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听了盈姝的话,自然是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害自己娘家!xfanjia.com
“祖母,你再疼爱姑姑,也得为陈家着想。姑父的那事儿,若不是靠了赵家替我们包圆了,阿耶和叔父早就被拖进去了!”
“往日你便和你姑母不对付,如今越发歹毒了!”
“祖母若是觉得盈姝在胡说,大可传了大姐姐和赵家三郎来!到时候自然知道谁在说谎了!况且祖母你想想,若姑父真的只是和那黄把总有来往,姑母至于这样慌张吗?”
陈老夫人回忆起陈兰之前的态度,想到盈玥和赵云昭的事情,已然信了几分。
盈姝再接再厉道:“赵家三郎不明所以帮助姑父,却被蒙骗,让赵府尹遣送回长安,阿姐病重差点去了。祖母你想,若此事换了阿耶和二伯父去做,早就被牵扯进去,丢了官了。姑母存心隐瞒,可真是一点没把我们考虑进去,只想着王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陈兰和沈氏以及盈玥盈姝这些人比起来是地位超然的,但一旦牵扯到陈颐,陈鹏,以及陈启年等人,那就不同了。
“让人传你姑母过来问话!”
“现在姑母忙着呢,刚刚清辉阁传话过来说表哥染疾,我也跟去了,谁知竟是表哥和二哥的妾室有了首尾,在书房被撞个正着,眼下姑母正在院里惩治呢!”
“妾室?你是说?”
“正是碧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二哥的,二是表哥的!可想二哥受了多大的委屈,宁愿离了家,四处流浪!”
陈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他竟然听信流言,逼走了自己的孙子!
“真是反了!这府上是越发乱了!”陈老夫人气急,不住咳嗽,一旁洪嬷嬷忙替她拍背。
“老夫人放宽心,哪户人家没这些糟事儿,让他们自己处理便成了!”
“自己处理?我看她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正此时,有人来传小张氏的话。
陈老夫人才知那碧桃与王元朗勾结已经不是一两日了!陈老夫人听了,当下也不歇着了,只让人将那群东西拿来,她要打发了出气!
半晌,陈兰哭着从外间跑进来,就扑倒在陈老夫人腿下。
“母亲,元朗被人算计了!二郎刚纳的那个小娼妇,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二郎走了,她就就勾引到我家元朗房里去了。你可得给元朗做主啊!”
一旁小张氏瞥了一眼陈兰,很是厌恶。
“依着小姑的意思,朗哥儿可冤枉得很!房里房外的人清了个干净,关着门,都没能防的住!”
盈姝见此,亦觉火候到了,辞了老夫人,自回海棠居去!
想来那陈兰这次再没往次那般能够轻松抽手了,诸事都暴露于青天白日下,势必遭了老夫人厌弃,赶回金陵是迟早的事!
却说第二日,果然听闻府上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府上二郎刚娶的妾室失足落了水,二来在钱塘逗留数月的姑太太一家终于要回金陵了!
盈姝心情大好,多用了些午膳,在院里消食,盈玥来寻她,姐妹俩说些话!
盈姝看着盈玥,想到陈兰的事,恐她日后再遇到这类人。
“玥姐姐,你要小心防着人!赵家三郎人品贵重,眼红的不少,日后你心放宽些,心肠硬些,闲事少管。”
“为何如此说?”
“你心肠软,易被人利用,做了伤害自家人的事儿,得不偿失。”
盈玥想起陈兰一事,也是悔不当初,顿觉盈姝的话在理!又想起云昭提到的事情,遂向盈姝打探。
“盈姝,你和赵家大郎是不是发生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啊?”
她语气小心,似乎害怕触及盈姝的伤心事,盈姝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更不知从何说起,只摇了摇头!
盈玥心下骇然,想到莫非盈姝她真心悦赵谨言,如今才这般神伤!
“你也不用忧心,你聪慧又通透,往后总能遇到有缘人!我前日听伯父同祖母叙话,提到你的亲事,想来你及笄后也要提上日程了!”
盈姝苦笑,若乳娘林氏在这里听见了,自当是高兴的,她却提不起兴致。
赵谨言于她,如鲠在喉!
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忘不掉他,两人却也没了可能!
不过,她还是感谢他没有再阻拦赵云昭,让盈玥至少得偿所愿!
陈兰一行人回了金陵,府上没派人去送行,沈氏更是恨极了陈兰一家,听说临走的那日,陈兰等人在门内收拾箱笼,沈氏让家中的小厮在门口骂了整整一日,陈兰走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很快就到了盈姝及笄的日子。
因着陈老夫人对盈姝有些愧怍,及笄之礼办得很是体面,甚至还请了赵秦氏作正宾。
至于赞者,自然是盈玥了,沈氏娘家沈娇沈岚姐妹也来了,担了有司。
熟门熟道先料理她沐浴,换好了采衣采履,再由十全婆子扯红线开脸。
盈姝疼得哇哇叫,脸上汗毛成片的被拔起,跟抚琴似的,属实痛苦!
外面厅堂里陈颐和小张氏正迎接前来观礼人,客客气气道谢让座。进进出出的丫鬟打起帘子,盈姝晃眼看到连沈家姐妹和秦妍都来了,据说沈家姐妹已经定了亲事,只秦妍还支愣着,看她望的方向,是赵云昭无疑。
因着赵云昭火急火燎赶回钱塘,据说路上差点落到劫匪手里。赵家三老爷和夫人也允了这门亲事,秦妍大约没想到,费尽心机,防了王九,没防住盈玥。
这边盈玥早被几个姐妹调侃得面色赤红。
“玥妹妹,你这未来郎君生的可真是好!”
盈玥只是笑:“今日是替姝儿办及笄礼的,你几个倒是取笑起我来。”
“哪里取笑,咱们玥妹妹生的美!配赵家三郎再好不过!至于姝妹妹,自然有好的,你怕什么?”
又拿肩头拱盈玥,“赵家人相貌真是顶顶好,妹妹你看!啧啧,生得这么匀停,再齐全也没有了。”
盈玥和盈姝哑然,成了婚的姐姐们总说要胆大些。
“他们家可还有更俊朗的郎子?”
盈玥笑道:“几位姐姐莫笑,要我说,还真有!”
“是哪房的?”
“赵家的外甥,赵谨言。”
那几位表姐,瞅瞅镜子前的盈姝,乐道:“岂不正好,配小妹,肥水不流外人田!”
盈姝羞恼,回身对几位表姐抱怨,“几位姐姐,这种浑话乱说,万一宣扬出去,叫我怎么有脸见人!”
正在开脸妇人一旁笑:“女郎面皮薄,老身替人开脸数十年,还未见过女郎这般样貌的。说起来,配圣人也是可行的!”
这话一出,盈玥等人更是笑起来,盈姝愈发尴尬了。
“姝妹妹才及笄,自然是羞于论这些。只是哪家女子不嫁人,你日后便知,自家郎君生的好看,日日心情都要好些呢!”
说罢,几人又开始讨论哪家郎君生的俊了!
里面聊得热闹,门外雅乐大作起来。盈玥掀起帘子一角朝外看,唤道,“笄礼要开始了,备着初加吧!”
盈姝屏息静待,只听陈颐致辞道,“今日是小女的喜日子,我与内子盼了十五年,方守得云开。诸位赏脸前来观礼,陈某感激不尽!”
这段开场白,盈姝听了只觉得莫名鼻酸!
盈玥作为赞者,协助主宾司礼。已经打起膛帘子出去,铜盆里盥了手,到西阶处侍立了。
盈姝平了平心绪,起身紧了紧束带,由表姐陪同着出了偏房,举行上头礼。
观礼者把堂屋挤得满满当当,她也没敢抬头,垂着眼走到高座前,敛神向宾客长揖道谢。然后到席垫上,面对西方跽坐,由盈玥拿犀角梳给她抿头。
主宾赵秦氏盥好了手过来,吟祝词。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随后,撩起盈姝一头黑发,与她梳头加笄。她抬起眼,陈颐面无表情坐在上首,明明如往日的表情,仍然看出几分激动不舍!
初加礼成了,众位宾朋都起身道贺,她还了礼,仍旧循着来时路返回东屋里换襦裙,换好又给牵出去,父母亲面前地上铺了垫子,她整整仪容上前行参拜大礼,感念父母十五年养育之恩。
二加流程同初加基本一样,只是改了祝词。
正宾盈玥诵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跽坐下来替她去了发笄换簪,礼成又是一番道贺。再回厢房,换曲裾深衣。一番倒腾,盈姝有些吃不消。
等三加过了,戴钗冠,换了钗钿礼衣。出来还有一道流程要走,叫“醮子”。就是撒祭酒,答拜正宾。
盈姝最是害怕饮酒,幸好盈玥换成了清淡的果酒,她象征性呡口酒吃口饭,就算完了。
最后,由陈颐提字。他如旧,严厉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长平甫。”
她正式小字叫长平,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等这一步过去,笄礼也算到了收梢。小张氏对她进行训诫,这个都是固定的,教导她恭敬孝顺,谨言慎行。
她答辞同样约定俗成,“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最后,对上座爷娘行完稽首礼,这场仪式终于彻底完成了。
宾客们对陈家家主道喜,对盈姝道喜。盈姝只觉膝盖疼,还得跟着陈颐后头,继续拱手道谢众人!
正此时,外门又传来动静,竟是赵府尹遣赵云昭来传信,道是此次考评的旨意已经下发,陈颐此次考评很是不错,六品升从五品,三月便要到洛阳赴任洛阳知县!
得此消息,陈家可谓是双喜临门!
那可是洛阳啊,大唐的东京,离长安快马不到一日路程!
一时参加盈姝及笄礼的人立刻向陈颐和陈老夫人道喜,心知陈家在长安必是有人的,于是更加恭敬起来!
及笄礼后,盈姝去拜见外祖母和舅母,询问为何表妹没来参加及笄礼,才得知张家表妹跟随表哥去了长安!
表妹张婷自来跟着舅舅和表哥东奔西走,宅子是困不住她的!
官场难混,商场同样如此,张家财大气粗,根深叶茂,又是皇商,直往宫里供缎子,在江南道很有脸面,到了长安便不是那回事儿了!
盈姝拉了吴氏到一边,悄声道:“舅母,上次姨母说这桩事儿成了于张家大有裨益,您属实说,可是真的?”
吴氏愣了一下,直觉和一个孩子谈这些有些不宜,但还是笑道:“不错,长安番邦人众多,来来往往不过是为了丝绸。之前有人把着,吃独食儿,两边赚!论起来,若我们能分一杯羹,这家业至少得翻上几番!”
张老夫人笑道:“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徒添她的烦忧罢了!”
“外祖母,盈姝已经不是孩子了!”
说着张开衣服让她看,大袖迤逦,头发高高束着,珠翠满头,却不俗气,反而别样端丽贵气。
张老夫人很是欣慰,叹一口气道:“是,你是大人了,不能拿你当孩子了!”
盈姝在亲近的长辈面前总是格外乖巧,见外祖母有些怅然,挽着她的臂膀笑道:“再大的人,在外祖母面前也是孩子!外祖母你可得一直疼盈姝才好!”
张老夫人拍拍她的头直道好,见花厅那边开了宴,几人才往那边去。
陈颐要调任洛阳任知县的事,无疑是当下陈家最大的喜事。
陈老夫人更是高兴,连夜派人回金陵祭祖,说要好好给祖上烧上几柱香!
盈姝及笄礼后,陈老夫人忙着指挥府中上下收拾箱笼,三月中赴任,最迟三月初便要出发了!
眼下,家里最开心除了陈老夫人,便是府中最小的娘子盈婉,翻了年才堪堪十一岁,正是不知愁的年纪,知道要去往繁华的洛阳,兴奋的睡不着!
而盈姝,她却等不得了,因着她及笄,大张氏又从长安来了信!
现下,陈颐拿着手中的信,脸色黑沉!直吓得一旁的盈婉动也不敢动!
“阿耶,阿娘多番催请,想她毕竟生我一场,这十五年来我却未曾与她见过一面!儿想尽快去往长安,也好全母女一场的情意!”
陈颐自是不愿她去长安大张氏那里的,她当初走的那般决绝,甚至与娘家断绝往来也要和离,让他私下被嘲讽多年,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来是在陈家不快?”
陈颐拿眼睛仔细瞧她,仿佛想在她身上看出点错误来,好有理由把她强留下!
“阿耶是怕我去了不回了?阿耶放心,陈家才是生养我十五年的家,姝儿省得!”
陈颐被她说中了心思,拿手抚着膝盖上的长袍,状似轻松道:“你既如此说,我更加不好制止你!你要去长安便去吧!”
复又接着道:“只一件你要注意,你也长大了,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这陈府上发生的所有事,你一律不许告诉她!”
陈颐最怕的事情就是大张氏瞧不起他,怕陈盈姝向她诉苦,他简直不能想象大张氏向他问罪的场面,遂提了这要求,他以为盈姝会问他,没想到盈姝只答了声“好”。
她向来这么懂事,挺好。
他背着手从房里出来,没看到盈姝嘴角的苦笑!
她这个父亲,自己的儿子因着他的不问是非离家出走了,自己的女儿因着他的不管不顾宁愿投向一个未曾谋面的母亲,他却只担心自己的脸面!
“阿姐,你要走了吗?”盈婉看着害怕的父亲离开,才小心的问她。
盈姝和她待的时间少,她年龄小,不知事,常常被小张氏拘在屋里,其实她是喜欢她的!
“嗯,我要先你们一步,去长安,你若是到了洛阳,记得传信给我,我在长安若有了房子,就接你来玩!”
盈婉开心起来,想到去了洛阳还能去长安,夫子说的那些美景都能看到,心里雀跃!
却看到盈姝沉默着,“阿姐不高兴么?是不是因为阿耶太凶了?”
“阿姐高兴,能去长安玩怎么会不高兴呢!婉儿要听你阿娘的话,到时阿姐才接你来长安!”
“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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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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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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