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秋水亭中不再说话,诺大的青云殿只有他们二人,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只有偶尔的吹过一点风,带动树叶沙沙作响,此时他们就连亭外潺潺流水声也能够听的很清楚。
司徒锦端起石桌上的茶壶,欲给自己斟茶,可是手却抖的厉害,茶水全数溅到了桌子上。
凌潇实在是看不过去,这才出手制止把他的手按住,“陛下,你别这样,过去的就过去了,就算是自责也只是徒劳。”
司徒锦推开凌潇的手,勉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事,朕只是最近批阅的奏折多了些,手这才有些酸。”
这世上有种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自己扛着,明明心痛如刀狡。却还逞强着说是因为其他原因所致。
而司徒锦就是这种人,身为皇帝他雷厉风行,可是在私人情感这里,却也是儿女情长,优柔寡断。
当年的事情,德妃固然错了,北堂坚错的更彻底,司徒锦随没有直接造成对夏琴的伤害,却也是间接的。
他当时宠爱夏琴,就应该想到夏琴会遭人嫉妒,也成了后宫女子的暗害对象,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那时他就应该想好如何才能够保护好夏琴,要是那时他那么做了,夏琴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事情。
“臣女在此想问一句,陛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德妃和北堂坚狼狈为奸,罪大恶极,不管怎样都不能够放过。
“德妃乃右相掌上明珠,右相又是四大世家之一,其势力不容小觑,若想连根拔起,还得从长计议。”
有其父必有其女,德妃占着父亲的地位在宫中为非作歹。
右相又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在很多时候司徒锦是能忍则忍,也就一直放任她至今。
右相借着家族的势力,没有在京城少搜刮民脂民膏。
想要根除右相的势力并不容易,司徒锦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着能够把右相一举灭族的证据。
好在右相作恶多端,做恶事到处留名,引得民怨四起,到时候就算是不用他亲自动手,右相也定会被百姓手刃。
司徒锦在这些年里搜集了不少右相的罪证,在近期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拿那些证据公布于世。
那么右相一族必定难以在朝廷之中难以立足,也就不攻自破。
待到那时,他只用一道圣旨,就可以让右相一族永远翻不了身,“看来陛下的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恩,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朕必定能够让右相世族在世上消失。”
说到右相,司徒锦的眼眸之中迸发出让人背脊发寒的寒光,“那么臣女可否跟陛下求一件事?”
司徒锦拿起茶杯的手一顿,点头示意凌潇说,“处置德妃的事情可否让臣女来。”
德妃害死夏琴,她必定与德妃不共戴天,“无碍,那个女人就由你来处置吧。”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臣女想去天东国走走,散散心,可殿下却不愿意回宫,说要一起,这让臣女着实头疼。”
司徒辰毕竟身为太子,凌潇既不能说他身受重伤,更不能直接说要和司徒辰去天东国。
只能够采用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希望司徒锦能够大发慈悲,同意就是。
“随他去吧,他身为西凉储君,不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也不成,这次一行也算是对他的历练。”
凌潇心虚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司徒锦说的那么理所应当,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司徒锦怎么说也是司徒辰的父皇,司徒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为第二知情者的她却不说,这样到底是对是错。
她担心到时候司徒辰从天东国回来,司徒锦要是知道了司徒辰曾经受伤的事情会不会大发雷霆。
两个人接下来又沉默了起来,说了那么多,两个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身世这个问题。
凌潇不知道司徒锦是怎么想的,而司徒锦也不知道凌潇心里的打算。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眼看天色不早,皇浦无痕该在客栈等急了,司徒辰的伤也耽搁不得。
“陛下,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臣女就先行告退出宫了。”
凌潇希望司徒锦能够对自己叮嘱一句,就算是指一路小心这么简单的话语都好。可是司徒锦却淡淡的恩了一声。
凌潇也只能够尴尬的起身转身离开,是她自作多情。司徒锦确实深爱着夏琴,也在为夏琴的事情自责。
在意夏琴不代表在意她,帝王生性多疑,谁知他是否有没有相信书信里所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她是他女儿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证明,他没有那个义务去肯定相信她,这也情理之中。
换个角度思考,若她是司徒锦,定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而且还来路不明,身世不清的女儿。
凌潇失魂落魄的走到青云殿的门口,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腰间,才发现腰间什么都没有。
凌潇赶紧低下头查看了一下腰身,本来系在腰带处的腰牌竟然不知所踪。
凌潇闭上眼睛在原地打转,努力搜索脑海里的记忆,到底是把腰牌放到哪里去了,可千万别丢了。
为了能够更方便进宫她拿了司徒辰的腰牌,而自己的则是放在了客栈,要是没有了腰牌她该怎么出宫。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司徒辰的腰牌的作用不仅仅在于在皇宫之中通行的便利,要是被有心之人拾去后果定不堪设想。
想了许久,凌潇突然眼前一亮,可算是记起来了。
方才到秋水亭坐下来的时候把腰牌顺手放在了石桌上,方才走的匆忙,倒是忘了。
凌潇转身果断往秋水亭的方向走去,就在快到秋水亭的时候凌潇突然听到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司徒锦依旧在秋水亭里坐着,而他的身边多出来了一个人。那人好像是在说有关她的事情。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凌潇无声的躲到了秋水亭不远处的假山后。这位置能够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陛下,前几天凌潇姑娘音讯全无,你还念叨着,怎么她回来了,您却又……”
和司徒锦说话的是他的近身侍卫,追随他多年,司徒锦和夏琴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方才凌潇和司徒锦谈话,他就一直潜伏在暗处。两人多半都是说些无关的话题,听得他都着急。
没想到最后凌潇走了,司徒锦还什么都没有说,真是白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汴,你不懂,她这些年流落在外,受尽他人欺凌,全是因为我这个父皇,朕想她心里定是怨朕,这才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汴一直追随司徒锦,跟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了,也就练就了看人的眼光,凌潇他虽然只是见过一次。
不过在谈吐,还有言行举止之间不难看出她性格的豁达,落落大方,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陛下,你实在是多心,凌潇姑娘能够与自己的父皇相认,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怨陛下呢。”
说实话,汴对凌潇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身为宰相府的嫡女,却没有盛气凌人,更没有仗势欺人。
试问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够如此,就算是男子,也少有。
自古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怎么会没有一点自大,也不知是为何,凌潇身上全然没有那种感觉。
“你是不懂,她与朕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怎么都跨不过去。”
这司徒锦要是撅起来,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就觉得自己的说法是对的,别人那就是不懂。
“陛下此言差矣,臣也是有妻子有儿女的人,天底下的父母无不与孩子之间有隔阂,主要在于你怎么跨过去。”
司徒锦看着微波荡漾的湖水,叹了一口气,今日这都不知道叹了几次气了。
“朕想把她封为公主,给她应该有的身份,把她接入宫中,希望能够补偿她。”
夏琴改名嫁给北堂坚,之后再没有在人前露过面,所以司徒锦才不知道她已经嫁到了宰相府。
当年如若知道,北堂坚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不过如今的宰相府也是风雨飘摇,想要把灭他九族轻而易举。
他不知如何打理自己的情感,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够补偿凌潇。
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给她应该有的身份,把她之前所失去的都还给她。
可是司徒锦不知道,凌潇从来就不需要这些,也不想要这些。
“陛下,那些毕竟只是外物,这些不但不能够给凌潇姑娘温暖,大概只会让她的心更加冰冷。”
闻言司徒锦低头沉思了起来,如汴所说,那些终究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可除了那些,他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
想到这里司徒锦无奈的笑了笑,他居然也有绞尽脑汁也别无他法得时候。
“朕倒是想像平常人家一样,能够和她聊几句家常,能够叫着她的名字,然后她叫朕一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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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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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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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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