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忽然想起什么,嘴里啊呀呀地叫着挺枪便刺。他的武艺较那中年人还逊上一筹,又怎会是我的对手。我竖起刀在旁边挡了一下,他的枪杆贴着我的刀面滑了过去。接着我翻手一推,那刀头就顺着枪杆子往上爬,眼看着到了他的脖颈。
他还想提枪还手,被我一声喝住:“别动!”说着我往前努了努刀尖儿,抵住了他脖子上的肉。
年轻人张大嘴,好像连呼吸都不敢了。我示意他把枪扔了,然后带他到坟坑边坐下。
我问他:“你们是干什么的,哪门哪派的,干什么要见一窝山贼就杀一窝山贼?”
年轻人面有难色,低声道:“临行前师父嘱咐过,说万一失手不能自报家门,会有辱他的名声……”
“辱了他名声又怎样?”
年轻人睁大眼,不可置信道:“惹恼了师父可是要杀人的!”
我抬手佯装要打,年轻人连忙捂头。
“惹恼了我就不杀人了吗?!”
年轻人听我这样说,心有余悸的环视一圈坟坑边的山贼尸体,咽了口口水。
“这些人都是大侠你杀的吗?你是剑神门下的人吗?”
我冲过去提溜起他来就要打,吓得他连连求饶。
我拽住他脖子上的衣服问:“你看看老子手里拿的啥,没脑子吗?剑神门下耍大刀?”
年轻人畏畏缩缩:“我以为您武艺高强,用腻了剑法才换着刀使呢。”
我这人吧,特心软,耳朵根子更软。听他夸我武艺高强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特别顺眼。我给他放下,又顺带给他理了理脏乱的衣服。拍拍他肩膀,自此兄弟相称。
我问他:“我说老弟,你刚刚说的那个剑神又是哪里的神仙来着?你师父听起来也得是个什么神不神的吧?”
年轻人嘴特甜,甚至有点惊恐地说:“不是吧?大侠您武功这么高,又是行走江湖之人,怎么连剑神这名字都没听说过?”
我摇摇头:“是真的没听说过,和我走不走江湖没关系。也可能我本身就是个土里土里的人,这些时髦的武林传说我没听见过。”
年轻人也跟着黯然:“噢,原来是成长环境不行。不过没关系,这些后天因素都可以改的。”
我见他眼睛里闪着不合时宜的精光连忙打断他:“好好的说你师父!那剑神是谁,和你师父啥关系?”
年轻人惋惜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唉,白瞎了武功那么好了——那剑神不是旁人,正是我们并州人士李彦,和我师父还有交州的刺史李进、以及那个用刀的狂人黄海棠并称天下四大高手。”
我一听后悔了,这些人名儿我熟啊,我出来前专程问吕布打听了的,吕布一五一十都跟我说过的,可惜我这猪脑子记吃不记事儿,白白让人家小年轻看不起我一通。早说是这四大高手什么玩意儿的,我都如数家珍了我,结果生生给人留下一个土包子没见识的坏印象。为了名留青史,我甚至都开始瞄那个死人坑,看一会儿是不是把这小子一起埋喽。
我盘算一阵儿,猛一拍大腿:“你师父是童渊?”
年轻人慌忙站起来,四下左右看了个遍,才复又坐下,悄咪咪跟我说:“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名号不是咱们可以直接称呼的!你起码得喊他一声‘枪王’或者‘老祖宗’才行,掺起来都不行,要是叫上一声‘老枪王’,师父他老人家心情不好还是要杀人的!”
“我——操,你师父有病吧,当自个儿是谁啊,天皇老子吗,动不动打这个杀那个的,不就是武功好点儿嘛,又不是当朝大员,干什么这么讲究排场!充其量就是一介武夫,一介布衣,怎么如此摆谱!”xfanjia.com
年轻人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我也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过了会儿那年轻人叹口气,问我说:“你既然知道我师父的名号,你怎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背景关系?那可真是通天不见高啊!别说那交州刺史见了我师父都得让着三分面子尊称一声枪王,就连满朝武官大员哪个不想做我师父门下弟子?有我师父的名号加护,甚至都不用地方大员举荐就直接可以去洛阳做官!说你是土包子你还不承认!”
“这么大来头的?”
我暗暗思付,难怪这老家伙喊打喊杀的,没想到关系背景竟然这么蛮横。我便又问他:“那我问你,你师父既然如此位高权重,又为何整天派你们这些毛蛋小子平山灭寨的,是帮国家解忧效力吗?”
年轻人错愕:“排啥忧解啥难?”
“这么些个山头的山贼都让你们杀了,难道不是想着保家卫国,替朝廷铲除这些不法匪徒吗?”
年轻人听得笑出声来,连连摇头:“朝廷剿不剿匪跟我们有啥关系,我师父天天在家里骂皇帝老儿昏庸无能,朝廷来了多少次征召他老人家都不去,又怎么会做这种无稽的事情——再说了,今天下百姓四起,我师父不止一次跟门下弟子说如有大志应该加入黄巾军,为天下百姓争一份力。千万不要自甘堕落去了朝廷做官,反过头来残害百姓。”
我听这话一半顺耳一半又不顺耳。
“为朝廷效力怎么就是自甘堕落啦?我们这一年来南征北战,平山剿匪,出了多少力洒了多少汗啊,并州一带再无黄巾作乱,边塞一带少民融合,不都是我们这些人不吃不喝在前方顶住压力,才有你们在后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拜师学艺的么!”
年轻人惊讶道:“大侠原来你是朝廷的人啊,怪不得那么气宇轩昂!”
我刚刚冲起来的无名邪火不知道为啥又突然熄灭了。我也有些失落,是那种明明为了百姓做了如许多事,却被百姓反过头来说我们是无耻之辈的感觉一样。
年轻人见我垂头丧气,便安慰我道:“不过我师父说了,并州一带丁建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手下那个姓吕的大爷却是个人物,顶着丁建阳那么大的压力还能把并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师父和李彦说起来的时候对他大加赞扬,我师父可是很少夸人的!”
“你骄傲个屁啊!他夸凤仙儿是应该的,他要也这么说凤仙儿是那种官员才是老糊涂了,看我非得找他算账去!”
年轻人憋住笑:“大侠您还是省省吧,您也就收拾收拾我们俩这最不成器的师兄弟吧,再往上别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了,你就连排名前几的师兄弟们估计都够不着边。”
“啥玩意儿,啥师兄弟啊,不就你俩吗,还有多少啊?”
年轻人夸张地说:“还有多少?我说大侠您的见闻可真是奇怪啊,您明明都知道我师父的名号,却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背景势力,更不知道他老人家门下有多少绝世悍将,您这些见闻到底都是谁给您转述的呀,怎么落下这么多?”
我思前想后,却是吕布和我说了不假,但是我好像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给漏下不少,因此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我都没往心里去。比如这老枪王的徒弟们行谁名谁在哪里高就,我心想我一来见不着二来记不住,于是就没认真听,如今被人家这样说起来,我要是承认是凤仙儿教我的反而倒显得奉先见识短了。
“啊,自然都是这一路道听途说来的。对了,你师父听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为啥不能被人叫一声‘老枪王’,好像多么折煞他似的。”
年轻人笑道:“这您就不知道了,这‘老枪王’称号本是河北自称‘刀枪双绝’的韩琼韩季子的雅号,自从这人不知深浅找我师父单挑以后,连我师父三枪都没接住便灰溜溜逃了,从那之后我师父就耻于和这人并肩齐名,所以‘老枪王’三个字是万万不敢在我师父面前提起的。”
我心想这一出吕布倒是和我说过,我还专程把他们几个的名字写在竹简上随身带着。我摸摸腰间,竹简还在,我却把人家的姓名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摆出一副老成样子点点头:“这事我也有听说过,确实是那韩琼不自量力,输了又没气度,你师父讨厌他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干什么一个山头接一个山头的杀来杀去,你们难道不知道有的山上是进山躲难的百姓吗?”
“有这等事?”年轻人不可思议道,“这我们还真不清楚,我们出来之前只是奉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命令,用学来的枪法挑战这三山五岳,及格了回去便可以做师父他老人家的正式弟子,要是不合格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对外不能说受过我师父点化,本门武艺也仅限这飞燕三枪而已。”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门派的入门考试?”
我站起来指着满院的死人,虽然他们却是穷凶极恶且有食人恶习的混蛋,但是前几座山上说不准就有为躲赋税进山逃难的乡亲百姓,那老婆婆还专程托我带了衣物去送给他山里的儿子,但是因为这童渊一句话就有大批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进山乱杀,气得我简直有些语无伦次。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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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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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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