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幼稚。”于澄淡淡勾了下嘴角,靠在移门上看着他。
“是啊,我四岁你三岁。”贺昇躺在于澄的腿上,撩起眼,抬手掐住她的尖下巴。
“你真的烦。”于澄笑着推他的手,纹丝不动。
“烦什么?”贺昇问她,眼神似笑非笑:“让我来猜一下,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于澄顺着他问。
“在想。”贺昇嘴角淡淡勾着弧度,边说边带上点儿漫不经心又有些夸张的语气:“哇,昇哥洗完澡好帅,好香,好想啃。”
“靠。”于澄这下是真笑了。
“哎。”贺昇轻叹口气,单手枕到后脑勺,腾出另一只手捋了把湿发,手腕劲瘦:“怎么样,猜的八九不离十吧。”
“嗯。”于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
“啃吧。”贺昇撩起眼,眼神湿漉漉地看向她。
他作势把衣领子往下扯,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脖颈和锁骨,薄薄的一层肌肉线条干净落拓,引人犯罪:“你老公很大方的,想啃就啃。”
“不要。”于澄眼尾轻扬,唇边淡淡弯出个弧度,不上钩:“我等下还要去工作室。”
只要她敢啃,贺昇就敢让她一上午都别出门。
“去工作室?”
“嗯。”于澄点头。
“必须去?”
“对。”
“噢,那你还是晚上回来啃吧。”
按于澄的德行,有这么个非出门不可的理由,就算啃他也是撩完就跑。
贺昇人模狗样地松开衣领,把手枕回去,冷淡地眨了下眼,想起件事:“对了,你哥昨天来找我,顺便说了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
怕他忘,还特意说下午再来提醒一遍。
“今晚?”于澄问他:“我哥没事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不是找我。”贺昇搂过她:“是找我舅舅有事情,他之前在那边实习过。”
“噢。”
两人腻歪了一会,于澄换上衣服,化好妆去工作室了,她手头有些事情需要和新项目的负责人交接,回来后才和贺昇两人一道去江家。
忙完后天色已黑,贺昇驾车,她悠闲地坐在副驾驶吹风,黑发被风吹得扬起,鞋子也不好好穿,光脚在座位上瞎荡。
天已经热起来了,但除非热得出汗,否则于澄都不喜欢打冷气。
她喜欢把车窗摇下来吹风,边吹风边听歌,燥热的,微冷的,夹杂着丝丝细雨的,她都喜欢。
望着车外稀拉拉的夜景,于澄抬手将蓝牙声音调低,眼睫毛微动:“我突然想起来,你高三回京北那次,我哥在你舅舅事务所碰见你了,然后告诉我你拿拉法当代步。”
贺昇对这事没什么印象:“忘了,不记得跟你哥见过。”
应该只是许琛单方面地看见过他。
“嗯,重点不是这个,是许琛没跟我讲这个事情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很穷。”于澄有点儿想秋后算账。
“……”
“为什么?”贺昇忍不住笑,有点儿奇怪,偏过头挺认真地问。
于澄微微蹙眉,思考一会:“因为出租房外面看上去有点破,也不是破,就是小区太老了,加上你学习又刻苦。”
跟祁原那几个富二代完全是不一样的作派,像个没家底依仗的小可怜。
“我住那儿是因为离附中近,想多睡会就在那边住下了。”贺昇笑了,解释道:“从你家到附中,开车需要十几分钟,我从出租屋走,骑自行车只要五分钟。”
“喔。”于澄这下知道他为什么住在那的原因了,懒懒地靠在车窗上,眼尾弧度上扬:“那你有没有发现,咱俩刚凑一起的时候,每次出去我都只点三鲜面或者小馄饨。”
她想算账的是这个。
“嗯,怎么了?”贺昇不清楚她怎么突然提这茬。
“够可以的啊,昇哥。”于澄仔仔细细瞧他:“这么富,天天就带未来老婆吃面条。”
从第一回被沈毅风瞎起哄带着去吃饭开始,她那份就是贺昇付的。
在她拿出手机之前,贺昇就已经连着付了。
她觉得这可能是男生自尊心主导的,所以也没拒绝过,他付就让他付了,但每次点饭都会牢牢把价格控制在十块钱之内。
她那会是真怕自己把他吃穷了,吃完面,还变着法的请他喝奶茶。
“是吗?我以为是你喜欢吃,硬着头皮陪你一起。”贺昇扯着嘴角,单手握着方向盘,碎发跟着笑意都在微微抖动。
“……”于澄瞥他一眼:“我都要吃吐了。”
看着贺昇笑个不停地样,她忍不住过去趴他身上冲着肩膀就是一口。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昇哥?”于澄冷淡地睨他一眼。
那面条她吃的脸都要吃黄了。
“还真没。”贺昇笑了,揉了下自己被咬的有些痛的肩头,涎皮赖脸地开口:“我也付出了很多啊澄姐,你吃的每一碗面条我都是陪着一起的,你吃了多少碗我就吃了多少碗。”
“……”
于澄懒得搭理他。
车子开过去,拐过黑影憧憧的树林路口,朝西走,最底下的那户就是江家。
两人一路随意地聊着天,令于澄没想到的是,刚进入这条路,她就在这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就在这停。”于澄皱眉,看向江家门口的两人。
“怎么了?”贺昇边停车边问。
于澄眼神带上恹色,没搭理,车停稳后便一脚踹开车门下车。
江家大门紧闭,台阶前,一个女人跟江眉颜正在对峙着,两人面色都不好看,于澄走上前,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这女人她见过,于炜的现任老婆。
起初知道那些事的时候,她是不信的,找上门了,看见这个女人和那个孩子,她才逼着自己接受。
“正好你也来了。”女人淡淡道,又将目光朝向江眉颜:“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了,过的很幸福,没必要为难我们,她爷爷说,于澄点头,他们才同意。”
于家长辈一直觉得对不起于澄,有亏欠。
“我不会点头的。”于澄压根不给江眉颜开口的机会,轻扯嘴角:“坦白说,你们过的越不好,我越高兴。”
她将目光放到不远处在车里坐着的男人身上,又毫无情绪地收回来。
见于澄这态度,女人皱眉:“你不要太过分。”
“这有什么过分的。”于澄唇边笑出来,眼神冷漠:“说句实话,就叫过分了?”
贺昇在一旁静静看着,神情冷淡,就站在她身后,靠的很近,显露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我妈有教养,脾气好。我不一样,我十四岁爸妈就离婚,我爸不管,我妈不敢管。”于澄边走边说,将江眉颜牵着的许惜抱过去,避开他们。
“澄澄……”江眉颜嘴角轻抿,出声喊她。
“没事。”
于澄面无表情地撩起眼皮,转过头,对着那个女人挥下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除去贺昇外,几人都是一愣。
“小三还敢上门。”于澄甩了甩发麻的手,红唇边冷冷勾起弧度:“谁给你的脸?”
她站在台阶上,热裤,穿着贺昇的黑色T恤,神情倨傲冷漠。
“于澄!”女人捂住半边脸,气的得皱眉,指尖直直指着她,却不敢还回去。
“于炜还没离婚前我就说过,我见你一次扇你一次。”于澄抱臂,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睨视她,又将视线移到抬步下车的中年男人身上:“自己非得把脸送过来,怪谁呢?”
“澄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地走过来,眉头皱起。
“舍得下车了?”于澄淡淡朝向他。
“就不能好好谈谈?”
“不能。”于澄冷眼看着两人:“这事没商量。”
于炜皱眉,再次开口:“爸爸这些年对你也不薄,对你也是有求必应,没必要这样。”
“夸大了,我这么多年,就找过你一次。”
为了复读的事,江眉颜那会不方便。
“你怎么有脸说。”江眉颜在一旁听着他大言不惭,按捺住气得浑身都发抖的火气,忍不住开口:“澄澄只找过你一次,让你帮她转学复读。”
再怎么忍耐,她声音也忍不住地拔高:“你给她找的什么学校?上学一个月手机就被偷四次,课桌板凳都是坏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小混混,你位置坐的这么高,就把自己亲生女儿放在那种地方?!”
她知道后第一时间去找于澄,简直不敢相信于炜能干出这样的事,当天就把于澄又转了出来。
说到最后江眉颜眼眶有些微红,就凭这个,她都不愿意跟这个人不计前嫌。
于澄在一旁听着倒是没多大感觉,她原本就是从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走出来,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身后过来一只手,握住她,轻轻捏两下,于澄回应地捏回去。
“我不会同意的,不用再讲了。”于澄毫无争执地欲望,一脸冷漠,单纯觉得心烦。
早知道不来了,跟昇哥一块待在家里多好,摸摸猫逗逗狗的。
几个人不欢而散,突然出现这么个小插曲,于澄也被闹得没心思吃饭,江家二老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饭桌上表面气氛还算融洽。
回去的路上,贺昇视线不自觉地瞟向她:“聊天吗澄姐?”
“我没事。”于澄淡笑:“我现在看他们,除了心烦,真的没什么其他感觉。”
她知道贺昇担心她。
“那手疼吗?”贺昇笑了。
“还成吧。”于澄轻飘飘叹气,笑出声来,这下是真一点也不烦了。
她现在过的很好,好到懒得去计较过往的程度。
自驾318川藏线安排在六月底出发,有祁原,齐荚,赵一钱,许颜,王炀,赵炎,于澄,贺昇,沈毅风。
三地出发,四川汇合。
这个事情方丁艾知道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地问于澄能不能加她一个。
她是编导专业,几乎是本能地对山川湖海,祖国的大好河山有着热爱,更何况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不光如此,于澄还是她在京北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在京大相处了三年,以及她几乎是在见到于澄的第一眼,就对她这个人感生浓厚的兴趣。
她的青春,她的朋友,她的爱情。
甚至在某一段时间内,于澄还是她的灵感缪斯。
热爱不死,创作永生。
这段毕业旅行,她也想跟着去记录下来。
窗外有小雨在淅淅沥沥地下,拍打在雾蒙蒙的玻璃窗上。
于澄正在低头收拾东西,碎发从脸颊垂下,带起几分柔和,闻言她回过头嗯了声,淡笑:“嗯,我跟他们说一声。”
“太好了!”方丁艾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爱死你了我的姐姐。”
“没事。”于澄把毕设准备装进行箱,道:“那你也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中午就出发了。”
“好。”方丁艾按捺不住激动,忙不迭地点头。
“噢,对了,你别把乘风唐带上,他年龄超了。”于澄打趣她。
“嗯……放心吧,不会带的。”方丁艾脸有些红:“我就是去记录一下,找找灵感。”
“嗯,那几个人里有三个单身的,都还不错,老男人不行的话,你就再看看。”于澄毫无包袱地把沈毅风赵炎王炀三人卖出来。
“其实吧,我觉得老唐挺好的。”方丁艾不好意思地抿嘴。
老男人也很帅啊,还会单手开宾利。
“嗯,知道了。”于澄轻笑:“那明天碰面,等下微信上找你,我先回去了。”
“好。”方丁艾点头。
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后,于澄拉上行李箱便离开了。
京大校园的路上依旧有不少学生,很多人暑假也选择不回家,留在这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路面潮湿,雨滴打在银杏叶上,树叶被冲洗淡出新绿,接着又落在伞面,从伞檐滴落到脚底。
车子开过街边,于澄瞟见旁边的药店,把车漂进车位,撑伞下车。
走到店门口,于澄将伞收起放置在一旁的收纳桶中,身上带有水汽,药店门口竖着一个空调,冷气呼呼地吹出来,打在身上冷意明显。
“你好,有什么需要的吗?”穿着白大褂的店员从屏幕上抬起头来,看向她。
“嗯。”于澄走过去,视线在她身后眼花缭乱的药架上扫视一圈,没看见想要的那个东西,淡声开口:“验孕棒。”
“哦。”店员下意识地打量她一眼:“要哪种?”
“……”
她不知道这种功能性的东西还分种类,没提前做功课,她也不知道要哪种。
“随便。”于澄面无表情地出声。
“哦,那这个吧。”大概看出她没什么购买的经验,店员随手给她拿了一个。
“嗯,谢谢。”于澄把那个东西攥在手里,付完钱就走了。
车子开进车库,按下电梯上行。
房间内灯没开,阴天昏暗,一猫一狗都蜷缩在角落里舒适地睡眠。
听见有人进门的动静,迪迦敏感地竖起耳朵,掀起眼皮朝于澄看过去,见是妈妈,又懒洋洋地把眼皮合上,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走廊门开着,房间内也被染上丝丝缕缕的潮气,趁着贺昇还没回来,于澄走到卫生间,打开验孕棒包装,仔仔细细地翻看说明书。
看得差不多知道步骤后,就按着说明操作。
这玩意得等一会出才能结果,于澄坐在马桶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她刚坐下,手机打开没几秒,就听门外传来密码锁开锁的动静,于澄抬起眼,发梢搭落,视线从手机移到前方。
“你蹲在马桶上干什么?”贺昇个子高,穿着运动薄衫,倚在墙边好笑地问。
两人对视着,见状,于澄面无表情地从马桶上站起来,视线淡淡地看着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关上卫生间的门,反锁好,动作一气呵成。
“……”
“干什么坏事了啊你?”贺昇走过去,忍不住抬手轻敲门。
“没什么,突然想上厕所。”
“想上厕所你马桶盖都不掀?”
“……忘了。”
于澄随便地敷衍几句,拿起验孕棒查看结果。
白色的塑料棒内,试纸只能看见一条浅淡的痕迹,浅淡到,于澄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弄好。
她经期不准,但也没两个月不来过,而这事直到前两天她才意识到。
一条,按理是没怀,但她放心不下,握着塑料棒干坐半晌,准备要是自驾游结束还没来,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想了好一会于澄才站起来,把验孕棒严严实实地用卫生纸包好,扔到垃圾桶里。www.xfanjia.com
见里面好久没动静,贺昇靠在门上轻笑一声,拖着懒洋洋的尾音:“澄姐,你不会自己偷偷买小玩具了吧?”
于澄:“……”
“没事儿。”贺昇垂眼笑,神情带上混蛋模样:“别害羞,拿出来玩。”
于澄:“……”
“我还没玩过呢。”
“……”
见里面还不吭声,贺昇啧了声,模样有点儿败类,哄她:“真不用害羞,让我试试啊,宝宝。”
于澄脸红地抄起旁边的纸巾朝门上砸过去,发出咚地一声闷响:“滚啊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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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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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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