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言情小说>督主的宠妻>快刀斩乱麻
  听到沈舒悦决定提审周子航的消息,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欧阳靖。他早早打点妥当琐碎,正堂等着沈舒悦。

  沈舒悦抵达蟠螭的时间比平时稍晚,精神并不是很好。

  欧阳靖用嘴型询问李冶白,发生了什么事。李冶白横了他一眼,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沈舒悦昨晚辗转难眠,早上起床的时候有些发烧,不过他既然决定快刀斩乱麻,就不想再等了。他坐在椅子上揉压太阳穴,示意欧阳靖把周子航带上来。

  周子航在大牢关了几天,整个人如同叫花子一般,再也不是风流儒雅的乡绅。他看到沈舒悦,激动地控诉蟠螭司无辜关押良民,他要告御状云云。

  沈舒悦皱了皱眉头,衙差三两下就制服了他,强迫他跪在案桌前。沈舒悦闭着眼睛问他:“认罪吗?”

  周子航撇过头冷哼:“官字两个口,公道自在人心。”

  欧阳靖担心地偷瞄沈舒悦,生怕他又要斩人手脚,或者索性屈打成招。

  沈舒悦失笑,摇着头说:“欧阳大人不用担心,他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对他用刑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属下没有担心。”欧阳靖讪笑着摇头,转头去看周子航。他相信沈舒悦的判断,但他多次接触周子航,他实在不像奸险凶恶之徒。

  沈舒悦又问周子航:“如果血蒾站在你面前,你能够指认她吗?”

  周子航摇头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说,你没有办法指认血蒾?”沈舒悦叹一口气,转而询问欧阳靖,“欧阳大人,如果蟠螭司在调查案件过程中无意间发现,嫌疑人虽然不是我们要找的罪犯,但他买凶杀人,拐卖稚子。这样的案子应该转交刑部还是大理寺?”

  “啊?”欧阳靖一脸茫然。周子航却在一瞬间脸色煞白。他抬头朝沈舒悦看去,硬着头皮朗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舒悦只当没有听到,追问欧阳靖:“是刑部还是大理寺?”

  欧阳靖不得不回答:“回督主,一般交由刑部审理。如果嫌疑人被判处死刑,必须由大理寺复核。”他眼巴巴地看着沈舒悦,又不敢当众提醒他,刑部尚书赵致远至今下落不明,无法审案。

  “那就刑部吧。”沈舒悦态度轻慢,吩咐座下的主簿,“你记下来,死者周长健的子女已经知道,他们的父亲暗中从事贩卖稚子的勾当,他们一定不愿意官府重审案件。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堂弟周子航眼馋那些黑心钱,所以买凶杀害他们的父亲。在他们倾尽家产弥补受害人的时候,周子航接收了他们父亲的‘生意’。我想,他们一定很愿意求证这件事,包括他如何买凶杀人,事后积攒了多少不义之财。”

  欧阳靖满脸惊愕。他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合情合理。周子航很小就跟着周长健管理家族生意,可他毕竟是二房的孩子,而周家只能由长子嫡孙继承。简单来说,周子航协助周长健赚得的家产,最后只属于周长健的长子。

  欧阳靖脱口而出:“周子航,就算你觊觎钱财,周长健毕竟是你的伯父。你不是说,你们亲如父子吗?”

  “亲如父子?”周子航嗤笑,“犯法的事我去做,不义之财全都归他的亲生儿子,这样叫做亲如父子吗?他亲口对我说,即便将来分了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仍旧由我打点。我可以把这部分‘生意’传给我的儿子,再传给我的孙子……呵呵呵。”

  周子航露出狰狞的笑容,恶狠狠地说,“他的子孙都是谦谦君子,只需要吟风弄月,悲春伤秋就有花不完的银子。我的儿孙活该就是周家的看门狗,专门替他们赚取不义之财。世上没有这样的便宜事!”

  他瞪着沈舒悦,哑声询问,“我指认血蒾,你可以免除我的死罪吗?”

  “不能。”沈舒悦断然摇头,“你买凶杀人已经是死罪。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对外宣称,你无法忍受周长健贩卖稚子,拆散他人家庭的行为,所以将他杀害。这样一来,你的妻儿可以免受乡人的唾弃,一辈子抬不起头。当然,这些年的非法收入你必须全部上缴。”

  周子航不愿意答应,却不得不答应。一旦刑部大张旗鼓地调查,把他做过的肮脏事全部公开,不只他的儿女不会认他这个父亲,他们一家恐怕会变成过街老鼠。

  “能不能给我留一具全尸。”周子航绝望了。他不知道蟠螭司是什么地方,但衙差不由分说把他关了起来,他就知道,这里比县衙可怕千百倍。死到临头,后悔吗?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是恐惧死亡。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沈舒悦没有正面回答。

  周子航无力地耷拉下肩膀,轻声吐出一句:“你要我做什么?”

  欧阳靖没料到,短短几句话,周子航竟然屈服了。他惊愕地问:“督主,您怎么会怀疑周子航?所有人都说,他和死者一样儒雅正派,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沈舒悦头痛欲裂,示意李冶白向他解释。

  李冶白习惯性扬起下巴,用尖细的嗓音反问:“欧阳大人,你是外人都不愿意仵作替死者验尸,为什么周长健的子女没有护送棺木上京,来的却是他的侄子?”

  “为什么?”欧阳靖愣愣地反问。

  李冶白对着周子航努努嘴,示意由他自己说明。

  周子航低着头说道:“血蒾让大伯写下了自己的罪行。他的几个子女看过之后,恨不得从来没有那样的父亲,他们怎么会护送他的棺木上京?”他冷笑,“他们从小花着父亲赚来的黑心钱,还要不耻自己的父亲,真是孝子贤孙啊!”

  欧阳靖反驳:“他们把那些银子全都捐了出来,不是吗?”

  “你以为他们是自愿捐出来的吗?”周子航嗤笑,“是血蒾说,如果他们不把钱吐出来,就杀光他们全家!”

  沈舒悦睁开眼睛,似乎在玩味这句话。欧阳靖听得心惊肉跳,战战兢兢询问:“血蒾到底是谁?”

  周子航回答:“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长得又老又丑。”

  李冶白朝沈舒悦看去,眼神仿佛在说:血蒾分明就是琼花,怎么会是老男人?

  沈舒悦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他吩咐欧阳靖:“待会儿找一个画师,把血蒾的画像画出来,再让周子航把自己的罪行写下来,写两份。”他起身准备离开。

  周子航高声说:“我主动提出护送棺木上京,只是想知道,官府查到了什么。你就是因为这样怀疑我?”

  沈舒悦对李冶白说:“你解释给他听,我去后面歇一会儿,待会儿把他的认罪书拿给我。”

  李冶白点头称是,对着周子航说:“棺木还没有上京,郡王爷就知道,一定是你护送棺木。”

  “为什么?”欧阳靖和周子航异口同声。

  李冶白扬扬得意,仰着头说:“不可能有人从密闭的房间消失。案卷上写得清清楚楚,周长健的儿子等人撞门,没能撞开,最后是你带人撞开了窗户。房门是用红木桌子顶住的,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

  “不是的!”周子航激动地站起身,“我按照血蒾说的,特意等别人提出,能不能跳窗进屋,我再附和对方。表叔尝试窗户有没有被封死的时候,我假装帮忙,故意拽住窗户,让大家误以为窗户被封死了。亲耳听到他们告诉官差,窗户是封死的,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怀疑!”

  他喘一口粗气,继续说道,“屋子里面,我准备了四根木段子,假装是我们撞开窗户的时候弄断的。血蒾的计划没有漏洞,当时现场有十几个人,包括县令仵作,从来没有人怀疑我!”

  李冶白看着他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你,第一个撞向窗户。”

  “是,但是……”

  李冶白说道:“你不得不第一个撞开窗户,因为你知道,窗户没有被封死。现场的人或许被你骗了,或许在你的煽动下,他们紧张又迷惑,但是他们全都看到,是你第一个撞向窗户,所以案卷上就是这么写的。”

  周子航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难道这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欧阳靖站在一旁聆听两人的对话,一边思量一边总结:“所以是周子航利用周长健的信任,把他骗出屋子交给血蒾?然后他用桌子堵住房门之后跳窗离开。第二天,他在众人面前假装窗户也是封死的?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真相竟然这么简单?”

  “郡王爷说了。”李冶白高高抬起下巴,“如果不是血蒾的杀人手段被人们传得太过玄乎,大家不会先入为主。事实上,血蒾不会法术,更不是神,她只是一个杀手罢了!”

  李冶白说话的当口,沈舒悦已经回到后面的休息室。他坐在窗边,手指不断揉压太阳穴。他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不过他很高兴,因为他有预感,琼花一定会喜欢他即将送给她的“礼物”。

  不多会儿,青衫风尘仆仆地推开房门,站在沈舒悦面前拱手行礼:“公子,属下回来了。”

  “查到了吗?”沈舒悦睁开眼睛。

  青衫回禀:“属下去了赵致远的原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无论是蟠螭司的记录,还是他平时的言行,都与事实十分吻合。那个村子确实民风淳朴,几乎没有外姓人,就连他说的‘五棵杨柳’的轶事,我特意数了一下,村口的确载种着五棵柳树。”

  “辛苦你了。”沈舒悦笑了笑,示意他坐到一旁等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李冶白拿着周子航的认罪书回来,其中夹着“血蒾”的画像。

  青衫迫不及待拿过画像。“这就是血蒾?”他看到画上的糟老头,表情一下子就垮了。

  沈舒悦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问:“失望了?你觉得血蒾是什么样的?”

  青衫赶忙回道:“公子,属下知道,人不可貌相,但是属下总觉得,血蒾的年纪应该不大。他冷傲不羁,有些惊世骇俗,却又有自己的原则。有的时候,他甚至有些顽劣。不管怎么样,他绝不是垂暮的老头,眼中没有半点神采。”

  说到这,他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对着画像嘀咕:“我是不是见过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眼熟?”

  “那些只是你的想象罢了。”沈舒悦复又闭上眼睛揉压太阳穴。

  夜幕降临,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潜入院子。青衫察觉到来人的气息,立马全身紧绷。等到他看清楚来人的五官,他露齿微笑,走上前一把抱住那人,高兴地说:“冯大哥,你来了。”

  “青衫,好久不见。”冯岳山用力拍了拍青衫的肩膀,“我刚刚见过蓝衫,公子在屋子里吗?”安慕小说网

  “在的,公子等了你大半天了。”青衫引着冯岳山入内,嘴里解释,“这回的事,如果不是事关景王世子,也不需要冯大哥亲自去调查。”

  院子外面,欧阳靖在门前来来回回走了十几个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刚刚派内侍问他,有没有找到赵致远,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赵致远乃堂堂刑部尚书,他突然被人绑架,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蟠螭司。沈舒悦倒好,他审完周子航,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谁都不见。

  欧阳靖看到李冶白端着汤药朝这边走来,迎上前笑问:“李公公,督主的身体好些了吗?”

  李冶白回道:“欧阳大人,你急什么,凡事有郡王爷在。”说罢,他推门进了小院,又当着欧阳靖的面关上了院门。

  欧阳靖被李冶白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继续在院门外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上中天,院门终于再次打开。李冶白冲欧阳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欧阳靖匆匆进屋,急道:“督主,皇上刚刚派人来问,是否有赵大人的下落。”

  “我刚刚得到消息,赵大人在猫儿胡同,你赶快带人去救他。”沈舒悦说话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如纸,示意李冶白把地址交给欧阳靖。

  欧阳靖吓了一跳,生怕沈舒悦下一刻就咽气。他担心地说:“督主,属下先护送您回府……”

  “欧阳大人,你添什么乱,赶快去救赵大人要紧。”李冶白把欧阳靖推出门外,回过身的时候,他的眼眶已经红了。他拭去眼角的泪花,嘀嘀咕咕抱怨,“青衫、蓝衫年轻不懂事也就罢了,冯岳山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

  “哭什么,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沈舒悦闭上眼睛,不期然想到琼花的讥讽,他拥有一切,却独独少了健康。

  同一时间,距离猫儿胡同不远的小巷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黑暗中疾驰。赵致远独自坐在车厢内,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头上蒙着黑布,嘴里塞着布条,恐惧几乎将他淹没。随着马车的颠簸,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从昨天开始,他一直被沈舒悦软禁在小屋内。除了李冶白给他送了两顿饭,他没有见到任何人。不久之前,一个黑衣人突然闯入屋子,二话不说把他绑了起来,扔进车厢。

  终于,马车停下了。赵致远奋力想要呼救,被黑衣人像抓小鸡一样拎起来扛在肩头。

  “呜呜呜。”赵致远拼命挣扎,害怕到了极点。不多会儿,他被黑衣人扔在地上。他什么都看不到,手脚又被绑住了,完全依靠求生的本能在地上摸打滚爬,试图远离黑衣人。

  半晌,他气喘吁吁,衣衫凌乱,头发也散开了,手腕被绳子勒得生疼。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呼喝声:“快,把院子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赵致远认得那个声音,是欧阳靖。他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使劲挣扎试图弄出声响。

  黑衣人居高临下审视他,一步一步逼近他,弯腰拔出他口中的白布,压着声音说:“救兵来了,赵大人不叫救命吗?”

  “救命!”赵致远压根没有听清楚黑衣人说了什么,扯开嗓子大叫,“欧阳大人,我在这里,救命啊!”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脸颊。赵致远感觉到,那是一个冰冷的东西。

  是匕首!

  “不要杀我!”赵致远连滚带爬试图摆脱黑衣人,黑衣人却如影随形。

  隐隐约约中,外面传来撞门的声音,其间夹杂欧阳靖的呼喊声。

  此时此刻,赵致远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他愤怒地大叫:“沈舒悦……”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巴。黑衣人附在他耳边低语:“公子让我转告赵大人,唯有‘真实’才是最大的谎言,才能骗过所有人。”

  赵致远呆住了。

  黑衣人又道:“看在你准女婿的面子,这是公子最后一次帮你。在欧阳靖面前,你知道怎么说吧?”

  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欧阳靖高声命令手下仔细搜查每一个房间。

  “不叫救命吗?”黑衣人嗤笑。

  “救命!”赵致远的脑子乱哄哄的,努力朝门外的脚步声靠近。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致远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他伸手捂住痛处,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指尖渗出。

  “抓住他!”欧阳靖大喝一声。

  黑衣人飞身跃出窗户,几名衙差追了出去。欧阳靖赶忙扶起赵致远,扯落他眼睛上的黑布,摁住他的伤口。

  火把的光亮刺得赵致远睁不开眼睛,肩膀的疼痛让他快要昏厥过去。他无力地靠着欧阳靖,大口大口喘气。

  “没事了,没事,刺中肩膀而已,没事的。”欧阳靖安抚赵致远。

  渐渐的,赵致远看到周围的摆设,这里是琼花“囚禁”他的地方。正如沈舒悦所言,蟠螭司一定会救他。很幸运,他还活着。

  不多会儿,欧阳靖带着赵致远先行离开。蟠螭司的衙差仔细搜查了院子,随即也离开了。

  夜阑寂静,月亮高高悬挂在半空。小院十分安静,仿佛空气已经凝固。

  青衫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院子。他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朗声说:“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话音刚落,琼花跃上围墙,站在月光最明亮的地方俯视青衫。她高声质问:“沈舒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青衫置若罔闻,自顾自叙说:“公子有一份‘礼物’送给姑娘。”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不由分说朝琼花掷去。

  琼花伸手接住那个东西,追问道:“沈舒悦到底想怎么样?”

  青衫回道:“公子说,他随时恭候姑娘的大驾。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罗刹门的人出现在长公主府,哪怕只是经过,他一定会给姑娘送上第二份‘大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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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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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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