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多原来拥戴在綦毋怀文身边的北齐大臣,背地里开始极力怂恿由綦毋怀文出面赶武成帝高湛下台,换帝救国。
洛阳之战胜利以后,兰陵王高长恭声名日盛,军中诸将暗地里举荐高长恭取代武成帝的呼声高涨,朝廷上也有许多大臣们开始响应,力主兰陵王高长恭取代武成帝高湛,出任北齐新帝。
虽然高长恭并无篡位欲望,只想能报效国家,落个忠君之事的良将即可。然这却挡不住倒皇派大臣们的热望和激情,他们把希望寄予国师綦毋怀文的身上,希望他能做倒皇换帝的急先锋。
綦毋怀文确实也有这资历,他德高望重,曾受高家两代主人的青睐恩泽。
当然最关键的,綦毋怀文还是为数不多知道高长恭身世秘密的知情人,这让他在太皇太后娄昭君的面前有资格递得上话。
这一点高长恭也是心知肚明。
在高长恭出山前被雪藏的十几年时间里,他只知道綦毋怀文是北齐深受皇恩的国师,并不知道綦毋怀文暗地里是和母亲郑氏有来往的。当然这种来往是在他祖父神武帝的授意默许下偷偷进行的。
虽然没有人能够证明当年高欢留遗诏和龙虎剑给高长恭母子一事究竟有没有军师綦毋怀文的参与,但自从高长恭被太皇太后娄昭君邀请出山,他就多次碰见綦毋怀文偷偷造访母亲郑丽妃所栖身的风雅堂密所;至于二人所密谋的事情,年轻的高长恭猜测应该是和母亲手中的龙虎剑和遗诏有关,当然他们最有可能谈论的应该还有自己的命运和前途。
因此高长恭心里,对国师綦毋怀文也是怀着十二分感激的,知道自己自小自大的成长都有綦毋怀文的心血在里面。
“王爷,不是我有意举荐你,而是我在奉神武帝遗命,在为你找回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而已!”
綦毋怀文面对高长恭的再三推诿,只能搬出神武帝的遗诏做杀手锏。
高长闻之恭自是震惊不已:
“难道神武帝早就许我以帝王之位?”
“不错!神武帝自从见过你幼时一面,此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执意要在临终前把高家传家宝龙虎剑遗留给你,并留下了等‘你成年,让我助你上位’的遗诏,现在正在令堂手里握着。
我和令堂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告诉你实情,是因为时机不到,你年龄尚小,还不足以成就大事。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你也已经成年,应该准备为国为家出力了!”
綦毋怀文为了彻底说服高长恭勇敢接受帝命,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
高长恭如梦初醒,这才明白自己娘俩这么多年能养尊处优的原因,全是拜神武帝重视之幸,以及綦毋怀文的暗中照顾。
“国师,我就是想要做皇帝,那也得武成帝退位才成呀!可是武成帝他能心甘情愿成全我吗?”
高长恭知道高湛倚重帝位,担忧他不会主动让贤。
“王爷只需准备好做个好皇帝即可,其他的事情,一切由我来解决,你就放心吧!我会让武成帝心甘情愿地让出帝位与你!”xfanjia.com
綦毋怀文见高长恭心意已转,心中的高兴自不必说。
接下来,他只需要创造一个恰当的机会,便能让武成帝高湛乖乖退位让贤,成全高长恭,实现自己对神武帝的承诺。
机会很快就来了。
河清三年(564)五月的一天,北齐都城邺城的上空出现了罕见的白虹贯日奇观,其间还有彗星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在天空划过。
此天象极其罕见,又适逢北周对洛阳大肆围攻,北齐国内动荡不安,因此遇此异常天象,民心更加不稳,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武成帝本来就胆小怕事,又是虔诚的佛教徒,相信因果报应,见此情景,怀疑自己触犯天怒,焉有不害怕之理,于是慌忙招国师綦毋怀文进宫来商议破解之术。
“陛下,此事事关陛下的性命之忧,我若隐瞒,反倒是害了陛下,不如我就照实说了吧。”
綦毋怀文知道武成帝心思,直接就上手打他七寸。
武成帝听了果然害怕,慌不迭地挥手示意綦毋怀文赶快说下去。
綦毋怀文一看计谋得逞,心中暗喜,于是更加故弄玄虚道:
“这“长虹贯日”的天象嘛,在古星宿玄学中通常被认为是改朝换代的不祥之兆。出现在哪个国家,就说明这个国家的帝王做皇帝的天数已尽,需要更朝换代了,这样才能顺应天意,保一方平安。否则,不但朝代不稳,帝王也会有性命之忧。”
綦毋怀文边说边观察着高湛的微表情,只见高湛脸色渐白,头也低了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知道陛下年纪轻轻,肯定不愿意就此退位。下臣有个主意,可保陛下退位后依旧享受帝王的荣华富贵,同时不再理会过问纷繁复杂的政事。”
这可是个好主意!
高湛眼睛一亮:
“有这等好事?”
綦毋怀文一看鱼儿咬饵,心里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当然!陛下既不喜政治,那您完全可以退位做个太上皇,让皇帝在前厅处理政事,您躲在后宫依旧按帝王标准吃喝玩乐。这样一举两得,不知您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正合我意!”
武成帝高湛听完綦毋怀文建议,立刻眉开眼笑,拍掌叫好!
笑了一会,高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兀的抬头问道:
“敢问国师,那彗星拖着燃烧的尾巴划过天空又是什么意思呢?”
綦毋怀文等的就是高湛的这句话。
他故意蹙起眉头,似有为难道:
“陛下,长虹贯日意味旧帝王的气数已尽,而彗星出没,则意味着新帝王的产生。彗星陨落的方向,便是新帝王出现的方向。”
“哦!那依国师慧眼,可否能看出新帝王来自何方?”
高湛盯着綦毋怀文的眼睛,貌似单纯地问道。
“嗯,这,依彗星陨落方向看,正是在北齐的正东方向。我猜测上天是不是在告诫我们:新帝的正缘方向应在北齐正东方。”
“正东方?”
武成帝高湛一愣:
“正东方的高家王爷,那不就只兰陵王高长恭一个吗?国师是不是在告诉我:上天让我让位给兰陵王高长恭吗?”
这一反问倒闹得綦毋怀文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了。他尬了一下,模棱说道:
“我已按陛下旨意解释了异常天象的含义,至于陛下如何理解选择,我不好介入太多!”
君臣以貌似皆大欢喜的局面结束了这一番谈话。
武成帝高湛倒是信守承诺,事后第三天就决定退位让贤,自己乐颠颠去做太上皇颐养天年了。
但王位却没有如綦毋怀文所期望的那样,让给兰陵王高长恭倨守,而是让给了高湛自己的儿子——未及弱冠之年的高纬。
高纬就是齐后主。
这高纬绝非是善良之辈,他从小受父亲高湛的耳濡目染,虽然年纪轻轻,却性格乖戾多疑,嫉贤妒能,对付下人的手段比他爹高湛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纬上任以后,偏信偏听地倚重那些曲意奉迎的官员,对看不顺眼的臣下,即使对方曾经功劳卓著,也必欲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除之而后快。
因此高纬上台伊始,朝中大臣比之高湛在位之时,更是整日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唯恐不小心被后主揪住小辫子,身家性命顷刻间就能休耶!
国师綦毋怀文也没能逃过被后主高纬苛责疏离的命运,尤其是高纬知道綦毋怀文举高长恭贬自己,更是对他心怀不满,虽然不敢明令杀他,但却把他极度边缘化:国师之位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商讨国家大事再也没有了綦毋怀文的一席之地,他被硬生生排挤出国家核心集团之外。
綦毋怀文本意是为了报旧主高欢的知遇之恩,帮助高欢实现巩固高家王朝的愿望,故而才不遗余力地扶持兰陵王高长恭上位。却不想中途被高湛父子棋高一着,摆了一道。
自此,自知再无出头之日的綦毋怀文留下一句“禽兽王朝,气数已尽”的临别赠言,然后就神秘地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是奉天命而来,但因为过早泄露了天机,结果被天神追杀,已经死了;有人说他由于自知无力完成高欢遗愿,失望之余又回到了当初炼丹的牛头山老巢,继续研究他的长生不老药去了;还有人说,他出山的使命就是为了把高家王朝扶上马,送一程。如今使命完成,他也该回去复命了……
总之一句话,后主高纬登基之后,三朝国师綦毋怀文隐身一般地不告而别,奇怪消失了,就仿佛这个人从来也不曾出现过。
作为北朝最红的国师,綦毋怀文为北齐王朝的崛起立下过汗马功劳。但当北齐王朝逐渐跑偏了他的预想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时候,綦毋怀文选择了离开。
綦毋怀文的消失也带走了兰陵王高长恭最后的好运,失去了綦毋怀文的暗中支持和帮助,兰陵王高长恭就进入了被后主高纬算计宰割的倒计时之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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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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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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