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待他写完后,窗外的乱飞的枝叶已经停止了运动,像是一幅画作一样,镶嵌在大地上,任由路人践踏或欣赏。
他合上笔记本,揉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放松,恰在此时,何念念房间里出现了不寻常的碰撞声,他想也没想,直接穿上鞋子,冲进房间。
何念念弯腰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略微惊讶地看着江从。
半晌,江从开口,“你怎么了?”
何念念的身体像被按了开关,将斜躺在地上的小提琴捞了起来,然后淡漠地看了一眼不淡定的江从,不答反问,“你过来做什么?”
江从知晓自己紧张过了头,脸上带着些许被看破心思的窘迫,平复了一下呼吸,“你没事就好。”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何念念将小提琴放进琴盒,拿起一旁的埙,“还记得这个吗?”
江从转过身去,看到何念念手中的埙,眼底一暗,“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是江妈妈守护了一生的东西。
江妈妈是一个汉文化推崇者,年轻的时候是话剧演员,退休以后就致力于汉文化推崇。
何念念在江家的那几年,深受其影响,无意间听到江妈妈用埙吹了一首《楚歌》,那种似泣似泪的声音扎根在心底,再也无法忘却。
“想听吗?”何念念出声问道,眼中似乎带有期盼,只不过江从这次并没有细心到看清她眼底的殷切盼望,摇头,“不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何念念心一沉,脱口而出,整个人显得委屈巴巴的,像极了小时候的她,“江哥哥……”
江从心一软,抿唇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何念念整个人状态阧转,与刚刚的她判若两人。
“你……”江从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小家伙不去演戏真的是屈才了。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别忘了你说的。”
岁月像一把剪刀,不留任何情分将何念念的生命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生病前,一部分生病后,似乎从小她就和病这个词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病,百度百科上给了它这样的注释——生物体发生不健康的现象。
何念念则把它比喻成了小偷,无情偷走了她年少的青葱时光,也偷走了她仅剩的一丝留恋。
她将披肩搭在身上,乖巧地坐在床头,下巴搁在撑起的膝盖上,目光清润如水,守望着眼前这一方小天地。
对于她而言,只要活着就已经是一种无上恩赐了,没有人知道在她没心没肺的笑容下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她以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足够封闭,也上了一把精密的锁,只是她没有想到开这把锁的唯一一把钥匙轻易就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连锁带心一并打开了。
院子里的树叶积了一层又一层,松软得让人想躺在上面,何念念挨在窗边,似乎又看到了儿时的场景。
何念念圆滚滚的小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江从拿着江妈妈刚刚烤好的饼干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何念念被香味吸引,骨碌爬起身来,“我要吃。”
“叫哥哥我就给你。”
“不叫,你就知道欺负我!”
“那换我叫你哥哥吧,这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了。”
……
何念念脸上绽开笑来,以前的他们还真是傻,傻到以为互换了身份就能天长地久,却不知岁月远比承诺更残酷。
她伸手将窗帘拉上,转身进了一个暗间,昏黄的灯光下,各色乐器紧挨在了一起,对它们的主人翘首以盼。
视线停驻在角落里的箜篌上,上面布了一层薄尘,那一根根的弦在她的心头颤抖,一个个音符跃动于空气中,铅华洗尽过后,不知多少古人又从其中信步而来。
“任何乐器都有自己的灵魂,而它们存于这个世上就是想寻觅与其魂魄契合之人。”
何念念记得江妈妈说这句话时正侧卧于书房的一角,旁边摆着一个箜篌,她身着绛红色旗袍,神态举止一颦一笑,都宛似从画中飘忽而来的古人一样。
何念念收起思绪,将拖鞋脱下,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慢慢靠近箜篌,将斜放在上面的一小块用云雾绡制成的帕子取了下来。
葱白修长的手指轻碰了一下,悠长清泠之音在空气中涤荡开来,她整颗心跟着一颤,想了想退出了房间。
午后,院子在阳光下泛起了光,何心情端着刚做好的酥肉丸子进了房间,看了一眼发呆的何念念,不作声退了出去。
何念念打开窗户,凉意顺着莹白的脖颈迅速窜遍全身,她闭上双眸,做了个深呼吸,仿佛重获新生一般,眼睛里有了神采。
“想出去吗?”
江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何念念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时,他已经靠近自己,带着拘礼的笑,“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
何念念将窗户关上,点点头,之后两人之间再没话聊。
江从背靠在墙上,借着窗外的光去看何念念,她整个人素净得像一张白纸,仿佛风一吹就会破。
“念念,跟我一起离开吧。”江从皱着眉头开口。
何念念稍微一愣,随后压了一下嘴角,“跟你走?我不上学了?你又以为自己是谁?”
江从看着何念念努力伪装出来的高冷,心里刺痛了一下,“我以为我是你喜欢的人。”
“那是以前,现在不喜欢了。”何念念脱口而出,字字句句像玻璃一样掷在江从的心上。
江从觉得可笑,曾经他以为时光里的那一段是真实的,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他一个人的梦。
再后来,何心情意外死亡,整个何家在瞬间倒塌,何念念举家迁到了江城,后来怎么也想不到江从也在江城工作。
他和她的关系,就像是藕断丝连,却又像是她在强行依附一般,终究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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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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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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