有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她说:
“没有想过。我太笨了。”杨变伤感地说:
“不是,是我太笨了。”她说:
“没有呀,你挺聪明。”她离他远点说:
“你有预谋?”他说:
“没有。”她说:
“这场该死的大雨。”他说:
“不要怪大雨,要怪就怪我吧。”她说:
“不,不怪你。”他说:
“为什么?”她说:
“好象没什么原因,因为不怪,所以不怪。”他说:
“明天你肯定会后悔,早知道就不会来爬山了。”她说:
“不,不会后悔。那就怪这场雨。”他说:
“要怪我。”她说:
“不怪你。”他说:
“以后还会不会和我一起爬山?”她说:
“还想以后呀。”他说:
“呀,没有以后了。”她说:
“不,有呀。”他说:
“明天肯定要后悔了,这次应该不要去。”她说:
“不后悔,为什么不早出来爬山呢。”她觉得他听到这句话时,一阵喜悦,他的眼中有一簇火焰在跳动,他一把拉过女孩,又要吻她,女孩忙避开了,避不过,他抱紧了她,女孩气喘挣扎着,幸好他放开了。他很少谈及他的家人,女孩也不涉及她的私事。
雨下得猛,风又吹起,女孩觉得冷,离杨变远远的,他站起来抱住她,捧着她的脸,女孩又在怕,幸好,他只是吻了一下,抱着女孩的腰,女孩好紧张,不敢贴着他。他抱着她,让她坐到他的膝上,呼吸粗重起来,双手不安份,吻着女孩的眼,鼻子,唇和颈,女孩就是紧闭着嘴巴,挣扎着,他放开她,说:
“对不起。谈一个姑娘容易,但要撒手却抛不掉。我希望女的一要宽容,二不要嫉妒,三要温柔。”女孩接口说:
“男的在外面要独档一面,要会说会笑。”他说:
“和男的相处,还是和女的好相处,因为女的心肠软。”雨继续下着,女孩唱着歌,男孩合着声,唱着心雨。杨变说:
“你这个女孩,看似天真,其实一点也不天真,显得老练,貌一接触,以为你单纯,其实只要稍一了解,就会发现。”女孩心中想起奇哥的话,也是这个感觉的。他说:
“我做你的大哥吧。”她说:
“我已经有了一个哥。”他问:
“会不会男友会成为你的老公?”她说:
“随缘而定,碰不着便算了,一个人生活罢了。”他说:
“你好狠心,和我的意然差不多。我从结婚到现在已有好几年了,一直想不清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他说: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以吗?”她说:
“象今天这样的朋友,当然不行,象交精神上的朋友,当然可以。”他说:
“那以后怎么相处?见了面都很尴尬。”她说:
“就当是一场梦,过了今夜,就全部忘记。”他说:
“我会永世记得。”他讲起他的升职,这几年较顺,从车间一个车工升组长,升部长,讲起他和伙伴联手搞花莆投资,他讲从去年到今年六月份搓麻将输了八千元,他讲起要拍明烟的马屁,他讲起许多,讲起他的情绪有周期性。而女孩却只是听着,此时倒是开心。快十点钟,冒雨下了山,他回厂,女孩则去姨妈家,住在那儿了。因淋了雨,她肚子痛,姨妈烧了姜茶给她喝。看着镜中的她,嘴唇都肿起来了,女孩觉得长大了许多,什么也不愿想,女孩挺疲倦的睡去了。
第二天上班,一切都消失了,一切也都结束了,想他作什么,她是根本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只不过是心中想得慌,去走走罢了,觉得还是奇哥来得真实,珍惜拥有的一切。杨明永把一根长料放在她的手上,她因不注意,因感觉凉丝丝,吓得惊叫起来,惹得车工对她看了好几眼,呀,要沉着。记得她问杨变:
“为什么你能保持冷静?”他说:
“我想过所要发生的事,都已想过了,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在我十八岁那一年,一个响雷劈碎了许多家具,我则跑得很远,我爸很沉着,跑到楼上去看没有没有起火,从这以后,我便开始学会镇静。”他握着她的手说:
“挺希望你变成一只蝴蝶,那我就抓住它。”她说:
“会闷死的,我喜欢自由飞翔。”在机房里,木子李在输库单,听着傅老师和刘清永,还有别的人在一块聊天,杨变走上来了,乍一见面,她觉得自己差一点窒息,心狂跳起来,觉得自己的脸在变色,靠着椅子背才免得让自己失态,她强迫自己满不在乎,他神态自然,走过来看桌子上的东西,她趁机站了起来。郑天昊进来了,和杨变交谈着,木子李特意扬起脸,神采飞扬地看着郑天昊,余光看到有人看着她的脸,她偏偏不去看他,明知道会碰到他,可总是害怕,春梦了无痕,一切该结束,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存在。对于生活,她有点偏了,一切老于世故,小心祸从口出。她从不后悔那次的爬山决定,虽然他带给她许多恐惧,但不后悔,每一次的选择,她都是很注重过程,而不是结果,她自认为她不是一个下贱的人,也不一个自私的人。她写了一段话:
瞬间的永恒,
曾经有个人说过,愿她变作蝴蝶,让它停留在他的手上。
让一颗流浪的心,暂时有一处停息的地方,飞得太疲惫了。
曾经提起过做她的大哥,不敢奢求那一份亲情,
望着他眼中的那一潭深水,怕走得太近,会自己迷失自己。
这几天很少去想感情上的波折了,管他呢,好几天没有和奇哥见面,他一直加班,木子李去开施工单,他进来后,交谈着这几天的见闻,同时发现他瘦了许多,本就瘦,更瘦了。她知道,两个贴得近他会冲动起来,她自己得忍受,他也得忍受,还是保持距离好了。她真害怕,这样下去,终于有一天会失控,因为她觉得有种莫名的需求。不,不要这样,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她应保持头脑的冷静,不能那么轻易地付出,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欢她,她喜欢听他的声音,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干嘛硬要自己画上框框呢,如果不是想象中的人,她不会给的。
不知道这几天为了什么,特别容易发牢臊,想到那句‘春梦了无痕’心中觉得很坦然,真的,反而是那句‘沉着,多想想’让她见识多了点,心也随之成熟起来。她说话总是那么随便,陈碧石说起寝室里有饼干和牛皮糖,她便说:
“那去你们寝室拿呀。”便挺调皮地跟他去寝室了。他的寝室一塌糊涂,枕边有一股怪味,她才不管那么多,乱翻书,借了几本,大家开心的吃着糖和饼干。陈碧石讲起厂里的一个驾驶员因开车出了车祸。以后她不要讲那么多话了,别人有的是时间,也轮不到她的头上,在厂子里,用不着卖力和拼命。有时被别人误解时会产生气愤,而她因为受不了环境的挫折变得消极多了。
这天林芳史因大便出不来,呆在厕所里,哭丧着脸,好长时间。木子李和她一起上厕所,觉得于心不忍,请了假,便带她去医院,医生用手指帮忙,还让木子李来看看,看了一眼,木子李有点恶心,医生说:
“你看看,里面也是痔疮。”在医院里挺难受,气味让她觉得昏眩。透过医务室的窗户,觉得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她想要一个孩子,可想到那件事,她就是接受不了,感到很是害怕。回来后接着上班。
在那个扶梯的拐弯处,有个窗户,有绿的冒油的枝叶,幽幽的,很美。碰到了杨沈伊,木子李心中一惊,灵魂都快出窍了,思维停止了,几秒钟后恢复了常态,眼光看着别处问:
“咦,放假后你们去不去我家呀?”他说:
“去呀。”他的声音永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说:
“你约好了吗?”他说:
“没有呀,总是要你去约的呀。”她说:
“你去约,别人或许和你会一起去。”他说起过要和周春奇一起去她家。在机房里忙得焦头烂额,刘清永因木子李在输库单,他不能导入数据,因他回家心切,责怪来责怪去,木子李心中挺是不舒服,但脸上是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陪着笑,解释着。一个人在输库单的时候,杨沈伊走了进来,她不敢面对他的眼睛,怕迷失自己的心境,大家相处的情形尴尬了许多,唉,用不着这样,一切都已结束了。发完了工资,换好衣服,便回家了。碰到了奇哥,她说:
“你去你师傅那儿一下,问他明天去不去我家?”他说:
“你不好自己去问,是去你家呀!”她听了很不舒服,说:
“管他呢,今晚我和琳一起去我家,明天我们等你们。”便走开了,让他一个人留在那儿,也许他还在想该不该去问呢,她才不管那么多,和琳一起回家,买了西瓜和香蕉。到了家,哥哥见客人来了,便去买了条鱼来,再剖鱼烧饭,气氛也很融洽,晚上就和郭珞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和郭珞琳去菜场买菜,菜场里是最接地气的。回来后妈接着烧饭,她们看电视,吃过中饭后便去午睡了。晚饭后哥哥去捎来他的朋友银利来家坐坐,木子李帮忙着招待客人,拿出瓜子,西瓜,香蕉和冰棍来,交谈中木子李觉得哥的朋友好精明,挺有心计,邻居有好几个人来看她。等了一天奇哥,可他总是不见踪影,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不主动到她家来昵,她又不反对,知不知道每一次放假,妈都把点心准备好,可他每次都不见人影,他很少为别人的处境着想,而常想他会受到哪些伤害和打击。她实在是不敢把事情的全部告诉妈,奇哥就是自私。妈有几次也在说奇哥没有道理,而她能做的只能替他辩解,不想让他在她妈的心中把形象变坏。
第二天早饭后便乘车去郭珞琳家,那个家庭很是和睦,有爷爷奶奶,有姨妈和叔叔,两个妹妹,当然还有琳的父母,一桌子团团坐。饭后一起聊天,聊厂子里的事,说时间很管得紧,也讲讲木子李的家庭情况,她妈妈还煮了许多玉米,吃了再带回厂子的。
到了厂子里,洗头洗澡,两个人都很累。休息一会儿,便骑车出去,有人叫着‘木子’一看是周新星,周春奇也在,奇哥骑车过来,便一起去吃面条了。周春奇说:
“我吃过了。”还是陪着她吃上一点。一起去商店看耳机。他说:
“去看电影吧。”木子李什么也不想去,她只感到累,想休息,于是便回厂了。到了木子李的寝室,奇哥很快就回自己寝室了。木子李想过去,可一想算了,她有点懒洋洋,在路上碰到了蔡芳梅和她的弟弟,她弟弟长得很结实,很有男子汉的气魄,挺象一个电影明星,唉,她不想再多变了,感情经不起波折,要学会欣赏,学会发掘。奇哥是挺不错的,得让他主动起来。
蓦然回首中,觉得活得好累,同时也变得好烦,一个人管理时也听不到什么赞扬声,反而是现在师傅常常责怪她记账乱七八糟,看也看不清楚,她实在是受委屈。师傅常常在不明事理的情况下胡乱责怪,看别人的记账看得烦,随口一句让人忙上半天。以后她用不着花那么多精力在为人处事上,只要心中有爱心,一切总会有转机的,反正师傅身边有这么多人,拍马屁也轮不到她的头上。感情这回事变得有点陌生,有些事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全部说出来,一切变得失去意义。杨变说是很对,当成了女人后,便不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她则觉得一颗未泯的童心,让她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和信心,就是要好好生活,而不要得过且过。她就是放弃不下奇哥,因为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她的心思也不要太活洛,文学是她的一个梦,她不会放弃,生活中太多时间她也不想太浪费。对于奇哥,她是很欣赏,试着走进他的内心,也试着去发掘他的优点。她是常常想着这些,可他可为她想些什么呢?算了,因为深爱又何必一定要祈求什么回报呢,这几天下来,她就是太自私,也太看重自己的面子,心中是那么在想去做一件事,可总是空想着,觉得好累,就是有很重的思想负担。她知道有许多委屈要受,可是她总是不能平静地接受,她知道生活要去承受,可她总是要逃避,不想多说什么,学会默默地承受。说真的,她其实并不想去了解杨变,不想去接触,再去接近一个,怕自己会迷失,这种感情的游戏伤人伤已,太不值得。况且实在是不敢面对其多情的眼光,能避开则避开,既然要面对,就装作坦然样子,仍就和他们打着哈哈,其实也是不错。他以为他所想要的,一切都会顺其自然,那就是笑话了,她根本不稀罕,不过,学他一点为人处事倒是可以的。毕竟许多方面他是过来人。
今天木子李和陈律林一起做活,边讲着笑话,杨沈伊进来,木子李便说:
“上次还说去我家,还等你们,还看见你们三个人喝酒喝得象张飞。”他说:
“我们去陈碧石那儿游玩,你是骗我的呀?”她的心中暗自好笑,干吗要那么一本正经,她呀就是要骗人。一起聊着珍珠的好坏,看他的样子仍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这样就是不错了。晚饭后郭珞琳的两个妹妹来厂里,琳买了许多东西,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吃着零食,和琳一起睡,她满脑子又是想着第二职业,有那么多的时间,并不想这样过,就是想过得充实些。
这天大家在一起讲讲笑笑,用不着拘束。陈碧石、陈律林、褚文军、应小水和木子李一行人,她就会孩子气的打一下应小水,她说:
“晚饭没有蒸,去你那儿吃晚饭。”吵着要陈碧石找钥匙,大家都嘻嘻哈哈,陈碧石说:
“你就是百得胶,又是502胶水。”她听了就是很不舒服,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要不然才懒得和他打交道的。和陈律林两个人交谈,他挺实在,他说:
“如果我是女孩,不会去找杨沈伊这种男孩,感觉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的,他成家了,很少带他的爱人一块出去,而他总是象个单身汉一样和别人交往,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材,很得女孩欢心,而他则总是逢场作戏,这种男人有什么好?他说过‘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结婚,从来不会想到责任这两个字。’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交往,他从来都是玩弄感情,有朝一日,青春在他身上流逝,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资本,相貌会衰老,学历靠得是多看,阅历,靠得是玩弄感情,仅仅是大家爱运动,爬山时有一个玩伴也是好事。她的男友并不要大众口中的夸奖好,而是要他会真心待她好。如果象杨沈伊那样,他太出彩,不稀罕这种男人,可是说真的,有时道也挺道羡慕活得不累的男人,在女人群中周旋着也是一种本事。陈碧石本质比杨沈伊要好得多,和他的交往来得实在。
快下班的时候,周新星帮忙着锉毛刺,聊上几句,他说:
“有一次一个伙伴问周春奇‘有没有放弃感情?’周春奇说‘放弃干什么,不是很好的呀。’”他接着说:
“听了这句话,心中很感动,说明他矢志不移。”他又开着玩笑说:
“周春奇在担心,说你可能不肯去他家,总担心着你爸爸。”她随口说:
“这不相干。”明明知道周新星在哄人,可听到这种话也是开心,周春奇很少会表白。下了班,去周春奇那儿,问他:
“你怎么老没人的?”他说:
“回家呀。”她说:
“上班的时候?”他说:
“怎么不可以回去呀?”她说:
“我晚饭也没有蒸,到外面去蹭饭吃。”他说:
“怎么不去买买吃?”她说:
“钥匙全丢了。”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很是失望,便转身就走了。
天下了雨,向郭珞琳借车子,一副挺为难的样子,粗声粗气,这个女孩总是为自己打算,有时候觉得就是自私。她微叹一口气,本想去奇哥的寝室,叫他带去外婆家,刚好有楼波英的车子,便骑车去姨妈家。姨妈家正在整理,房间里很是凌乱,也跟着做活,到八点钟才做好饭,好冷。饭后看书,这次姨妈倒也不发牢臊,觉得还行,可总也没有自己家里随便。雨一直下着,想起自己也是挺消沉,是呀,不是挺好的,为什么要放弃呢,两个人同样的心思,同样的真心。她也是关心挺少,想到总是顾及自己的感受,很少去顾及他的方面。他很少主动,可会主动亲亲她,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对于杨沈伊,她将不要让自己太放纵,一发会不可收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感到自己好疲惫,出于一种人际关系,照样和别人嘻嘻哈哈。早上那个办公室人员傅敏一脸的幸福来称体重,她有了身孕,刚一个月,她长得小巧玲珑,而她丈夫则高高大大,于是一种想做母亲的念头又会跃入脑中,上次陪林芳史去医院也有这种念头。傅敏很是自豪,当着许多人的面并不顾忌什么,师傅拿来了杨梅,吃了十多颗,肚子有点涨。
雨天戴着伞去奇哥那儿拿502胶水,其实拿胶水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想相处一会儿的。他帮着修好伞,她说声:
“谢谢。”他笑看着她,脸上有一抹温情,她吐吐舌头,寝室里没有别人,他抱紧她,有种想揉碎她的感觉。她看着奇哥的眼神,她说:
“以后再也不敢了。“是呀,以后不敢再那么随便两个人相处,不要那么任性。大家都是那么难受,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既然是爱他,又何必再三拒绝呢’不,不想那么早就让自己染上忧伤的色彩,这种无拘无束的心情是挺好呀,奇哥是好,他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想太为难她,而她则喜欢听他说话,可他总是不爱多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而让她入迷的就是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的。他只是深情的看着她,她心中很是不忍心,真会出于冲动,一切都会给。雨天,心情是压抑,总是幻想以后的生活,蔡芳梅说得对,她实足是杞人忧天型,她曾说过珍惜相处的分分秒秒,可现在却又在自我折磨。想起来挺是好笑,记得白天杨沈伊走进仓库时,她会不安的走开,而后又会想起,是否她怦然心动,是否想陷进去。她并没有想过这样,她只想和他的交往中她会获得益处,而不去做感情的游戏。玩火者自焚,可用不着逃避,总是要见面的。总爱向熟识的人开玩笑,可事实上她并不想吃什么,过去的她是很自卑的一个,可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感情上的折磨更让人痛苦,并不是她不喜欢他,可实在是处理的不恰当。
一早起床洗衣服,去买早点,恰巧看见杨沈伊,心中挺是惊恐,洗得差不多了,赶紧溜走,咦,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可表面上却是没事一样。说真的,有点怕杨沈伊,又有点想接近他,明知道这样是不行,是怕,斩断这份念想,只有友情在,别的非份之想就不用了。她要重新调整一下,去夸奖别人的时候,多发现奇哥的优点,奇哥的好,而不要他总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她发誓在这一生中,她可以有许多朋友,但奇哥是她的最初,也是她的最终,在和别人交谈中,不要贬低他。和周新星交谈,总是拉响着喉咙,因为他较坦率,况且也是善解人意。他说:
“木子,给我帮忙。“其实她那里还敢帮忙,阮燕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用不着去帮忙。周新星就是不死心,可她也是爱莫能助,自己决定的事,别人能改变,她会后悔。周新星说:
“你挺高兴的,一则爸爸身体好了,二则朋友间无矛盾。”其实他懂什么,难道就这样简单,其实许多事情,她用不着去多想什么,一切随缘而定吧。周新星较自负,不过他口子很爱宣传,交朋友是可以,但不可太深交,全部了解会产生自卑。
早起床,上班后去打开水,木子李觉得挺是没味,想想他们两个张律林和周新星身强力壮的男孩不去打开水,而她却得自告奋勇的干这干那,可这也不能怪他们,一上班活就是挺多,她提议大家分开合作,褚文军是说:
“不用,我会打开水的,分开干什么,去年我也经常去打开水。”转而一想,是啊,为这点小事而怒气冲冲,好象不太值得。碰到张一栋做的锥头套,混合在一起,问毕家定怎么回事,他说:
“不清楚。”木子李便去叫张一栋,周新星则挺关心他的朋友的,说:
“张一栋还睡在床上,我来帮忙好了。”而她则故意板着脸,不说笑。她讨厌自己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他说:
“大家都是朋友,是自家人,干嘛一本正经。”她提高喉咙说:
“你知道什么,都混在一起,越快越好,叫他起来。”周新星去叫了,张一栋来了,笑骂道:
“你这样差叫我起来,晚上叫你请客呢。”于是她不再是一副一本正经了,语气缓和了许多,脸上也有笑意,可结果张一栋另外放出来,杨易平检验却又全放在一起了,去问杨易平,她上中班,正在洗衣服,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木子李心中很是气愤,心中想‘不要这副样子,没有欠你什么。’如果是男孩倒可以大声讲不满,女孩则得小心翼翼。回车间,她挑出来,周新星倒是一脸的诚恳,唉,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脾气差,还是小心为好。
下班后,因还没有菜买来,吃晚饭还早,便先看书,有蔡芳梅来了,约定一起去她弟弟那儿,便一块先去洗澡了,蔡芳梅总说:
“我就是长得胖。”木子李说:
“不胖,很不错的身材。”大伙就是哈哈笑。待洗了衣服后便两个人一起去她弟弟那儿,因不是很清楚路,骑了许多冤枉路,七拐八弯到了她弟弟那儿。也刚从工地回来不久,干活干得很吃力,正躺在床上,她们到了,便起来张罗做饭,大伙一起动手,男孩子去买来菜,让木子李感觉很是随便,整理桌面,她洗碗,蔡芳梅烧饭,男孩则去洗澡洗衣。晚餐也是丰富,有烧鸡、烤鱼、烤虾,毛豆还有榨菜。边吃边聊气氛也是融洽,蔡芳梅的一个表弟叫蔡汪永,一个弟弟叫蔡□□,都是很风趣的人,看上去也是很诚挚,不象是滑头的人。她的弟弟长得很结实,长相也不错,看上去象一个电影上的一个人物,给木子李的感觉是一个男子汉。在那间潮湿昏暗的小屋里,床上的东西一踏糊途,单身汉的房间也许大多是这样。吃饭时还有个插曲,男孩子们很是客气,蔡汪永一只鸡大腿挟过来给木子李,她想推掉,硬是给她,推不掉也就吃了,吃得很香,也吃是很饱的。
吃过晚饭后,收拾好后便一起去逛街,一出他们的宿舍,蔡芳梅那么象个大姐样,叫木子李坐他弟弟的自行车,她们两表兄妹坐一辆。木子李跳上后架,车子碰到了路上的一个架子上,蔡□□大声说:
“你干什么呀?”她心中挺是惊讶,咦,这个男孩脾气好大呀。坐稳后,他才说:
“真对不起,我车骑不好。”她忙说:
“噢,我跳得不好。”他又问:
“刚才有没有弄伤?”木子李觉得手臂上隐隐作痛,因为撞了一下,口中忙说:
“没有事。”她心中想,奇哥则会小心翼翼地待她的。蔡芳梅想买一套裙子,可她的思想象个中年人似的,没有青年人的朝气,东挑不好西挑不好,结果呢,还是没有买成,而木子李倒是接二连三的买棒冰吃,男孩则是没有胃口吃。男孩子也跟着东走西走,木子李倒是愿这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用不着牵自行车,男孩子会代劳。木子李买了一盒磁带,一个西瓜,男孩子们送她们到香港街,他们便回去了,木子李和蔡芳梅便回厂子了。晚上和蔡芳梅睡在一起,说着女孩的私事,说着女孩的第一次,也说了奇哥的许多,蔡芳梅说:
“要小心呀。”事后木子李想起来,没有必要讲,总是一副过来人教训人的口气,那么执拗干什么。而她则觉得是因为自己太任性。奇哥,并不是她故意,只不过她还不想改变。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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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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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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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意外的一次爬山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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