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周静那几句话吗?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喜欢贺骁,也不打算跟他交往,那么他以前什么样关自己什么事。
所以她方才的异样举动是以为对方是坏人?
桑软终于找到理由,她连忙抱歉道:“学长,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贺骁眯了眯眼,直觉女孩说的这个理由是在撒谎,可其他的,他也想不出来。
深眸细致扫过女孩眉眼,他勾唇安抚道:“没什么,我也吓到你了。走吧,上车。”
“嗯。”桑软连连点头,勾了下头发,乖巧的跟在男人身后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才想起把手里的伞还他:“学长,你的伞。”
贺骁自然而然接过,因着他在系安全带,没注意距离,右手指尖便不小心碰到桑软,她反应很大的缩回手,黑伞失去托力,啪一声掉到中间储物箱上面。
贺骁微讶,略带奇怪的看着桑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桑软好想抽自己手一下,怎么反应这么大啊,不过是碰一下手,又不是学长真的要亲薄她,好烦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没,没有。”桑软尴尬的甩了甩手,“我刚刚好像感觉到静电了。”
这拙劣的谎言当然没有骗过贺骁,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女孩,暂时压下心中疑惑,把伞放到驾驶座后面,启动轿车离开,并提醒她:“系一下安全带。”
“哦哦,好的。”桑软有点慌张的去抽安全带。
贺骁余光悄悄观察她。
女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特殊时期吗?
算一算,她上个月就是最近两天来的那个,据说女生的经期准的话,就是刚好相隔一个月。
莫非是特殊时期,感官很敏感?所以不喜欢别人碰到她?
第一次动真心的贺骁一时间也摸不准女孩心思了,只能勉强把她的异样归为身体不舒服。
-
米鹿就读的学校果然是本地最贵的贵族高中,到了那,桑软看到各种豪车开进学校大门,有劳斯莱斯、有宾利、还有加长林肯,反衬得贺骁今天开的奔驰大G朴素无华。
校园里停车位很多,贺骁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找了个车位停好。桑软解开安全带下车。
贺骁在给米鹿打电话,问她在哪。
得知确定地址后,他挂了电话对桑软道:“走吧,她们在室内体育馆。”
桑软点点头,跟在他身边往体育馆去,她第一次来,找不到路,但看贺骁很熟练的模样,她想到个可能性,小声问:“学长,你以前也在这个学校读的吗?”
“嗯。”这还是桑软今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贺骁之前疑云遍布的内心瞬间好转许多,眉梢兴味上挑,敛眸道:“一会儿有时间带你逛逛我母校?”
桑软这倒是不介意,她点点头:“好呀,感觉你们学校好大。”
“是很大,占地面积跟大学差不多,分为小学部中学部高中部。”贺骁积极的为桑软介绍。
桑软四处张望一圈,收回目光望向他:“那你一直都是在这个学校读的吗?”
“嗯,看了十几年,都看腻了,不过现在读大学后,有时候又会怀念,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贺骁轻笑。
桑软也笑了,“大家都一样的,摆在眼前的不珍惜,失去后才觉得珍贵。”
贺骁:“俗称……贱?”
桑软噗嗤一笑,眉眼在阳光下灵动娇俏:“学长,这叫人之常情,你别自己骂自己呀,还把我骂进去了。”
“那倒是没有,我骂我自己呢。”贺骁看着女孩明艳的笑容,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终于压下去。
之前肯定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吧?
两人继续聊着关于母校的话题,就没断过,贺骁从不知道自己和女生能有这么多话聊,还一点不勉强,只恨不得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
到了室内体育馆,桑软在休息室见到了米鹿她们,所有妹妹都换上汉服化好妆,各个漂亮古典,很有一番古风韵味。
桑软挨个夸了她们一遍,小妹妹们开心的围着她,一会儿说自己紧张,一会儿说有个动作还想再让她抠一遍。
桑软安抚她们道:“你们别紧张,你们全部人都已经练得很好了,只要正常发挥就行。”
“软软姐,道理都懂,但还是好紧张呀。”米鹿撒娇的挽住桑软胳膊,摇了摇道:“你就再给我们跳一遍吧?我们记一下动作,今天场面好大啊,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紧张死我了。”
今天的文艺汇演是所有高中部都要参加,还请了好些家长过来看,外面的观众席都快坐满了,说一句人山人海都不为过。
“是啊,姐姐,你跳给我们看一下吧?”程丹也央求着。
桑软没办法,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小脸:“好吧,我给你们顺一遍。”
大家齐齐欢呼,纷纷往后面挪凳子,给她腾出一定的空地儿。
贺骁也在人群中挪着凳子,桑软看到他,走过去小声道:“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贺骁回眸,玩味儿一笑:“桑老师,我不能看吗?”
“这里都是女生,你一个男的,你不害臊?”桑软就是莫名的不想让贺骁看,感觉他在这里,她总显得紧张一些。
“不害臊,看你跳舞,我求之不得。”贺骁扬了扬眉,还大喇喇的坐下,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往前一支,差点把桑软圈进两腿/间。
女孩连连后退,又羞又恼。
贺骁无辜的冲她耸耸肩,摆明他打死不会出去。
桑软深呼吸一口气,拿他没办法了,算了算了,她可是专业的,就当贺骁是一颗基因突变的大大大大白菜吧!
米鹿看她哥和软软姐聊完天,极有眼力见的拿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软软姐,你准备好了吗?我给你放音乐了。”
桑软注意力被转移,看向她,把身上的小背包取下来交给她,这才走到临时空出的‘舞台上’,点点头道:“好,你放吧。”
米鹿低头播放背景音乐。
节奏一响,桑软那个古典范儿瞬间起来。她不愧是专业的舞蹈生,舞姿优美,即使没有穿汉服,依然古韵浓厚,一扭腰一抬手,翩若惊鸿。
而且贺骁发现,女孩跳舞的时候,和她平时很不一样,表情会更丰富,随着节奏而变,整个人的气场也更强,非常抓人眼球,好像在宣告这是她的主场。
这样的她,贺骁觉得更喜欢了,目光越来越深。
桑软跳完,不经意间和他对视上,男人唇角抿出一丝薄笑,眉梢雅痞上挑,无声撩拨。
她心跳蓦地一乱,快速别开,融入到来问她问题的妹妹们中。
等到还有一刻钟文艺汇演开始时,桑软和贺骁这才离开休息室,去观众席坐下。那个位置,米鹿的爸爸妈妈都在。又看到她,顾婉容明显很高兴,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
米爸爸还吃醋了,“你今天都没跟我说这么多话。”
顾婉容撒娇的拍了他一下:“你丢人吗,在孩子面前稳重点。”
儒雅的米爸爸委屈道:“老婆跟面子我还是分得清哪个更重要的。”
桑软看着两人这样的相处,由衷笑了一声,“叔叔阿姨好相爱呀。”
“哎呀,也还好啦。”顾婉容羞涩的耸了耸肩,眉眼间竟然还能看出一丝少女感来,这一看就是长期被宠着的,婚姻极其幸福。
桑软真心羡慕,见他们两人说悄悄话去了,她扭头闲聊般的对贺骁道:“你小姨和小姨父感情真好。”
贺骁余光瞥了眼隔一个位置的小姨两人,语气不知为何,有些淡:“嗯,他们一向如此。”
“真好,我爸妈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没有他们那么黏糊。”桑软下意识道:“希望我以后的婚姻也能这样美满幸福。”
“我可以给你。”贺骁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出来后,连他自己都惊讶了一下,不过倒也没什么后悔。他撑在两人凳子中间的缝隙上,高大身体微微倾身。
碎发落在额间,眉骨高而深,眼神幽邃。
桑软呆怔的微仰头看着他,比起触动,她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恋爱还没谈呢,怎么就走到求婚了?
她眨巴眨巴眼,有点懵懵的。
贺骁噗嗤一笑,觉得傻住的女孩太可爱了,他抬起大掌,跟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啪——
又是迅速挥开,伴随女孩排斥的声音:“别摸我。”
三个严厉的字有点大声,不仅惊到贺骁,也惊到顾婉容和米爸爸,他们两人看过来,顾婉容担忧的询问他们,“怎么了?软软,你怎么了吗?”
桑软倏然回神,看到贺骁受伤的目光,她小脸迅速染上无助的苍白,慌里慌张的捂住肚子起身:“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阿姨,我去上个洗手间。”
话落,不敢再看贺骁,匆匆跑出去。
顾婉容“欸”了声,歪头不解:“这孩子是怎么了?”
嘀咕完,她问贺骁:“阿骁,你是不是惹人家不快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追人也要讲究方法的,不能耍流氓知道吗?”
贺骁压根没听她说话,只看着自己今天被嫌弃三次的手,眼眸沉了又沉,仿若寒潭深渊。
她果然在嫌弃自己,为何?
桑软跑进洗手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烦躁的握拳捶了捶两边的太阳穴,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贺骁一碰她,她就会那么反感?
当真是因为周静那几句话吗?
可她为什么在意?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在意?
桑软不停的反问自己,越问,她眼眸越黯淡。
-
文艺汇演结束,米鹿热情的邀请桑软和他们一家去吃饭庆祝,桑软借口身体不舒服,和他们挥手道别。
甚至拒绝了贺骁送她回学校。
他此刻也异常沉默,桑软说不用送,他便不像以前那样耍心计非要送她了。
米鹿急得不行,等桑软走了,她跺脚道:“哥,哪有你这样的,人是你接来的,你不送回去算怎么回事?你这样还追什么追?注孤身吧你!”
米爸爸也觉得不妥,他道:“阿骁,不管你和人家小姑娘有什么矛盾,这人是你接来的,你就要负责送回去,不然出个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婉容推了下小外甥:“就是嘛,阿骁,别说你们小年轻会闹矛盾了,我和你小姨父也有争执的时候啊,这都不是事,你快去追人家。”
贺骁冷凉的眉眼在亲人一句句的劝说下,徐徐融化,他喉结一滚,哑声道:“好。”
桑软出了学校,径直朝左边的街头走,来的时候,她看到过那边有一个地铁站,双手握住背包带子,她一双大长腿走得很快。
忽然,身边传来喇叭声,桑软下意识往里侧走了点,没有理会,但喇叭声再次响起,桑软似有所感,缓缓侧眸。
看到贺骁的俊容,她愕然停下,男人也踩下刹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目色深沉的看着她,“上车。”
“不……”用了。三个字没说完,男人低声打断:“这里不能久停,而且是我送你来的,理应送你回去,上来吧,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你。”
最后一句,隐隐嘲弄。
桑软胸口一堵,唇瓣微张想解释什么,但最后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垂下头咬了咬唇,在男人又一次催上车后,沉默的坐了上去。
回学校的一路上,他们谁都没说一句话,直到下车,桑软道了声谢,男人回:“不客气”。
然后便把车开走。
桑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低语:“对不起。”
-
周成洋最近几天发现贺骁精神不济,每天不是逃课,就是上课睡觉,晚上在寝室里也不爱和他们说笑了,总是沉默的独自对着电脑。
他们寝室三人猜测他肯定是感情受挫了,都不敢询问他,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只敢在私下里议论。
周成洋:“桑软学妹是真的有点难追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骁哥这样低迷。”
“那不是有点,是非常!”孙豪哀叹一声,打了下周成洋的手臂道:“看来咱们两个输定了,你洗完一个月,换我洗。”
“你们两个现在还有心情关心洗鞋子的事?”王睿抽着烟瞪他们一眼,“想个办法逗骁哥开心吧,不如今晚约他出去喝酒?”
“这个可以有。”周成洋赞同。
于是三人下午上完课,周成洋打头阵搂住贺骁肩膀说带他去喝酒。
贺骁淡声拒绝:“不去,我还有事。”
“骁哥,你能有什么事啊?”王睿搭上他另一边肩膀,“我们四个好久没出去喝酒了,你别扫兴啊,一起呗。”
“你们去吧,真有事。”说完,他抖开周成洋和王睿,大步流星离开。
三人面面相觑,唉声叹气。
而那厢贺骁离开后,直奔九教的二楼阳台,趴在栏杆上点一根烟,目光失神的看着对面,没过多久,一群艺院的女孩从楼里出来。
三五成群,有说有笑。
但贺骁眼神仍是散漫,直到某个格外清丽出挑的女孩和朋友挽着手出来,他脊背微挺,狭眸迅速聚光。
他觉得自己现在犯贱得厉害,被别人嫌弃成那样,却还眼巴巴的每天在她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只为看一眼。
呵——
贺骁,你特么也有今天。
-
十二月十九号是徐青青的生日,刚好周六,她请大家聚餐唱K,一早上,大家起来化了个美美的妆,骑着自行车去学校正门坐地铁。
吃饭的地点在市中心,徐青青订的KTV包间也在那附近,还有寝室三人给她订的大蛋糕。
这些都是提前说好的,徐青青不让她们送礼物,说非要送点什么,那就给她订个蛋糕就成,四人还顺便约定好以后谁过生,谁请客吃饭,其余三人则负责订蛋糕陪玩。
吃完午饭,四人一起去取蛋糕,准备拿到KTV里去吃。
用的是桑软的手机号订的,她进去拿,出来时,发现徐青青蹲在地上哭了,韩芸和乔宁在安慰她。
桑软惊讶的大步走过去,小声问乔宁:“怎么了?好好的生日,怎么哭了?”
乔宁掩住嘴,压低声音道:“她前任刚刚打电话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就突然哭了,我估计是不是还余情未了啊?”
“这样吗?”桑软眨了眨眼,也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徐青青经常在寝室里聊她的前任,言语间,能听出还忘不了。
毕竟他们从高一就交往,三年来,感情一直要好,若不是毕业后要分隔两地,产生矛盾,肯定是不会分的。
桑软也加入劝说行列,几分钟后,徐青青情绪平复下来,不好意思的对她们一笑,“失态了,你们别笑我。”
“笑你啥呢,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韩芸开玩笑的回了句,逗得徐青青噗嗤笑出来。
她揉揉眼睛,“走吧,我们去KTV。”
白天的KTV很冷清,不过对她们四个女孩子来说倒是刚好,还安全点,唱一下午,再出去逛逛街,就可以回学校了。
完美。
四人一边吃着蛋糕零食,一边轮流组合唱歌,又都是学舞蹈的,因此她们遇到喜欢的歌曲,还会上去伴舞,玩得特别开心。
唱累了,桑软把话筒递给乔宁,顺便出去上厕所。
这个KTV很大,过道多,桑软按照天花板上的提示左拐右拐来到洗手间,进去出来,站在洗手池洗手,这时,男厕那边出来一个醉醺醺的青年男子。
因着KTV里面开着暖气,对方只着一件短袖黑T,露出的手臂上满是纹身,看起来跟□□一样。
桑软连忙关掉水龙头欲走,纹身男人忽然伸手挡住她,喝醉的眼睛虚眯着,一说话满是酒气:“哟,美女一个人啊?几岁了,哥哥请你喝酒怎么样?”
桑软被拦住出去的路,后退两步,眉头狠狠蹙紧,嫌恶道:“不用了,谢谢,我朋友还在包间等我。”
她往左平移两步,准备绕开这个喝醉的男人,他却突然踉踉跄跄的跟过来挡住路,甚至抬起咸猪手想要抓她的手腕。
桑软受惊,差一点尖叫出声,喊人救命。
蓦地,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掌用力攥住纹身男的手腕,把人狠狠的甩出洗手间。
嗓音狠戾,“谁特么让你碰她的!”
桑软听到熟悉的声音,错愕抬头,看到十来天没见过面的贺骁,她心脏一震,呐呐的唤他一声:“学长……”
不过她这声音被纹身男盖住,对方被贺骁甩在地上,疼得哎哟哎呦直叫,还骂骂咧咧:“艹你妈的,谁推老子?”
“我推的。”贺骁高大身体蹲下,大掌揪紧纹身男的衣领直接拎起,目光冷厉的盯着他:“怎么,你不服气?”
纹身男这会儿酒醒不少,又看到贺骁人高马大的,比他至少高一个多头,打起来,肯定是他吃亏,而且对方穿的外套还是LV的LOGO,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他赶紧识趣的求饶:“帅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喝醉了,我不是故意调戏你女朋友的,抱歉抱歉。”
“跟谁道歉呢?”贺骁嗓音低沉。
纹身男秒懂,探出头双手合十对桑软道歉:“美女,真是对不起啊,我刚刚真喝醉了,我不是那种人,真的!你原谅我,要不,你们今天喝的酒我买单?”
桑软不想再跟这种醉鬼纠缠,拧眉道:“学长,算了吧。”
贺骁闻言,立即嫌弃的松开纹身男,起身踢了他一脚,眉眼黑雾般冰冷:“滚。”
“是是是。”纹身男一点脾气都不敢发,连滚带爬离开。
没了他,洗手间安静下来,桑软莫名紧张的揪紧毛衣衣摆,软声道:“学长,谢谢。”
“没什么。”贺骁淡淡的回,继而走到洗手池边慢条斯理的洗手,显然碰了那个男的,他觉得脏。
桑软看着对她冷淡的贺骁,眼神有些无措,她知道自己上次伤害了他,只是他这段时间依然会每天给她送吃的,她就以为他没生气了。
原来,还是在生气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送零食?
桑软抿了抿唇,心情低落得厉害。
不过这样似乎也好,或许再过几天,他就不会送东西了,以后两人会慢慢变成陌生人。
桑软想着,强迫自己不再去看贺骁,慢慢转身,可刚走一步,余光猛地看见男人身体虚弱的摇晃了一下,像是随时会摔倒。
桑软没多想的回过身扶住他:“学长,你怎么了?”
她眼巴巴的仰头关心他。
男人却答非所问,黑色子瞳悠悠的盯着她手,嗓音嘲弄:“不是嫌弃我吗?现在你碰我算什么?”
桑软心跳一乱,本能心虚的放开他。
贺骁扯唇冷笑,毫不留恋的转身出洗手间,只是他才走两步,身体就很不好的又是摇晃一下,身体撞向墙壁。
桑软再次情不自禁的上去搀扶:“学长,你身体不舒服吗?你到底怎么了?”
看贺骁手捂着额头,眉头蹙很紧,桑软想到一个可能性,她连忙抬起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感受到异常的滚烫,她眼睛担忧的瞪圆,“学长,你在发烧!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焦急地要扶着贺骁走。
贺骁却反扣住她手腕,猝不及防把她推到墙壁上,桑软惊呼,慌张掀眸。
男人姿态强势的弯下腰,长指捏住她下巴,目光深邃的紧紧锁住她,呼吸灼热:“为什么又肯碰我了?嗯?回答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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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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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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