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放在心上,并不代表皇后也忽略过去。
“他就不担心,无缘无故的让他的女儿进宫,”皇后轻轻的嘬了一口茶水,眉目散漫,仿佛不经意的模样,“他就不怕这个女儿会……受什么委屈?前朝这样的事情可是多得很呢。”
公公仿佛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恭敬的回答,“倒也不是,临走的时候,夏小姐向夏大人唤父亲,打了招呼后,夏大人除了再次叮嘱小心谨慎以外,也说了些体己话。”
皇帝自然知道皇后是什么意思,笑笑看了她一眼,“听起来这位夏家丫头倒比夏栎更看重脸面,不过,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竟然连做面子这事儿,都要女儿提醒了再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奴才不知,”公公低垂着头,“只是听说,以前父女二人,并不是如此生分的。”
皇后听了这话倒有些其他的想法,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恒儿在侧妃婚宴上受的耻辱。
不过……
在夏卿鹿嫁给楚恒之前,他从来没有听恒儿说起过她,也没有听过其他的风言风语。
岳南朝民风相对开放,一般情况下,若是男婚女嫁,都要女子心悦,男子动情,方可接为秦晋之好。
而郑国公府在京城也算是老牌世家,论起选择的余地,也还是有的。
这么说来,夏卿鹿和恒儿的婚事,应当是她爹夏栎夏大人一手促成,而夏卿鹿看着柔弱,实际上是个主意大性子烈的。
所以才会和恒儿结亲半年也没有洞房花烛,双方没有一丝的夫妻恩情,恒儿方才对她狠决,她才会挑在婚宴,当着大家的面,一点退路都不留的提出和离一事。
再加上她对靳郁然的态度,也不像是一早就凑合在一起的模样。
既然如此,倒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不必急着动她。
不然的话,平白无故的,害了自己的名声。
挥退了公公,只余帝后二人,皇帝看向皇后,似笑非笑,“怎么样,可放心了,恒儿并没有被夏家这个丫头戴绿帽子,这事儿一出最近朕看你是越来越憋不住了。”
皇后也没有想过要瞒皇帝她关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淡淡的嘬了一口茶,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确实放心些了。”
见皇帝还是玩味的笑着看自己,皇后放下茶盏,轻轻的抚着茶盏上头的花纹。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这件事情,诚然,恒儿做得也不一定对,然而为娘的,总有私心,臣妾觉得恒儿千好万好,配她夏卿鹿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皇后顿了顿,方才语气如常的说道,“可是在恒儿的婚宴上,众目睽睽,她就要给恒儿那样大的难堪,臣妾也不是不气的。更不用说后面还有大将军的事情,实不相瞒,最近臣妾一直都在暗中查访他们二人有无私情。”
说到这里,她看着皇帝微微变了脸色,然而,身为皇后,在这个男人身边许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底线。
顶着皇帝的怀疑的视线,皇后神色如常,“今日这事儿也是臣妾安排的,若是让臣妾知道他们二人早在之前就有私情,那一日给恒儿难堪,也是因为这样的事,臣妾在此就明说,如若真有那事儿,臣妾定然不顾一切要他们好看。”
皇帝看着皇后,神色几多变幻,慢慢的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皇后此事做得没错,且不说恒儿受的委屈,如果他们当真是有私情,方才给了恒儿难堪,就算是为了皇室的颜面,也是不能够让他们好过的。”
皇后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如释重负的喝了一口茶,眉眼带着年轻时候的笑意,“那就好,臣妾害怕皇上说,臣妾是慈母多败儿呢,不过就是皇上如此说,臣妾该做的事也还是要做的,没办法,护短是每个人的天性。”
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确实如此,咱们已经看了这么久的戏了,得出去见见他们,毕竟还是个大将军,若是觉得正有意戏耍,恐怕就不好了。”
皇后也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并没有灰尘的袖子,懒洋洋地看了皇帝一眼,“皇上您就自个去吧,有大将军在,臣妾去算什么话,再说了,你们应当如同之前的父兄一般——说的话定然无聊至极,曾经还不如回去和猫儿玩呢。”
皇帝眉头挑了挑,眼底却是压抑不住的笑,“想不到正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只猫儿,罢了罢了你且回去和他玩吧!不过还得问你一句,夏家的丫头,你没有什么想做的?”
皇后往茶室的方向看了看,好像十分纠结的模样,半晌方才皱了皱眉头,“罢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敲打敲打也就是了,至于他和大将军的婚事,臣妾也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除了自己的儿子谁都不准嫁的地步。”
平日里,皇后是一副端庄持重的模样,这般有些俏皮的尖酸化倒是少见,不过,这确实也证明了,皇后对于夏家这个丫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估计强忍着不对他动手,也是想着自己前朝不好处置,当初选这个皇后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然而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忽然之间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朕知道你们娘俩受委屈了,只是现在有些人确实还动不得,”皇帝也看着茶室的方向,神色凝重带些安抚,“不过你且放心,今日,朕也要让他们知道,皇室的面子不是那么好拨的。”
皇后对于这事儿自然是乐见其成,也就没了意见,福了福身子就要往外走。
忽然听到背后的皇帝道,“今日晚间,朕来陪你用膳吧,这些时日总是忙得很,免不了忽略你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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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心底冷笑一声,转过身去的时候面上就挂了恰到好处的笑,“那臣妾就洗手作羹汤,静候皇上您了。”
皇帝看着皇后惊喜的笑,只觉得自己就是后宫女子的中心,志得意满的走了。
进茶室的时候,满室的茶香已经消散了,而最开始进来的两个人,依旧各自占据着一角,并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意味。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礼的时候脸上却挂上了笑意,说话也是异口同声,若不是之前有人禀告过二人在屋子里头的模样,怕是要让人以为两人是感情甚笃的情侣了。
“行了,起来吧。”
皇帝板着脸坐在了上位,把夏卿鹿晾在一边儿,自顾自的跟着靳郁然拉扯着无伤大雅的事情。
过了许久,方才切入正题。
“郁然啊,虽然你们小辈的事情,朕不便插手,”皇帝看着靳郁然,笑得虚情假意,“可是悦和……那丫头确实被朕宠坏了,只是你说不喜欢,好歹也要个理由,如若不然,恐怕那丫头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觉得不便当面给悦和说,那你告诉朕,如何?”安慕小说网
靳郁然看着皇帝,搞不懂他为何如此宠爱一无是处的悦和郡主,不过他自然不能够说真话的。
——他一个武将,若是尚了郡主,就要丢了兵权,从此以后闲赋在京。
这对于武将来说,是最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微臣并非不喜欢悦和郡主,”靳郁然低头,“只是悦和郡主乃是天上皎皎明月,应当值得更好的人,微臣一介武夫,恐怕悦和郡主也只是看重了这副皮囊,若是相处起来,发现我这人无趣得紧,恐怕也是会后悔的。”
这话说得漂亮,仿佛当真是他配不上悦和郡主,而不是他不喜欢悦和郡主。
可是皇帝原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来找碴敲打的,哪里会听这样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吗?”皇帝看向夏卿鹿,话却是说给靳郁然听的,“朕还以为,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会多次对悦和避而不见。”
“悦和郡主自然是极好的,微臣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和旁人也没有关系。”靳郁然知道皇帝的言外之意,“至于皇上您刚刚说的避而不见,回京这么多天,多多少少也有些琐事,免不得怠慢了悦和郡主。”
“竟然是这样吗?”皇帝看着水绿衣衫的少女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边的事情,并没有过多关注的模样,“可是悦和那一日回来跟朕哭诉,说爱卿已经有了心上人,今日你是想要问问你们二人意见。夏家丫头,你觉得朕的大将军如何?”
“回皇上的话,大将军自然是极好的。”夏卿鹿起身作礼恭恭敬敬,眼睫低垂,并不赶窥视圣颜,“臣女对大将军的功勋也有所耳闻,少时读诗经,中有一语,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便时常感叹军中情谊,也认为男儿自当自强,若能有幸从军,就算马革裹尸也是无上荣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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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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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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