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踹?”魏知灵被儿子的声音惊醒过来,下意识的喊出儿子的小名,她有些发懵的看着还是五六岁年纪的稚子。那个还在她肚子里就总踹她,所以就起小名叫“踹踹”的小宝宝,不是早就长大了吗?魏知灵久久无法回神。
“呵~”曲归洲躺在床上倚靠着床头,正在玩他的手机游戏。侧低头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莫名学得她发懵的样子有些可爱,便轻笑一声就又低头专注游戏。
“妈妈~宝贝妈妈,起床啦!”小踹踹又用小脑袋蹭着魏知灵撒娇,拿他那双黑琉璃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瞅着她亲昵。
魏知灵在她儿子小时候会经常抱着他亲昵,蹭蹭他的小脸或者揉揉他小脑袋上软乎乎的头发,不停的换着各种昵称叫他。而小踹踹在她唤一声“小宝贝”就会回一声“大妈妈”,她唤一声“宝贝儿子”就会被回一声“宝贝妈妈”。母子之间的互动,特别温馨。
儿子软软的小身子会带给她温暖与安逸,所以她经常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宝宝要她的抱抱,她几乎很少拒绝。除非她工作真的很忙,或者宝宝实在太重抱不动了,她才会不舍的放下他。任他自己像只猴儿一样上蹿下跳着东奔西跑,时刻保持着家里“叮咯哐啷”的交响乐在奏响,让她担心得直冲他嚷嚷。但,也最怕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听不到宝宝的声音。只要没有其他人在家,魏知灵蹲厕所或者洗澡都不能安心,随便什么重物落地或者桌椅翻倒的声音都能使她心惊肉跳。忙不了她自己的事,睡不好一个安稳的觉。
她的母亲、朋友、邻居和丈夫都会时常劝着她,不要孩子想让抱就抱,会惯坏孩子。但,孩子并没有总依赖着让她抱,是她依赖着孩子总想抱他。她老觉得抱一天就少一天,一想到小小软软的萌娃会渐渐长大,不再需要她抱,也不能再让她抱。她,实在舍不得啊!
“好嘞,妈妈起床!”魏知灵用额头抵住小家伙的额头亲昵一下,才慢慢从被子里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空气里很湿寒,她连忙抓过床头柜上折叠的棉睡衣披上身,她可能有强迫症,脱下来的衣服必须整整齐齐放在伸手可拿到的地方。所以,经常会数落曲归洲四处扔衣物的习惯,烦他总是衣服脱下来什么样子,堆在旁边就什么样子,从来不会顺手理顺。
南方的冬天,室外的温度比室内要高,一般人家的室内没有暖气。除了好动的孩子,成人都想尽可能的窝在床上。
“咝~”本来感觉冷就已经确认自己清醒的感观了,但魏知灵还是掐了掐棉被下自己的大腿皮肉。她痛得倒吸一口气,惹得曲归洲从游戏里抬起头,冲她瞟过来一个茫然的眼神。魏知灵这次也没心思去理他,她现在也很茫然。她有点被自己的梦绕进去了,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哪个才是梦境?!
魏知灵觉得在荒野求生的事更荒唐,哪有人摔下悬崖就穿越的?会不会自己平时看这类小说看多了,所以实际只是个恶梦?但,现在这个世界也挺玄幻的,怎么感觉穿越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三十出头的年纪?
看见妈妈被自己叫起床了,小家伙嘚瑟的欢呼一声便旋风似的卷去客厅,房门没有关上。进门不敲门,出门不关门的坏习惯,任凭她怎么教,孩子都不记得学好。大概和他爸爸有关,似乎于生活琐碎上实在无法上心。
“唉~”魏知灵揉揉眉心,一时间不好起床穿裤子。
透过大开的房门,客厅里的光景一目了然。老父亲腿上盖着毛毯歪坐在沙发上,戴着他的老花镜在用手机看他的军旅小说。老母亲依偎在电炉桌前,一边把她自己煎的鱼干当零食一边看着电视剧。
看着母亲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都是一身霸气,即使看电视看得大笑也是很有震慑力。魏知灵盯着母亲,陷入了回忆里。
魏母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在魏知灵看来她是无所不能的,从小到大都是。只有魏母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魏知灵觉得自己若有母亲的一半能耐和魄力,也不至于经常顾影自怜。好可惜,她的脾气挺像母亲,但性格都比较像她父亲,那个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不管人情世故的男人。
小时候,魏知灵其实很不喜欢妈妈,妈妈太凶了。不给她零花钱,还总一边收走她那少得可怜兮兮的压岁钱,一边骂她有多少花多少没个节制。她很委屈,她就很少有过零花钱,拿什么节制?要不是缺得狠,她也不至于为了来之不易的一根两毛钱的棉花糖,就去跟男同学拼命。被男同学抢走棉花糖的魏知灵,冲上去一巴掌过去就把人给拍飞后,还骑在对方身上左右开工的打人家巴掌。直接把个乐天调皮的男孩子,打成后来畏畏缩缩的样子。一根棉花糖,何至于?魏知灵实在想不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究竟有多气。
而且,她很小就注意到了,妈妈的脾气很多时候不是冲她来的。最初都是冲爸爸去的,但最后都会突然落到她头上。魏知灵的整个童年,似乎都活在全家人都不喜欢她的阴影里。外公外婆要去农田没空陪她,而她的亲爷爷见她就拿竹竿赶她滚。她找爸爸告状说亲爷爷喊她滚,结果她被爸爸一巴掌打得丢失了她到处臭美的玩具耳环。妈妈笑着安慰了她几句后,发现她没受什么伤就没再管她,去忙家务了。后来,她发现自己的玩具耳环不见了,手指从耳垂上摸出来一抹血迹。她开始不再喜欢戴耳环,戴首饰,即使长大了配衣服用也只是偶尔,婚戒玉镯都戴一段时间就忍不住取下来收好。她从心里觉得,首饰戴在身上很危险。安慕小说网
魏知灵忘了她对洋娃娃什么时候失去的兴趣,只记得本来有那么一个很喜欢的大洋娃娃。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就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直到很多年以后一个过年的大扫除间,她发现了那个被老鼠啃得稀烂掉出棉花的一坨破布。她竟然不是可惜和心疼她的洋娃娃,她只是看着支离破碎的娃娃想,这个娃娃的构造挺简单,好像自己会制作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魏知灵虽然像男孩子一样到处调皮捣蛋。但她其实很想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被父母当成小公主,她对公主的水晶鞋有一种执念。但,她妈妈从外地打工回为给她买的都是大头皮鞋。据说是真皮,还很流行很贵,可她不喜欢!那双鞋子在她看来,实在太丑了,一点儿也不搭配她的公主裙。特别像双男孩子的鞋子,所以魏知灵从来不穿。但她羡慕别的小朋友穿的那种尖头带根的鞋子,妈妈就是不给她买。
魏知灵不明白自己的家长为什么总是花钱给她买一堆她不喜欢的东西,而她喜欢又不贵的东西却一次都不肯满足她。她的童年也因此留下很多遗憾和执念,影响着她对专业对人生的选择。但那时的她还穿着公主裙,却跑出男孩子的豪放。一边梦想自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娇滴滴小公主,一边穿着裙子爬树还和男同学打架。
在魏知灵的记忆里,她父亲总是到处去浪,她的童年就记住过几个阿姨的名字。而母亲知道这一切也无暇顾及,她需要到处奔波,想办法赚钱养活魏知灵和弟弟。什么脏活累活重活根本不容她挑剔,她还需要这个男人在家看着孩子,亲父总比外人强。母亲不知道父亲能浪到完全不顾孩子的地步,所以魏知灵的童年都在到处野游。她还要保护瘦弱的弟弟,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拳头和暴脾气,去争取和维护自己的权益。
但,也因此魏知灵亲眼见证了她的母亲如何学会一身技能,如何从无到有,如何在城市里买下房子,开起店铺。虽然母亲开的鞋店因为父亲的不作为倒闭了,开个火锅店又被父亲闯祸连累得关了,但依旧能给她和弟弟于物质上的充足。所以,她觉得妈妈好厉害,心里又敬又怕。觉得爸爸总是拖妈妈后腿,心里又嫌弃又无奈。尤其动不动冒出几个阿姨出来给妈妈添堵,回回害自己遭受妈妈的无妄之火。虽然她总是不平衡,为啥弟弟比自己还犟还能伤妈妈的心,却总能躲过妈妈的怒火。但她依旧学会了心疼妈妈和让着弟弟,毕竟,那个年幼的弟弟好像很弱不禁风的样子。
“唉~”魏知灵从回忆里出来,忍不住叹息一声。曲归洲又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瞥她两眼继续玩游戏,魏知灵直感觉太阳穴突突,好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臭男人。但她无可奈何,她对现实的认知觉醒得太晚了。以至于而立之年,还只能赖在娘家才能让孩子有个好的生活条件和环境。至少,她的母亲还是很心疼她的,在母亲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客厅的超大号茶机上,乱七八糟的堆满小踹踹的玩具和零食。小家伙有自己的书柜和玩具箱,但他从不愿把东西收拾齐整,一定要扔到满地都是,让人无从落脚。即使大人给他收拾好,他也会立马翻出来重新铺开。即使,他根本没想去玩那些玩具!但他似乎很享受那种,坐在凌乱的玩具堆里看动画的感觉。也是,挺像他爸爸的……一个坏习惯,更是让魏知灵无比头疼的坏习惯。毕竟,最后收拾父子俩烂摊子的,只会是她,也只能是她!
“去,把门关上,我要穿衣服。”魏知灵用胳膊捅了捅曲归洲的腰,曲归洲眼睛不离手机的悠到房门边把门关上。魏知灵便也迅速穿戴整齐,准备去洗手间洗漱,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儿,她有好多事儿没理清楚。
舒适的暖被窝,调皮捣蛋格外聒噪的孩子,闲适的双亲,还有身边专注玩手机的臭男人。魏知灵看了那个臭男人一眼,拿手机翻出日历:二零二一年,腊月十九?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年又是疫情严重的一年,但比二零二零年年初的情况要好许多。那一年也是魏知灵为祖国感到格外自豪的一年。毕竟全球灾难年,只有她的国家应对疫情格外沉稳,百姓们除了出行不易,生活并没有太大改变。而国外,人心惶惶仿佛世界末日,时常传出暴动的新闻。尽管魏知灵不能确定真假,但不妨碍她崇拜自己的国家。
她心里总是莫名的对自己国家,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很多人不理解并时常与她在网络世界里辩论,她像个卫道士一般到处抨击那些嘲讽贬低她国家的言论。往往在她被喷得气血翻涌时,她丈夫也会嘲笑她幼稚,还动不动拿国外的科技来堵她的嘴。随时随地的用他们日常用品作证,表示没有国外的科技传来,她的国家就啥也不是,会很落后。她气得抓狂,恨不能上手撕了这一类总夸赞国外科技,国外特效的东西。但,她最抓狂自己知识有限,文化水平薄弱。她心里总感觉别人的话哪儿不对,但她表达不出来,也拿不出证据。她好气!
但她坚信她的国家才是全人类最智慧的一个民族,“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和平稳定时安民扶外搞建设,几乎全民崇洋媚外不怎么花时间研究国学,似乎毫无建树。却总在最危急的关头,全民同心,一致抗灾。无论是医学还是人和,立刻站在了世界最尖端。她国的医者最先研制出抗疫之良方,她国有最多的个人能舍小义为大义,以己之微薄成全祖国之安康。
因此,那一年的魏知灵悲痛又激动,为那些不幸的人感伤,为那些英勇的人泣泪。为国家自豪,为自己卑叹。她卑自己,既无力安家,更无能助天下。那一年,她在网络里的慷慨陈词也格外多,一件事被她反复夸耀,但也被亲朋好友嘲笑得最狠。
“唉,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把我推下山,然后我穿越了!”魏知灵冲曲归洲抬了抬下巴用“唉”来称呼他,两人都习惯了。曲归洲从手机里抬起头,魏知灵才挑着眉头说道。
“唉哟,一起去爬山呐?”曲归洲随口接了一句。
魏知灵翻了个白眼就出房门去洗漱去了,洗漱完出来母亲开始摆早饭了。
“妈,踹踹啥时候醒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您给他穿起来的?”魏知灵有点儿疑惑,自从因为疫情导致店铺关门。她回家以来的作息都是跟着孩子的,孩子睡了她才睡,她先起床才会叫醒孩子给他穿衣洗漱。有她在家,小家伙都不会让其他人碰他。刷牙洗脸要妈妈、洗澡要妈妈、拉完臭臭都只要妈妈擦屁屁。好像他的小屁屁很金贵似的,除了妈妈别人没那个荣幸碰。傲娇的小模样,经常让要去帮他擦小屁屁的魏母笑得不行。
“哼嗯,孩子比你勤快多了,他自己穿好的。喊归洲吃早饭……”魏母道。
“喊屁!房子才多大点儿?他自己听不见?”魏知灵这些年对曲归洲积累了太多的怨气,都是些小琐碎慢慢堆砌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你自己孩子都比你懂事?”魏母很是嫌弃的拿眼睛翻了魏知灵一眼,然后自己去叫曲归洲。魏知灵瘪瘪嘴,不想解释,究其根源怕是没完没了。
“我没吃早餐的习惯……”曲归洲走出来接魏母的话,接收到魏知灵甩过来的冷漠眼神立即闭了嘴。他早就忘了,曾经他也用这样的话,打击到了魏知灵想做一个贤妻良母的积极性。魏知灵自己耿耿于怀,可也就她自己一个人气而已。所以,她也开始随时找气给曲归洲受,凭什么就自己一个人气?但曲归洲似乎很少生气,更极少在乎她刻意的给气他受。曲归洲只是不想和老婆斤斤计较,但这反应却让魏知灵更气闷了。气不到他,她自己就好气!
“那也要吃,一来吃早餐养胃,你在外面跑业务经常要喝酒的,太伤胃。二来一家人都在吃,你不吃像什么样子?”魏母笑着道。魏母真的是把她平生最好的脾气都用在魏知灵弟弟、弟媳和魏知灵丈夫及小踹踹身上了。而承受魏母脾气的,是小时候的魏知灵和老了的魏父。虽然现在魏母对魏父格外苛刻,但魏知灵却依旧佩服魏母的大度。大概她们这个年代,对于出轨这种事,无论男女都格外不能容忍吧。魏知灵实在难以想象,母亲当年是憋着怎样的情绪和那位远在广东的向阿姨谈笑风生,并且让对方亲自把爸爸赶回家来的。她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饭桌上魏知灵话很少,食量也在生完孩子后变小了。随意几口吃完便去那个超大阳台上了,看着记忆里的阳台魏知灵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母亲小时候是经常忽略她的感受,那是因为小时候的她也足够阳光活泼。现在她一身负能量,母亲一边保持常态的照顾她,一边不着痕迹的宠着都已经为人母的魏知灵。知道她喜欢做衣服,单独给她买全新的电脑车。明明知道没前途浪费时间,还是给她钱让她买回一堆面料去按她自己的想法发展。即使一直在失败,魏知灵自己还懒懒散散的经常半途而废,魏母也只是叹息着随便数落她两句就随她自己折腾去了。反正,魏母觉得自己也不是养不起女儿。
魏知灵一直都知道母亲对她的纵容,她心中有太多说不出来的纠结,更有太多她自己还没理清的思路。她心里也十分清楚没有母亲她什么也不是,但母亲也很累也很无力,因为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也就越来越不好,她担心母亲,担心孩子。她对自己憋着一股气儿,却也只能憋着劲儿在心里着急,想默默地用结果向所有人证明自己。让母亲轻松,让自己能接过母亲身上的担子。
阳台有七八十平,足够魏知灵在这里实施她的梦想。六平米的裁板上是完成一半的汉服纸样,那是她帮朋友按面料设计的一款儿童汉服。但由于面料特性问题,这款纸样卡了很久。最后……
“最后怎么了?我怎么完全没印象?”魏知灵突然盯着纸样发呆起来,她现在完全没有日后的记忆。甚至她的未来,以及她帮这位朋友设计的衣服最后做没做出来都没印象了。魏知灵有点接受不了了,所以她还有十几年的人生都白活了?
“还是说……我那十几年真的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就连细节都忘了吗?”魏知灵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片混乱。
“对了!踹踹长大后的模样,还有成长的细节……”统统没有!魏知灵为之愕然。
“如果真的都是梦,那梦境会不会太真实了点儿?”断竹透膝的痛苦难忍、翻山越岭的疲劳饥渴、满身伤痕的凄楚无助,还有云梦泽那片山上的一草一木,悬崖下承托她的石缝卡住她的冰凉……她都记忆犹新。可她在这之前,并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啊。为什么对那里的景物熟悉到……可以按路找回?魏知灵现在很想立马出发去一趟云梦泽,她想确认那个地方是否存在。
魏知灵拿出手机搜索了云梦楚王城,那本是她们计划要去的景区。只是魏知灵晕车,因此才在半路找地方下车休息。反正是出来游玩,她也就走到哪儿看到哪儿,本是随人流去公园的她临时改道走向了人迹罕至的林荫小道。曲归洲一路不解的随她走,但想着本来就打算和妻子好好沟通的,安静点儿也好。但走着走着,把他走得都心慌了。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魏知灵有些恐慌,她主要是害怕自己精神出问题。如果自己的精神混乱失去自主能力,她害怕会伤害到家人而不自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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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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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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