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宵愣愣地看着周乐:“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听这声音,再一扫那双眼睛,伸手扯下那人的口罩,真的是孔宵。
我忍不住皱眉,难道是先生把他喊过来的吗?我浑身一阵僵冷,温暖的心一阵下坠,坠得我的胃泛起一阵难受的痉挛。
我松开了手:“你怎么在这儿?”
孔宵也皱眉:“那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林先生让你来的?”我问道。
“你也是来看林总的?”孔宵打量周乐,问道
“你竟然跟林总认识?”孔宵继续问。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道。
孔宵立马一脸刺头地回:“我就不!”
算了,和他言语纠缠有什么意思?我撇开脸无力地后退了一步,心想,如果是先生把人喊过来的,那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再像当初在公司楼下一样,跟孔宵打架吗?我和先生的关系已经改善了太多,我急不动,也不该急,这种情况以前要忍着,以后也要忍着罢了,横竖要忍,就不要把姿态搞得太难看了,先生的情人那么多,难道我要跟他们每个人都打一顿吗?
我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脸色,反正肯定不太好看,指了指房门,哑声道:“如果是先生叫你过来的,那你进去吧。”
我继续撇过脸,完全不想进门,有点消极迎战的状态,反正先生受了伤,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过密接触。
难道是我对先生有哪里做的不足,所以先生才会在我在的时候喊别人吗?
我一阵涩然,自打先生在鬼门关里过了一趟,我自己也想开了,只要先生健康平安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如今先生身体没什么问题了,那我们是又要回到以前的模式吗?我们之间的确在改变,在变好,可先生真的能属于我一个人吗?
我做的事情,我守着的这个人,我选的这条路真的有终点吗?
我以前从没有怀疑过我在做的事情虽然有风险,但肯定会有一条正确道路和终点,只要我谨慎地执着地走下去,总有一天,我想要的都将属于我。
先生终将属于我……
可现在状况明明在变好,我的确得到了偏爱,却不知道这样的偏爱是不是就是先生能给予一个人所有特殊的最大值了,如果我注定是他众多情人里的第一位,我还是要和别人分享,注定无法独占他,我将再也没办法前进或者需要无比漫长的时间来忍受他亲近别人。
以前我可以接受他亲近别人,并想得开地把那当作我在前进道路上应该为之忍耐的事情,我现在依旧在忍耐,可那种刻意为之积极斗争的,自信的意志,却有些被消减了,因为我在怀疑,如果这就是终点的话……
孔宵整理了下衣服,把口罩摘掉,犹豫地敲了敲病房门。
小孩回来了?林岱放下书喊了声:“进。”
孔宵推开门进去,人还没露全呢,声音已经先笑起来了:“林总!”
林岱愣了一下,门外进来一张有些陌生的脸,他看着孔宵,坐在床边没有说话。
这是……谁?
孔宵见林总不说话,心里不由得有点打怵,林总不苟言笑的时候,气势非常沉肃威严,他一看林总不说话,腿肚子都有点打颤。
林岱放下手里的书,声音冷淡:“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在楼下登记进来的,那个护士直接就放我进来了。”孔宵乖得跟只小鸡仔一样,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她问我是不是h市来的演员,我说是,她就让我进来了。”
林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有些跑神地纳闷,小孩该回来了啊。
林岱看孔宵一副不安的样子,就指指病房里的椅子,淡声道:“你先坐吧。”
孔宵坐下来,局促地低着头的时候,林岱才想起来这个年轻人是谁,正是周乐剧组里一起演戏的演员,而且……之前应该是自己的情人来着,准确来说,现在也是。
————————
我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大约不到十分钟孔宵就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整个人像斗败的公鸡,蔫了吧唧的样子又仿若缺水的黄瓜,是一副有点悲惨的样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还没说什么,房门被拉开了,先生看到了坐在外面的我,顿了下疑惑道:“乐乐,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安慕小说网
我看看孔宵,又看看先生,有些慌张地撇过脸,抖着嗓子里的沉重深呼吸了一下,打起精神笑道:“就是坐会儿……”
我刚刚表情不好,我不想让先生看见那样的我。
但我可能笑得不太好看,我看见了先生微微皱起的眉头。
乐乐?孔宵震惊地转头看向周乐,林总称呼周乐为乐乐?这么亲昵的称呼吗?
孔宵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和先生的关系没几个人知道,但孔宵那是什么目光,一脸他被暗算了的表情,他以为我和他一样吗?背后有金主就行为肆无忌惮的?甚至到处张扬自己被包养了吗?
孔宵还在直直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想说点什么把这人打发了,让他不要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如同看什么稀奇物种一样看着我。
可先生两步走到我面前,他的手附上了我的脸庞,温暖的指腹擦擦我的眼下,有点用力,我感受到了先生指腹有些粗糙的质感,像是砂纸,我仰头眨眨眼,捂住先生的手,不解地轻声问他:“怎么了,先生?”
我这个人,大抵这辈子的柔情九成九都是要给先生的,心里难受,却还是想要对他温言细语,对他细致柔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看见他的每一眼里,我的心里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软和,舍不得让他体会一丝冷遇,我想问他孔宵的事情,可是又觉得比起此刻他附在我脸庞的这双手,我不如只抓住此刻的温存,反正先生想给我说的事情总会给我讲,不想说的,我问了不是越界,就是得不到他的答案。
我也害怕得到我不想听的答案。
先生又露出那种我看不懂的神色,深沉的,冷静的,仿佛很温柔的,但却让我觉得有种捉摸不透的遥远的神情,他低声问我:“你怎么了?”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
先生又认真地问我了一遍:“乐乐,你怎么了?”
我说过,我受不了先生问我怎么了,疼不疼,那种仿若关心在意我的每一句话,仿佛要体会我痛苦的每一句话,这些都让我觉得难以自制地委屈和想要哭泣。
我眼睛一眨,感受到有股湿润的水雾附上了我的眼睛,先生的脸隔着水雾,依旧好看得让人屏息,我抓紧了先生的手,真切地意识到,想开和接受是两码事,我很痛苦,并且是我自己选的,所以甚至连怨别人的理由都找不到。
这让我甘之如饴,也让我痛不欲生。
林岱转身看向孔宵还没走,开口道:“你先走吧。”
孔宵只得走了,走之前两步一回头,心乱如麻。
在和先生面对面的情况下,我很少进行试探,这和打电话不一样,我怕自己掩饰不到位,叫先生这样的人将我的贪婪一览无余,他若是不计较当然是最好了,可他如果觉得麻烦或者厌倦,那就只有我伤心了。
我的心里始终有一条觉得不能试探的高压线,那就是永远不要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向先生要唯一,向先生表现出自己的独占欲,孔宵曾经说“先生是没有心的”,可我不觉得,先生这样温柔的人怎么会没有心呢,只是先生的心太难得到了,对不相关的人也太无情太冷硬了,无论先生摆出多么温和的神情,说出多么温柔的话,先生的心门都不曾对任何人敞开过。
原本只是简单地觉得我有希望得到唯一,梦一般的唯一是存在的,正如我把先生摆在那样的位置,哪怕先生不能对我有同样的感情,但只要他是独属于我的,爱我少一些也没有关系,爱我就可以,所以开始时怎么悲惨都可以,怎么难熬都可以忍受。但当我真的得到了偏爱以后,又恍然发现到可能有一个冰冷的现实,那就是不存在唯一,开始想要的可能根本不存在。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孔宵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出现,冒头,茁壮成长,并让我感到绝望。
是这段时间的温存让我变得更加贪心,是我自己在不安,在怀疑,自顾自地猜测,所以说出来也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出去一趟怎么就跟被人欺负了一样?”先生温声问我。
我开不了口,因为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一定显得不自然又艰涩,所以我握着先生的手对他笑,轻轻摇了摇头,聚集在眼眶的水雾被我又压了下去,尚未凝成泪滴,可能是我太神经质了,如果坦然地装作好奇来问先生“孔宵怎么会来呀”,或者佯装撒娇地质问“都有我在了,您怎么还叫别人呀”,这种话说出来先生一般是不会生气的,或许还会笑着哄我一两句,是我自己有了掩藏不住的心思,是我害怕先生看透我的想法,所以把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变得艰难。
可我能怎么办,就是不敢问,甚至现在连正常说句话都怕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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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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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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