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听打听,沈亦迟人在何处!”陆朝歌靠着背后的树坐了下来,眸色有些慵懒。
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却还没有见过,他倒也想瞧一瞧,能叫那个女人看上的,是个怎样的人物。
“皇上,这里是敌军军营,您的行踪若是被发现,只怕会有危险,您还是先回去……”
陆朝歌凝神看他:“怎么?他们会料想到我会孤身一人来这里?”
“这……”暗卫心下焦急不已。
若是主子死了,他们这些影子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你且去就是,以你的身手,也不是难事,也不必犯险,若是见到他,便将着封信扔给他便是。”陆朝歌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面前的暗卫。
“是!”暗卫接过信,只盼着陆朝歌能早些离开,片刻也不停,即刻便朝着军营奔去。
陆朝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闭上了眼睛,今日倒不是特意来送信,这信他早已经写好,在身上放了多日,本欲派了亲信来一趟,恰逢出宫,鬼使神差来了此处。
故人离去后,他时常觉得孤寂,当初的旧人如今留下的所剩无几,钟家举家外迁,钟灵下落不明,他如今想要找个人说说话都难了。
有凉风刮过,吹得他清醒了几分,有些事,需得做过之后才知后悔,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只可惜醒悟之时已经太迟了,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赎罪了。
陆朝歌在树下站了许久,直到天色将晚,方才转身离开。
彼时,军营。
暗卫几经波折总算是找到了主将的营帐,沈亦迟掀开帐帘,跨步走了进去,彼时钟怀宁正在点兵,营帐内只余他一个人。
难得的清净。
拿起桌上的墨石这欲研墨,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脆响,沈亦迟警觉的抬头,只见一块碎石从头顶落了下来,正掉到厅中。
殿外的将士几乎是同时发觉了不寻常,追上了那道黑影。
沈亦迟提步欲跟上,视线落在那快碎石上,脚步不由的停住。
俯身将石块捡了起来,看见了底下的那封密信。
展开正看时,钟怀宁走了进来,眼睛扫过桌上摆放齐整的砚台,眼前一亮。
“小六,你这是又要写信?”
沈亦迟正看着信,没吭声,钟怀宁自顾自的走到了桌边,看着一尘不染的宣旨,蠢蠢欲动起来,同沈亦迟商议道:“这次不如我先来?”
沈亦迟眸色渐渐收紧,拿着信纸站起身。
钟怀宁见他不吭声,只当他是不答应,撇嘴道:“你也太小气了些,虽说我文采不及你,可平日都是你先写,我可从未同你争过,这一次就让让我又怎么了?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兄长……”
话未说完,方才追出去的那将士气喘吁吁的折返回来,跪倒在门边告罪道:“殿下,人跟丢了。”
“不必追了。”沈亦迟挥了挥手。
那将士低下头退了出去,钟怀宁皱眉道:“什么人?”
沈亦迟提步朝桌边走去,将手里的信递到他的手上。
钟怀宁接过信,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信纸上的字迹。
抬眼看向沈亦迟:“是陆朝歌派来的人?”
“只留下了这封信。”沈亦迟淡淡开口。
钟怀宁一目十行的看过,前边的长篇大论皆是废话,只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盼君宫中一叙。”
钟怀宁将信扔下,嗤笑道:“一叙?他又不曾见过你,何来叙旧之说?”
“以兄长之见,这一趟,我是去还是不去?”沈亦迟问着钟怀宁的意思。
钟怀宁想也不想,果断道:“不去!谁知他怀的是什么心思,保不齐是想要诱你进宫,再将你软禁,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得不防!”
“可细想想,自这场仗打起,陆朝歌都不曾露面。”沈亦迟眸色晦暗不明。
钟怀宁抿了抿唇,也有些捉摸不透陆朝歌的心思:“我和小五同他是自小认识的,自记事起便玩在一起,可却还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单说他从前外侵星月国,足足准备了一年之久,可我们全然不知情,可见他心思深沉,此番来上这么一出,八成也是没安好心,总之你听我的,按兵不动便是!”
“来日若是夺下赦云的江山,兄长预备如何处置陆朝歌?”沈亦迟忽然出声问道。
钟怀宁愣了愣,事到如今,他倒是还从未想过如何处置陆朝歌。
“若他肯束手就擒,那便将其软禁行宫,若是他不肯,那便……”
钟怀宁似有些为难。
沈亦迟轻笑道:“想来兄长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他,既如此,那便从长计议罢!”
从钟怀宁的态度便可窥见钟灵的态度,她是重情义的人,只怕到时候也不会轻易伤了陆朝歌的性命。
“不论如何处置他,总之这封信你便当没有见过,那皇宫,你也万万去不得!”钟怀宁沉声道。
沈亦迟点了点头,淡淡道:“天色不早,兄长也早些歇息罢!”
彼时,皇宫。
御书房灯火通明,内侍站在门边,急得团团转,忽瞧见熟悉的身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的迎了上来。
“皇上,你可算是回来了!”
“朕不过出去走走,也能叫你急成这个样子?”陆朝歌也不看他,快步往书房走。
内侍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您是不知道,您前脚刚走,后脚太后娘娘便派人来问了,已经处置了好些个宫女太监,奴才是恰巧不在,这才逃过一劫呢!”
陆朝歌斜扫了他一眼,冷哼道:“朕看你不是恰巧,只怕是有心而为之罢?”
“哎呦,皇上,奴才今儿个恰巧肠胃不适,闹肚子呢,可不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抖机灵呢!”内侍叫苦不迭。
陆朝歌跨过了门槛,冷笑道:“你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内侍哪里能不明白陆朝歌这是在趁机告诫,平日里他们做的那些事只怕皇上早已是心知肚明,赶忙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皇上,如今就连被皇上绑起来的洪公公这会子也被绑了去了,太后说了,若是皇上天黑之前没回来,便要杀了洪公公以儆效尤呢,皇上还是快去瞧瞧罢!晚了可就救不回洪公公的性命了!”
陆朝歌在太师椅上躺下,坐的四平八稳,不慌不忙道:“平日里明着在朕这里当值,暗地里却将朕的饮食起居一一告诉太后,如今出了事,也该去求太后才对,平日里你们伺候太后可比伺候朕用心多了,想来太后也会念在你们劳苦功高的份上,轻饶了你们的!”
内侍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皇上,奴才们也是身不由己啊!若不如此,太后娘娘定是要处置奴才们的。”
说罢,便磕起头来,嘴里念叨着:“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陆朝歌由着他磕了有一刻钟,方才开口道:“罢了,同你们这些狗奴才计较什么!”
站起身走到那内侍身边,抬起脚狠狠踹了一脚。
内侍被踹的一个踉跄,赶忙爬了起来,赔笑道:“皇上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同咱们做奴才的计较!”
陆朝歌理了理衣袍,冷声唤道:“来人呐,替朕宽衣!”
从宫外回来穿的是一身便服,这副模样去见太后自是不妥。
抓了他的人去不过是做给他看,还是得过去走一趟,圆了他母妃的面子。
殿外走进来几个宫女,替陆朝歌换上龙袍。
陆朝歌理了理袖口,悠悠道:“做奴才的也得守本分才是,那等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晚也得死在自己手上。”
“奴才省的,日后万万不敢了!”内侍忙应着。
“起来罢!”
陆朝歌说罢,提步走出了书房。
内侍早已吓得满头冷汗,额上磕出的伤口划过冷汗,疼得厉害,强忍着不敢表露,见陆朝歌提步往外走去方才长长松了口气,不敢怠慢,忙提步跟上去。安慕小说网
华安宫。
太后端坐在正堂上,宫里三十六盏宫灯悉数点亮,照的宫内灯火通明。
堂下跪着十多个宫人,最前头的正是洪公公。
洪公公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招架不住,身子轻晃了晃,太后一记眼刀扫了过去,冷冷道:“怎么?洪公公这是撑不住了?”
“太后赎罪!奴才该死!”洪公公忙跪下告罪。
“既然累了,那便休息罢,来人呐!”太后一声令下。
便有内侍从门外涌了进来,太后指着洪公公道:“将人拖出去,打到咽气,扔去乱葬岗!”
“太后!”洪公公吓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殿外传来一道轻笑声:“不知他做错了什么,惹得母后动这样大的火气?”
陆朝歌提步走了进来,太后冷哼一声道:“皇上还知回来啊!”
“除了这皇宫,朕还能去何处?”陆朝歌在木椅上坐下,架起腿,姿态慵懒。
淡扫了洪公公一眼,出声道:“你且退下罢!”
“慢着!”太后抬眼看向陆朝歌:“他是贴身侍奉皇上的大太监,今日皇上私自离宫,本就是他的责任,哀家处置他也合情合理,皇上难不成是在质疑哀家?”
说罢,正要叫人将其带下去。
陆朝歌忽然笑开:“母妃,你这样,实在是不近人情。”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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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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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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