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心里也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单延和萧然有什么关系,只得先行请罪,“殿下,是属下失职。”
“罢了,你可知他现在和秦南那边有什么密切联系吗?”
“回殿下,宣王最近似乎有些开始怀疑我了,秦南那边的事情属下基本不知情,只是之前听宣王和丞相谈到一个叫裘千的人,这应该就是宣王在那边的接线人了。”
“好,本宫知道了。”暗处的单延,脸色看不清楚,“还有其他事情吗?”
“回殿下,宣王让我去招兵,此事……”
“按他所说的做就行,别露了馅,保护好自己,再和本宫通消息。”
“是,殿下,那属下就先回去了。”
“嗯。”
萧然的手里正用二指指腹夹着一枚白棋,眼中含着笑意,“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找我又是何事?既然阁下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阁下是谁,这岂不是不公平?”
那人微微勾勒出一抹发人深思的笑意,手中捻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上,“萧将军可莫要生气,若此局赢了在下,在下自然告知。”
“哼。”萧然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也将手中白子落了下去。
反复几局之后,真正的看点落在了萧然的手上,但他丝毫没有紧张,捏起一枚白棋,就碰巧看见对方深思熟虑的样子,笑道,“看起来,阁下很重视这盘棋啊。”说话间,便又将一子落了下去。
“兵行险招,萧将军果真豪爽,这让在下如何应付?”那人说着便也落下一子,便瞧到萧然微微皱起的眉头,笑道,“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谁能参悟兮世事如棋。将军你说,可对?”
“萧将军迟迟不落子,可是怕了?”
萧然将棋子拿在手里把玩,“阁下这局棋是越下越大了,但阁下想必是忘了,下得再好的棋,也会有他致命的弱点,阁下下那么大一盘棋,难道不是想用那些无用的做掩饰吗?”说着便将棋落于一处,便让本处于弱势的白子反败为胜了。
对方随意捏起一枚黑子,眼神变得危险,“萧将军确实不同凡响,但萧将军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
“萧将军要从这盘棋中找到能一举摧毁在下的办法,然这棋局千变万化,更是危险重重,万一……将军没了这个足够的时间呢?”
萧然眉头紧锁,又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将军这棋可就下错了。”
“哼,怎么说?”
对方伸出手,指着棋盘的一个位置,“将军,应该将棋子,放在这里。”
萧然一时脸色大变,一手打乱了棋局,“阁下你休要太过分!”
两人的衣衫被门外的风吹起。
“萧将军,不入虎穴,哪能焉得虎子呢?”
萧然站起身,将手中的棋子狠狠地摔在棋盘上,愤怒道,“裘千,我在这里摆明了告诉你,你若想下这盘棋,临川自当奉陪到底;但你倘若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是倾尽一切,也会将你最珍惜的东西摧毁在你眼前。”
那人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萧将军果然消息灵通,竟早就知道在下姓名,那萧将军便期盼着,裘某会有最珍贵的东西吧。”
“裘千,你最大的致命弱点,就是太执着于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愚不可及!”
那人不可见的扬了扬嘴角,“有些梦想的确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我……足够的强。”
“那萧某就等着阁下足够强的那天,不送。”萧然转身,愤然离去。
“别藏了,出来吧。”
海棠从暗处走了出来,瞥了眼碎掉的棋子,转身将残局收拾好,自言自语道,“看来,又要换一盘新的棋局了。”
“如何?”裘千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你觉得,刚才我们,谁赢了?”
“我……看不懂。”海棠声音中含着些低声下气,她是真的看不懂,便实话实说道。
“实则我们谁也没赢。”
海棠不解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为……为什么?”冷风里,海棠穿的又有些单薄,被冻的有些发抖,说话也吞吞吐吐了起来。
裘千斜睨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那盘乱局,“这是一盘残局。”
“他威胁我,但我现在完全不用担心。”
“因为我最珍惜的东西还没有得到,而我最珍惜的人……”
裘千炙热的眸子紧紧盯着海棠,后者听他说道,“海棠,我不希望,你成为那个人。”
一语毕,裘千便转身离去了,“早些回去吧,晚上温差大,多穿些。”
一时间,海棠的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那句,“海棠,我不希望,你成为那个人。”
我不希望,你成为那个人。
萧然一个人在客栈的房间里待着,心里十分的不安,今天裘千的意思十分的明显,“裘……千……”他嘴里默默念了一遍那人的名字,“裘千,裘……前朝的北疆的守将好像也姓裘,他莫非……”想到这里,萧然的眉头蹙了起来,“若真如此,宣王未必太过大胆了些,又是倭寇,又是前朝反将。”
早朝结束后,单延拦下了王闲,王闲尴尬的笑了笑,“殿,殿下,您有事吗?”
单延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一直没说话,这倒是让王闲有些不知所措,“那个,殿下,要是没事……”
“哟,皇兄这是又和王少卿拉起了关系?莫非是想徇私情?”单廷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
王闲转过身去,对着单廷做了个揖,单延只是偏过头斜睨了他一眼,“呵,宣王真是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啊。”
“哈哈哈,皇兄对我还真是,处处都看不顺眼啊。”
“是吗?”单延不屑一顾道,“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顺便提醒你一句,有些事,不该做,就不要做。”
“哦?皇兄这话本王就听不懂了。”单廷邪笑了一下,“既然皇兄不欢迎本王,那本王就不打扰二位了。”
单廷从两人中间走过,走到单延身边时,“皇兄,有些事,是你不该做,小心身败名裂。”
单廷离开时,跟在他身后的七曜看了一眼单延。
“殿下,刚刚宣王身边的那个侍卫是不是看了您?”
单延没有回答王闲的问题,只将自己要说的说了,“王少卿,本宫就是想提醒你一句,秦南的倭寇,大有可能是一场阴谋,希望王少卿可以提醒萧将军万事小心。”
“啊?”
“还有,王少卿还是少去找萧将军吧,不是每次,本宫都可以替你们瞒过去。”单延说完后便离开了,徒留王闲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无奈地笑了笑,“这两个人啊……”
王闲回到府中后,拿起纸笔,心道:这两个人啊,明明心里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他摇头笑了笑,“临川,这次你可又欠了我一次。”
“你去查一下宣王身边的那个七曜的身份,看看他和太子有没有什么联系。”王闲写完信后,又有些放心不下心中的疑虑,还是决定去查探一番,便叫来了身边的侍从。
“公子,真的要查吗?那可是太子和宣王,万一被发现了……”
“让你去查就去查,真有事我担着。”
“是。”
天越发的冷了,萧然披了件薄披风,站在码头边上,身后一左一右站着戎行和苏叶,他在等,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殿下,还等吗?”
“等。”萧然淡淡道,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就算他们要躲着我们,让我们抓不到把柄,我不信他们那么久都能够不出海。”
“可,公子,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这天凉了,你也得保重身体。”
萧然笑了笑,道,“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怕什么冷?戎行,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久了,怎么矫情起来了?”
“属下知错,但公子还是要保重身体。”
萧然沉默的看向海,只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
倏然间,两边的草丛划过了一丝响动,声音极轻,却让萧然警惕地察觉到了,他面不改色的道了句,“来了。”然后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码头上。
“杀——”
两边草丛里突然杀出了一帮人,手中拿着短刀和棍棒,萧然心中嘲道:果真是按捺不住了。
三人一起将这些倭寇一一拿下了,这一次的倭寇里明显有先覃人,萧然看着这些被拿下的人,挑了挑眉,“好,去拜见一下知县大人吧,给他送一份大礼吧。”
“是。”
萧然提着这些倭寇,就来到了知县府衙,那知县大人见了来人,立刻狗腿了起来,“哎哟,这不是萧将军吗?怎么来秦南这小地方了,快快快,里面请。”
萧然笑道,“欸,知县大人说笑了,我来这自然是办公事的,这不是听说东南倭寇横向,陛下让我前来平乱罢了,这不是怕惊动了敌人,所以就偷偷查了一段时间,你说是吧,知县大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知县尴尬的笑了声,就将人往里请,“萧将军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去坐下说吧。”
“好啊。”萧然淡然道,然后看了眼身后的戎行和苏叶,知县自然也随着萧然的眼神望了去,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萧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时,他才道,“将军,这些人是?”
“知县大人,不知道吗?”萧然依旧打量着他。
“萧将军说笑了,本官怎么会……”
“我在码头时,被这些人攻击了,便将人抓了起来,我看这其中有不少说东瀛话的人,想必就是这东南的倭寇吧,所以,我就将人送来了知县大人这,该怎么做……知县大人……”
“下官明白。”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叫来了衙役将这些人带了下去,然后笑着对萧然道,“萧将军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在敝舍住下吧。”
“不必了。”萧然瞥了眼那知县一脸殷勤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但凡有些可以记录下来的东西,拿到单廷面前,都能让他气死吧,“我还有公事要办,就不打扰知县大人了,不过这开庭的事,我还是要来的,知县大人应该知道这秦南的百姓的现状吧,渔民叫苦连天是因为什么,还希望知县大人好生解决此事。”
“是是是。”那人殷勤的一直弯着腰,直直的将人,带进了衙内,“萧将军您请坐,我这就开庭。”随后就对着那些衙役使了个眼色,然后将案板上的那块廷砖敲在了案上,“升庭!来人,将犯人带上来。”
“大胆倭人,究竟是何人让你们来扰乱先覃百姓。”那知县一边问,一边心虚的将眼睛瞥向萧然的方向,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得罪了人。
萧然只是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坐在了位置上,以一种观戏的神色看着跪在下面的倭寇,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人的目光,也回了目光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人尴尬的收回了目光,继续问道,“你们这些倭人,为何要来先覃作乱!背后又是何人!”
那些倭寇,只有一些东瀛人在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至于那些先覃人,一言不发的怒视着上面的人,一言不发。
知县有些不知所措,看向萧然,小心翼翼的问道,“萧将军,你看这……也审不下去啊……”
萧然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头都没抬一下,道,“这不是还有很多的先覃人吗?知县大人能做这地方父母官,难道就没有些手段,能让这些人开口?”
“将军……动刑……不太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萧然觉得自己听了一个绝佳的笑话,眯着眼睛看向那知县,“知县大人,以前也没少用刑吧。”
“……”
萧然随后又低下了头,把玩着手,像是在数数,然后就听到他像在报数一般说着。
“去年二月,东边的一家医馆,胡乱用药让一家死了人,人家妇人来求个公道,知县大人不是收了那黑心医馆的钱,然后就用了重刑,打的人家妇人自己认了诬陷的罪。”
“去年五月,这边的最大富商的儿子强抢民女,人家姑娘家前来报案,你同样收了那纨绔子弟的银子,然后夹断了人家姑娘的手筋,害得人姑娘咬舌而亡。”
“还有……”萧然撇过眼,看到那人脸上正冒着冷汗,笑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知县大人,这案子你要怎么审,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希望能看到好消息。”
“是是是。”那知县立刻连连点头,用手擦了下脸上那微不可见的冷汗,道,“萧将军,下官送送你。”
“不必了。”萧然阻止了他的相送,笑里藏刀道,“知县大人还是想想明日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吧。”
“是是是,明日庭审时,下官定会让衙役去请萧将军的。”安慕小说网
“那我就等着知县大人的好消息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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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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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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