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妹妹远点!!”
挥着刀的年轻剑士这么怒吼着,使得时透无一子即将加入战场的步伐猛然停住。
“退远点,炭治郎!”
“实弥!”
四头的木龙分出一身,卷席着缠绕而上,又被从高空坠下的少年仗着重力一气劈开。
虎口被震出了血,改用双手握刀的不死川实弥忍住呼痛声站在龙头上朝他喊话。
“我没关系!你快去……!?”
他被突如其来的狂风轰飞,又被另一个木分/身卷在手中,雷鸣的锡杖向他举起,千钧一发之际,淡黑色的身影闪过,木龙被从中间对半切开,白发的半大少年则被完好无损地扔在了地上。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叫唤,叫要是有用的话还拿刀干什么。”
“时透!!”
站在他身前的人重新摆起了战斗的架势,却忽的转头问他。
“你来这干什么?”
“取、替你取刀啊……”
“村子呢?”
“甘露寺在负责,她的伤势没法动太远……”
“这家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啊,那个、是两只鬼和一堆长着翅膀的碎肉合体了,好像是因为我过来的时候一脚踩到了本体…大概。”
什么乱七八糟的……嘛,算了,都砍掉就可以了吧。
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刻薄的话语尚未出口,眼熟的队员流着血被打飞过来,正正好摔到他们面前连滚了两圈。
灶门炭治郎:“唔哇啊!?”
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
时透无一子:“……”
不死川实弥:“……”
○
“你们两个去解决那只主体。”
她想也不想地说出口,然后才想起给队友打掩护这种事情她从没做过。
以前都是别人帮她的。
但现在没有别人了。
……总是这样,强者庇护着弱者,随后强者死去,弱者中的强者再站出来做保护伞,然后这以死为代价的循环步步不停,直至今日也不曾停下。
为了避开足以致命的雷击,第二次被木龙吹飞的时候她七窍流血,鼓膜破裂,甚至感觉自己好像还被下了毒……这个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个不对称的壶鬼。
她翻身从地上再度爬起,摇摇晃晃地站稳,在模糊的视野间感觉吹来的风格外的热……不,是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
毒的后劲还挺大。
她点评着,一点也不擅长掩护的时透无一子重新和巨大的木龙战在了一起,同伴战斗的声音从不远外传来。
“混蛋!不要逃!不要逃避你的责任啊!!”
“你所犯下的罪也好业障也好,我一定会让你全部承担!!”
“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还没完吗,大话一堆的那边……
说起来,她平时战斗的时候,替她打掩护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真的好累。
好痛,不要一直打她啊。
哥哥会像刚才那个队员一样……
哥哥?
只是短暂的愣神,腹部就被另一柄武器刺穿,时透无一子怔怔地看过去,更为眼熟的恶鬼出现在她的眼前。
穿着鬼杀队的队服。
挥舞着、日轮刀。
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对方腰间的火/枪。
显而易见的、叛徒。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成为鬼,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觉得眼熟,唯独吃了人还背叛了主公的信任这点不可饶恕。
她恨不得当场斩杀了对方,偏偏身后的喊叫声不停,让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她是鬼杀队最强的柱。
悲鸣屿和杏,能保护大家的更强的柱死去了,所以她得保护其他人,她必须得去保护其他人,去承担死去的人的责任和义务。
要在可允许的范围内最大地减小损失,身后的同伴虽然弱小但有天赋,上弦鬼月更是百年难得一现,所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
她向后两步跳开,伤口迸溅出血,时透无一子咬着牙硬生生阻拦下了两人份的攻势。
挥刀,跳跃,躲避,冰冷,伤口崩裂,毒性加剧……
想要用呼吸法保持体力,就要加快呼吸,压榨细胞,一系列的作用效果会让体温升高,偏偏上弦之伍的毒素在体内挥之不去,手脚冷得发麻,她只能眼睁睁地见着身体逐渐僵硬。
昏暗的夜色一点点变亮,黎明将至,那叛徒的注意力原本不在她身上,这才叫她勉强能应付,但现在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审判即将降临。
于是鬼猛然加剧了攻势,一记便把她狠狠钉在了树上,不远处传来稀血少年的报喜声,一人一鬼一齐转头看去,于是在场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地见着不死川实弥的脸色在一瞬间突变,整个人迷茫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砍下来了!时透——”
“……哥?”
身前的鬼没有接话,只是突然向在场的另一个鬼女孩冲去,又在下一刻毫无防备地被她身旁的不死川实弥条件反射一般斩断了手臂。
“离我妹妹远点!!”
他停顿了一下,转手打飞了慢了一拍的、向他挥刀喊出声的灶门炭治郎,继续向祢豆子攻去,与眼前的恶鬼相比身形显得格外小巧的少年想也不想地将女孩子扔到另一片空地上,却也因此没能躲开已经失去理智的兄长的攻击。
利爪弑过他的胸前,刮蹭下大块大块的肉,微微的光亮从东边升起,耀日探出了头,灶门炭治郎什么也顾不得,昏头昏脑地重新站起,想要冲到妹妹身旁替她阻挡阳光。
但是锻刀人的声音又从妹妹那夺走了他的注意力,他回头看去,看见那分/身只是僵在树荫下,还没消失。
更远的地方奔袭着那只放大了的佝偻逃跑的小鬼。
……上弦之肆,他还没有彻底死去。
捅过她腹部的刀是血鬼术的产物,天晓得这一夜对方究竟使出了多少种不同的血鬼术,刀上又再生了藤蔓,若是再不解开……时透无一子用力握住将她刺穿的刀,手指被并不算钝的刀尖嵌出血来。
并不想、成为第一位被钉死在树上的柱。
也可能不是第一位……总之不想死在这,也不该死在这。
她深吸一口气,将刀一鼓作气地拔出,时透无一子想要趁此时机将那叛徒一刀解决,却又猛然注意到少年留着泪向那只跌跌撞撞的上弦鬼月冲去。
不死川实弥伤痕累累地半跪在林间,极不甘心地看着那只鬼在他眼前逃走,他的出血量还尚能自控,可另一边的鬼女孩不一样。
她是鬼,而阳光即将带走她的生命。
杀掉一只鬼、还是去救那个女孩?
没时间,来不及了,不可能两边都顾好的,但处理叛徒不管则怎么看都比救鬼要好,跑掉的鬼的实力也足以晋升上弦,而且说到底那只女鬼都被自己的家人放弃了,她也没有必要去救……
大脑快速做出决定,时透无一子向鬼冲去。
灶门炭治郎跪倒在地,好半晌才抑制住眼泪,以一副准备收拾妹妹的遗物的姿态转身,却连妹妹的遗物都没见到,愣愣地站在原地。
朝鬼冲去的霞柱衣衫不整地半跪在树下,黑色的宽松外袍将缩小的妹妹完整地包进怀里。她先将孩童从怀中取出,又重新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全然不顾自己里面穿着的是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衣服。
不死川实弥一瘸一拐地撑着刀挪到她身边,少年一言不发了好一会,才冲呆站在原地的灶门炭治郎喊话。
小女孩子躲在混着血的外袍下,甜甜软软地朝远处的哥哥笑起来。
“早。早、早上好。”
“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被人搀扶着走来,时透无一子揪着上半层衣服,下半层裸着双脚的祢豆子顺着她的速度,乖巧地往哥哥的方向挪动,霞柱一脸认真地和龟速移来的灶门炭治郎对话。
时透无一子:“在那之前……”
不死川实弥:“灶门炭治郎。”
时透无一子:“在那之前,灶门炭治郎,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自己的外套,把化为鬼的妹妹暴露在阳光中,也把眼前的人吓得神志不清险些断气。
灶门炭治郎:≮¤&ejhdchiy!?
不思议的奇迹发生,鬼之少女在日光下向他跑去,半点也没有受到太阳的责罚。
兄长一个脚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时透桑,”他在朝阳下又哭又笑,“只有这个务必提前说明啊。”
然而即便这么说着,他还是没忍住哭着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祢豆子、祢豆子…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啊……”
“太好了呜啊啊……”
回去的时候他们是分两波走的,不少人伤势太重,时透无一子便没浪费资源,一方面是因为其他柱不会这样做,另一方面是有些话突然想对谁说。
她找不到也忘了能理所当然地听她述说的人,就安安静静地和都以为自己伤不至死便不算重伤的不死川实弥一起草率地处理了伤口,用呼吸法止了血往回走。大部分的隐在村子周边救助锻刀人,他们则从阴暗的林间往回走,顺便进行排查以防意外。
平日里的不死川实弥是会和她说话的,他们都会同她说话,聊天的话题有时是关于她的记忆,有时是猎鬼的趣事和新发现,有时是问她要不要跟着去玩,总之没人会让她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发呆。
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不死川实弥比她还要走神,要不是两个人互相牵着还不知道他要撞树多少次。
“实弥?”
“嗯,我知道的,没什么事,”不死川实弥别开脸,他低着头,时透无一子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一直都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好运的。”
小小的声音出口即散,却还是被她听入耳中。她思考了好一会才继续发声。
“你认识那只鬼?”
“……我承诺过会亲手解决他。”
“要我帮忙吗?”
“你柱合会议前才答应我不插手的!!”
时透无一子戳了戳他脸上的伤口,少年一身白净的衣裳混着血污和泥,实在看不出什么威风样。
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权利说这话,不死川实弥别开了脸,转移了话题。
“你的记忆呢,有好一点吗?”
“…勉勉强强。”
下一刻筋疲力尽的两人被抱进怀里,恋柱甘露寺蜜璃一边一个,紧紧将他们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拖大家后腿了!!”
“蜜璃姐!?等、等——太用力!挤到了!!”
“…………”好痛。
“我说过不可以乱动的吧,肺部感染可不是小事啊!甘露寺蜜璃!!”
“对不起啦!!但是人家真的很担心你们啊!”
“担心就好好听医嘱啊!你看现在这里是不是开始痛了!?”
“…………”为什么要在这么近的地方用这么大的声音吵架……
时透无一子:“很痛。”
“!万分抱歉!!伤口没事吧!?”
樱花一样的大女孩收回手红着脸道歉,独树一帜的鬼杀队制服上还沾着不少没来得及抹去的人血。
“不过这样摆着一张冷脸的时透酱也好帅气啊…不愧是炼狱桑的未婚夫……”
时透无一子:“?”
突然没了支撑的不死川实弥险些摔在地上,半路却又被地上生出的枝桠努力接住。三个柱的动作集体一僵,反手抽刀,原先和洽的氛围瞬间凝固,谁都闭上嘴不再说话,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然而此处一片寂静,仿佛那株凭空长出的枝桠不是血鬼术的造物,而是神明大人的恩赐一般。
甘露寺蜜璃:“……是传说中的玄弥君吗?”
两个人随着她的视线一同看过去,食人亦食鬼的怪物在树叶的间隙间静静地看着他们,很快,未等他们真的做出些什么,那叛徒便伴随着琵琶声消失了。
时透无一子:“那家伙你们认识?”
甘露寺蜜璃:“那个,实弥……”
“我知道的,”少年出声打断她们的谈话:“我会亲自杀了它。”
他垂着眼别开脸,于是谁也没看清说出这话时他眼睛里到底装了什么。
伤口因为刚才的举动再度飘出猩红的味道,不死川实弥原本没剩多少白色的衣服红上加红,甘露寺蜜璃惊叫了一声,又在下一秒跟着咳出血来。难姐难弟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地笑起来,时透无一子一头雾水,站在一旁看他们两个笑。
“啊、时透酱没事吧!?”
“……没有。”
“那我就先带着实弥回去治疗啦,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亮了亮自己有力的手臂,实弥不太乐意,但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抵抗八倍热情的长女姐姐,霞柱坦然指了指自己身上极不容易看出血迹的黑袍,收获了一句“不愧是时透”的赞美——其实她背后白色的字早就被染成了红色,不过是仗着甘露寺看不见。
“刚才的是不死川玄弥,也是你曾经的搭档。”在被拉走前,白发的少年回头看她,淡淡补上剩下几个字:“是我的兄长,不是「那家伙」。”
“……随便你。”
时透无一子说着,一边把目光向远处眺去,他们位于上坡,从这刚好能看到灶门炭治郎被隐小心翼翼地搬运走,他的妹妹倒是自觉,看见来人了就钻进箱子里给隐背着走。甘露寺蜜璃不顾不死川实弥的挣扎公主抱着小医生往回赶,走到远处还不忘和她挥手示意。xfanjia.com
……最后这方天地还是顺理成章地只剩下霞柱一个人,时透无一子在这黯淡孤寂而布满了阴影与阳光的灰绿色林间行走,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不知道该向谁说倾述的话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我应当是有个哥哥的。」
她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想着这句没能出口也可能再也不会出口的话。
在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她应该有一个哥哥。
像是今天这样,会叫着“离我妹妹远点”、会把她抱进怀里,却不会丢下她的哥哥。
…………她曾经有哥哥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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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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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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