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收回大槊抗回肩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剑柄之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辽。先前张辽说他话多,这会儿马超学了聪明不再多话,只是用一种十分挑衅的眼神不断和张辽碰撞,那种不爽的感觉更加令人气愤。
张辽甩了甩手腕,确认没有收到严重损害后便从后腰的剑鞘里苍啷啷把长剑拽了出来。这几年张辽多在马上度过,甚少见他动这些短兵刃,上一次见他使剑还是跟我过招的时候,一剑一掌绕着我打很是轻灵,只不过依照目前的经历来看,张辽的剑法不论再怎么精进应该也不是马超的对手,毕竟那马超自创出手剑这门功夫,按理说可以自创一流武学的人已经可以称之为当世宗师了,更别说他还这么年轻。
张辽走过去把钩镰枪拾起来,也学着马超的样子抗在肩上,两人的姿势越看越像,除了马超的大槊形状大了几圈。马超部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大概是笑话张辽依葫芦画瓢拾人牙慧。张辽不以为然,只是似模似样地学着马超的步伐在调整身形和站姿。
马超颇为不屑地笑了笑,平平向前推出一槊。要换了以前,张辽肯定会先手去用钩镰枪去别对方的槊锋,试图利用弯钩缴械对方兵器。可这次张辽只是稍微往前垫了一步,侧身把钩镰枪抵在背上,以精钢打造的枪杆主动去接马超的大槊。一碰之下张辽就像打蛇顺杆上一样矮身避过大槊,到了马超近前。
先前张辽被马超的出手剑挑中一剑,现在伤口处还有鲜血渗出,要说张辽不可能不知道马超剑术厉害,可现在选择如此近距离对战又是为何了?
只见白光一闪,张辽忙提剑去挡,“当”地一声过后张辽被震出去几尺,恰好马超的大槊回拉,张辽再度起钩镰枪贴在身上去挡,一碰即触,张辽二度贴身攻上。
马超觉得好笑,一笑张辽不长记性,二笑他不知死活,于是沉肩出剑,快到简直无人可以捕捉到他长剑的模样的去向,待张辽又返身用钩镰枪护在胸前挡住这一剑时,马超的剑早已又回了鞘。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我们这边的人也都觉得张辽和马超的剑法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却不知为何张辽还要执意近身去挑战马超的出手剑。接着又是勉强挡下几轮马超的攻势后,张辽活动活动手臂,嘿嘿笑了一声。
马超有些不解,皱眉问道:“你在笑什么呢?”张辽只笑不搭,尝试再度近身。马超有些愠怒,突然踏前一步占据有利位置,拦腰一剑便斩了出去。要说先前马超的出手剑纯粹只是用来防御,是为了配合大槊采取的被动守势,大概是他有心在两军阵前卖弄他这杆造价奇贵的神兵利器,所以才舍本求末如此这般地大费周章调整自己战术,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独门绝技都拿来做陪衬,就为了给这大槊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可是现在马超居然主动抢攻,这一剑也不是寻常的挑砍,而是直接奔着一刀就把狗儿子断为两截的想法出的杀招。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一直到两人过完这一招时我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在马超出剑横斩的时候张辽出剑护住自己腰间,同时手里钩镰枪却一改守势直接向马超面门点去。就在马超的剑和张辽的剑碰到一起的时候张辽的枪头已然到了马超的面门。这时便是展现马超实力的时候了,虽说第一剑被张辽挡了下来,但马超丝毫未曾慌乱,在不知道这剑又没有回鞘的情况下反手又是一剑,把张辽逼到脸上的钩镰枪给打开。这一下张辽也十分惊讶,借着马超这一剑之力跃到了一旁,害怕马超的第三剑比这还要快,到时候可真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马超还是有点疑惑,问道:“你是如何看穿我刚才那一剑的?”张辽不自觉又露出嘿嘿的笑容,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一直要冒着生命危险近身和你缠斗呢?”马超想了想说道:“想不到你悟性如此之好。”张辽摇摇头道:“哪里,并州人素不畏死罢了。”
马超点点头,左手举起肩上的大槊猛地往地上一插,斜刺刺就插进去半丈多深。马超喝道:“来人抬走!”一声令下便有六个小校从马超部里鱼贯而出,来到大槊跟前像倒拔垂柳一般卯足了劲去合抱那条大槊,可是不论那六个小校使出多大力气,那大槊就似长在土里一般纹丝不动。马超背对着那几个小校对张辽笑道:“西凉人没什么脑子,就是空有一膀子力气而已。”
这是西凉八健将里的张横和马玩双双出来,来到大槊跟前一个扶着槊尾一个把着槊柄,两人同时发力拽了一阵,才猛地把大槊从土里拔了出来,引得两个人同时趔趄几步才站稳,遂把大槊交给小校,一行人这才下去。
马超这时解下左边挎着的佩剑,跟着把腰间佩戴的坠子器物也都跟着摆弄一下,然后把佩剑系到了后腰位置。但和张辽所系的位置正好相反,马超后腰的剑明显系得是左手剑。
吕布见状略显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子吗?”我没明白吕布说得是什么意思,却见他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去取一张大弓来。”随从应声而去,我十分迷惑,问吕布道:“啥意思啊,你要上了吗?拿弓箭去做什么啊?”吕布一边回身张望随从,一面又反复观察场上动静,紧张之余竟然无暇顾及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他少有这般专注,就暂且闭了嘴,等待吕布的下一步动向。
这时场上的马超笑道:“来吧,第二回合。”说着左手反搭在后腰,右手虚指张辽胸口,说道:“第一剑中这儿。”说完向前缓缓踏出一步,只觉得他左肩微微动了一下,张辽胸前便炸开一团血花儿,吓得张辽连连后跳十几步,兀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从取来弓箭给吕布,吕布张弓搭箭盯住场上,见马超一时没有追击的想法才松了口气,放下大弓后说道:“我刚才也一直纳闷,明明马超的枪术要远远不止那条大槊,为何还要执意在场上用骑兵的马槊对阵呢?”
正说着,马超又向着张辽踏步而去。这一回张辽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马超每进一步他就跟着后退一步,马超走得很慢,张辽也就退得不急,但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范围。马超见状笑道:“不是说并州人从来不怕死吗?”张辽面色阴鹜,明知道马超在出言激将可是却又不能白白送死,因为马超的左手剑实在太快了,快到压根看不到出剑和收剑。之前马超用右手时还能因为对方的拔剑和沉肩等动作分析出接下来的动向,可是自从他把左手背到后腰去以后,就怎样也看不到了。
吕布说道:“之前马超一直在用沉重无比的大槊,看似是在使用别具一格的奇门兵器,但是从他刚才把马槊插入土里时却不难发现,即使普通的大槊再沉,六个成年男人联手也应该拔得出来才对,而刚才那几个小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如愿,直到两个八健将的人才合伙拔出,可见马超的那条槊根本就是特制的,比普通的槊要沉重的多。”安慕小说网
我听得不明所以,问道:“他弄这么沉的大槊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还是让张辽把他的枪法给破了。”这时任强在我身后插口道:“不对,不是这个意思。”我转向看他,见任强沉吟道:“马超从一开始就不是打算用大槊斗枪法的,恰恰相反,他之所以一直用左手举着如此沉重的大槊,就是为了给左手施压用的,最终目的就是抛开这条大槊时左手突然轻灵无比,因此可以使出这种几乎看不见轨迹的剑法。”
我恍然大悟,再看张辽已经被马超逼到了死角,身后就是贴着石壁,不管左挪还是右移,只要是马超像之前一样拦腰横斩都逃不了被一剑毙命的下场。
马超笑着对张辽说道:“你承认并州人不如西凉人,我便放过你,如何?”张辽虽然身在九死一生之中却毫无惧色,反而也笑着说道:“能说出这般话来,足以见得西凉人远不如我们并州儿郎来得义气。今天你武艺高过于我,不过也是此一时彼一时罢了。倘若你能一剑把我杀了,我自是毫无怨言,可像你这般想要试图在言语上凌驾于我,那不过是呈匹夫之勇罢了。”
马超闻言勃然变色,森然道:“那就让你闭嘴好了。”张辽不等他话说完就抢先出剑,可是剑至半途已然被一条淡淡的剑气打掉至一旁,马超一剑出完必定要回鞘一次,由于出手速度太快所以看上去那剑好似根本没有出过鞘一般,他的左手依然好端端地按在后腰之间。
就在张辽认为必死无疑时,在他和马超中间忽而飞至一支羽箭,不偏不倚地钉在他二人面前的空气中。可是奇怪的是,这一箭明明射空了,却不知碰上了什么东西,叮地一声弹飞好高。马超惊恐地转身回望,却和手持长弓的吕布看个正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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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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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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