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言情小说>蜕变>第 60 章 和同事一起去买月饼到外婆家
  躺在床上,侧着看书,卧着看书,昂着看书,总是吃力,也好感无聊的。应小水,褚文军,戴志力上来谈天,姚虹和他们打得火热,笑得拍手拍背的。应小水倒是来木子李处坐上一会儿,本想不理睬,可一想,摆什么臭架子,便也说上几句的。对于褚文军这家伙,木子李早已抹去了所有的好感,形如陌生,应小水不会找她麻烦,她也不想惹上什么烦恼的。当她孤寂的时候,是挺想要有几个朋友说说话,接触尽是比她小的男孩,合得来也是比她小的男孩,还是试着去了解比她年纪大的男孩,她年纪是不小了,不要胡思乱想,该坦率去面对别人的面孔了。

  这天木子李提不起情绪来。早上有个声音在说,别去接近蒋建山他们了,便自顾自做活,不再去理会他们了。看蒋建山、陈和东、陈国特别高兴似的,他们退回的齿坯没有拿进来,木子李嚷着叫他们退回来,蒋建山理直气壮的辩解:

  “凭什么要给中班的拿进来,我们是夜班好不好?”木子李心中气笑了,真得是虚伪的男孩,不客气地回敬:

  “凭着你们也要做中班的。”这个男孩总是那么自高自大。其实,真正去接触了,他也是比较坦率,过去常和他们出去玩,现在,不想出去玩了,反而回忆起以前的相处。蒋建山他们也开始注意起女孩,木子李便退出相处的圈子,她喜欢一个人孤寂。孤寂是她的朋友,不再为谁所悲伤了。后来毕家定叫她领端盖,她本想去仓库拉,可是到劳小群那儿去了一趟,很是开心地和他说上几句,他说:

  “我家有一只狼狗,很是可爱,大起来就是有点吓人的。”又说起:

  “用那个铁勺子挖碗底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汗毛孔也竖起来了,结果把那个碗也给打破了。”木子李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过后才赶紧去拉东西了。毕家定满脸不高兴,长满胡子的脸,显得很是阴沉沉的,他讲大道理说:

  “仓库里的零件本该要你去领的。”木子李也没有辩解的,便拉车去了三楼,碰到了仓库保管员,她说:

  “等上一会儿。”木子李知道仓库里没有人,还得要等的。而毕家定却催着她去三楼,木子李没有说什么,心中想,凭什么态度冷冰冰,心中很烦,挺想找个人吵上一架的。

  木子李把零件拉下来,毕家定却早已下楼了,数好数字,还没有来拿的,转而一想,他又不是她撒娇的对象,有什么好赌气的,便拉了车子去他的车床,心中想好了话的:“我知道惹你生气了,将功补过,给你送过来了。”谁知他没有在车床边,便将零件放在他的车床边,回身就走了。木子李心中好纳闷的,她变得这样好商量了,假如换了一个青年人,肯定不会拉过去的。毕家定挺是辛苦的,三班的活两班就干完了,一点也没有休息本来就是累的。过了一会儿,他来倒开水了说:

  “刚才我把你气得够怆,对不起。”木子李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说: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他笑笑,走了出去。木子李心中暗叹一口气,唉,浪漫的时节已经过去了,撒娇的年龄也过去了,刻骨铭心纯情的初恋也过去了,剩下的只是一副无聊的空壳罢了。别发冷热病行不行,也别任性办事,青春占那么多优势,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惹人讨厌,她不想让别人讨厌,也不想出风头,让人羡慕她,只是照自己的个性去生活,去活着无悔,去活得充实罢了。虚荣心谁都有,因此才有虚荣的生活,她追求的是个梦,既然梦醒了,那一切应面对。失去了一个梦,获得了一个朋友,又有什么好悲伤的。既然走过了一回,就别去责怪自己了,一切顺其自然,能改变的尽量去改变,尽自己的力去做,错了也无悔。电话铃声响了,是食堂打来的,木子李才猛然记起,连忙跑去蒸中饭了。早上很早就起来,以为是6.30分上班的,结果是7点上班。打了开水,买了早饭,却没有蒸中饭,食堂看到了那是写着她名字的饭盒,通知她的。去应小水那儿拿笔,她问:xfanjia.com

  “你那儿刻字机有没有?”他说:

  “有的。”她说:

  “那要在皮肤上刻字。”她是大肆渲扬说:

  “用刀在皮肤上刻字,那实在是好痛。”他嘲笑她,她差点冲动地想给他们看,幸亏及时理智了,给他看又有什么意思的。是否想买弄一下自己的忍耐,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没必要。好了,以后不想满不在乎的讲话了,给人轻挑轻浮的感觉。

  去外婆家,其实也是没有事情,只是呆在厂子里好感无助无聊,那么兴冲冲地去了,因为她有一个很好的藉口,她爸刚送来米放在外婆家。其实去拿米倒是无所谓,去碰哥哥聊天倒是真的。木子李穿着一双长统袜,却发现上面有个小洞,只好把它当成短袜穿,却又觉得好土气,以后就别穿什么裙子,要穿得话,也要配上一双长的袜子的。哥哥却没有来外婆家,呆上一会儿便也回来了。洗完衣服,翻看了同学的毕业留言,发觉过去的她活泼可爱又好动。现在好勾心斗角,生活总有那么点虚伪,而她总有那么点虚荣心。睡下后木子李睁大眼睛注视着帐顶,走过的路虽然幼稚,但也并不后悔,同学相处几载,现在又有新接触的人加入,她并不想和许多人交朋友,但也不想去破坏别人的友谊,和她相处的人,比较要好的人都是比她小的人。她说话总是带着气,不过,那也只是在应小水面前才无所顾忌,其实那也是傻的。说话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睡在床上,木子李的头很胀,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了永康的哥,想得心里发痛,知不知道她在想着他,电视里的那种热血男儿,那种痴情女儿,看得心中好感动好感动。为什么她的第一次心动带给她却是如此大的阴影,她睁着眼睛,以为她会睡不着觉了,忘不掉的东西强迫去忘掉,人生本就是有许多事组成的,不必去自寻烦恼,结果倒是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床,匆忙洗脸刷牙,昨天夜里对自己说今后要变得安稳,不再随便地对待别人,她的头发也不再象个男孩那样那么短,要重新开始养长发,扎辫子。中饭后,木子李好象有点不舒服,师傅出去了,褚文军进来坐上一会儿,总是说到许多话,蒋师傅进来,看见褚文军在看工时单便说:

  “不用看了,一个月有32班吧,发四五百元,四百元存起来讨老婆,一百元自己花。”接着又开玩笑说:

  “这个小伙子很好的。”

  “嗯,很好的。”木子李附合着说,蒋师傅说:

  “怎么样?这个小姑娘也不错的嘛,她在夸你呢。”褚文军说:

  “表面上承认不算好,要含情脉脉才算真好。”他又说:

  “现在赚钱,有了女朋友,全都用掉,也无所谓的。”咦,这个男孩心是挺好的。木子李接口说:

  “我这个人没有恒心,只有三钟热度,对于任何东西马上要厌倦的。”呀,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她又没有心思去惹他的麻烦,不过,她也说了许多话,并没有提出什么来,只是说在她十八岁生日刚过的时候,她做梦了,现在冷静许多了,反正得不到的东西刻意去得到,也没有什么意思。后来杨吉海进来了,也加入话题,他竟说:

  “厂子里的女的基本上看不惯,头仰得高高的。”木子李说:

  “那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生活的阅历是一年年走下去,一年年积累的,或许几年过后就不会任性,也会沉静也会思考的。”杨吉海反问:

  “那沉静一定是好?”

  “那么仰起头有什么不好?”他又说起:

  “我最讨吊胃口的姑娘。”又说到了:

  “杨易平很看不惯,我知道有2个了。”木子李马上反击:

  “不能这样讲,好朋友总是站在朋友这一方的,你带有偏见的。”他说:

  “那其中的一个并不是我的好朋友。”褚文军说: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并不懂的。”杨吉海开玩笑说;

  “你去吊她好了。你们学校的女孩我总是失败的。”木子李笑着说:

  “我可是高攀不上。”杨吉海说:

  “我配不上或者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都是吊胃口的。”

  “才不是这样的。假如双方有意,一方写了信,那另一方不了解,也不想拒绝,那么也会这么说的。通过一段时间交往,发觉合得来,便交往下去,合不来便分开。”杨吉海沉下身来往前靠说:

  “假如真是这样,那你说该如何回答,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她曾这样写过信,你说,我该如何回答?”木子李心知不好回答,连忙说:

  “那我还没有往深处想过,还不知道。”他说:

  “那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问你的。”他便出去了。褚文军见他们说得投机,也跟着走了出去,木子李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想太勉强,不会付出真情的。

  看见蒋建山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想去问他什么缘故,怕惹上麻烦。算了,她也算不上是他的一个什么朋友,反正他的朋友多的是。杨吉海还跟她说过象她现在的年纪真是想干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她才不想随意去浪费她的精力,为什么说话的主题总是交朋友这种事,以后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关于爱情,各人各有各的看法,各人各有各的追求。没有必要去乱发什么议论的。也没有必要让别人同意你的看法。在她的字典里,决计查不出一个悔字,对于做过的梦,走过的路,从来都十分珍惜的,在她短暂的一生,会有许多事情发生第一次,从来都不逃避,勇敢地面对。会尽自己的力量去生活,一事无成也决不悔,该拥有的,她也会有的,不属于她的,强求又有何用。永恒的主题永远是她自己,对于她的世界,因她而存在,因她而灭亡,谁也改变不了的。

  下班后吹上一会儿笛子,便坐不住了,觉得死气沉沉的,便去别人那儿借车,杨飞玉说等下她要城里,木子李也不勉强,走着去也不要紧的。便下楼了,准备走着去,碰到应小水也要去借书说:

  “带你去。”她在催他,他却说:

  “总比你走着去要快。”木子李心中在想:“谁要你带了,不稀罕的。”便笑嘻嘻地说:

  “那我先走着去好了。”便走了出去,厂门口有好多男孩,和许时是一个班的,值班的门卫说:

  “今天谁带你呀?”木子李在心中暗骂一句:“该死的,谁带要你关心呀。”脸上却是笑着说:

  “没人带,没人带。”有朱平师傅的先生骑车去城里了说:

  “到哪里去,我带你。”木子李很是高兴地连声说:

  “城里去,带我去好了。”便跳上他的自行车后架。一路上,木子李努力想使气氛变得自然。他说:

  “我去城里接我的儿子。”

  “幼儿园不是早放了呀?”他说:

  “是的,朱平的妈早已去接了,在他们家,现在去家中接来。”又问起他们何时搬家的。她这个人总是傻的,为什么总是提起,别人以为她要给他们搬家似的。其实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真是笨的。幸亏说还要几天的。到了外婆家门口说是到了,下了自行车,连声说着谢谢。

  去外婆家。一走进门里,便转到大舅家去了,和两个表弟一起看电视的。看了一会儿,天下起了雨,连忙跑出去把自行车牵到外婆家,外公外婆在整理葱,外婆说:

  “明天你外公要到市场上去买的。”木子李便坐下来帮着一起理了。外婆说:

  “不回去不要紧,你就别回去了。”木子李说:

  “也好,那就睡到表妹的床上好了。”卢玉这几天也住在大舅家,便叫钟顺苗去说一声,卢玉不在。等到理好了葱,便去大舅家看电视,卢玉也回来了,便和她说一声,和她一起睡。电视很好看的,但还是捺住性子和卢玉一起在床上看她的相片,东一张西一张的,木子李心想,还是要整理好来的再看电视,一起理好一起看电视了。卢玉这个人长得很是漂亮,也很有心计的,不肯吃亏,不过她的同学倒都是死心踏地的跟着她,她的朋友接触面也广,她也有许多爱好的。

  后来木子李哥哥也来了,正吃着苹果,木子李也去拿了一个吃,哥哥买来的,哇,好酸,她的眼睛禁不住眯起来了,连声说着:

  “好酸好酸”。一屋子全都是人,三姨一家三口,木了李两兄妹,还有大舅家的两个儿子,还有外公外婆,大家都笑着,木子李明知道要保持一个女孩样的。可是她就是爱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的。哥哥告诉她:

  “前天刚去了一趟家里,买了一只电视机,17寸的,四百五十元。”是啊,他们兄妹两个全在外面做工了,爸妈也是独自在家,买一只电视机也是好的。哥又说起去了一趟家里,感冒了,外婆一听就说:

  “这儿有药。”可只有两颗了。于是哥哥便去安平医院买了药,很近的,就在外婆家附近。哥说刚发了工资,木子李便说:

  “城里买东西。”老表们都赞同,于是和外婆打了招呼,哥哥说骑自行车去好了,逛完街便回厂里了。钟顺禾便去向他妈要钱,说想买香水,木子李说:

  “不怎么好,象你这样一个男孩用用香纸还差不多,用香水可能感觉不怎么好。”他便说:

  “那不买了。”

  去街上的时候,木子李坐在哥哥的后面,手里拿着2个苹果,是外婆给哥哥的,后面有赵仕军骑上来了,他用手指指木子李的手上的苹果,木子李小孩脾气地说:

  “不肯的。”转而一想,别太小气,便笑着给他一个,褚培军也骑上来说:

  “我也要。”木子李没有说什么,赵仕军说:

  “一个人一个那还了得。”木子李感觉褚培军尴尬了,但她不想给他,因为赵仕军后面还有一个,他们道是顾自骑走了。木子李他们下了车,走着谈着笑着,无所顾忌的。

  沿着半爿街逛第一百货店,买了牙膏,香皂,看了皮箱和手表,又去人民药店买了滴眼液,还去了夜市场看衣服,想去买双丝袜的,那个卖主大约四十多岁,她说2.5元一双,木子李随口一句:

  “一元都不要买。”她嗓门大起来说:

  “一元你去穿着开。”

  “是呀,一元都不要买。”大家顾自嘻嘻哈哈的走了。碰上了表妹姚春玉,她没有看到他们,木子李哥哥用手拍拍她的肩,她吓得一哆嗦,她们看得哈哈大笑起来了。后来又去大桥商场看看,去称了体重,量了身高,那个老太婆说话粗声粗气的,木子李说:

  “你怎么态度这么差的。”她说:

  “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说的。”木了李也没有说什么了,大家称了体重的。哥哥是109斤的,身高1米72,钟顺禾94斤,身高1米63,种顺苗86斤,1米56。木子李却不肯称体重了。她累了,不想逛街了。于是一行人便回来看电视,哥哥也回厂去了。

  吃了好几个苹果,肚子有点难受,想着以后就少吃点好了。木子李想去小便,没有马桶,便去端了一个面盆来,卢玉说:

  “蹲下去的样子满可爱的,满幼稚的。”惹得两个人哈哈大笑的。两个人高声谈笑着过去的事,卢玉声音越谈越高,说起自己总是那么随机应变的。这个卢玉很懂得,漂亮女孩总是讨人喜欢人。有人在他们的门上用力的敲了几下,她们两个才睡下。

  第二天外婆还没有起床,便在门口呆上一会儿。不一会儿,外婆起来开了门,木子李心中有点内疚,让外婆也不能多睡一会儿的。回厂的路上,不再让自己象个男孩样引歌高亢了,走着去上班了。昨天木子李说没有借车,要走着去厂子的。她哥哥很焦急的样子说:

  “晚上不要去了,早上走着去好了。”穿着西装短裤,本想去换长裤的,吕银平说:“不是很好的。”木子李真得以为是很好的。但后来还是穿了长裤去洗了衣服。

  上班了,在那么突然的一瞬间,木子李忽然热爱生命起来,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要来世上走一遭,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活在世上,并不为利和名,也不为吃和穿,只要和自然融为一体。她喜欢自然的一切色素,白得纯洁,绿的清鲜,红的火热。她不想去买什么化妆品,也不想去买什么高级饮料,她只要有上班的二套衣服,下班后有旅游服就够了。可是在这种心情中,她忽然爱钻牛角尖了,她自做多情了,每一次梦中醒来,都会在心中默念,重复着那个谎言,爱他到永远。这几天,木子李好放纵自己的思想,白天努力工作,晚上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忆,不想再强迫自己去忘记一个人,既然费过了许多心思,也折磨过自己,现在,她感到累了,不再去挽回那既成历史的结局,仍就是好朋友。

  这天早上陈月中说:

  “木子李,有你的一封信,是沈国涛寄来的。”木子李心中冷笑,陈月中就是逗逗她的。虚伪的男孩,真会骗人,本想讽刺他几句,但她觉得没必要解释,信是谁寄来的。她感觉在忽然之间长大了许多,真的,不再为自己感到彷徨,虽然说过会忘的,可是忘得了吗?虽然说过,不回信不要紧的。可是她真得不在乎吗,不,她在乎,可是在乎又有什么用呢,恨他吗,没有。现实生活中,早已学会没有爱没有恨的生活。要爱就应无保留的付出一切的。既然相隔好多,也不用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真的在成长,不再去和年纪小的男孩接触了,试着去了解她年长的男孩,哥带给她的阴影永不会消失。她会努力试着去接触别人的。什么叫爱,什么叫情,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那么多人去神往,那部电视剧,为了爱情,竟然连自己的命也不要,爱情究竟有这么大的魔力,她却害怕着它。本来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觉得有隔膜,她依然不想放弃,早知是这样,当初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的。不,她宁愿这样折磨自己,让她品尝孤寂的同时慢慢地走着属于自己的路。从来没有想到失败还是执着都需要眼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多情的目光总是碰到冷淡。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依然无法解脱出来,找不到谈心的人,就是孤寂好了。

  办公室有人叫她去,木子李匆忙中用毛巾边走边擦,路过铣齿组时,随手把毛巾扔给了陈月中,便跑到办公室,原来是有电话。她拿起听筒:

  “喂,你好。”她听到一阵笑声,好象是个女人似的。很轻,不是听得很清楚,后来换来了一个男孩声音:

  “听不出来我的声音?”

  “噢,是你呀,在什么地方?”

  “在城里。”那个声音很轻很轻的,办公室有放多人,木子李好不耐烦,说:

  “我听不清楚,不听了。”便搁了电话。陈法则以为她很在乎,不,她才不是的,不过,有时她不用欺骗自己,有时也是想他的,不过还是不会在乎的,不属于她的东西,又何必痴心妄想。当她心痛时,那么脆弱,她用尖尖的针头在手臂的皮肤上刻字,皮肤上的痛抵不过心上的痛。她想起了影子,泪水流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中好受多了,恢复到了平静,生活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她好象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不再大喜大悲了。真得,早知是这样,当初就不会如此梦魂牵挂了。

  她总是说不好话的,前言不搭后语,总是不小心说错话,害得别人心里也是不痛快的。这不,应小水刚从计量局回来,买了三张电影票。木子李随口一句:

  “今天可能有事。”

  “你怎么有这么多事。”

  “可能今天同学要来。”

  “那你不去好了。”他不高兴地说,木子李说:

  “应小水,你这样破费,请我没什么意思。”

  “我高兴,又不是请你。”木子李无言以对,只是笑笑而已,而心中却暗骂自己,别自寻烦恼的。为什么会这么笨的。终究还是没有去。

  这天,木子李好兴奋,真的,在吃中饭的时候,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话,大约是一星期没有去外婆家了,心里特别激动似的,大谈起大舅妈的个性和邻里的相处,又说起在读书时小姨和二舅给她的零花钱,虽然只有一次,可是已经足够了,真的,心中都会记得的。木子李从不会小气的,吃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在乎过的,杨易平受她的影响也会拿出青苹果来分着吃的,木子李吃上一个,好酸,还硬硬的。杨易平说起电影院在放《狂》,木子李说去看,真的,她的心就是很兴奋的,今天要去看外婆,又要去看电影,很是兴奋的,可是没有自行车,真得是有点扫兴的。行了,走着去也是好的。这么多年以来,从来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总是执着的去追求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多少往事引起几多的震动和心悸,他的字,他的信勾起她多少回忆,让她流下几多眼泪,明知没有结果,却仍然那么痴心的想往。殊不知这种带有虚伪等待是多么的可笑,从一开始相识,他虽然是那么地吸引着她,但是在思想的深处,早已意识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她从没有让她的感情随意流露,怕引起双方的痛苦,一方面渴望着,而另一方面又压抑着,哪一天没有他的影子,哪一个梦中没有他,食无味睡不稳,这真是虚伪的感情。那天翻出笔记本来看,自己都为自己觉得羞愧,就是这样一个男孩,自私自大,所有的一切,估计已引不起她多大的兴趣,那种刻骨铭心的相思也随风而逝了。真得不再为他所牵挂和所感动,为他担过心,为他流过泪,为他做出一个女孩子最大的相思,没有后悔,没有埋怨,留下的只是深深入的祝福,既已无望,不必再执着。相隔千里,他心中有她,她心中有他,谁也不用负责,又何必折磨自己,也不必自暴自弃,活着并不是仅仅为了他。想了许多,她不会让自己任性处事,遇事是得多考虑。早知结果是这样,当初就不应陷进去,唉,不用后悔的。它毕意也教会她一个道理,是无望的最好早点了断。有希望那就去追求好了。人的一生,本来就是追求的一生,况且你本来就喜欢冒险的。不要任性处事,因为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厂里的男孩,她不会和他们深交下去的,她心中自有偶象,他可以不在厂子里的。不过,她的交友面是太小了,会努力去扩大的。生活中除了交友也该有自己的特长的。

  因为开会有点迟了,去食堂买菜,结果菜买完了,正在炒起来,便等他们烧好再去买,吃得很迟,饭桌上只有应小水,褚文军,杨易平和她。褚文军挑出一块饭放在木了李的饭盒上,是杂交米,而她们的是早米,便也不避什么吃了下去,等到快吃完的时候,褚文军他早已吃完了饭,坐在他们旁边说:

  “木子李,你的手真白。”

  “给你。”木子李不假思索地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他用手抓住她的手碗说:

  “今天不去城里看电影?”那眼睛里有一抹深潭,她挣脱他的手,避开他的眼睛说:

  “行,带我去,我请你看电影。”他放开她的手:

  “我要去洗澡了。”她笑嘻嘻地说:

  “我也要洗澡的。”大家哈哈大笑的。

  饭后木子李他们便去了三楼,她不想洗澡,要去外婆家。想去吕银平那儿借自行车,她说:

  “等下可能也要去城里的。”于是她便没有借。想着走着去也是可以的。看见李月兰,刚骑车子过来,便向她借了,便顾自骑车走了。她心中一直很是生气的,吃饭后回来时,应小水讽刺她说:

  “以前不肯,现在反而送上去。”当时她没有听懂,只见杨易平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她还一点也没有反应的。后来杨易平才说,是以前想追她时没有反应,现在反而主动了。木子李心中很是气愤,她的事应小水也管不着。她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自轻自贱。褚文军是个好男孩,但不是她想要的类型,也不会和他去游戏。不过她也是有点内疚。真得有那么一段时间内,她渴望得到有人爱护关心,但马上意识到那样做太自私了。她不可能去做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狠狠地伤害自己,不会这样做。应小水把她看成了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关系,不用在乎的。她才不希望出什么风头的。

  到了外婆家,外婆说米分好了。她哥25斤,她20斤的。木子李说下个月也可以拿的。外婆说:

  “好的。”她便去二舅家打牌了,正打着,钟顺禾拿了一个梨和一杯乐口福冲剂进来了,木子李说要吃那个梨,于是表弟就去洗来了,她还边吃边打的。在二舅家,木子李心中着实是害怕二舅的,可还硬着头皮和他找话,她这个好怪,越是害怕越要交流,看见二舅在吹笛子,便说她也会吹的,其实她是一点也吹不好的。在打牌的时候,她才恢复了她的自信,想想也是奇怪,有什么好害怕的,再是看上一会儿电视便骑车回厂了。

  回来时,下起了雨,戴着雨伞,仍就是淋了雨,回来后看上一会儿书便去睡了。想着再也不去想影子那种揪心的痛。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她惊醒过来了,看着外面的天色,天还是灰蒙蒙的,木子李觉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绷得紧紧的。梦见她被一个男子抓得喘不过气来,他咬了她,她在危急中猛得叫出一个名字,她惊醒过来了,为什么还是那个名字。

  上班了,一切照旧,木子李仍就在想着梦中的事,后来,褚文军说昨天他真得很成心的带她去,结果她不在宿舍里的。木子李说声那谢谢你。为什么要让自己觉得孤寂呢,她是真得傻,她有她哥哥的爱护,有爸妈的关心,还有许多朋友的关心,为什么要让自己觉得孤零零的。不想让她变得如此被动和无能,也不会很任性地对待别人,这几天总是思索,该用哪一种方式展现自己。有时想想也是奇怪,真的,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她发了许多唠叨。应小水早上去杭州了,把那个工具库的钥匙给了她。又碰上那个采购员周杰自讲自听地要她去点数,她没有说什么,却向杨易平发唠叨了,杨易平听着也没有说什么的。她发觉她是多说了几句,便不再说什么了,明主任说那个褚文军很滑稽,说要请假三天,说要去谈老婆要紧,木子李听了心中暗笑。心中暗自说幸亏没有和他深交下去,他大约有一种老婆热,可是马上又责怪自己了,他又没有纠缠她,又何必去说他的坏话,况且,青年哪一个不怀春,这也是很正常的。

  杨吉海来坐了一会儿,可能现在年龄有点大起来,大家总是爱以婚假为说话的借口,杨吉海总是说女孩子很会玩弄感情,这青年长得白净,肌肉挺结实的,他说话,木子李总是很随便地应付,有时就是这样,假如她热情地对待,就会认真起来的。反正又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的,他是很坦率的,很真爽的,他说没有人象他真爽了,木子李便说“沈国涛和蒋建山也是很好相处的。”蒋建山刚进来了,杨吉海说:

  “木子李正在背后夸奖你。”蒋建山满不在乎的笑笑说:

  “那我应当很高兴。”后来杨沈伊进来了,说着无聊的话,后来大家谈到了婚姻。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刚来的时候,和我也好来谈的。”木子李心中暗自发笑,但看他好象消沉,便没有打趣他。只是说:

  “刚进来的时候,听主任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哪轮得到我们呀。”这个杨沈伊可是很有心计的。她接着说:

  “那现在难道不好交朋友吗?你快做爸爸了吧。”他说:

  “真得觉得太早了,现在二十四岁,我在十八九岁就开始交朋友了。那个时候真得是玩玩的,”木子李心中想一次恋爱就成功不怎么好的,但爱一个人,就会是全部身心地投入的。

  发工资了,陈碧石很迟来领的,他发了四百多元,还瞪着脸,明主任和他说话:

  “你们这个钱道是好赚的。”他埋怨着说:

  “有什么好赚的。”他讲不清楚,抖动着喉结,一副可怜相,木子李心中是直发笑的。太斤斤计较了,这样的男孩,以前听赵仕军说这种男孩,自己说不好话,但是既难相处,又很是骄傲的。

  一切都好了,木子李便换好衣服,顾不上擦脸,便回家了。她以为她有很多朋友,可是却一个人仍然走着去外婆家,那个值班的门卫说带她去城里的,她忙推说不必,其实他真得要带她,她也会坐的。一个人走着路,好觉孤单的。忽发奇想,假如是沈国涛在的话,一定会带她去城里的。但马上又否定,不,不可能,这个男孩骄傲的很。自从那天陈法则打来个电话来,她一直在等待,以为他会来,她不期望着什么,他也不缺她一个朋友,算了,还是照旧过自己的生活好了,谁也不用否决,唉。

  到了外婆家,看见了哥哥很是高兴,接着说:

  “怎么不来厂子里接我,害得我走得脚痛得要死。”她哥忙说:

  “我也是刚到的。”于是哥便带着她一起去健康药店买了两盒西洋参,又买了苹果,便带她到乘天目山那儿,刚好有同村里的人在,便坐上去了。哥顺便拿了青苹果给李燕江,木子李拿出了信要哥去寄,他却说到家里也可以去寄的。这个人真是的,竟然不知道邮箱在哪儿的,好傻的。真想骂他几句,但她还是没有说,有那么多人,不好意思的。车子开动了,天黑了,车上许多人在夸夸其谈,木子李对面的一个中年人,性格豪放,长得四方脸,一副健壮的体魄,车里的一个中年妇女要车开得慢点,安定点,李燕江他却说人总是要死的,怕什么的。木子李心中一动,不禁想到了沈国涛,如果他在这儿就好了,即使死了,能够死在他怀中也是心甘情愿的。她的心又开始隐隐发痛,沈哥,她想他,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可是她仍然想他,一开始她就不敢付出真情,但她依然如故想他,能够让他再看她一眼,估计心也醉了。她不想去追求别人,只想拥有他的关心就够了。虽然无音讯,但并没有怨他,因为她说过,不给信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真的,那个蒋建山他知道自己的魅力,故意用眼光看着她,她的心会动,但她知道,她早已不会为谁所心动了,沈国涛,她不会再为谁犯什么傻了,她就会永远记住他的。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心中有数,都会坦率的相待。二十一岁了。不想再用天真活泼来掩饰了。也不再为外表年轻找借口了,有些问题是要多考虑,有些事不能假装不懂。不要逃避,不要找借口,也不要自作多情,不会忘记那个刻骨铭心的影子,宁愿品尝那种孤寂,想他时的心悸,知道不会走在一起,却愿为他做事,不后悔。

  这一天木子李哥哥来了厂里,他连续加了两个班,今天是是下午一点钟下班,给她还带来了从外婆家拿来的芝麻片也就是那个蕃薯片放上点芝麻的。木子李很是高兴,因要上班不好和哥哥说上许多话的,况且上班时多聊天,会引起明主任的不满,哥哥要等她下班一块去买月饼到外婆家。于是她想起蒋建山在休息,他是大夜班的,于是叫哥哥等上一会儿,她跑到蒋建山那儿。天气很热,上中班大夜班的都还在睡觉,木子李看到了上冲床的沈建树,他正赤着膊刚洗脸回来,木子李连忙叫住他问:

  “沈建树,蒋建山的寝室在哪儿?”站在4号寝室门口,而沈建树的眼睛往上看了看,他笑着说:

  “在这儿。”木子李在外面敲上几下,等上一会儿,她探了探了头,第一张床躺着杨泽华,而蒋建山赤着膊,穿着短裤,正手忙脚乱地穿着长裤,,她吐吐舌头,连忙退了出去,嘴里轻声问着:

  “好了没有?”

  “好了,进来。”他系着皮带,木子李说:

  “我哥来了,我抽不出身来,帮我招待一下。”

  “行,他在什么地方?”

  “在我那儿,我会带他过来的。”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哥哥说着话,说到厂子里的事,蒋建山进来了,幸亏明主主任没有人,便坐上一会儿,蒋建山拿出烟来,两个人各自抽了根,每当他拿烟时,或是抽烟时,给别人时,木子李总是有点尴尬的。于是便一起去4号寝室,蒋建山住6号寝室的,他睡在别有的寝室里,4号寝室里杨泽华已在扫地了,蒋建山说:

  “去6号好了,我的床上是很乱的。”木子李做做鬼脸说着:

  “嗯。这倒是坦率的。”和他们打了招呼:

  “打扰你们啦,不好意思。”还有2个小多点就下班,她很是兴奋,干活也是特别有劲的。好不容易下了班,便赶紧去了6号寝室的。蒋建山说:

  “要不一起去小店吃吃好了。”大伙同意,哥哥带着她,蒋建山带着陈和东去小店吃饭了。蒋建山叫上一盘牛肉,开上啤酒,第一瓶啤酒还行,第二瓶的瓶口是破的,陈和东开了瓶,淡而无味,喝上几口,蒋建山便把酒杯里的啤酒给换了,重新开了瓶,一共喝了四瓶啤酒,菜上来茭白烧肉丝,藕,蕃茄蛋汤,她们带去饭盒的,两个人的饭四个人吃,还有的多的。看着蒋建山吃东西倒是品种多的,但他从不多吃的。在饭桌上,木子李总是说许多话,她怕寂寞的,说起上次给哥哥烧早饭,说起卢玉的事,说起老堂木坚的事,说起厂子里的事,大家也在谈论着各自的趣事,哥哥说起在厂子里差点和别人打架,仅仅为了打游戏机,陈和东说起他哥生活比他还不好,蒋建山也说起他的好多事,这一次吃饭,木子李是主角,她总是说话,怕冷场,感到累。吃完了饭,她便去洗饭盒,洗完后说:

  “我花上2倍的时间绘你们洗饭盒,不要说我什么懒的。”他们听后哈哈大笑。说上一会儿话后木子李便去付了钱,这个钱她会付的,是请她哥哥,让蒋建山他们作陪的。哥哥去买了棒冰,他们不吃,木子李吃上二根。急急忙忙,木子李去楼上洗了脸换了衣服,又和哥哥,蒋建山,陈和东他们一起去城里了,去食品店里买了十二盒月饼,一共花了67.20元,四个人各自拿了,木子李一个人拿了六盒。先去二姨家,他们正在吃饭,她硬要二姨陪他们去参观他们的新居。那个新居好气派,又吃上好多野山果子,好酸好酸,吃得大家各自皱眉,二姨家的狼狗让木子李好害怕,它竟然挨着蒋建山和陈和东身边,他们硬撑着,木子李却吓得要命的。而后依次去了外婆家,大舅家,二舅家,三姨家,小姨家,把月饼给送过去。小姨说舅舅家和外婆家买了就好了。木子李说:

  “没有关系的,大家都一样的。”在二舅家看上一会电视,二舅妈削了四个苹果,,又去买了一斤瓜子,泡上茶,木子李和哥哥是常客,当然就是吃上苹果了,蒋建山和陈和东却不吃,她真想看电视,可想到他们两个还要上大夜班,便回厂子了,哥哥也回去了。她却在半路上忘了拿米,于是蒋建山便带她回去,去外婆家拿了米回来。在路上木子李说了好多话,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她说:

  “坐在我哥的自行车后,从来不会感到拘束,而坐在你车后用手搭在你的背,却总是感到有点拘束的。”

  “那谁叫你坐的。”他随口就是一句,气得木子李用手锤他的腰,笑声在飞扬着。

  到了厂门口,木子李挑下车,因为手里有20斤米,一个站不稳,要摔倒了,因为穿着高跟鞋,有点站不住,蒋建山连忙抓住她的肩,随即又放开了手,木子李心中有点感动,小男孩,还值得交往的。以后他有什么事,她竭力帮忙的。回来后,木子李感到好累的,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小丑,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哥哥面前,扮演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在蒋建山面前扮演一个懂事的同事,在二姨父面前扮演另外一个角色,讲太多话感到累。在人生的路上,也许这会是常态。

  第二天上班后,乘着空隙,和明主任说上会话的,说起那天和哥一起去给妈买了二盒口服液,又给爸买了酒,妈很心痛说:

  “你的钱这个月又要不够花了。”又让她去打金耳环,因为村子和她同岁的人带耳环和戒指,妈很关心她的衣着,其实对于穿着打扮木子李一点也不上心的,又说起爸的身世很是孤苦,年青的时候,够苦了,现在她也赚钱了,只要爸妈舒畅,她们也挺舒畅。又说起在她爸生病时,妈这边的亲戚真得很是帮忙,反而是父亲的亲兄妹什么的不觉得。咦,何时她也变得爱饶舌的,说这些话想说明什么呢。沈国涛也说她的父母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好人。当然她的爸妈是世上最好的爸妈,在她的眼里总是这样的。是的,父母是最好的,可知否,沈国涛在她的心中或许比父母还要高,她不愿惹父母不高兴,因为她虚荣,她只好把一切难过埋在心里,以后不会再提起他的名字,就当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爸妈说过,不去信好,会给他惹麻烦,假如他有了女朋友,会发生误解的。想想也是,会永远记着他的。假如到了淡忘的那天,估计也会是她的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有时想起以前那些无意间的温柔,真得很是心痛,没有办法忘掉的。只好用牙齿咬自己的手臂,这样手臂上的痛会减轻心灵上的折磨的。不要再任性,不会再那么无忧无虑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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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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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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