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玥原就不想小题大做,现下只轻轻用指尖触了触伤口,见痛感并不清晰可见时,复又解释道:“虽说我是个女子,可也不至于弱成这副模样,不过是小小冰雹,又能将我如何?”
云杉见状,脸上伸手将她在伤口上游移的手挪开来,面上显然有些不悦:“小姐好歹是女儿身,当真不怕留下疤痕破了相?”
平日里云杉向来对姜漓玥百依百顺,可每每见姜漓玥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时,她总有几分替她不值,却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通过此种方式来宣扬她对她的关心。
现下姜漓玥若再不愿领这情难免有几分似在为难她了,她顿了顿,半晌后启唇道:“我知晓了,待回府一定按照郎中的嘱咐好好养这伤口,这下你可满足了?”
云杉紧绷的面上有了片刻松动,宋聘婷见状,难免有几分感慨:“你们主仆二人关系倒真是实打实的好,何时我能碰见个这么关切我身子的丫头,我也该知足了。”
姜漓玥抬眼瞧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至正护在她身侧的应欢,讪笑道:“你身边这丫头可不就是,你这姑娘可不许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夸耀应欢一番后,她转瞬又忧心起了外头突变的天色来:“这雹子来的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苦的还是百姓们,若无准备估计得损失不少物件儿,可惜了。”
与此同时,原本正在府中同同僚商议政事的穆炎显然也第一瞬知晓了外头天色的变化,当即召来候在外头的远青同向青,嘱咐道:“这会子外头天色实在太差了,估计街上许多人正因此被困着,我们需采取些措施救救外头被困住的人。”
说起下雹子之事,向青同远青默契地相视一眼,半晌后,向青有些扭捏地缓慢开口:“郎君,少夫人同宋小姐去了外头此刻还未归来呢。”
原本正思及对策的穆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后才打了个激灵,顺着他的话重复道:“你是说,夫人还被困在外头?这么大的事为何等到此刻才通传,你们二人是不要命了么?”
从前虽已见过穆炎大大小小发过不少脾气,可像今日这样的倒难得一见,二人皆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顺着他的话主动认错:“确实是属下二人思虑不周,少夫人之事本就是大事,我二人未懂得审时度势,还请郎君责罚。”
穆炎一口气缓过来以后,思绪渐清了起来,又念及外头天色不佳良久,以姜漓玥性子定会有所察觉,并且主动找起应对法子来,他斟酌半晌,开口道:“远青,你携一队人马去街上瞧瞧,若有受伤的灾民记得及时送诊,向青同我一同去漓玥今日所前往之地瞧瞧状况。”
恰当穆炎话音刚落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穆炎有所不好的预感,半晌后眼神示意远青开门,入目的便是满目焦灼的府卫。
未及府卫开口说话,穆炎便率先主动询问:“出了何事惹得你如此着急,快些说来与我听听。”
府卫当即顺下了气,一字一顿清晰说道:“少夫人回来了,只不过不幸遇见方才那阵下的很急的雹子了,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头破血流?穆炎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可念及当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如自己亲自前往瞧瞧状况,当下便往前堂去。
行至前堂时,穆炎第一眼便瞧见正被簇拥在正中央的姜漓玥,虽说不至于如同府卫所说似地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可额角的伤口显然砸的不轻。
他面上神色一时难辨,原本簇拥在姜漓玥身侧的众人一时有些无措,半晌后才接连推开来,穆炎顺着空出的通道行至姜漓玥身前,又半蹲着身子同她平视,抬手轻轻摩挲她额角的伤口。
直到听见她险些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他才缓缓收回手,从远青手里接过已备好的药箱,熟练地从中取出能替她清理伤口的药物。
众人安静半晌,纷纷有些好奇地瞧着穆炎在姜漓玥额角上不停上药,直到他停下手时,众人才缓缓挪开目光,佯装不曾瞧见方才状况的模样。
穆炎将药物收回药箱,复又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面上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他清了清嗓子,片刻才道:“近来外头天色若不太好,便记得不要在外头过多走动,都需得好生照顾自己,我穆府可容不得你们出任何状况,我穆炎既将你们请至府内,自然得保你们周全,可都听明白了?”
待众人一一回应后,穆炎复又嘱咐道:“都按方才我所说的去做,若当真有何种紧急状况,记得立即回府同我汇报,我好及时做下定夺,可都听明白了?”
众人一一散开以后,穆炎面上表情柔和起来,姜漓玥见状,未来得及忍住便嗤笑一声,穆炎神色讳莫如深地瞧着她,半晌后她挪开目光瞧向远方佯装出不知意的模样,轻声道:“郎君方才的模样当真能称得上是凶神恶煞了,别人宋家姑娘还在这,你平日里可不能日日是这凶神恶煞的模样。”
穆炎以眼神示意还凝立在一侧的云杉退下后,伸手刮了刮姜漓玥的鼻尖:“虽说宋家姑娘住我们府上,可我也没必要讨好她吧?”
姜漓玥伸出玉手扯了扯穆炎一侧的袖摆,轻轻晃了晃,语气里多了几分讨好的意思:“郎君说的有理,确实没有必要讨好她,不过我只是怕郎君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着别人了。”
“那平日里可曾吓着你了?”穆炎顺着她的话问道。
姜漓玥当即摇了摇头,否认道:“郎君平日里对我都是极致温柔,又怎会吓着我呢?我不过是希望别人也对郎君有个好印象罢了,郎君能明白我这点女儿家的小心思么?”
“夫人日日肯为我着想,我怎能辜负夫人的心思了,我明白了,往后我会收敛些,尽量不吓着你们这些姑娘家家的,你今日在外这么长时间又受了惊,估计也累了,我嘱咐远青熬了姜汤,你多少喝下一些,然后在榻上歇一程,我去外头瞧瞧情况便尽早回来。”
穆炎心系家国之事姜漓玥又怎会不知晓,何况她一向支持穆炎如此行为,当下见他有外出的打算,只轻声嘱咐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去吧,我无碍的,总归身侧还有云杉同含冬呢,你还信不过她们二人么?”
姜漓玥甚至已经能知晓她尚且未回厢房的这段时日里,云杉已迅速回厢房通知含冬将一切提前备好了,等她回厢房之时定时受些无微不至的照顾。
只不过现下穆炎的关切显然与众不同些。
穆炎知晓姜漓玥身侧两个丫头一向忠心,当下既松了口气:“倒也是,那两个丫头一向能分清轻重,有她们两在你身侧我多少安心些,既是如此,我便先出府了,你先回屋里,待我回来了再去寻你。”
“郎君尚且安心去吧,我好歹也能独立生活,只不过今日磕着碰着了,郎君用不着像瞧小孩似的瞧我,我知晓自己正做些什么。”姜漓玥轻推了推穆炎的胳膊示意道。
穆炎亲自确认姜漓玥已无碍后,才迈步往外走,可方才行了几步后又倏地回头瞧,果不其然姜漓玥正满目笑意地瞧着自己。
直到穆炎出了府门外,姜漓玥才缓缓从前堂回了里屋,在外头受了惊的宋聘婷显然一时也难以平复下来,应欢伺候在身侧一边安抚一边熬着压惊汤,边熬边叹道:“看来我们来的着实是不巧,才刚来便碰上这十年恐怕也难得一遇的雹子了,小姐若能退亲该多好,我们晋州可没这么多状况。”
宋聘婷见状,连忙起身掩了应欢的唇,待她不出声后才缓缓松开手,轻声道:“这话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可是杀头之罪的,你这小丫头近来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为何什么话都胆敢往外蹦。”
应欢一时有些无措,连忙解释道:“是奴婢不知规矩,望小姐原谅,不过奴婢所说之事,小姐心里想必也跟明镜儿似的吧。”
原本宋聘婷从晋州来往京都时便已知晓了往后余生皆留在京都度过之事,现下方才来又经历了声势浩大的雹子,难免有些舒开心来:“罢了罢了,到底是保命要紧,指不定这给我许的是一户好人家,就像这郡主一样,如此下来倒也比在外头风餐露宿好上许多。”
应欢心里头明白宋聘婷对这桩婚事其实也不抱期望,只不过她身为一届女子大是不可能抗旨不尊的,唯一方式便只有男方主动取消婚约。
可自古婚姻之事本就不为儿戏,早已成定局之事又怎可轻易更改,如今她能选择的不过是顺着旨意嫁入她尚且才一知半解的名门贵府中罢了,至于后续之事,她既是不知晓,也能享一阵的安枕无忧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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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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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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