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被张飞擒于地上,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张飞见状撤去蛇矛,对身前急欲逃命的匈奴骑兵喝道:“带上你们的老大回去,别只顾着自己逃命!”马岱愕然,问张飞道:“你怎么不杀也不问降?”张飞随即回到:“不杀你是觉得咱们以后还会碰面,杀了未免可惜。不问降是因为我们兄弟现在也居无定所飘泊江湖,收了你跟着我们也是潦倒落魄而已,不若以后有了落脚之地再问你不迟。”马岱听了对张飞好感倍增,就笑着回道:“下次必不会为你所擒。”张飞拱拱手道:“那要是被你擒了,也便跟着你走罢。”马岱听了哈哈大笑,翻身上马随军撤退了。
虽然乱军不断从旁掠过,但是马超和赵云两人依旧打得忘我,两枪你来我往打得眼花缭乱,始终是马超在力道上压着赵云一筹,而赵云又在招式变化上比马超胜上几分,二人斗了如此之久还是不相伯仲,眼见匈奴骑兵开始落荒撤退,马岱和庞德也来到马超附近催促着快些逃走,马超见状一枪迫开赵云,收了枪势准备转身而去。赵云虽然心高气傲,自问枪术天下独尊,可是马超今日相见足足让他斗了这么久都没能把他拿下,赵云不由得也心生感慨,突然对马超说道:“马师兄,你可是赵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啊!”
马超闻言转过身来,盯着赵云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是发自肺腑之言,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少年意气风发不算真本事,看将来你我谁在这中原大地上笑到最后吧!”马超虽然笑着把话说完,但是长时间的剧斗已然使他有些气力不济,说话时前后气息不匀,这些都被赵云尽收眼底,但是赵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拱了拱手与马超作别。
在这次对枪之中,马超和赵云虽然各有千秋,但是打到现在赵云面不红气不喘,出枪回拨全是巧劲,多次还借了马超本身之力回挡回去,尽管马超看上去打得十分积极凶狠,但实际上大多数还是在被赵云牵着鼻子走。两人因为匈奴骑兵的溃败而无法继续再打下去,但是依照两人的体力来看,就算真的打到最后,肯定也是马超首先体力跟不上而输掉比试。赵云虽然无法一时取胜,但是凭借他精湛至极的枪术还是可以稳居不败之地,所以尽管不知道马超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赵云的确是在枪法上更胜一筹。至于马超所说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任何技巧可言那句话,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说——在绝对的技巧面前,同样也没有力量可以发挥用处的地方。
眼看着击退了突如其来的匈奴骑兵先锋,同时还把于夫罗手下最能打的左大将也斩杀在此,众人虽然稍有顿挫,但是内心仍然无比喜悦。经此一战之后曹仁和夏侯惇不敢再继续阻拦桥瑁等人,于是双方合兵一处赶往洛阳。曹仁等人要立即把白波谷和南匈奴兵指洛阳的事情告诉给曹操知晓,而桥瑁和刘备则急着赶往洛阳去先一步占据地利优势,继而获取下一步的利益。
我们从尸乡急速赶回,在洛阳城外我就和夏侯惇和张飞他们告别,借了匹快马就直奔皇宫而去。此时南北宫外全被军队封锁,领军之人不认识我,我也同样不认识他,比手划脚地描述了半天,他们说什么也不允许我进入北宫宫门。我心里惦记吕布,不知道他现在去了何方,又向这领军之人打探,可是他相当厌烦我,招手下来把我赶了出去,不许我再接近北宫。
我心里一阵委屈,老子刚刚在洛阳城外帮你打退了匈奴的进攻,到了这里你却跟老子摆起谱来了,这究竟是哪里的道理。我一边郁郁不乐地往外走,一边想着到底是去找夏侯惇他们汇合还是先去孟津港找张杨和丁原汇合,毕竟我的陷阵营还跟随丁原驻扎在孟津那里,此刻估计四方之兵都知道了洛阳城里天大的变故,可能唯独丁原还不知情被蒙在鼓里。
吕布深知丁原的为人,所以一再叮嘱张杨不可以把洛阳城里的事情告诉给丁原知道。否则按照丁原那唯利是图的秉性和老不怕死的脾气来看,丁原一定会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丁原碌碌无为一辈子,哪怕到了这个年纪,旁人都该退休回乡颐养天年了,可是丁原仍然奋斗在朝廷和地方的第一线,盼望着有朝一日可以被朝廷和皇帝记起,能够在老死之前再度荣升,继续在位高权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曾问过吕布道:“为啥老丁原的功利心这么强啊,都这把年纪了休息休息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还要和京城里那帮新兴的达官贵人们争来争去的啊!”吕布听了起初笑着不理我,但是我追问的多了他就没办法,对我说道:“一来丁老本身就是一个喜好争抢上位的脾气,二来呢就是我猜得了,不一定准,但是有几分可能性——据我了解丁老的儿子们也都在洛阳任职,只是职务低微不被人重视,丁老这把年纪还想着争名夺利,估计也有为着子孙后代做打算的想法。毕竟孩子们不争气,也只能由他这个老人家继续发光发热啦!”
我听得连连咋舌道:“要是做官需要做得这么劳神伤骨的话,我宁肯去做个平头老百姓去。”吕布听了便笑道:“顺儿生来就不是做官的料。”我听了连连摆手,极其厌恶道:“希望下辈子也不是。”
然而事实却是,我现在领着州里的俸禄,担任着州里的职务,确实是个小小的官。但是在我看来,我所能做的和我想做的都是受到吕布的熏陶,盼望着我们治理的州郡里没有战乱和饥荒,虽然无法让并州的百姓都富可敌国,但是起码不至于让生活在我们保护下的百姓饿肚子,又或者因为各种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导致百姓们活不下去落草为寇或者进山起义,然后被官军围剿讨伐,死得死逃得逃,最后落个客死他乡的悲惨遭遇。
我回想我小的时候,乡里的百姓虽然日子过得也很紧凑,但是大家有说有笑,平日里就辛勤耕耘,日复一日等待庄稼收成,日子总算是有些盼头。待割了黍米交了税,自己家里还能余上一年的口粮,那么这日子就过得下去。到后来我长大了,今年的种子还没播种,县里的税收都已经征到后年去了。同乡们把锄头一扔,纷纷抱怨道:“那还干个屁啊!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自己不但一口吃得落不下,反而还欠了官府两年的帐,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乡里的这话还没说完,黄巾起义就爆发了,全国各郡县迅速响应,参与叛乱的规模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尽管扔下锄头去打仗的多是农民百姓,基本上不懂什么兵法战术,在遭遇战中遇到朝廷的官兵也是一面倒地被碾压击垮,可是仍然有人前赴后继地去参加这场荒唐盛宴,似乎都是因为家中无粮,因此才要去和众人一起拿自己的性命进行狂欢。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在家里也是要饿死,若是赖在家里不走,还会被走兵的队伍或者县里的官吏拉去征兵,左右都是要打仗死人,因此对那些乡里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朝廷派皇甫嵩和卢植火速平定了这场闹剧,加上各州郡开始重视百姓的诉求,朝廷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免了苛捐杂税的征缴,后来的日子才逐渐平稳下来。当时我就觉得,天底下要是能多出几个吕布这样肯为老百姓着想的官员,那么黄巾之乱势必就不会发生。若是京城之中少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吏,那么天下的日子也会清平顺畅许多。所以每当和吕布说起丁原的时候,我总是会情不自禁把丁原代入到那些只懂得寻求晋升而无视百姓疾苦的人身上。虽然和他们同为大汉官员,可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总让我觉得从政为官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因此常常忽略了自己其实本身就是并州晋阳的一名小小官吏。
也许就像吕布说得一样,可能我天生就不是一块当官的料子。我这人古板木讷,愚笨莽撞,哪里懂得人前人后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道理。可是丁原懂得这些,但他又不是一个好官。这样的矛盾似乎一直都存在,也许是我看不透,更可能是因为我从根本上就不懂。
想起丁原的嘴脸我心里就一阵不痛快,虽然挺想着去见一见张杨,但是张杨对丁原的讨厌更甚于我,想来他现在和丁原一起待在孟津港也是如坐针毡,估计一见到我去,恨不得立时就要跟我对调位置,把我扔在孟津,而他则借口宫中有事第一时间开溜。于是我定了定神,决定暂时不回孟津的丁原处,反正那里有陷阵营看着,想来丁原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只要他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就是好事了,估计谁也不会不开眼地去惹并州陷阵营的不痛快。
眼下虽说我们刚刚击退了南匈奴的先锋骑兵队伍,可是白波谷距离洛阳不远,若是白波军急行军赶路的话最迟也就是这两日便会赶到洛阳郊外。而现在也不知道袁绍带着颜良的部队是否把董卓给拦下来了,要是一言不合也像我们和桥瑁一样打了起来弄个两败俱伤,到时候白波谷十万大军压境,洛阳城内的确没有像样的军队可以抵御十万白波军和一万南匈奴精锐骑兵的威胁。到时候城里城外的人辛苦半天,最后免不了还是要把这天下第一城拱手相让给白波谷的郭太和南匈奴的于夫罗。
在城里逛了半天百无聊赖,既不想去丁原那里,又不想继续跟着刘备或者夏侯惇他们乱跑,我又不是他们的人,都回到洛阳了再继续跟着他们跑前跑后,回头万一把我扣下了不让回去,我岂不是随随便便就改投他们麾下了。若是曹操那边还好说,以吕布和他的交情到时候把我捞回来估计不难,而万一落在刘备手里,一旦关二哥和张飞看不紧我,那刘备随时都有可能在背后对我下黑手。与其提心吊胆地跟着刘备,还不如现下自己闲荡在洛阳城里比较自在。
途径一处僻静地的时候,忽然邓氏帮的吴大从角落里出现把我拦了下来,我见他神色匆忙就跟着他来到一边,吴大劈头盖脸就对我说道:“袁术带领虎贲军猛攻南宫的青琐门,认为十常侍掳了皇帝和太后正藏身此处,十常侍手下的中黄门和小黄门集体出动,和虎贲军厮杀了起来。张让等人趁乱押着皇帝和太后和陈留王以及宫内的文武百官从天桥的阁道又逃回北宫去了。袁术和吕布还有曹操三人火烧青琐门闯了进去。但是几人费劲功夫也无法攻下天桥阁道,于是见此情形就兵分两路,其中吕布和曹操绕道从宫外去堵截张让,袁术继续带人压制青琐门,但是众人仍然无法突破天桥阁道,没办法追上张让等人的脚步,仅仅从宫外绕道去追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躲在那座宫殿里的。”
我想到十常侍手下像渠穆这般藏龙卧虎的高手,于是担忧地问道:“是哪个宦官现在把守着天桥阁道?”吴大回道:“不是宦官,是鼎鼎大名的北中郎将、尚书大人——卢植!”
我一听这个名字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卢博士不但学古通今文武双全,同时更是刘备和公孙瓒的老师。据说刘备的游龙剑和乾坤步都是师从于他,也不知道这个卢博士怎么就看偏了眼,这么多英雄好汉不理睬,非得相中了刘备,还把自己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我问吴大道:“我现在去追吕布,该怎么走?”吴大摇摇头道:“追不上啦,现在宫内极其混乱,咱们的眼线进不去,估计你也不可能进得去,虎贲军的羽林军都杀红眼了——开始是只杀宦官,后来遇到反抗,开始连宫女也不放过。到后来又遭遇几次埋伏,索性是男人就杀,连一些官员也未能幸免,所以认识路的尚留在宫中的官员全都跑到十常侍那里避难去了。估计你现在闯进宫去,要同时面对杀红了眼的虎贲军和羽林军。”
我听得头疼,问吴大道:“那袁术那边呢?”吴大脸色稍缓,但随即又作难道:“那边都是袁术的亲信,只要袁术认得你就没什么问题,但是天桥阁道上有卢植把守,连吕布曹操两人都没办法从他那里过去,想来比同时对付两大禁军还要困难。”
我想了想,咬牙道:“没办法了,我去碰碰运气,毕竟卢植这边风险相对要小一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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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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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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