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小说网>其它小说>江湖行>第四百四十九章 中平六年(一百四十五)外传·云长(二十五)
  37.

  次日清晨,马车都在府外备好,车夫过来请示我几时动身,我想了想,便叫车夫引了车子去城外等我,因为不想再和老三依依惜别,言语说不尽,不如从头来,眼下我和老三再也不想多见一面,只盼着死后可以在他所说的幽州故里再次重逢,然后我们兄弟再也不分开,永远留在那片贫瘠乐土中。m.xfanjia.com

  我一个人来到马超府上,不知为何,总想见一见这个仅凭威名就可以让雒城不战而降的锦马超再回去荆州。受封前后连日大宴,换了寻常将领现在肯定还沉溺在酒醉之中未曾醒来,可是站在马超院外便清楚地听到院子内有猎猎风声,似是马超早就起来在庭院内练习枪法。

  开门的是个老仆,说起话来尽是蜀郡方言,连我也听得不怎么清楚,除此以外马超府上就再无别的下人跟着忙碌。我略微惊讶府上的清凉,且偌大的府院冷清至极,好像根本就没人在这里居住一样。

  老仆连我也不认得,操着浓重的蜀中方言问我找谁,我恭敬地对老仆说道:“请帮忙通传,就说关羽关云长前来拜会。”老仆领命去了,边走还边咬文嚼字,似乎对我的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不一会儿院内练枪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略带惊慌地小跑出来,手里自然还提着他那杆亮油油的铁枪,见到我时本能地朝我身后警惕地观望,见我身后并无一兵一卒,且又是轻装简行未带兵器而来,马超这才放下了戒备之心,连忙把铁枪往旁边地上一扔,面带歉意迎上来说道:“不知道君侯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马超说着,便诚惶诚恐地垂手侍立在一旁,等待着我的发话指示。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放浪形骸的锦马超竟然会像今天这般拘谨,忙说道:“孟起不要见外,我即将启程返回荆州,只是前来和兄弟辞行而已。”

  马超闻言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我,像念书本一样恭恭敬敬说道:“如此在这里遥祝君侯一路无虞,平安抵达,另祝君侯大展宏图,建功立业,威震华夏。”

  我有些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又或者眼前这个身材有些走样神态又担惊受怕的中年男人是不是别人冒名顶替来的。依照老大的手段来看,如果知道仅凭马超的名气就可以降服雒城的话,去找个替身来冒充这种事情不是做不出来。可是早些年我和马超多多少少总是有些交集,尤其是在十常侍祸乱洛阳那一次,我们从桥瑁那里搬来的步兵阵营还和马超所率领的南匈奴精锐骑兵打过一场。那天要不是有赵云和典韦两人分别牵制马超和左大将,在南匈奴精锐骑兵的反复冲击下,我们很有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那时的马超是多么意气风发,视天下英雄为无物,把伦理教条做虚文,可如今站在我面前这个神色惶然的人又是谁呢?

  我们两个相对无言,倒是那个蜀中老仆说了句道:“既然是马少爷的客人,那就进来坐一坐吧。”

  老仆说完马超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本能地在抗拒我的到来,我也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就见老仆十分热情,已然转身进屋沏茶去了,马超见状这才说道:“君侯若是不嫌弃舍下寒酸,便请入内一叙。”说着仍然恭敬站在一边,似乎等我先行进入。我走在前面,马超始终隔着几步落在我的身后,不肯和我并肩而行。早年间见过的马超英俊貌美,虽然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有些相似,但是一时又不敢确定辨认就是本人,可是走起路来这人身上的轻身功夫是作不得假的,我俩一前一后地走着,乍听上去就知道是身怀绝顶武艺之人,至此我才放下了对马超的怀疑,深信这就是当年威震西凉的锦马超。

  老仆泡了两盏茶,搁置在主次座位两边。马超进屋后执意要我落座在主位之上,我心想哪有到了主人家里反客为主的道理,因此坚决不从。马超又客气了几次,见我始终不同意,就勉为其难地坐在了上首,但仍然不敢坐实,半个身子坐在椅子上,另外半个身子微微悬空,以示对我的尊敬,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坐在了我的上面,并不是有意为之。

  我的心里骇然甚巨,因为我完全猜不透这几年老大究竟对马超做了什么,才使得如此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豪杰变成了今天这副窝囊样子。环视屋内异常清冷的门庭,既无亲人孩童之玩乐,也无下人随从之忙碌。这里好像是临时匆匆搭建的驿馆一样,只为了招待一个备受冷落的降将。可是不论是老大还是诸葛亮,都不会因为他人是叛投过来就小看对方。要知道魏延也是从韩玄手下大开城门放老大的部队进城的,老大不仅没有小瞧于他,反而连连给他升任,从一个杂号将军已然做到了镇远将军,并且还从老三手里抢走了汉中太守一职,负责防御整个西川的北大门,此等重要职位能让一个降将来做的话,足以证明老大和诸葛亮都有容人气量,因此绝不至于让马超如此惊弓之鸟般坐立不安。

  那茶叶汤色碧绿,是我在荆襄一带从未见过的茶品。老仆在旁笑着说道:“这是蜀郡的特产,叫做碧潭飘雪,是用新鲜的绿茶焙炒过以后,又和着茉莉花儿跟兰花儿一起窨制的。大人请尝尝。”

  老仆的话刚一说完,马超便立时弹起来对老仆低声纠正道:“这位是关君侯,五虎上将之首,汉寿亭侯,也是主公的结拜义兄,统领荆襄兵团的关君侯,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要叫君侯知道吗?”

  我没想到马超如此敏感,颇有些感到抱歉,便起身对那老仆说道:“叫什么都无所谓,老人家请便。”

  老仆被马超训斥了一番有些不高兴,嘟囔着说道:“人家本人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么……”说着怏怏不乐地走出屋去了,竟然丝毫不把这个震怖雒城的西凉锦马超放在眼里,言语之间好像就是在和菜市场遇到的别家仆人拌嘴一般无异,看上去并不是第一次如此顶撞马超了。奇怪的是马超对这一切竟然视若无睹,见老仆走出去后才摇摇头,接着又想起什么,赶忙对我解释道:“这些茶叶都是主公赏赐的,说是巴郡货商进贡给主公的,因为一时无法喝掉那么多,又怕茶叶变坏了,所以才分散给下面将领的——三将军也分了很多,当时君侯不在蜀中,所以可能主公没有给君侯准备。君侯若是喜欢的话,我这里还存着一些没有舍得喝,正好君侯远行,我将全部奉上,算是为君侯聊表践行之情。”

  我看着眼前这个坐立不安的马超,心中百般万般不是滋味。我宁肯见到他时他仍然是那个六亲不认胡作非为的西凉马超,而不是现在这个手足无措生怕被人抓住一点把柄便大做文章的唯唯诺诺的西川马超。虽然听闻过这些年他所经历的事情,却未曾想到这些事会给他造成如此巨大的打击。

  当年马超联合关中诸侯军阀跟韩遂一起反抗曹操,结果完全不顾他在邺城居住的亲族和父亲,以至于潼关大战虽然和曹操互有胜败,却被曹操回到邺城后直接诛灭了马家三族。江湖上传闻马超自幼就想着入朝拜相,却因为自己的父亲是朝廷的头号反贼而对整个家族满怀恨意。殊不知他之所以可以年少成名,靠得全是马腾在背后默默的推举和保护,当时马超年幼无知,总认为自己能有的成果都是靠着自己一手打拼出来,却无形中忽视了西凉世家所带给他的便利。马超从马腾手中接管过西凉兵团以后,自认为终于可以摆脱长久以来的家族束缚了,却不知这一代的掌门人位置交到他手上不久,便因为自己的草率无知带来了严重的后果,最后竟然使得满门被杀,虽然当时马超可能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可是这件事所带来的严重性直到几年以后才真正显现出来。

  潼关一战后,虽然前期马超占足了威风,可是在曹操循序渐进的攻势下,关中联军终不是曹操的对手。于是被杀的被杀,逃走的逃走,就连马超和韩遂这两大势力也难免逃亡西凉的下场。可是自从马腾被杀以后,年轻的马超又哪里是老谋深算的韩遂的对手。韩遂虽然和马腾是结义金兰的兄弟,可是在吞并起对方的地盘来可是丝毫未见犹豫,当初马腾之所以要迁居到邺城去居住就是因为和韩遂因为些琐碎小事翻了脸,现如今马腾已然身死,韩遂对付起马超来便更加不客气。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马超无奈,只得舍了原本的地盘,大半个西凉交到了韩遂手上,自己只能偏安一隅割据陇上一带。后来又遭到原凉州刺史手下众人的背叛,趁着马超领兵外出的时候自己满门老小包括妻女儿子全都被人杀了个干净。一无所有的马超背负着血海深仇,可是举目望去,偌大的西凉却再无自己半点容身之所,于是只好含恨南下投奔汉中张鲁。张鲁原本素无大志,手下众人又对马超虎视眈眈,加上马超三天两头借兵想去北上收复失地,一来二去被诸葛亮抓住把柄,稍加挑拨便令张鲁有了杀害马超之心。此时恰逢老大进军西川,在诸葛亮的牵线搭桥下,马超很快归附了老大,直到现在仍然诚惶诚恐地在蜀中任职。老大给予了马超很高的名望,却没有给他手里半分实质性的军权,所以充其量马超也只是一个空头将军,接二连三地战败辗转也让他彻底成了草木皆兵的伤弓之鸟,整日里惴惴不安地活在成都城里,一不敢招募私兵,二不敢广招门徒,连府上的仆人都不敢多请,生怕遭到来自蜀中的暗害心思,现如今只能这般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地活着。

  听说有一年正月初一,马超妾室的弟弟董种来给马超拜年。马超见状吐血捶胸道:“家门百口余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被杀害了,如今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相庆祝的?”董种惭愧而走,马超却耿耿于怀。从此在蜀地马超也是越加小心起来,坚决不允许别人抓到他丁点把柄。

  我不禁有些感慨:假设马腾还活着,马超即使什么都不做,依然还是西凉威震两塞的那个锦马超。而自从马腾死后,马超便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连自己的地盘都难以保住了。或许马超自己还没发现问题的所在,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将士或多或少都已经知道了根究的原因。所以马超的地盘越做越小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没想到从盛极而衰会这样之快,快到让人无所适从。

  我见他神色倦怠,颇有些对他不住,于是心下恻隐,便说道:“孟起,你原不该如此小心的。”哪知道这句话被马超过分理解,当即对我表态道:“君侯放心,至此以后我定当加倍报效国家,绝对不再去想西凉之事,任凭主公和军师如何调度,我也会一如既往地遵从安排!”

  马超说完这番话后生怕我不相信,又是拱手又是欠身,直把所有的礼节都行了一个遍,生怕落了哪些会怠慢到遭我嫉恨。我想对马超说大可不必如此,你既然已经是五虎上将之一,老大肯定就会对你有特别的指派,不必非得在一个非亲非故的将吏面前如此这般的。

  可是马超始终是那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且眼神也总在飘忽躲闪,不敢与我对视,看上去就像一只受尽苛待的猛兽一般,在养好了伤口以后从此对任何猎人的陷阱都望而生畏,恨不得再见到任何类似的东西都要敬而远之,由此可见这头猛兽曾经遭受过多么刻骨铭心的灾痛。

  早先马超入蜀前后,江湖上总有人拿我来和他比较,军中传言之盛已经到了遏制不住的地步,因此诸葛亮才专程写信给我表陈我的功绩要远大于马超,就是担心我会产生攀比妒忌之心。可是一来我并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二来现在的马超也绝对不再是当年那个性烈如火横行西凉的马家少爷了。说心里话,我倒是宁肯马超还是原来那副桀骜不驯的少年心气,即便多少会和他产生一些间隙,也总比现在这样一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看了会叫人舒适的多。我见马超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总是在犹豫,想着到底是命运多舛才使得马超收起了锐利和锋芒,成为了现在寄人篱下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样,还是说是来到西川以后见识到了老大和诸葛亮的手段以后才被迫采取用这种方式退缩自保的。

  我看得难过,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这比任何英雄迟暮都容易引起同类的感触,我和老三现在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了,假如我和老三稍微还有一丁点功利之心,在这西川风声鹤唳的气氛下,在老大铁腕无情的统治下,我和老三都得学着马超现在这个样子才能委身自保。索性我和老三都不在乎这个了,我的大限将至,随着老三的死期也不远,人生在即,已经不再去想花费心思去应对这些繁文礼节了。因此尽管看到马超就如同看到了另一个环境下的自己,可是现在的选择截然不同,我们将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然后大张旗鼓地在这个乱世中风风光光地落下帷幕。

  我起身告别,马超和老仆出身相送,一路上我们三人均自默然无语。行至门口,我还是难忍心中的酸楚之情,于是对马超动容道:“孟起,你少年时便有天纵奇才,武功军事无不都是万中绝顶,现在虽然身处西川,但是也不必如此恭谦,我大哥和诸葛亮都不是不明是非之人,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再次施展自己的宏才大略才是啊!”

  马超见我终是对他说了这番掏心掏肺的话,于是也不打算再继续装作懦弱无能的样子,跟着身姿挺拔了一些,眼中也恢复出昔日的精神。马超目视我说道:“君侯虽然久在荆州,可曾听说过张裕彭羕二人乎?”

  我摇摇头,马超见了便笑了起来,接着对我说道:“那个张裕字南和,是西川蜀郡人,是西川赫赫有名的图谶大师,可以相面占卜,预测凶吉,是和阆中周群齐名的大人物。当年刘焉刘璋父子甚至汉中的天师道和五斗米教的天师教主张鲁都要请他来问卜未知之事。”

  我听后便感慨地点点头,说道:“如此确实是名动一方的英雄人物。”

  马超接着说道:“阆中周群只是擅长观测天象,但是张裕所学要强他十倍有余,因此连周群对待张裕都是毕恭毕敬。早些年汉中王刚从荆州来到西川,佯装作为刘璋的座上客去汉中抵御张鲁,当时双方还未撕破脸面,因此常在一起饮酒,张裕作为刘璋的别驾从事陪同一起出席。席间汉中王见到张裕面上毛发浓密,便出言捉弄张裕,本来是席间酒言酒语做不得真,可是张裕反应十分机警,听到汉中王嘲笑他脸上多毛,因此立即嘲讽汉中王面上无鬓,当时以汉中王的身份戏耍身为别驾从事的张裕还算说得过去,可是张裕反讽汉中王可就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了。但是汉中王听了只是哈哈一笑,并未追究什么。”

  我听到马超形容这个张裕敢在众人面前公然奚落老大,以老大的脾气性格来说断然不会让此人活的长久,且一定还得用上最为残忍的手段,叫旁人既震慑又臣服,再借着以讹传讹的手段,定教以后再不会发生此事。我对马超说道:“此次汉中王加冕大封诸君,并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两人,看来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马超又笑了,点头说道:“汉中王拿下西川之后,本来可以顺手就把这张裕杀了,可是汉中王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自己有容人气度,仍然大肆重用原来刘璋手下的文武官员,并对其中个别人士大加提拔,这张裕虽然之前得罪汉中王在先,可是汉中王仍然破例提拔他为后部司马。几年间一直相安无事,汉中王的耐心也足以令人佩服,直到前年开始和曹操争夺汉中之时,出兵前汉中王叫来善于观测天象的陈群和精于图谶的张裕,问此次出兵的凶吉可否。周群和张裕都通过各自的本领进行占卜,然后得出统一的结论:出师汉中,只得地利,不得人心,因此周群和张裕都不赞成出兵。汉中王听后表示只要能占领汉中这块战略要地便是胜利,至于人心可以慢慢驯服,因此并不把这二位占卜人士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张裕显然道行要比周群厉害一些,直接测出了此次出兵不但只是可以占据汉中的地盘,却得不到原本居住在汉中的百姓,并且在退军途中还会折损两员大将,因此再三劝谏汉中王不要动兵。”

  我听了沉吟道:“依照我大哥的性格来说,此番叫人来问卜凶吉只是要为大军挥拨找一个吉庆的由头罢了,并不是真的要征求两个占卜家是否出兵的意见的。这二人久居此职,竟然无法领会为上者的心思,想来是早些年在刘璋手下的时候恣意妄为惯了,因此才弄不清楚自己本职工作的意义所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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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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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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