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恩就是一个劲儿摇头。
何佳估计是恼了,直接把人拉到门口往舒似这个方向推了一把,随即带上了包厢门。
顾恩本来穿高跟鞋就磕磕绊绊,被何佳这么一搡,差点就跌倒在地。
舒似一直注意着她俩的动静,在顾恩身子倾斜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
顾恩站稳后,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她身后缩,像极了那种去别人家做客时躲在父母身后的小孩。
不过是个门边的小插曲,包厢里无人注意。
舒似在心里悲悯地叹了一口气,稍微往顾恩那边站了些,挡掉她三分之二的身子。
舒似觉得自己也挺迷的,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可怜别人。
“来,祖宗们,看看有没有你们满意的姑娘,这批身材样貌都一等一的,还玩得开。”何佳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笑得比花都娇。www.xfanjia.com
“苏少,知道你眼光高,要不你先挑?”
苏游流连花场许多年,轻车熟路,眼光转了一圈,兴致缺缺。
“怎么又是这些?这里头好几个我都认识,何佳你明说吧,你们‘朗悦’是不是要倒闭了?沈衡这酒店做得也太差了吧。”
何佳也不尬场:“怎么会呀,认识不更好?越熟越放得开嘛。”
苏游嗤笑一声,也不拆她台,两手往沙发靠上一搭,招呼其他人:“我不挑,你们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余音拉长,又兴味儿十足地接上一句:“好好挑啊,可别挑到我玩过的。”
坐在角落的寇韩笑骂道:“你是真狗啊。”
苏游笑得痞里痞气,“咋?跟我睡一个女人委屈你了?”
寇韩手一挥,“滚滚滚。”
其他男人也笑,气氛看上去轻松的很,但这融洽的氛围也只属于这些祖宗。
陆续有姑娘被挑走。
舒似站着,既不期待也不担心,祖宗难伺候,小费再高也得看你有没有那运气拿。
她甚至开始思考一会儿如果没上班的话要不要去夜市打包点烧烤回家。
舒似思维发散,听到有个男人说了一句:“倒数第二个站过来一点嘛,我近视看不到啊。”
舒似完全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自己,直到她左边的阿涵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腰,小声地跟她说了一句:“叫你呢,走近点。”
舒似连忙把嘴角往上拉高点弧度,踏出去两步,也没听清是哪个男人开的口。
“行,就你了。”说话的人是方才跟苏游怼着玩儿的寇韩。
他挑了挑眉,朝舒似招了下手。
舒似弯腰鞠躬,脸上展开一个明丽的笑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寇韩靠在沙发上,动作自然地抬手搂过她的肩膀,在杠苏游:“苏游,你仔细看看我这个,睡过没?”
苏游痞笑着骂回去:“你是不是有病?”
寇韩乐得直笑。
舒似看着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件玩物似的评来论去,心里没有一点感觉。
她早就麻木了,甚至可以神情自若地捂着嘴陪着他们笑自己。
这个职业,卖青春和笑脸,卖健康和身体,只要价码推得高,什么都能卖。
羞耻感?尊严?不存在,不过都是最无用的东西。
*
何佳来回换了两批姑娘。
每个男人都没落下,身边都坐了一个。
顾恩最后是被魏骞给挑走的。
舒似觉得挺稀奇,在她听到的那些碎闻里,魏骞是从来不碰夜场陪酒女的。
不过仔细想想过后,也觉得情有可原。
她们都是老油条了。
可顾恩跟她们不一样,年纪轻,那张脸生的那样好看,又纯又欲,一看就知道是刚出社会没被染指过的纯洁模样。
这些公子哥跟陈哥那种素质差的客人不一样,莺莺燕燕他们见得多了,只要招一招手,不知道多少姑娘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往他们身上贴。
多金,素质高,生得又俊。
碰到这种高质量的客人,就算说不上享受,不会太败好感。
人与人之间的交互都是对等的,客人有素质,她们自然更卖力地讨他们开心。
就拿舒似旁边的寇韩来说,除了偶尔把胳膊搭在她肩膀,就再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
不灌她酒,不刁难她,自己跟别的男人聊得火热,时而跟她交杯浅浅几句闲谈。
舒似在一旁仔细地倾听他们的交谈,但总有一些部分是她听不懂的,她也仍旧笑容满面地陪笑着。
有个男人过来要找舒似玩骰子,舒似以眼神征询寇韩。
寇韩爽朗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玩,喝不下了我帮你喝点。”
舒似笑答:“好啊。”
玩了几把之后,舒似大概摸得了对面公子哥的路数,反正就是漫天加骰,也不管自己有没有。
她们这种职业,几乎天天都要跟骰子打交道,眼色厉害,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人能大概摸的出虚实来。
虽然寇韩叫她放心玩,但舒似不太敢,明明知道对方的骰面大概,舒似还是迁着对方。
输个几把就掰回一把,对方的男人被哄得还挺高兴。
舒似输了酒也不恼,捧着杯子里的洋酒一饮而尽,笑靥如花地捧人上天:“哎呀,你骰子太厉害了,我输好多了。”
*
客人好相处,舒似也乐得轻松,偶尔往顾恩那边瞥一眼,因为她陪的客人是魏骞,舒似特怕她出岔子。
越看心越紧,魏骞点了顾恩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过,冷着张脸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儿。
顾恩也低着个头干坐,一句话都不说。
过了会儿,叶臻南坐到了顾恩边上,跟她交谈起来。
叶臻南长相温润,戴着副金丝框边的眼镜,看上去人畜无害。
顾恩这种小姑娘哪里懂得叶臻南皮囊下厉害,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把自己的客人甩在一边坐冷凳,反而跟别的男人聊得欢实。
看得舒似眼皮直跳。
她理解顾恩不懂规矩,但自己坐得远,想帮也鞭长莫及。
只好转开眼没再看,专心和对面的男人玩骰子。
玩了会儿,男人转战其他人,舒似空下来没事儿坐,转脸再去看那边情况。
顾恩眼睛红红,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魏骞坐在她身边脸色臭得像踩了屎一样。
舒似心一怵,想起以前偶然有一次她陪一个公子哥外出去其他场子的事情。
时间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街尾的一家汉城会所。
那晚人挺多,开了个豪包,十几个公子哥,也像今天晚上一样的排面,随便从里面单拎一个出来都是A市上流世家里的二世祖。
魏骞也在场,他当天带的是某个在影视圈里挺有名的小花旦。
但那天魏骞似乎心情不佳,对身边殷勤的小花旦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闷头喝酒。
小花旦丝毫不气馁,整个人就在魏骞身边一阵好蹭,跟个八抓鱼死的,就差没把自己挂在人魏骞身上。
结果把魏骞给整烦了,二话不说抄起洋酒瓶从她的头上浇了下去,把小花旦淋个透透。
舒似对这件事的印象特别深刻。
她甚至现在脑海里还有当时那个画面——
魏骞手把着洋酒瓶,满脸不屑与厌恶,对小花旦说:“能不要在我身边蹭?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香水味有多恶心?”
语气冰冷,眼神就像在看一坨狗屎。
末了,把洋酒瓶随手丢在地上,满脸可惜地添了一句:“啧,人没事儿,倒是浪费了一瓶酒,应该喝完再把酒瓶子扣你头上的。”
字字残忍,一点情面也不留。
偏偏当时在场的都是些大爷儿,没一个人为小花旦说话,反而哄笑做一团,直呼魏骞牛逼。
她们这些供人消遣的姑娘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洗了个洋酒澡的小花旦当时都懵了,走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一张花了妆的脸气得惨白。
坐在角落里的舒似当时目睹了全过程,看得她心头发寒,浑身冰凉。
这些贵公子身家斐然,个个眼高于顶,在他们眼里,她们这种职业的女人,其实都不能算个人,充其量只是个消遣的玩物而已。
开心就跟你亲亲热热;不开心了瞬间就翻脸,哪怕他打肿了你的脸,身份摆在那里,你也只能腆着脸假装无视发生地赔笑。
那是舒似下海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带来的冲击,充满不公和恶意,深刻到让人觉得悲哀。
*
一想起这件事情,舒似感觉胳膊上起了点鸡皮疙瘩。
包厢里的冷气开得很低。
舒似动了动微凉的手指,侧过头笑着问寇韩:“我可以去那边看看吗?我想去跟我姐妹说两句话。”她指向顾恩。
寇韩朝那边扫了一眼,挑了挑眉,应了一声:“去吧。”
“谢谢,我很快就回来。”
舒似拿着自己的酒杯走到顾恩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小声问:“怎么了?”
顾恩绞着手指头,声音同样小声:“我好像惹客人不高兴了。”
舒似一点都不意外,她侧头,魏骞一张硬邦邦的冷脸在眼前。
舒似心里微紧,那天的事情又在她脑袋里窜,她不动神色地看了下茶几桌面,离得近的有果盘、冰桶,还有两瓶洋酒。
她在思考——
如果她开口替顾恩说话,那三样东西有多大概率会砸在自己身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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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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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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