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加奈子虽然不知道安室透要去哪,但也只是静静地倚在座位上,任凭他开着车——对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去什么地方,也许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事——就让他展示好了。
而此时,将车掉头后,安室透专注地看着前方,驾驶着马自达。
车里暂时静寂,两人都没有说话,氛围却是默契,祥和的。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安室透看看左右。马自达右转进入一条主干道,又像平时那般行驶了两分钟后,安室透降速,并观察着前方,寻找停车点。
加奈子也看着前面,等着他停下车来。
找到停车位后,他熟练地把白色马自达倒入位置中,顺便摆正方向盘,然后松开脚,将汽车熄火。
他停了片刻,开口:“下车吧,加奈子。”
说完,安室透转过去解安全带;解好后,他坐在位置上,等加奈子弄好。
见状,加奈子也默不作声地将安全带解开,并拿起包,准备和他一起下车。
看到她弄好,他才拔下车钥匙,拉开车门:“包就放在这里好了。”他不忘嘱咐一句。
加奈子没说什么,把包留在了车上,也拉下车门,跟他一同下了车。
他按下锁车键,迈开步伐,加奈子跟在后面。
此时,天空的雨没有停止,只不过变成了茸茸般的细露,打在身上丝毫没有感觉;就算滴在头发上也不会立刻让发丝变成淌水般湿漉漉的。
安室透不顾这些地向前走。对他来说,这倒不算什么。
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下,转过头,看着紧跟身后的加奈子。
跟在后面的加奈子一愣,‘怎么了?’还没说出口,便想到了安室透此时的想法。
“没关系。”加奈子边说边把大衣的连帽盖在头上:“这样就没事了。”
她朝他轻轻抿嘴笑,把双手放在大衣兜里,走向他,准备跟金发男人继续前进。
可是,安室透却丝毫没有接着走的意思。他站在原地,任凭雨露落在自己的身上,注视观察着加奈子。
“怎么了?”加奈子已经差不多走到他跟前。
他看着加奈子说话的模样,她的头发因为大衣帽的缘故几分乱,风吹过来的时候,许多发丝飘进她的嘴里,她还来不及拿出来,甚至有些发捋已经快要吹进她的眼里,还有加奈子的衣领也被吹得左右摆动,不知道是不是让她感觉难受。
“我去给你拿伞。”安室透按开车钥匙,直接朝回路方向去。
加奈子跟在他后面,任他行动着。安室透拉开马自达的车门。他没看到伞的踪影,才猛地想起上次把它借给了小梓小姐,现在它还在波洛咖啡店里。
他关上马自达车门,想从后备箱里找能应急的东西,
不过,翻了片刻,还是没发现什么。
“不用。”就在安室透经过加奈子身边,想去马自达后备箱的另一边时,却被她一手拉住了。
“不用了,”她看着安室透。两人在雨里对望着,加奈子开口:“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这点小雨不算什么。”
她笑道。
安室透有些惊讶地望着她,眼里却找得到柔情。
“再晚一点,不是雨,是这个风,把我们吹感冒了。”她边说边做好向前走的准备。
安室透怔了怔,打探着她,见她大衣的帽子还算厚实,能把加奈子的头完全包裹进去。他触摸了一下,布料是防雨的。安室透听加奈子的转过身,又按下车锁,主动松开了被她抓住的胳膊,一把牵过加奈子的手,拉着她在雨里朝前行走。
“你可要保证,不要感冒了。”
他虽然这么说,脸上的神情却是很坚定认真的,想对她负责的。
“知道了,你也是。”跟在后面的加奈子忍不住笑,却也紧紧握住了他温温的手,跟着他的步伐。
此时此刻,因为大风和雨水的关系,路边的行人稀少,行车只有三三两两的。
没人注意到这相握着走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就这样,安室透带着加奈子,走了十几米,又避开车辆,穿过马路后,来到一个大牌子跟前。牌子后是个很大的院子。
安室透停下脚步,站在那,抬头望着;像在看大牌子,又更像注视着牌子后的高楼建筑。
一草一木,花园板凳。
他拉着加奈子的手,静静地仰头看着。
雨水落在安室透浅金色的头发上,落在他小麦色的额头上,落在他的耳旁,凉凉的,落在他的鼻尖上又滴下;
落在他的眼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脸上似乎还饱有感情。
加奈子紧握着他的手。她将手稍动了动,转头瞅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什么。
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然而,安室透并没有立即回馈给她。他似乎有很多的思绪,回忆和感情......
很多很多...
他依然注视着,牌子后大院里的一切......只是一人注视着...
加奈子转而朝院前的牌子看去。虽然晚上光线不好,加之雨水的冲刷,她还是清楚地认出了上面的字: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
警察学校?
难道是...?
明白了什么,加奈子转过去看金发男人的表情,尽管此时安室透还是在注视着;但这次,加奈子在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类似怀念沉湎的东西。
他只是盯在那里看;他的眼里,第一次,没有平时伪装般的“顽皮”,也没有上司对待下属那般的...严肃。
好像有一些孩童般的,纯粹的东西。
很真实,很真实。
像本就带在骨子里的...本来的他。
她没开口打扰他,而是和他站在一起,陪伴着他;等他沉浸完了,或想说的时候,她都在。
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院里高楼的他主动开口:“这是...当年学习的地方。”
“我知道,”加奈子牵着他的手,和金发男人一样抬头望着:
“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的你。”
两人就这样站在警察学校门口,仰着头。
安室透没回答。
“除了那(指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两个,还有两个...”
加奈子转过头,看着他。
“那时候,在这里...”
“是我们五个...”
安室透的音量不大,他没看加奈子,手被她拉着,依旧注视着警校里的高楼。
“好友吗?就像我学网球时。”
“没错。”他道。
加奈子等着他说下去,又突然想起那次在河边兜风返回时的经过。
“怪不得你那时说,警校不会让这么晚出来。”加奈子道。
话一出口,安室透一愣,也转过头,看着加奈子:“你是说?”
“还记得我们去河边那次吗?”和他一样看着校内的建筑,加奈子开口:“回来的路上,有几个年轻人在篝火旁弹琴。我问你是不是警校生,你说不会,说要是警校生不会允许在那个时间出来。”
“要是敏感一点的话,或许早能料到(你是警察这件事)。”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一怔,脸色稍温柔地转回头,自言自语道。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安室透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加奈子安心笑了一下,同时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这么夸自己,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个瞬间很快散去。
“你还说过,你的贝斯弹得不一定比那几个人(篝火晚会)好。”
“景光,会弹贝斯。”没等她说完,安室透接着开口。
然而又停了一秒:“我不一定占上风。”
他注视着警视厅警察学校。
听到这,加奈子忍不住注视着金发男人的脸庞,他的眼里写出悲伤;不是激动的,怒气冲冲的,而是看上去浅柔的,却是刻在心里,从那里不自觉流露出的,似乎已然携带了许久,与他的生活习以为常,融在一起了。
他已经适应了,去承受,这种悲伤,
甚至去自我折磨。
想必,受伤极深。
“景光,是谁?”加奈子贴着他的身体,仰头问道。
“我的发小。”
“那..要打警视总监的..?”
“松田阵平。”安室透回答道。
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
“那...其他的两个...?”
“现在...只有我自己了。”
他轻轻松开加奈子的手,走向身旁的“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牌子。由于上面有水,他只是前倾身体,靠倚在上面。
他看着路边的车水,车灯的光不时地扫过安室透的脸庞,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似乎在思索,似乎在感怀。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少有的,敞开心扉,感性的时候。
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度过;只不过这次,有加奈子在身旁。
在她面前,他没有回避,而是选择把这些展示给了她。
放心地。
无条件地,不加隐瞒。
而听到他说的,加奈子也怔在原地。
她反应过来后,稍咽了一下,满是担忧地注视着他,想要关怀他。
“零,对不起。提起这些。”
她夹紧外套,走过去,斜站在他的面前。
她刚要开口,见安室透的模样,又没立即说什么;
想等他平复些,想给他些空间。但加奈子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安室透。
“零,”片刻后,
“你还好吗?”她担心地问。
安室透没有立即回答,瞥过加奈子,又投向遍布雨水的路面。
“还好。”
“有些人,恐怕...只能陪我们走一段路。一段路还来不及告别,就要被迫开启下一段。”加奈子走近安室透。她故意站在风口上,给他挡挡风:“有些人还来不及好好说再见,就毫无准备,毫无声息地分开了。
哪怕当时再美好,也不能永远驻足。
生命是流动向前的。”
安室透扭头看着她。
“这改变不了。但既然来不及好好道别,就在心里说再见吧。
回望那些无法前行(已逝)的,或者分道扬镳的人们,在心里说一声安好,献上祝福。
你总有下一段路程,遇到另外一群人们,开始新的际遇。”
她缓缓走过去,站在他跟前,不知怎的,用左手慰藉般捏捋着他的一捋浅金色的头发。
“你说呢?”
他没有动,任她梳理/捏,也没说话。
见状,她停下动作,也转头望着街上:来往的车辆不断闪着黄色的车前灯,轧过路面时会有滋滋的水渍声,所到之处溅起水花,水花升腾,又落下。
每个水花的形态,升起高度,降落方式都不相同。
她静默了一会儿,
“如果实在后悔(怀念),就带着他们那份一起,”她站在安室透的身旁,侧头望着他。
说罢,加奈子明显感到,他有些不一样了。由于是倚身的,他转头平视着加奈子,神情不觉温和了许多,注视着加奈子的目光也格外柔和,带有期望的闪光。
看样子,说到了安室透心里。
她也抿嘴笑笑,放松了很多。
只希望他好受些。
“过来吗,加奈子。”他把右臂张了张。见这样,加奈子走过去,平行紧靠着他的身体站着,腰靠着他的手臂——同样倚在“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这块板子上。
安室透将右手肘微弯曲支在“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牌子上,轻收手揽住她。
这样一来,加奈子就不用直站着,并且因为安室透弯手臂上的缘故,她身上也没沾到牌子上的雨水和冰凉触感,只是被他暖暖地揽着。
这是安室透故意的。
而他揽加奈子的手臂后衣袖早已被沾湿,凉凉的触感不停地传入他的大脑。
但对她而言,他的手臂,还是热热的,有力的温暖的。
夜色里,两个人没怎么说话,安静地倚在“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牌子一角。雨越下越小,雨露下滴的频率也越来越慢。
加奈子从兜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上半身:还好,没怎么湿。
她收回手。
安室透捏着她的手。
“为什么要当警察呢?”她探头问道:“是小时候的理想吗?”
他稍楞,似乎在措辞,转头看着加奈子:“不是。”
犹豫了一会儿,他纠结了一下:“是因为一个...女性。”
加奈子立即转过头,些许惊讶地望着他,并且似乎几分危机感。
“小时候打架受伤之后,就去她的诊所...”
“直到有一天,她搬走了...”
说到这,他意识到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
“想找到她。”
他停下来,无法预料她的反应,不确定地等着加奈子的回答。
他不知道加奈子会怎么想。
不知道,不清楚...
然而,这些是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的,
真相,真正的答案。
他略低头,任凭来回的车灯光照亮着他的脸庞;因为雨变小的缘故,街上的车上多了起来。
很多很多事,警校的事情,儿时的事情...都伴随着他,跟随着这个男人生活。
在他的回忆中。
加奈子转回头。从对方的话里不难听出,这是很久的事了,而且似乎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因为曾经给你包扎,所以要找到她?”加奈子心平气和地问出来。
“不是,”他看着远方的行车:“她还说过...一些话。一些,令人无法忘记的话。”
加奈子还没问。
“她说,不分种族和肤色的,每个人都可以作出贡献。”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说这句话时,他低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然而,此时揽住加奈子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加奈子立即睁大眼睛,望着安室透:这句话,自己在访谈节目里好像也说过。
她没有觉得骄傲,反而只是感到很神奇。
这句话似曾相识。
“你也是这么说的。”他道。
加奈子的吃惊更为明显:“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你的报道。”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瞬间而过的笑容,不像刚才在回忆里的那副模样,他的神情变得温和,渐渐活跃,像是从记忆里离开,从过去里离开,回到现实中,回到他和加奈子的两人世界里。
加奈子柔情地笑了,她伸出手,向后抓紧他的手,两个人一起看着街面。
“那保卫日本,也是因为她吗?”
他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并不是。”
“把国家像恋人般对待,是我自己的主意。”话出口后,他自己先怔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
加奈子忍不住笑。
在路灯和来往车的车灯照映下,她的眼角迷在一起,嘴角上扬着,侧脸满是笑意,看得出是发自肺腑的,发自内心的。
好像能理解般。
见她没有生气,安室透的心情也松了下来。
“早点回去吧,加奈子。”几秒后,他站直身,加奈子被他连带着一起扶起来。
他看看左右,牵着加奈子的手,就是没有看她:
“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加奈子一愣,接着想到什么,抿嘴笑:这个家伙,说不定是为刚才说的话脸红,感到尴尬呢。
“好。”她决定不拆穿他,跟金发男人一起走回白色马自达。
两人牵手走在夜幕里。
“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打网球?”走着走着,稍走在前面的安室透突然道。
加奈子依旧一手捏着大衣衣领,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
“因为,喜欢那种在风里的感觉。
那种在做些什么,感到生命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向前的感觉。
每次体会到的时候,都为之心颤。”
安室透怔了怔。
他跟加奈子保持相同的步伐,走着走着,他扬起头,空中弥漫的湿润的,潮湿的气息及露水滴下来,打在他皮肤上,沁入到他的鼻息里。
他微扬嘴角,
“我也有吧,那种东西。”
“你说的那种,”他道,声音温和而坚定。
加奈子一愣,心领神会地翘起嘴角:“嗯。”
“你本来就有。”
说到这,她停下来,转过头,正身对着安室透,神情少见地有些郑重:“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
从来没怀疑过,”
安室透也停下,转过头,看着加奈子,等她说下去。
“好像藏在你身体里的,一直没有消散,留存着的...那些东西,”
“它们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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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奈子捏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虽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他的耳里,心里。
他有些被触动,神情里也是...
更多的,是一股被关怀被理解,被支持/鼓励,也更无所畏惧地去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想做的事。
他注视着加奈子。
而加奈子也注视着他,朝他温暖地笑笑。
柔情的同时又同样坚定。
就在加奈子准备转回头,即将继续前行时,安室透一把拉住她,向她靠靠,手抚在她的侧脸上,接着毫不犹豫地轻/吻/了下去。
感受到他的动作,她也没有犹豫,双手扶在他的肩膀,然后捧着他的脸庞。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亲/吻着。
他不断地靠近她,贴着她的身体;而她也接受着,他的靠近。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渐渐把心里的情感发/泄出来。不过似乎还不够,还要更多......
他放开加奈子,依旧注视着她,
而此时,加奈子的手还抚在他的后背上,
“把你的事也告诉我,加奈子。”安室透道。
他迫切想要知道。
作为男人,会对喜欢的女人有倾诉欲;会不知不觉想把日常经历以及心中所想,统统向她倾吐,跟她分享;并渴望对方的反馈与回应;与此同时,他们也迫切地想了解/知道她们的所有经历。
此时,加奈子收回手,抓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对望着,似乎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去你家吧,就告诉你。”加奈子注视着他道。
他放心地扬了扬嘴角。他看着她,接着伸手探了探她的大衣帽下。他试了试加奈子的头部,确认她的头发没有淋湿后,才温柔地放下手,然后牵着加奈子,继续朝马自达走去。
“走吧。”
她点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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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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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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