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加奈子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此时,几缕光线通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虽不知道现在几点,但她明白黑夜已过去;加奈子的头在枕头上微转了转,似乎找不到明显的睡意。她刚要伸直腿,又感到小腿被什么东西重重沉沉地压住了。
余光瞥到了睡在旁边的人影,她才想起来:昨晚,是和他睡在一起。
从去拓真网球俱乐部,到前往警察学校,再到后来到他的家,和他帮忙做意大利千层面,与他在书房里谈心,
最后,他们还在书房里......
以及那只小狗,
一幕一幕像放电影般闪过。加奈子没做大的转动,怕惊醒他;她只是轻轻地缓缓地转了转头,看着熟睡在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却和平常一样英俊,金色的头发顺着额头偏下来,嘴唇合着,呼吸和身体的微起伏都在她的视线里。
她突然很想伸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什么都不做,只是放在上面,摸一摸,感受着他的每一阵呼吸,每一次心跳......
但安室透眼下盖着被子,只有弯着的胳臂放在外面;加奈子不愿意吵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转回头,准备起床;他的一只手在加奈子的被子下触着她的腰和腹部,另一条腿侧着,压在了她的小腿上。
加奈子伸手进被窝,抓起他压在自己身下的手,轻轻向旁边一移,同时腹部用力,微坐起来;他的手比她的要大一些,也热许多,上面有一丝粗糙的感觉,想必是每天在咖啡厅里上班和常年打斗,或执行任务触摸器械所至。xfanjia.com
同时也是它,抚摸着她,保护着她,触碰着方向盘,将她带到她想去的地方。
也许是睡得很熟,安室透并没有醒。
加奈子轻轻用力,抽出被他压住的小腿,然后窝起另一条腿。她慢慢地起身,从床后,也是他脚的位置爬下床,怕惊醒他。
下床后,加奈子一手握住睡得有些乱的头发,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他。他的样子和刚才无异,伸出来的胳膊弯着夹着被子;只不过因为加奈子抽出了腿,本来压在上面的安室透的腿更侧了一些。
见他没醒,她有些安心。
她穿上脱鞋,看了看时间,又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揣进兜里,之后一步步轻轻地,来到卧室的门前;她拉开门,稍注意不吵醒他地迈出卧室;关门的最后,还不忘/忍不住地又温情地瞅了床上的安室透一眼。
关上门后,加奈子的步伐才正常了起来。清晨的光线顺着窗户洒进走廊里,到处是金黄的,充满生机的气氛。然而,由于时间很早,外面的城市还没完全醒来;安室透的家里也一片安静。
加奈子走在走廊里,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首先朝厨房走去。刚走到门口,伴随着一声响动和气流的运动,转时,一个白白的毛毛的小东西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准确的说,在看到加奈子之后,小狗瞅了瞅她,靠向她的脚边,很近很近,近到她都能察觉到小狗在晃来晃去时身上的毛擦到她脚踝上的似有似无的痒感。
加奈子低头看哈罗。在她脚边转了转之后,小狗也抬头看着加奈子,眼里的光亮是好奇和重逢般的。
“你起得也真早啊。”加奈子弯下腰,用手摸着小狗,试图安抚和鼓励它。
被加奈子摸得舒舒服服的,哈罗的表情也十分享受。它仰着头闭上眼,过了一小会儿,才又睁开眼睛,看上去新一天的初始心情不错:“汪!”它朝加奈子友善地叫了一声,开始摆尾巴。
加奈子笑着放开小狗,站起身,走进厨房。
见状,哈罗赶忙跟着她。进入厨房后,加奈子首先来到窗边,把窗户一一打开通气,晨曦的光配着外面凉爽又清新的空气,整个屋子慢慢充满生机了起来。
一天,要这样开始才对嘛。
加奈子来到灶台前,想为两人煮些咖啡;尤其是想当他醒来,嘴边能喝上新鲜的咖啡。
于是她取来两个杯子,又拉开旁边的柜子,不翻找地查看着。
看了两个柜子后,她发现在第三个柜子的上方放着一盒咖啡豆,而且是已经打开的。加奈子把它拿起来,翻着看看后,打开盖子,取了一些使用。
煮上咖啡后,加奈子又把昨晚安室透给她的杯子刷干净。做完这些,她擦擦手,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向书房。
小狗坐在厨房里没有动,不知道什么情况,转头注视着加奈子的身影,似乎在等她。
迟了一会儿,它也迈开脚步,好奇地跟上去。
加奈子来到书房,把昨晚和安室透在这里吃喝剩的杯子和盘子以及其他垃圾端起,再次离开书房。
听见她的脚步声重新传来,在走廊里走了一半的小狗停下,仰头看过去。
只见加奈子端着大盘小盘地走了进来,她把餐具放进水池里,取来旁边的清洁工具,沾上洗涤液后,一件一件地刷着餐具。
小狗回身跟着加奈子回到了厨房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像他主人做的。
刷了几下,加奈子似想起了什么。她甩了甩手,一手拿着清洁工具,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将厨房的门关上:防止吵醒安室透。
弄好后,她快速回到洗手台前,继续洗着。
小狗全程看着。
洗到昨晚盛樱桃的碗时,她打开垃圾桶,先把樱桃核倒进去,再接着洗碗。洗好了这个后,她又拿起安室透吃过的,盛意大利千层面的碟子,由于上面的酱汁在干后很容易紧贴在盘面上,既硬又不容易掉,要用很热很热的水才能弄好。
加奈子转而加了许多洗涤液,又把水龙头调到热水档,丝毫不怕麻烦地在热水下小心地洗着。
此时,煮着的咖啡马上就好;咖啡机里冒着热气,一股咖啡的浓香飘了出来,布满整个厨房,混杂着,甚至超过了外面的花香;
一股,家,或者温暖的生活气息,
一旁的小狗坐在地面上看着,还从没有过女人,这样做过,
这样照顾着他,和这所屋子,
又好像,毫不违和,甚至,是极好的,
有人照顾着它和他——它的主人。
不知为何,哈罗并不排斥,眼睛里圆圆亮亮的。
加奈子刷过碗后,擦了擦手,把做好的咖啡倒在两个杯子里。接着,她来到冰箱前,拉开冰箱,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有什么能给自己和他尽量做出一顿美味的早餐。
看了一圈,她只能将仅剩的两个鸡蛋和半瓶牛奶取用出来。她关上冰箱,将昨晚做千层面用过的锅刷干净,擦干底部放在灶台上,打开火预热,然后蹲下身拉开烤箱。
见状,哈罗马上跑了过来,在她旁边期待着摆着尾巴。
“不行,今天不能吃了。”知道了它的意图,加奈子不顾哈罗闪亮亮的眼神,将昨晚剩下的千层面端出,放进了冰箱里。
本来芝士就对小狗的身体不好,更何况,经过了一夜,现在千层面的面和烤好的芝士粘在一起,非常的硬,给它吃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
所以她才硬下心来,没有给它吃。
眼巴巴见着千层面被放进了冰箱,小狗眼神暗淡下来,还在加奈子脚边围绕着。
加奈子关上冰箱门,转回头看着它。她想起这也是早上,它也需要吃东西。可是,她又不知道它的食物在哪里,也不好猜。
只能等他起来再办了。她有些心软。
“等等吧,等他起来给你找吃的。”加奈子弯下身,担心地抚了抚哈罗的头。
见状,哈罗的表情并没有变太多;也只是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加奈子站起身,此时,锅已经预热得差不多。她在锅里加入油,又取来两个碗,把两个鸡蛋分别打了进去,本来是想加培根的,但安室透的家里没有,她只能按照经验调了调味。搅拌完后,加奈子把两个鸡蛋液倒进锅里;等待着。
等鸡蛋的一面煎好,加奈子翻过来,煎另一面。
两个鸡蛋都煎好后,她拿出两个小盘,把它们盛好,放在饭桌上。
之后,加奈子想起之前在放咖啡豆的柜子里似乎有盒麦片。她拉开柜子,把麦片取出来;然后把盛鸡蛋液的两个小碗刷干净,将所剩不多的牛奶平均地倒在两个碗里,再放进微波炉里。
取出牛奶后,加奈子往里加入了麦片,接着把它们和两杯咖啡一起摆上了饭桌。
做好这些,她站在饭桌前看了看,还比较满意。她刚要走向浴室,又想起,不知道他要不要喝冰的橙汁,这样一来,全身会舒爽许多。
加奈子转身,将冰箱里剩下的半瓶橙汁拿出来。
之后她才走向浴室,她要洗漱。
此时,小狗看着她的背影,还是坐在厨房里。
进入浴室的加奈子拿起洗面奶,又突然想到昨天金发男人给自己找的浴巾还在卧室里。
加奈子只能先返回卧室。
她轻轻推开门,伸出头和半个身体;见安室透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睡着,才大拉开门,脚步轻盈地来到柜架前,拿起浴巾。
她刚要出去,又想念不下,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她站在床前,柔情又带笑地望着他的睡姿,想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虽然不像别的男人那般胡子拉碴,但英俊的面孔上还是充满了男人味。
加奈子的手伸在空中,想起可能会惊醒他,她还是放了下来。她弯腰低头,在他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两个人的鼻息接触到的时候,他似乎动了一动,却没有睁开眼。
加奈子眼含笑意脚步轻轻地走向门口,离开后悄悄地把门带上,带着她的浴巾朝浴室走去。
片刻后,加奈子洗好了脸,正在浴室里用浴巾擦着脸。
卧室里,安室透终于睁开了眼睛。透过窗帘进入屋里的光线比之前更加剧烈了一些,他不得不眯了眯眼,用手挡了挡。
他的双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平躺在床上的他像往常一样朝床头柜伸出手,想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看。
手机在手后,他按下锁屏,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离设的闹钟还有一分钟。
人脑其实有计时和闹钟功能,很多时候每每想着要几点起床,真到了那时也不自觉地就醒了。
把即将要响的闹钟按下,他把手机又放回床头柜上。
安室透转了转头,看着旁边的空枕头和被掀起的被子,不禁摸了摸:加奈子呢?
昨晚睡在一起的,她已经起来了吗?
他侧头在枕头上,刚要半信半疑地起身,几丝很细微的气息进入他的鼻息;像是从她的枕头和被子上传来的:一股说不清什么的,淡淡的,怡人的味道。
好像自然而然的,身体的味道。
安室透疑惑,集中注意力地吸了吸,不是幻觉。
他坐起身,光着的小麦色上身肌肉线条明显,腹部以下依旧搭着被子;他好奇地轻抓起加奈子睡过的枕头的一处,想要证实:确实是,...她的味道。
女人身上,自然的体香,
不知不觉地落在他的床上用品上。
这是他之前从不知道的,也未体验过的。
在安室透的被褥上,之前只有他自己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他放开枕头,转身掀开被子,穿上脱鞋。
下床后,安室透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又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和早晨的阳光迫不及待地进入屋里。
接着他揣起手机在兜里,朝卧室门口走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他刚要拉开门,视线不经意地瞥见很近旁边的台子。上面放着加奈子昨天穿的裙子和...内衣。
他怔了一下,瞅着她的衣衫;这些(关于女性的)东西,是他一个人不曾见识到的。
而且,又是她的,他喜欢的女人的。
愣了几秒后,他转回头,拉开卧室门,走出卧室。
在走廊里的安室透下意识寻找加奈子的身影。“加...”他还穿着居家裤,一只手插进兜里,“加奈子”几个字还没出口,便听到一阵跑动的声音。
转眼一看,原来是小狗。察觉到自己主人出来后,它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小狗眼里闪亮着。它张开两前蹄,朝安室透的小腿扑拉着。
见状,安室透也心情很好地躬下身,右手抚着哈罗,头却左右摆着,在寻找加奈子。
“加奈子。”他叫了一声。
“嗯?”在浴室里的加奈子似乎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她拿浴巾擦擦手,刚要开口‘零,是你吗?’
“加奈子..?”他又叫了一声。
“我在这里,在浴室。”这下,加奈子听清了地回他。
安室透翘翘嘴角。他刚准备朝她的所在走去,却被哈罗挡住了,它急切地扒拉着他的腿,不让安室透走,眼里闪着等待和渴求。
安室透意识到,现在是早上,它应该饿了。
“我知道了。”安室透躬身安抚了一下,立马向厨房走去。见状,小狗听话地跟在后面。
知道冰箱里没有什么吃的,给它做些是不可能的,只能拿狗粮了。安室透边想着边进入厨房。
??
进入厨房后,安室透被餐桌上的早饭吸引住了目光。这是...?
他立即转头朝走廊,...加奈子做的?
见主人这般,小狗也就地坐下,用脚勾了勾后脑勺,朝安室透投去期许和满足的目光;似乎在说:有人照顾你,我也跟着很开心。
安室透惊讶地拉开椅子,看着加奈子做的早餐:麦片,咖啡,煎好的蛋...
看着很美味。
他不觉嘴里分泌出唾液,也感到饿了。
察觉到小狗投来的目光,安室透想起正事。他离开餐桌,走到厨台下的柜子前。见状,小狗的目光追随着他。
安室透拉开柜子门,拿出狗粮,又把狗粮盆拖到厨房中央附近。
看到这,小狗立马摇着尾巴跟了过去。
安室透打开狗粮,倒入一些在狗粮盆里,不慎洒出来几颗,小狗刚要低头下去吃。
“等,等等,不要那么急。”安室透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他一手拿着狗粮,另一只手将地上洒出的迅速拨回盆里:“好吧,现在可以吃了。”
小狗立马俯下头。
说完,安室透站起身,把狗粮放回原处,又转头看了看正在吃的小狗;见没有异常,放下心的他双手插在兜里,平和又放松地朝走廊走去。
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站在浴室门口。
安室透左手仍放在兜里,脸上有些温和的情意,期待般地用右手敲着门:
“加奈子?”
听到声音,正刷牙的加奈子左手握着牙刷,赶紧给他开门。
门一打开,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加奈子眼里,他头发随意又自然地垂下来;还光着上身,就和昨晚两人在书房里...时,以及同眠时一样;不过,不管怎样的他,都是她的那个熟悉,温暖又勇敢的男人。
“早,...”看到她后,他眼里瞬时亮了一下,目光很是关切,同时朝前一步,跟她不自觉地贴近。
此时加奈子的嘴里全是牙膏的泡沫,她拖住牙刷,勉强从嘴里挤出一个完整的:“早安。”
她上前,伸出另一只手,想拥抱他。
可他先伸手,和身体一起,贴向她。
他的手丝毫不粗暴地揽在她的腰上,身体稍侧贴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关爱她。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加奈子觉得十分安心,也用手搂了搂他,摸了摸他;同时,她又吸了吸泡沫,转了转头,确保牙膏的泡沫不滴在他的身上。
片刻后,他松开手;不打扰她刷牙。安室透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她侧身后旁的洗衣机前,倚在上面,注视着水池台前镜子里的她的一举一动。
“昨晚睡得好吗?”他开口,视线丝毫不离加奈子。
“我没...打呼噜吧。”听上去竟有些忐忑,或者说,关心。
加奈子通过镜子里的影相观察着他。那个一直以来在下属面前,在外人面前都游刃有余的金发男人,似乎在自己面前,格外地留意,注意,照顾她的需求。
“没有,”加奈子脸带笑意地回头:“睡得很好。”
“有你在,睡得更安心了。”
话一出口,他轻愣,接着似乎从心里很满足,忍不住地轻扬着嘴角。自从昨晚和她谈心和亲密接触后,他已经没那么容易因为她的话脸红了。
更自然地,在两性关系里扮演着一个男人的角色。
“你呢?”见他不错的表情,加奈子反问:“我有没有踢被子,或压住你。”
她转头握着牙刷,刷着牙。
“没有哦。”安室透双手都插在兜里,他转头自然又惬意地看了看窗外,又转回到加奈子身上,对她很放心:“就算曾有过,我也不记得了。”
这下轮到加奈子轻愣一下。她抿嘴笑。
“那昨晚睡的怎么样?醒的次数多不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还不错,几乎没醒过。”他自然而然地道。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了。
“我给我们做了早餐。”
他从洗衣机前起身,来到加奈子背后:“我看到了,辛苦你了。”说这句话时,他眼里流露的,和语气里的,都是真诚和认真的温柔。
“没去尝尝吗?”加奈子问着。
“没有,”安室透理所应当地答着:“当然要等你一起了。”颇有些傲娇的神情。
??加奈子觉得好笑,他放松起来,怎么反而有点像孩子。
她安心地刷着牙,而他等在她身后;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在她身边呆着,说说话。
“对了,那只小狗好像饿了,去给它(找些吃的吧),”加奈子刚开口,
“已经找过了哦。”安室透便猜出她要说什么:“现在正享用呢。”
听他这么说,她放下心来。
“我一会儿要去看(网球学校的事)”过了一小会儿,加奈子侧侧头,稍正经地说。听到话,安室透走过来,站在加奈子身前的水池旁。谁知,话刚出口一半,一块泡沫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连忙用右手兜住下巴;同一时刻处于本能的反应,安室透也直接贴近她,自觉地伸出右手,将她下巴下的泡沫接住。
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叠在她的下巴上。
接着她的泡沫,安室透没说什么,转身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着右手。加奈子也转回水池前。
冲好后,安室透拿开手;轮到加奈子冲洗。
加奈子摸了摸泡沫,将手伸在水龙头下;但她并没看到,自己还没抹完全,剩余的泡沫依旧有掉下来的风险。
转头瞅了她一眼,在旁边站着等她的安室透再次伸手,抹了一下她下巴的泡沫。“刚才没弄干净哦。”他说着,接着转身冲掉手上的泡沫。
听他这话,加奈子又抹了抹嘴边,此时已经抹不出什么了。
见他低头冲洗的模样,她暖心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么贴心。”
他翘了翘嘴角。
她站在水龙头前,拿起牙杯,等对方冲完后自己漱口。
而冲过水后,安室透站到一边,后背倚住墙角,默默看着她低头漱口的动作。
加奈子漱好口,把牙刷放进牙杯里,和安室透的牙刷紧挨着。她转过身去,用身后架子上的浴巾简单擦了擦。
而她的举止,都被他自然而然地收进眼中;在不大的浴室空间里,他的视线,始终没有偏离加奈子。
“现在去吃早饭吗?还是你先洗漱?”弄完这些,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头望着他。
“先洗漱比较好。”他直起身子来到水池前,拿起牙刷和牙膏,开始刷牙。
见状,加奈子刚要离开浴室,又瞥见他裤子上的带子垂了下来;于是走回他身边,用手拉了拉他裤腰前的两条带子:
“这里松了,要系紧才行。”她边说边给安室透系了个结。
由于是刚起来,他也没有注意到。发现后,他手拿着牙刷站在那里,低了低头看着,没有动,让/等加奈子给他系好。
系好后,加奈子又拉了拉,确实合适后,才摸了摸他的胳臂,走向门口:
“那我去换衣服了。”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右手拿着牙刷转头望了她一眼,接着继续刷着牙。
加奈子径直来到卧室。她穿好昨天的裙子,叠起被,然后来到餐桌处,坐在位置上等他。
不一会儿,安室透也洗漱完毕;在和加奈子用过早餐后,两个人也开始了这一天的安排。
临走前,安室透特意去浴室里把昨晚晒的加奈子的皮鞋取过来,见已差不多干了,他又用护肤油和鞋油处理了一下,接着才拿给她穿。
“我打车走就行了。”穿上鞋后,加奈子拿着包,在玄关处转头看着他:“如果你时间来不及的话。”
此时,哈罗在走廊边上瞅着两人。
安室透看看手表,确实,要送加奈子再去波洛咖啡厅的话......很匆忙。
“那好,”此时,他也换上了新的衬衫和牛仔裤,手里拿着去咖啡厅上班要用的东西,以及一副网球拍:“那就下午见。”
他还留恋着刚刚她给他倒的冰橙汁味道,早上起来喝一杯,身心都格外清醒。
“有事的话,就联系我。”他不忘加了一句,想要上去亲吻她。
“嗯。”加奈子点头,转而看到了他抓在后面的球拍。
“那是什么?”她侧头看向安室透的背后:“是....昨晚的那副球拍?”手抓在他的胳膊上,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身后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停下动作,
“是啊。”
“你不是说,最好找人穿上新线吗?
我今天就去办。”
她说的事,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不声不响地记住了。
他把车钥匙拿在手里。
“线要紧密一些,结合你的风格水平,才方便打上快球。”见状,加奈子松开安室透的胳膊,走向门口,不忘提醒他。
“我知道了。”他亲吻她,跟在后面。
两人离开安室透的家,告别后,一个开车去了波洛咖啡厅;一个打车回到了住所。
约好了午饭后见面。
当然,在去咖啡厅之前,金发男人特意蹲身,朝马自达的车底瞅了瞅,在确定昨天的野猫已经离去后,他才放心地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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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毛利侦探事务所。
起床后的平次和和叶正半开着门站在洗手间里。和叶对着镜子,一只手挽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皮筋,正要把梳起的辫子固定住。
“阿,怎么还是好困。”被逼起来的服部平次边打着哈欠,边缓缓地从洗手台上拿起牙具。他挤上牙膏,把牙刷塞进嘴巴里:“这么早起来,要去哪里。”
和叶一瞥眼,通过面前的镜子朝对方瞥过去:“难道你忘了吗平次,双心摩天轮啊。”与大阪少年不同,眼前的她精神和心情都很好,并且已经洗漱完毕,就差扎辫子这一步了。
“笨,笨蛋,我当然知道。”平次刷着牙,另一只手抚了一下后脑勺:“只是也不用这么早吧。官网上说下午才开幕。”
“话虽这么说,”和叶扎好辫子,转过头望着平次:“可是,我想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嘛。好不容易来一次东京,想看的东西有好多啊。”说到这,和叶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一副期待的表情。
真是,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有什么好看的。还在困意中的平次稍歪嘴。
“那,那个..”正在这时,从洗手间外突然传来一个童声:“平次哥哥,和叶姐姐,你们弄好了吗?
我突,突然,...需要...”
和叶和平次回过头,看到强装着孩童笑脸的柯南正站在门口。他穿戴整齐,身体稍躬,表情里几分为难。
“柯南,早上好!”和叶立马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是要上厕所对吗?”看出了他的难为情,和叶走出来,双手放在柯南的肩上,把他自然地推进了洗手间。
“没问题,平次...”进入洗手间后,她抬头看了看还在刷牙的平次:意思是先出来吧。
见状,正刷着牙的平次刚准备走出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个开玩笑/占便宜的好时机。
想到这,满嘴牙膏沫的平次并不急着走出去,反而倚在了水池旁,悠哉悠哉“惬意”的模样刷这牙。
??
见状,正内急的工藤新一心里‘咯噔’一声:不好。
他仰头朝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瞅去。
谁知,摆着一副胜利者般‘狡诈’笑脸的服部平次故意朝柯南转头:“啊呀呀,早上好,小鬼。”
“睡得怎么样?
你还没向我问早好呢。”他嘴里含着牙刷,视线追随着柯南,并不打算离开。
这家伙。柯南心想。
“阿...睡,睡得很好。早,早安,”柯南捂着肚子,从嘴里挤出几句话。
鬼知道你昨晚有多吵。柯南心中忍不住道。
快给我让开。
“你说的什么?”平次把另一只手放在耳朵上,朝前倾身,一股浓重的大阪腔:“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还有,你叫我什么?”
....
“早上好,平次哥哥。”柯南艰难地摆出笑容,内急越来越厉害,对眼下“不得不低头”的状况也在心里怨念着。
你这个家伙。
“这还差不多。”听到话,平次颇为满意地边刷牙边走出洗手间。
“真是的,平次,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真呢。”和叶撇撇嘴,赶忙帮戴眼镜的少年关上门。
平次似乎没听见般,站在客厅里干刷着牙。此时,也来到客厅的和叶掏出了手机:去双心摩天轮之前,先去哪里看看呢?
她边想边解开锁屏。
邮,邮件?
见有新邮件提醒,和叶疑惑地点开:发件人:铃木园子
各位,准备好了吗。
双心摩天轮,爱要大胆说出来。
xx月xx日xxxx年(今天)15:50。
左线。
??
是和发给加奈子一样的,两张双心摩天轮体验票。
“喂,平次,园子竟然给我们发了两张双心摩天轮的入场劵。”把附件点开后,和叶惊讶地开口。
“哦?”握着牙刷的平次停了一下:“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买票了?”
“是呀,直接去就行了。”和叶盯住手机,确认着上面的信息。
“本来预定的票也必须先到现场付款。我想取消的话也没有什么影响。”和叶接着道。
“那再好不过了。”平次继续刷着牙。
与此同时,正在蹲厕所的柯南听到门外两个人的谈话,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凌晨发给灰原哀的信息。
他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回信。
“发件人:哀
到博士家见面说吧。”
这么说,是,有戏?工藤新一顿时心生好奇,心中的期许也不觉加深。他敲击着屏幕,给小哀发去了“一会儿见”的消息。
而此时在卧室里,毛利兰刚刚把被褥卷好。
她拿起放在榻榻米上的手机起身。
“诶?消息提示?”
她停下离开卧室的步伐,轻抹了一下头发,点开收件箱:发件人铃木园子
双心摩天轮,爱要大胆说出来。
xx月xx日xxxx年(今天)下午16:45。
右线。
这是...两张,双心摩天轮的,体验票?
两张....
双心摩天轮,爱,要大胆说出来...
每个字都在毛利兰的脑中回荡着,还有服部和和叶在昨天说的话,也一并在脑海中浮上来:说什么日本首创,情侣表白的...
园子的意思很明显了,是想让自己和新一.......
想到这,毛利兰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她看了看时间:这么早,不知道新一有没有起床,有没有案件要忙。不过,不过....她双手握着手机,思来想去,还是不再犹豫。
毛利兰找出新一的号码,按下拨通...
下一秒钟,正在洗手间里蹲马桶的柯南感觉到裤兜里一震。有什么东西差点要掉到马桶里,
把工藤新一吓了一跳。
缓下来后,他掏出手机:兰的电话?
见状,讶异的柯南赶紧调了调蝴蝶结变声器,又瞅了一眼洗手间的门:希望没人在听。
他按下接听,声音不大:“喂,兰,...”
与此同时,与洗手间仅仅几米相隔的卧室内,听到工藤新一的声音,小兰浑身轻动了一下;
“新一,...”不知怎的,等对方接起电话,她一下子反而不知怎么开口;或者说,不想那么快开口,有太多想说的,有太多想问的。
“你最近,怎么样?”毛利兰走到窗前,一手拿着电话,带着牵挂的,思念般的脸色望着窗外:
“有没有很多,案子,要忙?”
此时,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洗手间内,
听到小兰缓慢又带有柔情的话语,柯南已经能想象出来她现在的动作和表情。他调节自己,尽量不把同样的担心和愧疚感表现出来,装作平常自然的语气:“啊,还好吧。只是,总是有些难缠的案子和犯人,比如...”他还没来得及编下去。
“那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小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她在意更多的,不是他破了多少案子,而是,他,工藤新一,好不好。
“天气冷了,马上到秋天了,这几天降温,”此时,卧室内的小兰望着楼下街道边的落叶:“你要记得多加衣服。”
虽然她不是那么脆弱,也不想这样。
但不知不觉,就.....
真情流露。
洗手间内,听出什么的工藤新一一愣。
“当然知道了,”他极力压抑着情绪:“放心好了,我可是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然而他的故作轻松和开玩笑并没有让电话里的气氛缓和一些。
兰没有说话。
“倒,倒是你,兰。”停了几秒,洗手间里的柯南靠着蝴蝶结变声器继续开口:“天冷了,要,照顾好自己,要,多穿衣服,多,喝热水....”他学着她的样子给予她关心,却看上去并不擅长。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跟我见面?”兰没等他说完便道。
“什,什么?”
“既然你这样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怎么不来跟我见面?”声音里传满兰的情绪,不是质问,是疑问。
“既然一起交往了,怎么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我能帮到你的。”
“我...”
“别让我老担心你啊,新一。”
听到话,柯南的脸上闪出片刻情意。
(兰,对不起,眼下这个案子,太忙...)此时,这个用过了一千遍的万能借口,又到了工藤新一的嘴边。
“比起我来,先照顾好你自己,兰。答应我。我这里一切都好,就是…太…太忙了些。”
工藤新一转而开口:“对,对了,我听说,东京马上要开一个双心摩天轮。听着很有意思吧,如,如果你想去的话......”
电话那头的小兰立即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此时,等在洗手间门口的服部平次手握牙刷,满嘴的泡沫都快干了:“这个小鬼怎么还没好?“
“我要漱口...”
见状,坐在沙发上的和叶收起手机,站起身,先走了过去:“我给你问问吧。”
“柯南,你没事吗?”和叶轻敲着洗手间的门,等着回应。
糟了,不好。听到门外的声音,洗手间内的柯南顿时全身一紧。
他拿开手机,没有继续通话。
而此时,好像听到从电话里传出了和叶的声音,卧室里的小兰也异常惊讶。
她睁大眼睛,看着握在手的手机。
两个人都没再电话里说话。
门外,没听到回应,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和叶又敲了几下,同时把头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柯南,你没事吧。”
!!
卧室里提起心来的小兰才稍微放下:难道,....
看上去,是和叶在外面敲门??
也许是太想念新一了,才会听错。
也许吧,
她没有再想下去。
与此同时,洗手间里的柯南捂住听孔:“哦没事哦,和叶姐姐,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他装作小孩子般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大声答着。
“最好快一点,”平次一口泡沫,似乎没办法再等下去:“我还要漱口。”
“哦,好。”
“兰,还,还有什么事吗?”松开听孔后,柯南把电话重新放在耳朵上,声音小了很多,变作工藤新一的语气:“我,我马上还有案子要忙。”这句让他硬着头皮也得出口的话,还是被讲了出来。
“园子给了两张今天16:45的双心摩天轮票。如果你有空的话,...”兰道。
“就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在双心摩天轮门口见吧。”
电话那头的柯南一愣。他立即想到了小哀的信息。
“我不确定。”柯南借着变声器讲着:“但,”
对方的前半句一出口,小兰的眼神马上暗淡下去,几乎都能猜到他的下一句:“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
“但是,”没说完的工藤新一语气一转,坚定起来:“我,相信我,兰,我真的很想和你去。”
听着电话的小兰怔了一下。
这句话,这个语气,是新一在之前拒绝见面时,从没出现过的。
很真诚。
小兰还没回答。
“等我,兰,”工藤新一接着道:“下午四点以前,我一定给你消息。”
他下了保证般。
“新一,”听罢,兰放心地微翘了翘嘴角:“我知道了。
就照你的计划吧。
你,不要让我失望啊。”她轻道。
听到这,洗手间里的工藤新一觉得心被击了一下,他刚要回答。
“平次,你去厨房漱口吧。”门外传来和叶的声音。
“真是的。不过,这小鬼一直在里面不出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服部朝洗手间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见状,柯南语气没有改变,赶紧道:“放心吧,兰。
我向你保证。”
随着平次脚步声的临近,“那那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个案子。”柯南对手机另一头的兰开口。
“嗯,你忙吧。”毛利兰的语气轻柔很多。
“嗯,挂了,兰。”说完,柯南挂断电话,轻呼一口气。
“砰砰,”在平次敲了几声后,终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伴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
“啊咧咧,平次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啊?”看到门口等着的人,柯南一副小孩子般天真的语气。
想起之前内急时对方的所作所为,他不慌不忙地走出去。
平次视线追随着柯南的这番‘嘴脸’,走进洗手间,把牙刷放回了原处。
“我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要我们来合力救你。”
柯南扬扬嘴,不再计较。他坐上沙发,目光落在旁边的和叶身上:“对了,和叶姐姐,你们今天是怎么打算的呢?”
“一会儿先去涉谷看看,中午找个地方吃饭,下午两点半去双心摩天轮。”和叶伸出手指,叙述着计划:
“柯南和小兰也一起来,对吧。”她转头向戴眼镜少年。
“我们...”柯南还没回答,
“不好意思,”正在这时,听到谈话的小兰从卧室里出来:“我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和叶依旧朝气满满的模样:“那柯南呢?”
“我,”想起小哀的信息,柯南只能道:“我也不行哦。今天约好去博士家的。”
嗯?服部平次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体稍向前倾,脸上呈现讶异和不解的推理状。
戴眼镜少年立马感受到从服部那里射出的好奇又疑惑的目光,他瞬时浑身不自在,转头朝服部:“真,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他手放在脑后,尴尬地笑笑。
“博士说又有了新的发明,所以我要去看看。”
当然,柯南也非常清楚,毛利兰所说的安排,也不过是等自己的消息,不想错漏什么。
“…”服部刚想说什么,又想起他自己也要在双心摩天轮上告白的…这样一来…工藤新一不去打扰…也未必是坏事。
“既然如此,就我们自己去吧。”和叶站起身,走过平次身旁,拿起了搭在椅子上的假面超人外套。
“也好。”
平次跟在后面,再次看见那件外套,他几乎黑线…刚要吐槽怎么和叶又要带上这件丑外套,却又有种被盯住的感觉,和刚下新干线时一样。
他猛地转头,神情也严肃起来,然而一无所获。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从来东京开始,就莫名其妙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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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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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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