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被玉扇气的不轻,骂出口的话有些口不择言,额头太阳穴旁青筋暴起。
面前的玉扇如果换成是男子,薛晨不一拳打过去,都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你这人说话是什么意思?世间怎么有你这么没有风度之人,亏得当年居然有宫人说你温润如玉,我呸!”
玉扇当时是出于护住心切,谁知直接就被薛晨骂了个体无完肤。
她长这么大,就是在天东国时,掌事嬷嬷都未曾把话骂的这么难听过,如今这话竟从薛晨的口中说出。
玉扇唏嘘之际心中更多的是愤怒,真是欺人太甚,哪有男子如此无礼得谩骂女子。
顿时管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心直口快的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倒出来。
特别是呸那一声时,恨不得把腹中口水尽数喷在薛晨的脸上。
凡是见薛晨第一眼的人,头脑精明些的,会说薛晨复杂。目光短浅的,便会说他温润如玉。
当初那些宫女花痴般模样的称赞薛晨容貌的时候,玉扇不过一笑而过,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再者,就算薛晨再温润如玉,都不可能是属于她们的,在这里说这么多,徒惹佳人伤心落泪。
每每听到那些宫女谈论什么王公贵族,玉扇都是避之不及,她可没有那闲情逸致和她们说这些无聊的话。
薛晨抹了一把脸,这股彪悍劲,玉扇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记得,凌潇貌似也这么发飙过。
薛晨无语的看了随时准备应战的玉扇一眼,他今日的目的又不是和她来一场口水战。
亏得她时常说为了她的主子好,现在她在这里大声喧哗,是几个意思。
“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只是你可不可以先让开,容我给你家主子把脉?”
薛晨的怒火都快从眼中喷射出来,直指玉扇。玉扇冷汗一冒,薛晨刚才原来是想给凌潇把脉的吗?
说着说着,怎么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玉扇尴尬的站在一边,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薛晨。
薛晨有些汗颜,她用不用这么看着自己。怎么不关他做什么,都含有伤害凌潇的动机似的。
没了药性的束缚,凌潇的经脉开始活络起来。薛晨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只用等凌潇醒来就好。
纵使凌潇记不得他没关系,他会像从前那样,以最为低调的方式,去守候在她的身旁。
就在薛晨神奇时,玉扇一巴掌拍在薛晨的后脑勺。“看够了没有,快把手从小主手腕上拿开。”
薛晨心中积蓄的怒火一触即发,蹭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玉扇,眼睛充满血丝。
在天东国的时候看着凌潇身边那名为玉扇的宫女,怎么看都是个精明人,做事机敏。
那时薛晨还放心凌潇找了一个这么尽职尽责的宫女,时候事情有她的帮衬,可做的细一些,不怕漏了细节。
直到今日,薛晨对玉扇的印象来了和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什么机敏,精明,那都是他瞎了眼才会那么认为。
真是好笑,她难道不知道在大夫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是要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能打断大夫思绪的吗?
“请你现在出去,立刻马上!”薛晨真的有些生气,当你深情回忆一件事的时候,思绪突然被打断。
本来即将热泪盈眶,整个眼眶瞬间干了。心中闷闷的,说不出,再想起来已没有刚才的感觉。
玉扇觉得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大夫给病人把脉的时候需要安静和足够的时间,自己刚才是抽风还是怎么了。
玉扇被薛晨的眼睛看的有些害怕,怎么无论谁生气起来都那么可怕。欧阳天还在侧厢房,周围都是欧阳天的人暗卫,量薛晨不敢做什么。
他煞费苦心助欧阳天将凌潇体内的药性散去,自是有他的打算,想到此处,玉扇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直到将那道灼灼的目光挡住,玉扇紧张的心跳才有所减缓,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自己到底该不该应该提醒欧阳天要注意薛晨的事?她一开口,就注定会打乱薛晨他们原本的计划。
玉扇深知薛晨进宫,是为了救凌潇出去,而欧阳天对此毫不知情。
她告发薛晨,凌潇便无法被救出皇宫,以欧阳天的性格,怎么会让他们有第二次机会。
南罗本不是凌潇原地待的地方,她真正的良人是皇甫无痕,而并非欧阳天。
残酷的现实总会以残酷的方式让你知道世道复杂,天意弄人,她竟是欧阳天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
欧阳天对人残忍,可答应她的事情不仅做到了,还额外将她的母亲照顾的很周到。
自古忠义两难全,她无法对欧阳天尽忠,无法对凌潇尽义,如此说来,她真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薛晨在房内站了许久,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房里每一样物件,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寝房內弥漫着凌潇喜欢香料的味道,床褥上是凌潇令人想入非非的体香。
想了想,薛晨不禁失笑,自己怎么跟好色之徒没什么两样。凌潇若是知道,非要给他两记白眼。
“你不是喜欢云游四方的生活吗?当初你若愿意随我走,我们二人琴瑟和谐,四方游历不是更好?”
薛晨把凌潇额前凌乱的刘海别到一边,凌潇总是说她喜欢谁,那么尽管那个人做的事是她不喜欢的。
她同样会去迁就她。如此互相理解,相互包容,两个人方能好好过的开心快乐。
而她不喜欢的,哪怕做的是她喜欢的事,她也不愿意去做。
她说她就像是一直在苍茫大海上飞翔的鸟儿,飞了那么久,她已经累了,想要找个地方歇一歇。
在凌潇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薛晨才明白,自己有的凌潇不需要,凌潇要的,他给不起。
更是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感到愧疚,他所说的爱,竟是去算计自己爱的人,让她感到不幸福。
那时候薛晨就想,其实能不能和凌潇在一起,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看着凌潇好。
他放下心中芥蒂,放空自己。不再去想如何拆散她和皇甫无痕,谁知就在他选择放下过去时。
皇甫无痕查出他从前做过的那些事,将他驱逐出宫。
当时薛晨心中并不觉得恨,并不觉得不甘。心中最遗憾莫过于后悔,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如果凌潇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心中会不会对他反感。
凌潇对于友情格外的看重,在知道他做过这些罪不可恕的事情时,感慨他原来是这样的人。
原来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竟在她的身后算计她。
“可是你非要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只愿与皇甫无痕执子之手,共白头。”
她的心是那么小,小到只能装下皇甫无痕,除了他之外,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她的眼中,除了皇甫无痕,他人在她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你可知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但是我必须要努力的让自己笑出来,衷心的说出一句祝福。”
薛晨的手本要抚在凌潇的脸上,想了想又缩了回去。他没有忘,凌潇不喜欢别人碰她。
“放心吧,炎青喂你的药,药效虽散去,但是与此同时,药效已扩散到你的四肢百骸。”
在药力散去时,流经凌潇全身经脉,已经对她体内的蛊虫造成一定的打击。
就算到时候得不到欧阳天的血,薛晨同样可以把凌潇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只不过那个方法会让人痛不欲生,不到非不得已,薛晨不会这么做。
“只愿你记起过去的事情后,能够原谅我。依旧愿意对我笑,愿意同我说话,如此,也就够了。”
在帮凌潇体内药效散去后当天榜样,凌潇就醒了过来。欧阳天几乎喜极而泣,抱着凌潇久久不语。
而薛晨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院外,看着院子里堆积了许久的雪。
“南罗的气候真是特殊,已有三日未曾下雪,积雪竟没有开始融化,倒是天愈发的冷。”
薛晨站在院中,撮着早已被冻的通红的手掌。前段日子在南罗的时候正值秋天,并不怎么觉得冷。
到后来是住在炎青的鲜食居,并不常出门,日日与暖炉相伴,没有觉得天有多冷。
这才入宫第一天,一天没有和暖炉坐在一起,就冻的牙齿都开始打架,手僵硬的不得了。
玉扇站在薛晨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背影。
她女孩子家家还没说冷,薛晨一个大男人就被冻的抖如糠筛,身子骨是得有多娇弱。
“小主已经醒了,你为何不进去看看?”
凌潇没醒的时候薛晨寸步不离的在房间里看着,怎么凌潇醒了,他反而到外面受冻都不进去。
“既有欧阳陛下在房中照顾着,我进去不是反而显得添堵了?知道她醒来就好。”
薛晨哈出一口白气,若是可以,真想把棉被披着出来,那样会不会好些。
“陛下说你为小主治病有功,暂时没有时间招待你,让我将你带去陛下为你安排的住处,走吧。”
玉扇本是在里面照顾凌潇,却被欧阳天叫出来,不过玉扇并不乐意待在里面。
两人说着情意绵绵的话,玉扇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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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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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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