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他刚才一直在外面?难道,拓跋凌云是知道他来了,才故意这么对靳宁?沐兰一脑子疑问,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拓跋凌云的方向。
果然,那人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微微扬起了唇角。
“君上?”最惊讶的人反而是靳宁,离得近的缘故,沐兰看到她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迎了上去,道:“您怎么也来了?”
东陵无绝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随着距离拉近,不难看出他明显削瘦了许多,神情间的憔悴让沐兰心里隐隐疼了一下。
对靳宁的问话,东陵无绝恍若未闻,鼻子微微吸了口气,那两道好看的剑眉随即轻轻皱了一下,淡淡道:“朕不是说过,不许再碰那些东西吗?”
他语气虽然很轻,靳宁却听出了其中的不悦,知道下毒的事已瞒不过他,忙解释道:“他险些便害了您,我不过是想让他受些教训罢了。”
“呵。”拓跋凌云笑出声来,道:“有如此佳人相伴,这样的教训我倒是还想多受些。不过,本太子可是比东陵君上还要小上几岁,正值血气方刚,你那些药用在我身上,着实有些浪费。而且,看东陵君上这脸色,想必这药来之不易,让你很是心疼吧?”
东陵无绝本就晦暗的脸似乎变得更阴沉了些,靳宁看在眼里,又是担心,又是恼恨,没有想到这拓跋凌云如此不要脸,竟敢指桑骂槐的羞辱东陵无绝。偏偏她从小便养在深闺,几曾接触过这种肮脏之事,羞恼之下,喝道:“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拓跋凌云当然知道见好就收,何况,能看到东陵无绝这副脸色,也已经是赚到了。
不过,东陵无绝虽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却正眼也未瞧拓跋凌云一眼,反倒是扫了一眼旁边牢里的沐兰,还是那淡淡的嗓音,却拔高了些,道:“是谁将她关在这儿的?”
门口处立刻有牢头跪出来,道:“回君上,奴才们是奉了您的旨意,将……将她看押在这大牢里的。”
东陵无绝依旧是板着脸,道:“将他们分开关押。”
“是。”牢头不敢怠慢,立刻带了人过来,将沐兰所在的牢门打开,押着她到了离拓跋凌云最远的一间监牢里关了起来。
末了,东陵无绝一言不发便要转身离去,拓跋凌云却似乎又忘了靳宁的威胁,唤住了他,道:“东陵君上。”
东陵无绝没有回头,脚下却还是停了下来。
拓跋凌云看着他的背影,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道:“我原本还挺佩服你的,但现在看来,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东陵无绝只微微一顿,又继续朝前走去,好像对他所说的话置若罔闻一般,只在经过狱卒身边时,淡淡扔下一句:“今天不必给他送饭了。”说着,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靳宁自是早看出了他情绪不对,哪敢再留,前脚跟后脚的随着他出了监牢。
拓跋凌云怔愣了好一会,才回味过来东陵无绝最后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忙追呼道:“喂……”
好歹他也是堂堂太子,他们竟敢要断他口粮?然而,拐角处再无人折回,连狱卒也随即退了出去。
监牢里再度静了下来,拓跋凌云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的牢房,又看了看远处牢门里的沐兰,见她竟很不厚道的在笑,不由又开口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取笑我?”
沐兰一副“你活该”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东陵无绝,听了你刚才那些话,可不止是不给你饭吃这么简单,你就知足吧。”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心肠比刀子还硬。”拓跋凌云抚了抚额,道:“怎么说我也是冒死替你试探东陵无绝,你就这么一句话回报我?”
“试探?”沐兰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见她终于有了几分兴趣,拓跋凌云脸上顿时又有了笑容,道:“看你这么一门心思为东陵无绝那昏君着想,就忍不住想知道他对你究竟是什么看法。以我的内功,早就察觉到他在外面偷听,就是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看来,她之前猜的果然没错,他言语间百般轻薄调戏靳宁,就是为了逼东陵无绝露面。怪不得东陵无绝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想想也是,自己的女人跑牢里来给人下这种下三滥的毒,结果反被人占了便宜,虽然只是言语上的,但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过,如果他早就在外面了,为什么那么久才进来?沐兰不禁又回想了一遍先前拓跋凌云和靳宁的对话,却摸不透是什么话题能令他按捺住自己。
“本以为能令他吃一把干醋的,没想到……”拓跋凌云状似叹息的摇了摇头,见沐兰不为所动,不禁又道:“这东陵无绝哪点好了?成天冷着一张脸,能有什么情趣?竟就让你们两个女人都这么死心眼的要跟着他?”
看他一副不八卦就会死的样子,沐兰笑了笑,道:“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上给你个忠告,一个真正有魅力又有本事的男人,绝不会在背后恶意抵毁他的情敌,因为那样只会更让女人反感你。”
拓跋凌云不屑的嗤笑,道:“一个真正有魅力又有本事的男人也绝不会对情敌挟私报复,如果不是当初以为你死了,对你心怀愧疚,本太子早就回有穷去了,如今受这牢狱之灾不说,竟然还要受人虐待,他的肚量又能好到哪去?”
这番话本是脱口而出,却让沐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才道:“既是如此,你现在回有穷也不迟啊。”
拓跋凌云看了看她,突然眼中多了几分认真,道:“你随我回有穷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沐兰知道他说这番话的真心,却并未动容,道:“我不会走的。”
“莫非,你真要等着他将你处死?”她语气中的坚定让拓跋凌云很是不解,“你想死在他手里,让他痛悔终生?还是,你认为他不会舍得杀你?”
“我和他的恩怨纠葛,不是你能理解的。”
以死亡去刺激东陵无绝这样变态的事情她想都没想过,更不可能这么做。她当然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东陵无绝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太后若不能活着回来,她必死无疑。
可是,她不能逃,这一次,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她会留在这里,陪他共同面对。
“既然你说你有办法离开这里,那我奉劝你还是尽早走吧。”沐兰将话题一岔,道:“现在邬江大部分官兵大概都被派出去揖拿汐枫了,就算真有人发现你逃狱,只怕也顾不过来。东陵无绝近期内会很忙,要想他空出时间来处理你的问题,只怕是几个月之后了。”
虽然又一次被拒,心中不免失落,但她这一番话却又让拓跋凌云心底泛起一丝欣喜,“你这算是在为我着想吗?”
“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沐兰说完这句,指了指墙上的油灯,示意他该把心思放在解毒的事上了。
说来说去,她心里想的还是西楚。眼下,似乎是东陵无绝的母后出了什么意外,她是担心他对东陵无绝积怨在心,趁乱袭扰西楚吧?
虽然他的确也很想这么做,不过,他拓跋凌云也绝不是不守信诺的人。何况,她也说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离了大牢之后,东陵无绝脚步依然没有放慢的迹象。靳宁心中有些畏惧,却还是紧紧跟上了他。
待回到了别苑,见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靳宁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试探道:“你是在生我气吗?”
东陵无绝接过茶杯随手便放置了一边,道:“朕只是累了。”
靳宁心中涌起一丝失望,强掩住不安,道:“我知道,这些天,为了找太后,您几乎都没合过眼,我伺候您小歇一会吧。”说着,便上前替他宽衣。
东陵无绝由着她解去了身上那袭锦袍,只着了单衣,便就着床边躺了下来。
他不知是真乏了,还是不愿与她说话,一躺下便闭上了眼睛。靳宁原本想陪他一同睡的,见此,也只得在床沿边找了块空处坐了下来。
“您是不满我用那种药对付拓跋凌云?还是……心疼那个昔颜?”犹豫了半天后,靳宁终于还是把压在心底的话问出了口。
半晌,就在靳宁以为他是真睡着了时,东陵无绝才终于开了口,不答反问道:“那你呢?真是为了替朕消气?还是,为了替萧翼报仇?”
他不知几时睁开了眼睛,凤眸清澈,洞若观火,果然不见半丝睡意。
靳宁被他的眼神及话语惊得有一刹那间心虚,但下一秒,又有些意外和欣喜,笑着向他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吃他的醋呢?”
东陵无绝抬手抚了抚她的脸,眼神却变得有些幽远,道:“拓跋凌云说得对,朕的眼力真的大不如从前了。才分别了没些日子,竟有些认不出来你了。”
自从她昏迷醒来时他亲自过来关心了一番后,这还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如此亲近她,这让靳宁心底不免欢喜,然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意有所指一般,令人心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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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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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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