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棠闻言足下一点,在云梯车旁借力弹出,飞也似的到了另一处车前,手起刀落便将几名守备军斩杀于城下。城头上的本地守军见状不禁欢欣起来,纷纷跟着嚎叫助威。整个羌胡联军的先登部队都乱套了,在两队为数不多的骑兵冲击下不断溃散。其实正是因为我们人少,这才限制了敌人大规模的攻击,若是这次出城的骑兵有一千人之多,估计联军就不怕误伤开始大肆放箭了。张辽和吕布分别带着一百多人混在联军之中,如毒蛇般蜿蜒游走,他二人亲自打头阵,所到之处必是一片惨死,身后的弟兄们只要保证不掉队就安全无虞,纷纷向两旁刺杀着畏首畏尾的敌军。
郝昭在城头上扒着身子往下看,见差不多已经清空了两座云梯车就对身后士兵命令道:“打开城门!众人随我赶去烧车!”
听到他这样安排我心里稍稍放松一些,眼见这边云梯车也基本拿下了,便带着人往前压制,保证联军士兵不会过来伤害抱着柴火秸秆的乡民。
那边在黄海棠的帮助下也成功夺下云梯车的控制权,小贩儿和乌眼鸡兴奋地嗷嗷直叫,黄海棠凶道:“别只顾着高兴!快去帮侯成的队伍!”他二人这才作不得细想,又提着刀赶到侯成那边去帮忙。xfanjia.com
西城门隆隆打开,一队面色惊惶地乡民跟着郝昭冲出城来,郝昭大声呼喝着添柴置草,随着火折的燃起,第一座搭天车终于冒出滚滚黑烟,在城头上众士兵的欢呼下渐渐烧成一座火塔。
郝昭为人甚是机警,知道目前的形式是众并州兄弟拿命争取来的,因此一刻也不敢多耽搁,刚点燃一座搭天车就迫不及待带着人赶到第二座车下。这时城里又跑出一队乡民抱着燃料出来了,郝昭不停地催促道:“快!快!慢了就回不去了!”吓得众乡民更是紧张,甚至有人把柴火哗一下洒到车底下扭头就跑,生怕慢了就被穷凶极恶的羌胡人留在此地。
郝昭见状亲自俯下身子去整理柴火,一捧一捧地往搭天车下面扔。城头上的士兵卯足了力气给城下的人鼓劲,这时我们已经和陆续掩杀上来的联军部队再次碰上,二话不说擎起盾来轮刀就打。陷阵营的弟兄们跟着我在城头上窝窝囊囊打了一天半,本来早已疲惫至极,可是现如今来到平地之上,跟联军士兵正面一对一硬抗,每个人都觉得无比兴奋,甚至都在心底暗骂——这他娘才叫打仗嘛!躲在城头上一会儿藏起来躲箭矢一会儿搬石头抬木桩去砸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嘛!
陷阵营的弟兄们红了眼,大盾齐推,震开了前排一堆同样举着大盾压上来的联军士兵。紧接着联军二排三排的长矛长枪就毛刺似的扎了过来,弟兄们再次起盾接下,就听得叮叮当当像是打铁一般脆生。任强在盾牌后面算准对方撤枪的时机,高喊一声“起”,众弟兄在他的训练下井然有序,盾牌再度张开,环首刀齐齐整整砍向前排盾兵未来得及防御的头和肩膀,一击得手任强再呼一声“收”,就在联军前排兵刚刚倒下的时候我们的盾牌再度架起,挡住了敌人枪兵的二次进攻。
如此往复几次下来,由于陷阵营日常训练严苛,到了场上丝毫不乱,打得有进有退游刃有余,既不浪费体力又能做到每一刀都落在敌人身上,任强的口号只喊了几轮,我们身前的联军士兵就倒下了一大片。因为我们的任务只是协助烧车的乡民守住阵地,所以陷阵营也不贪功冒进,打退一拨敌人便原地休整恢复体力,等待着敌人源源不断的增援,随时准备着再度接战。
这时第三架搭天车也开始冒烟,郝昭远远对我叫道:“可以召骑兵队回来了!”我心想出发前不是应该商量好退兵的信号吗,比如说看到几架云梯车着火以后就立即撤退之类的,而我听到郝昭喊时才留心观察吕布和张辽的队伍,而这一看不要紧,整个心思都掉入了深湖中一样冰凉刺骨。只见那浩浩荡荡无穷无际的联军之中,眼前尽是枪山戈林,再就是遮天蔽日的旌旗招展,哪里还有半点骑兵营的影子?想来是太过深入敌军之中,加上身陷重围骑兵转身调头不易,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往敌军深处冲杀,所以才远离了西城这边,以至于连看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我绝望地冲着人山人海中大叫大嚷了一阵子,换来的除了联军士兵不解和鄙夷的神色以外,再得不到任何来自张辽和吕布的回应。我脑袋一热,就觉得一股子怒意和悲凉油然升起,顿时全身气血翻涌,一脚把眼前一个羌胡士兵踢翻在地,青铜大刀横劈直砍,连大盾也丢下不要,整个人杀进了联军队伍里面。
后面的弟兄吓坏了,一边紧追上来一边负责和两旁的士兵接战,任强在我身后穷追不舍地喊道:“不要失去理智啊!他们一定没事的!你不要让自己也身陷重围啊!”我头也不回大杀四方,青铜镇魔所到之处不管是塔盾还是重甲皆被一扫而过的血肉模糊。任强见我不搭理他,于是不再言语,闷着头跟在我后面使足了枪劲飞挑刺杀。
就见一个人影在联军中起伏几下跃到了我的身前,仔细一看却是一身狼藉的黄海棠。虽然满身都布满了秽物,可她一双眼睛依然熠熠有神,一把捏住我后脖颈凶斥道:“疯啦?!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还要带着你的兄弟们一起去死吗?”我怒急攻心,一把甩开黄海棠的手,转身对身后的弟兄们喊道:“冲锋之势——”弟兄们随即高声答道:“有进无退!”我便再问:“陷阵之志——”弟兄们彻底嘶喊起来:“有死无生!”
我在万军之中似乎听到黄海棠微微叹了口气,跟着再不做丁点留恋,板着大刀就杀进了联军大队里面。有我的青铜大刀在前面开路,保着一支百十人左右的队伍还不算太难。弟兄们没日没夜苦练集训,为的就是这一天到来时在战场上展现出过人的身体素质。有了筒袖铠和大盾的防御,基本上一些小伤小蹭都不放在心上,怕得是那些长槊或者破甲矛,因此只需要及时起盾架住这些就好。只不过在大军之中边杀边要穿行,简直比扛着石头渡江还要艰难,四下里能见到的东西除了敌人黑漆漆的铠甲就是密密麻麻的枪剑斧钺,在大队里面转得久了,甚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这时身边一个试图偷袭我的人被一记刀气从远处劈死,就见黄海棠轻巧巧地落在我身边凶道:“记得回头冒烟的地方就是搭天车着火的地方,前面是正西,冒火的地方是正东!”我被他醍醐灌顶似的说醒,连连笑着对她示意,黄海棠显然气得不轻,理都没理我就一个人翻身去了前面,似乎帮我去打探吕布和张辽的踪迹了。
又向敌军内部深入了一些,城下四座搭天车都已经燃起滚滚浓烟,回头望去时西城已经远远地被联军士兵隔了开来。我前后左右四望了一遍,只觉得绝望慢慢袭上心来,此次太过于深入敌阵,若再找不到吕布和张辽,怕是真的要被留在这里回不去了。
正在思索间就听得前方敌军阵容里又传来一阵骚动,就听远了黄海棠清啸一声,顿时一股刀气就从敌军队伍里拦腰斩来,我急忙扯过旁边任强手里的大盾往身前一挡才止住了这一刀的去势,但犹是如此仍然是震得我和任强纷纷后退好几步,翻过来再看那大盾之时,只见中端已经被黄海棠的刀气砍进去深深一个凹陷。而抬头看刀气过来的方向时,只见前面十几人断成两截,犹自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缓缓倒下。
这时马蹄声骤然响起,就听得张辽大声呼喝的声音清晰起来,任强听了十分兴奋地推搡着我喊道:“他们回来了!”我惊讶的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高高举着手里的青铜大刀冲张辽来得方向大喊道:“这边!狗儿子这边!”
紧接着张辽和吕布就从敌阵之中厮杀出来,风也似的掠过我的身边,直奔西城燃火处冲去。张辽的声音转瞬到了身后,不断急切地对我叫道:“快跟上来,快……”说着他的声音又被四面八方掩杀声给覆盖住,我和众弟兄精神都是一振,黄海棠随后而到,在我身旁气喘吁吁地骂道:“呆子还不快走!真想留下来喂狗啊!”说着她在我腰间一推,顿时一股柔和之力顺着腰部慢慢遍布全身,令我的精神跟着好了一些。我抄起大刀冲到最后面,呼喝着弟兄们跟我返头往回沿着张辽吕布撕开的缺口冲杀,只一会儿就回到了西城墙下,比原先去的时间节省了一大半不止。
郝昭此刻已经带着乡民回到了城头之上,见我们回来便吵吵着命令底下打开城门接我们入城。骑兵队一溜烟似的哗哗奔进了城里,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转身背对着城门立好架势,让弟兄们率先进去,由我亲自殿后。任强在我身边指挥着弟兄们入城,同时还跟我一起挑杀着不断想借机抢夺城门的联军士兵们。我们身边的人越走越少,对抗联军的压力也就随着增大,任强一杆枪上同时压着十几杆长矛,小贩儿和乌眼鸡便从旁把攻击任强腹部的人全部斩杀在当场,再帮任强卸下枪杆上的千钧重担。
我不断催促着任强他们快些进城,眼看着就要被联军士兵团团围住,到时候城门可没时间等我们,一旦见到联军逼得太近肯定要提前把城门关上,若不然一旦被联军把城门占住,那下场几乎和破城差不多了。
郝昭在城头上急得大呼大叫道:“别管剩下的人了!高顺你是首领!你快些回来!”我扫一眼近前的几个人,除了身旁的任强以外就剩下小贩儿和乌眼鸡几个弟兄,左右不过十个人。我一扯他们的臂膀命令道:“但凡有一个不进城的,我也绝不回去!”他们就不听我的,一起争执着非得掩护我进去了才肯入城。我见这样推脱下去不是办法,提着刀又往前进了一步,凶狠对他们道:“你们不知道我高顺是什么人吗?还不快些进去?”
任强见状面有难色,但知道我心意已决,就拉着左右和小贩儿他们喊道:“跑!迅速回去!”我听得他们的脚步声才开始边打边退,这时已经进了城的黄海棠再度提刀出来,帮我打掉从旁一侧来到的长枪。跟着小手在我腰间一托,我脚下忽然失去支撑,整个人飘荡起来,却是被黄海棠以轻身功夫环抱着进了城门。
见我入城后小贩儿和乌眼鸡高兴地欢呼起来,城头上也再次弓羽齐放,把逼近城门的联军士兵给射杀了一些。眼看那城门即将缓缓合上时,忽然一条黑影倏然之间来到近前,我一句小心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见一条长槊自门外飞来,登时便把小贩儿和乌眼鸡两个人洞穿开来串到了一起。大门临关上见,透过门缝看到一个人骑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手中还保持着先前投掷长槊的姿势。
小贩儿咳嗽几声,咳出几口血来,扭过头去看着乌眼鸡说道:“嘿,真没想到最后跟你死在一块儿。”乌眼鸡张了张口,但是那长槊自他后心贯穿而入,已经刺破了重要内脏,乌眼鸡和小贩儿吵嘴吵了小半辈子,这会子想说些什么骂一骂他,却是怎样也做不到了。
我们冲上去检查那长槊,发现掷槊之人膂力异常强大,这两丈多长的马槊居然一只手就投了过来,恰好把小贩儿和乌眼鸡双双钉住。小贩儿见乌眼鸡不答他,嘿嘿冲我笑了笑,磕磕绊绊说道:“老大,要顶住啊。”跟着脑袋一歪,便没了呼吸,只在口鼻处渗下鲜血不止,滴滴答答地落在胸前吐出的槊锋之上。
我站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叫开城门出去杀掉那人的念头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是我不能这样说,不能因为我的个人情绪就导致全城百姓陷于危难之中,不能因为……
我还在挣扎,就听马蹄声响,吕布单手攥住小贩儿胸前的槊锋往外一拽,那条大槊便被吕布倒提在手中。张辽见状暗叫不好,刚想出言阻止时,就听吕布淡淡地对城上的郝昭命令道:“开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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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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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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