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都无比担心之时,她却毫无异样地站在几人面前,提出立刻出发飞往美国,如果不是她那惨白无力的脸色,他们真的要以为面前这个镇定沉静的人不曾有过昨天那样疯狂凄苦的模样。
“小言,你真的没事?”何子苓担忧地看着他,连唐天与付父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沐兮言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会儿,朝着几人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我想通了,既然结果改变不了,那么就努力去改变过程,少尘说的没错,什么都不如现在重要!”
何子苓微一愣,沉默了几秒便点了点头,墨少尘在说清楚一切后,今早她一清醒便以事物太多而回了英国,至于这原因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付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开目光恍惚地看着遥远的前方。
几人都没再开口,只是静静等待着登机,沐兮言眼神空洞的吓人,明明他们可以坐付家的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往美国,但是她却害怕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害怕,她不想面对现实。
这时,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女孩子慢慢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她戴着耳机,眼睛红肿,无声地哭泣着。
时有时无的哽咽声让沐兮言浑身都酸痛无比,这时突然听见那女孩低低呢喃着,她微微侧头听,原来她喃喃自语的一首家喻户晓的小词——
黄泉为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在此生无法触及的彼岸,卸下所有记忆,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每一字句每一声如同杜鹃啼血,凄凉悲痛地渗透进了人心。
沐兮言心口陡然一痛,猛然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呼吸,耳边似乎传来恍惚而着急的呼唤声,她木讷地抬头,眼前一片水雾弥漫,伸手扶上面容,触手满是泪痕。
“啊勒,怎么回事?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她慌乱地抹着眼泪,结果却越抹越多,她只能双手紧紧捂住脸,“我不想哭的,我……我只是……泪腺忍不住了……”
何子苓心口剧烈抽痛,倏地白了脸色,他颤抖着扶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想哭的……”
唐天与付父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不忍地偏开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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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了整整一夜,才到达目的地,沐兮言木偶般地跟着他们绕过路径,进了一间卧室,里面安静得只听见点滴滴答的声音,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药味怎么都散不去。
她抓紧了身侧的衣服,看了让开在一边的他们一眼,慢慢走了进去,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里面华老在见到她的第一时刻,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诧异,跟着便是了然,朝着点了点头,绕过她出了卧室。
沐兮言看着卧室中央像是意识全无的人,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逼着自己迈着僵硬的双腿走到了床边,在看清他惨白得泛青的面容时,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
“均灏……”她张了张唇,喉咙却酸痛的发不出声音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明明说了要好好保重的……
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床上的人原本紧皱的眉头顿时又紧了紧,无声地张了张唇。
沐兮言一愣,撑起身子凑近他,“均灏,你说什么,想要什么?”
“兮言……”虚弱无力的两个字却像是惊雷一样砸在她的心上,胸口骤然一阵针扎般的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滴在他的眼睛上,然而他只是拧紧了眉心,依旧丝毫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你醒……”醒啊!
她一把扑倒在他床边,害怕吵到他,她只能一手握着他的冰凉的吓人的手,一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眼泪到底流了多久,似乎到最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没停下,室内一片安静,她也不想醒来。
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皱了皱眉头,骤然睁开眼,瞳孔顿时紧缩起来,“均……均灏……我去叫华老来!”
她正要记着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朝着她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昏迷太过,他的声音沙哑不堪,近乎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想跟你呆一会儿……”m.xfanjia.com
沐兮言一阵心酸,点了点头,跪坐在床边的地上,喂他喝点水后,她紧紧握着他的手,细细摩擦着,但是那手心的温度还是像冰一样冷。
怎么还是这么冷……她急火攻心,喉间也蔓延上一股血腥味,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别哭……”他轻柔地握了握她的手。
沐兮言身体一愣,忙抬手擦干眼泪,“你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东西,我给你去做!”
付均灏摇了摇头,静静看了她许久,所有的情绪最后全被却埋在他眼底的那一片漆黑中。
他说:“你不该来的……”
他的语气如此平静,神态也如此平静,没有丝毫不甘,没有一点怨愤,甚至没有绝望,只有平静到吓人的接受。
可是越是这样的他,沐兮言就越觉得心惊胆战,她强扯了个笑,说,“我就是来了,这一辈子就赖定你了,怎么样?你起来赶我呀!”
付均灏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隐隐浮出一点浅笑,“赖皮!”
沐兮言微微一笑,“就是赖皮了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似乎有些无奈。
“哼!”沐兮言轻哼一声,故作轻松跟他说着各种话题,而他也静静听着,时不时地含笑回应她一下。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但是人有时候,除了自欺欺人,真的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
第二天一早,沐兮言幽幽转醒,心中一惊,忙抬头看向床上的人,他眉目平静,连眉头都而不再皱一下了,平静的似乎昨晚他从不曾清醒过一样。
“均灏……”她忍不住颤抖的声音,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端,断断续续的气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猛然被抽干。
不要……
她猛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歇斯底里地大喊,“华老,华老!”
听到她的声音的华老几人立马从自己房间里冲了出来,还不等她开口,他便冲进去卧室,沐兮言浑身僵硬冰冷,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小言……”何子苓心疼地抚过她,她木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挣开他,慢慢朝卧室走去。
何子苓眼底一阵沉痛,紧紧拽紧了拳头,付父与唐天也无力地闭上眼睛。
“怎么样?”付父着急地问华老。
华老眉头皱得紧紧,突然一把收回手上的动作,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会……”
“华老,到底怎么样了?”唐天上前一步,着急地问他。
华老拽紧了拳头,缓缓转身看向几人,语气沉重无比,“顶多还有一个月,你们……准备一下吧!”
几人的瞳孔猛地一缩,还没开口,沐兮言凄凉的叫声就传了起来,“不可能,他昨晚都还醒过来了,还跟我说话了,他还答应要陪我看细水长流的!”
几人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华老脸色一变,急急问道,“当时他的神色怎么样?”
“他脸色虽然很惨白,但是精神还好……”说着到这里,她的声音截然而止,身体猛然后退靠在墙上,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紧紧看着床上的人。
何子苓等人听她这么一说,又看着华老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顿时明白了过来,全部都白了脸色。
这种情况只能是回光返照……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付父沉痛地盯着华老,“我真的不行吗?”
“唯一的办法尽快手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你真的不行!”华老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对不起……如果他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全,尽量满足他吧……”
“怎么会这样……”付父目眦欲裂,猛然跪倒在地,满眼泪水,他没用,二十年前没有保护好妻子,现在连唯一的孩子也保不住。
唐天缓缓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吓人,何子苓紧紧拽着拳头,眼眸郁痛而深沉,令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沐兮言的瞳孔陡然一缩,昨晚上他亲昵摸她头发的场景说过的话一一在脑海闪过,心口一疼,喉咙间血气上涌,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来,身体也朝低山砸去。
“小言!”何子苓一把揽过她软到的身体,心尖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又看着她嘴角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心都快要麻木了。
他死了,你真的还能好好活着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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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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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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