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剑传奇之-----寻剑记

  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秦朝和隋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两个帝国。

  -----美籍汉史学家费正清《中国;传统与变迁》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爱因斯坦

  引子

  话说公元2013年4月的一天,江苏省YZ市邗江区的一处房地产施工项目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伴随着施工方挖掘机“隆隆”的机器轰鸣声,两座古墓赫然出现在工人们面前。

  随着“隋故炀帝墓志”的出现,相关文物专家们确认了这两座墓葬是隋炀帝杨广和皇后萧美人的墓葬,并迅速展开了保护性考古发掘工作。

  隋炀帝杨广是在隋朝大业十四年(公元618年)巡视江都(今扬州)期间,因禁卫军首领宇文化及发动兵变而被杀身亡,死后由皇后萧美人仓促埋葬。这次发现的炀帝墓室面积并不大,而且由于先期遭到盗墓贼的光顾,墓室原本的状态被破坏,随葬品除了少量金镶玉腰带,鎏金铜辅首等显示帝王身份的文物,更多的则是普通兵马武士俑和铁钉、铜钱等凡物,贵重文物少之又少。

  与历史上其他帝王庞大的陵墓面积和丰富的陪葬品相比,实在是过于寒酸和简单。

  古墓里没有找到隋炀帝的尸体,只是在放置尸体的墓室里发现了两颗炀帝的牙齿。据现场考古学家们分析;炀帝的遗体应该是在盗墓贼盗墓的时候被破坏掉了。

  在一群文物考古发掘的专家队伍里,有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尤其引人注目。倒不是他年轻帅气的外表和现代化的衣着打扮看上去与古墓发掘工作显得不搭调,而是他考古挖掘时专注紧张的神情,比起其他表情轻松兴奋的同事们,他不像在考古,倒更像是一位丢失了贵重物品的失主,在废墟里焦急地寻找丢失的东西。至于丢失的是什么东西,他不说,别人也没得猜。

  他叫郑言哲,是一所“双一流”高校考古系研二的高材生。

  郑言哲学考古,源于他高中时期的一次突发奇想。

  中学时代的郑彦哲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数理化学霸,未来的理想就是做一名钱学森或黄大年那样的科学家。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同桌郝大奇的手中接触到了一本在学生之间私下流传甚广的《乱世杂谭》奇书。

  所谓“奇书”,自然有其不同于普通读物的地方:这本看上去已经破破烂烂的线装古白话文小说,据说出自隋唐时期古洛阳城一位化名‘百无一用生’的落第秀才之手抄而成,在民间流传已经一千多年。

  这是一本横跨南北朝乱世和大隋兴衰史的野史通籍,书中讲述了一个从未在历史上被披露过的民间传说,文笔流畅有趣,结构严谨,故事丰满曲折。阅读者无不随着“百无一用生”的文字叙述,沉溺游走在一千四百多年前那段战乱频发,政权更迭,血雨腥风的乱世传奇中无法自拔。

  这个传说之所以没有被正史记载,据说是因为书中情节过于离奇和玄幻,中间包含大量的血腥杀戮和阴谋阳谋,背离了人类文明进化史宣扬的主流正能量,故而被排斥在外。

  不过读完此书的郑言哲,却宁愿相信是官方遗漏了这段历史,也不愿相信是官方摒弃了这段历史。

  此书不但激起了郑言哲的好奇,而且让他有了个奇怪的预感:他不但觉得书中所述史实是真实历史,而且相信传说的宝物也一定真实存在,并确信自己一定会在将来某个特定时间与宝物在冥冥中相遇。

  郑言哲一直相信人有“第六感”这种特异功能。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存在。

  为了实现自己和梦之所想的“千年之约”,也为了探寻关于这个传说更多的秘密,作为理科高材生的郑言哲,毅然决然地在高二年级时弃理学文,大学本科更是报考了当时比较冷门的历史专业,研究生阶段又改修考古专业,师从著名的考古专家齐浩天教授。

  这一系列在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操作,实际上不过是执着的郑言哲在一步步逼迫自己去更近距离的靠近自己的梦想而已。

  在整个炀帝墓的发掘过程中,区别于专家老师们把目光集中在华丽的墓葬品上,郑言哲更多地把视线投向了墓坑里那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角落落。他仔细地抟摸捏碎墓坑里的每一粒散发着古韵气息的泥土,以期透过这些浸染了一千四百年岁月沧桑的泥土,能发现他孜孜以求的那样东西。那样他就可以在将来的硕士毕业论文中,能够真实地还原再现一千多年前那段被岁月掩埋的历史。

  考古队工作的时候,事先都会考察划定具体的考古挖掘范围,不会无限制的挖掘下去。但郑言哲的工作似乎和考古队的发掘并不同步,在大部队的考古挖掘活动结束以后,他依旧徘徊在考古队限定的挖掘范围之外,不肯放弃自己的挖掘。

  “言哲,咱们这次考古发掘工作进行得严谨又仔细,现在的墓室泥土里除了大隋朝的腐败气息,已经没有了别的宝贝。你不会再有意外收获旳。对了,你到底在找啥呢?我看你对那些已经出土的宝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呀?”

  齐浩天对于这个认真好学的关门弟子有着异乎寻常的喜爱,所以在被邀请主持隋炀帝墓葬开掘考古的活动时,他第一时间就带着郑言哲到达了考古现场,并让他全程参与了古墓的考察挖掘工作。可是现在考古工作即将结束,这个执着的年轻人为什么还在光秃秃的墓坑里锲而不舍地寻觅,他到底在找什么呢?

  “老师,我觉得这次发掘好像并没有我们想象得这么彻底。第六感告诉我,在这个墓室地下的某个角落里,一定还藏着我们没有发现的宝贝!”

  郑言哲很认真地回答老师。

  “考古队已经掘地三尺了,不会有遗漏的。大隋朝作为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国富民强的朝代,炀帝作为一代帝王,墓葬这么寒酸也是有原因的,这些都要考证隋炀帝的死亡原因和前期盗墓贼的破坏活动。”

  虽然齐浩天对郑言哲孩童般的执拗感到有些无奈,但细想又觉得很欣慰:有信仰,不轻易放弃!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不正是一个合格的文物考古工作者应该具备的最可贵的优良品质吗?

  “是啊,盗墓贼在携赃逃跑的过程中,仓促间也许会把某些墓葬品遗落在逃跑的路上。我就是想赌赌这种运气,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www.xfanjia.com

  郑言哲的脑子里总是充斥着一些让常人匪夷所思的念头。关于这一点,作为老师的齐浩天早就深有体会。他看了一眼正跪在墓室外通道上挥舞铁镐的郑言哲,嘱咐道:

  “你要不死心就再干一会吧,只是别忘了参加今天晚上的庆功大会就行!但愿你能再挖个金戒指出来!”

  齐浩天边开玩笑边准备走开。然而就在他转身扭头离开的一瞬间,耳边忽然响起了“咔嚓”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这声音犹如一道电流击中了他,刺激得他浑身一激灵。凭着多年考古挖掘的经验,齐浩天知道这是铁铲触碰到地下某种铁器的声音,他甚至能想象出两种铁器撞击时发出的隐隐火花。

  齐浩天迅速转身过来,搭眼就看到郑言哲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仔细再看,竟然是一把身形小巧的鱼肠古剑:剑身遍布泥土,让人一眼看不透铸材。但它并没有普通古剑刚出土时彰显年代久远的斑斑锈渍,从剑身被泥土覆盖的斑驳缝隙里,隐隐透露出一点铁青的底色,在挖掘棚顶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幽幽地反着寒光,让人看了没来由地脊背发凉。

  郑言哲小心地用毛刷拂扫着手中的古剑,手因为激动而变得微微颤抖。

  很快,剑身的泥土被清扫干净,露出了鱼肠剑的基本面目:剑刃呈流线造型,龙脊上倒盘着一条类似青铜质地的青龙,龙身遒劲有力,上面雕刻着清晰的龙鳞纹;龙头在剑柄处高高昂起,背对剑首,龙口大张,目眦欲裂,作暴怒嘶吼状,神情甚是恐怖,似乎是在暴力反抗掌剑者的驾驭;

  而铸剑师却巧妙地借助龙口做了宝剑的护手。人手握剑时,犹如把手伸进龙口里扼住了青龙的咽喉。

  虽然不知道此剑为谁所造,因何而造,但掌剑者和青龙之间主宰与反主宰的矛盾对立却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多年的考古生涯,让齐浩天目睹过太多的出土名剑,从春秋的龙泉和干将莫邪宝剑,再到后来汉刘邦的赤霄宝剑,铸造技法基本都是师承春秋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一脉相传千年。

  而眼前这柄鱼肠古剑,不论是铸造技法还是造型构思,都明显异于传统,处处透露着一种离经叛道的诡异。

  “老师,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青龙剑啊!终于让我找到了!”

  郑言哲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脸色因兴奋涨得通红。他反复用指肚摩擦着剑身靠近顶手的地方,那里模糊裸露出两个类似“青龙”的字样,字形兼具象形文字和甲骨文的混合体。

  郑言哲慌忙拿给老师看。

  齐浩天接过古剑,从衣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对着剑体反复观摩揣度了半天,疑惑道;

  “咦,这把古剑的样子真是好生奇怪呀!从造型和技法上看,基本可以排除是近现代工艺品或仿制品的可能,由此不会是盗墓贼遗留的东西;不过它看上去也不大像是隋朝的东西,虽然它现在出现在隋炀帝的墓葬中。”

  齐浩天话毕,抬头望望郑言哲。

  后者一脸的问号。

  于是他继续解释道:

  “你看,这是一把典型的鱼肠古剑。所谓鱼肠剑,古人也称鱼藏剑,是为了行暗杀之事,将短剑藏匿于鱼肚之中进行伪装。历史上著名的专诸刺王僚,用的凶器就是鱼肠剑。”

  齐浩天边说边把古剑举到郑言哲面前,指着剑上特殊的造型纹路侃侃而谈:

  “眼前这把鱼肠剑,无论从铸材、技法还是造型设计,都是一把古剑无疑。但这柄古剑又很奇怪,就其铸材和铸造技法而言,二者分属不同历史阶段的古代文明:以玄铁铸剑应该是春秋之前的事情;而此剑铸造技法的先进程度又达到了唐宋时期的水平。二者时空跨度达上千年,铸剑师是如何把它们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此剑的铸剑师到底是谁?铸造年份和出处又是几何?此剑又是如何奇怪地出现在隋炀帝的墓葬中呢?

  如此充满歧义和矛盾的出土古剑,以我在考古界几十年的资历,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对此不敢妄言。”

  齐浩天言毕,看看身边听得津津有味的郑言哲,特的又添上了一句话: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比较肯定的:那就是此剑百分之九十九应该不是大隋的原装货。”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郑言哲的兴趣:

  “此话怎讲?请老师不吝赐教,学生愿洗耳恭听!”

  齐浩天本来就意犹未尽,见郑言哲刨根问底,于是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决定从更广更深的层面给学生剖析自己的观点:

  “既然你感兴趣,那我就从此剑的铸材和技法两个方面,简单说明一下它为什么不可能是大隋的东西。

  其一:从中国古代冷兵器的铸造史来说,大隋已经普遍用铁,沿袭的是南北朝时綦母怀文的灌钢法。可是眼前的这柄奇特短剑,龙骨材质用的是人间罕见的天外陨铁;剑柄装饰以青铜,但胎色却明显亮于商周时期,应该是配料里面又添加了别的材质。

  至于添加的是自然界中的何种材质,仅凭肉眼还真是不好说,这个需要配合仪器检测来分析。

  但不论是陨铁还是青铜,都不可能是隋朝铸剑的选择。

  陨铁也叫玄铁,多是上古洪荒遗物,这种铸材对于冶炼热度要求非常之高,在唐宋冶铁业大量使用煤炭作燃料以前,历史上很多玄铁铸剑故事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并没有具体年代的具体事例。由此可以大体推断,唐宋以前的隋朝,冶铁技术应该还达不到能够铸造如此精彩玄铁剑的高水平。

  其二,青铜铸剑盛行在商周,但由于青铜贵重,且硬度不够,随着春秋后期冶铁业的出现和发展,便宜又坚硬的铁器就逐渐代替了青铜器,所以后世就很少再用青铜铸剑。

  特别是大隋,自从建朝以来,就对外连年征战,不论是北征匈奴,还是三征高句丽,在战场上大量使用的都是便宜而又坚硬的铁制武器。对于尚武且善于收买人心的隋炀帝来说,他绝不会允许用贵重的玄铁和青铜来铸造这么一把宝剑进行陪葬。

  此外,这柄古剑的青龙造型,亦非是大隋兵器的风格。

  青龙是上古镇守四海八荒的神兽,信佛的隋炀帝是很忌讳把青龙用作冷兵器佩剑配饰的;

  最奇怪的还有“青龙”这两个字,用的竟然是象形文字向甲骨文体过渡的字样,这与大隋沿用的秦朝小篆及后来的汉隶晋楷都不相符。

  以上这些都从侧面佐证了此剑非大隋所造。”

  齐浩天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看看身边郑言哲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确认他听没听得进去,只好又加重语气陈述自己的最后一个观点:

  “此剑既是隋炀帝的陪葬品,隋史中应该有与其相关的记载。可是我搜肠刮肚地想了老半天,却丝毫想不起与其有关的任何东西。难道是我老年痴呆了,还是说我对隋史研究得不够透彻,忽略了某些关键性的史料?”

  没想到齐浩天的这句自谦立刻得到了郑言哲的暖心安慰:

  “老师,您不必自责!不是您忽略了什么,而是这把青龙剑太传奇,太神秘,从它出世到没落,知道它存在的人就不多。所以隋史中没有关于它的记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齐浩天有点意外,他疑惑地看着郑言哲,又联想到他在此次考古发掘中的种种奇怪举动,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言哲,虽然历史上没有对于这把古剑的记载,但你好像早就知道此剑的存在?还有,你参加此次考古挖掘活动,似乎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它而来?”

  此时的郑言哲一反刚才的谨言慎语,变得兴致勃勃。对于老师的问话,他毫无顾忌地回答道:

  “老师,您猜的对。我不但早就预知了青龙剑的存在,而且还预感到了今天和它在冥冥中的相遇。很神奇吧?”

  说这话时,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小学生做了好事期待老师表扬的兴奋:

  “我从一本叫《乱世杂谭》的手抄本野史奇书中得到了青龙剑的线索。

  为了求证青龙剑的存在,我甚至不惜从中学开始就变换了学习目标和专业方向。

  虽然现在我仍然无法完全理清围绕着这把宝剑发生的历史故事,但我一定会在以后的考古研究中努力还原青龙剑的真正面目!

  请老师相信并支持我!”

  郑言哲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语,让年近古稀的齐浩天明显感到了一种来自后生可畏的压迫感:

  “言哲,看来你私下里没少对这柄青龙剑做功课。那么,你的研究出成果了吗?现在能否把高见讲给为师一听?让我也开开眼界,涨涨见识。”

  郑言哲腼腆一笑,谦虚道:

  “其实我早就想把青龙剑的故事告诉老师,只是苦于没有线索,怕难以自圆其说。现在青龙剑就在眼前,学生斗胆班门弄斧,给老师讲讲我对青龙剑千年流转的一点猜测。当然,不妥之处还请老师多多指教————

  不错,我确实曾经反复阅读研究过《乱世杂谭》那本古籍。

  由于流传年代久远,古籍的卷本早就破败不堪,但时断时续的残缺文字仍然可以让人简单拼凑出一个和青龙剑有关的离奇故事;且与老师的猜测相同,故事中明确阐述了青龙剑乃上古遗朝遗物,并非出自大隋当代工匠之手。

  不过由于古书前半部有大量故事章节的丢失,故而青龙剑到底是何朝何故被何人所铸,以及后来它如何流落于大隋,直至在大隋的最终下落……这些都成了在书中无法获知的秘密,需要我们考古工作者以详实严谨的考究作补充完善。

  但值得庆幸的是,在古籍的结尾部分,作者“百无一用生”用看似无意的笔触,以较长篇幅穿插描述了一件隋炀帝时的奇闻轶事。此事看似和青龙剑无关,但细品又似乎暗戳戳另有所指:

  话说隋炀帝上位不久,曾意外得一宝剑,名唤龙虎,剑长三尺有余,气势雄伟,锋利异常;又传言此剑有立国定邦之异秉,因此倍受炀帝珍爱。

  炀帝平时把龙虎剑用作后宫内堂的震堂之物,高悬在卧榻之侧;外出则随身密携,从不轻意示人。

  所以除了后宫萧皇后和几个心腹爱妃,几乎没有人亲眼得见过龙虎剑的庐山真面目。

  诡异的是,书中描述此剑从头至尾以猛虎为造型,没有丝毫和龙相干的地方,却不知为何被起名曰龙虎剑。

  由此这段故事也就成了全书中最引人遐想的部分。

  公元618年,隋炀帝在江都被叛军首领宇文化及逼杀,临死前为了不让宝剑落入逆贼之手,炀帝亲手毁掉了那把龙虎剑。

  在炀帝死后不久,江湖上就冒出了一种传言:说龙虎剑其实是一把鸳鸯剑。隋炀帝毁掉的只是鸳鸯剑中的虎剑,而其中的龙剑则被他保护下来。

  至于被保护的龙剑的后来下落,终随着炀帝的离世而成了未解之谜。”

  郑言哲故事讲完,齐浩天还沉浸在那闻所未闻的故事里目瞪口呆。

  “老师,话到这里我有个大胆的假设:那把在大隋朝不知所踪的龙剑,是否和咱们眼前的这把青龙剑有着某种渊源呢?”

  郑言哲忽然话锋一转。

  齐浩天一愣,疑惑地看看郑言哲,又看看手中的青龙剑,猛然恍然大悟道:

  “言哲,你的意思是说:此龙剑有可能就是彼龙剑……?”

  郑言哲连连点头认可。

  齐浩天片刻思忖后忽然激动起来,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半路出家学考古的学生的敏锐触觉和领悟力了:如果一切真如郑言哲所言,那眼前这柄鱼肠短剑的出土,不但可以填补一部分的隋史空白,而且对于现今略显萧条的考古界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个转机,它可能会因此引发社会上对于大隋南北朝和青龙剑的兴趣讨论,重新点燃现代人对于考古的热情和关注。

  “言哲,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刚刚创造了考古史上的一个奇迹!”

  齐浩天由衷地赞叹自己的学生:

  “老师年事已高,对很多事情都已经力所不能及了。所以对于考古界一些悬而未决的难题,未来只能靠你辈来解决了。现在眼见有你这种优秀后生的崛起,说明中国考古界后继有人哪!此事可喜可贺!这样老师也就可以放心退休,颐养天年了!哈哈哈!“

  郑言哲也报以羞赧的会心微笑。

  师徒二人的笑声穿透了墓穴里尘封了千年的泥土味道,久久回荡在弥漫着现代文明气息的夜空里……

  ……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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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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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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