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费临是亲兄弟,早年的时候,费临待他的确很好,费信虽然一事无成,可心思不坏,虽说是纨绔了些,倒是要比那些动不动杀人热祸的要好些。而这些,都在秣陵帝下旨决定出海时,有了改变。
费临只是个文官,早年在朝中并不受重用,即便他再过圆滑,也毫无用处,他接触到的都是同他官职相差不大的,甚至在费临前几年的升迁中,还有费信的帮忙。费信作为纨绔子弟,也有纨绔子弟的那一伙人,纨绔子弟倒是有不少出身好的,费信算是误打误撞,也正是因此,虽然费信一事无成,可是两兄弟的感情素来不错,也从未出现过什么大的矛盾。
然而,出海旨意下来后,费临凭着翻译人员不多,一开始又没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尝试,费临想着自己混得不温不火的,便就决定赌一把。这一把,费临赌赢了。之后,虽说官位升的不高,但是在朝中的地位,却是与日俱增,最明显的是家中的开销用度,借了出海的优势,费家家底丰厚了许多。
这应当是件好事,对费临来说,是,对费信来说,却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费临有了自己的出路之后,用不上费信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关系,费信在他眼中也就没有了用处,成为了一个只会花他银子的无底洞,一开始,费临还容忍,渐渐的,就开始对费信不满。
矛盾越积越大,直到彻底爆发,费信被赶出了费家。
“以前家中并不富裕,他总嫌弃我一事无成,可早年家中拮据,为了供他去书院读书,我早早就在家中帮忙。如今他出人头地了,倒是嫌弃我一事无成了。同是费家的孩子,凭什么差别要这么大?他既然无情,我又何须同他讲什么情义?”费信说,说起这些时,费信的眸色上染了恨意。
“原本,我只是想从他那边拿点钱,可是没想到他连费家的门都不让我进,我一时气不过,就起了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据费信所说,当时恰好玉肌楼出现了老鼠,有个龟奴说起了鼠莽草,鼠莽草虽然是用来毒老鼠,但同样也是一种毒药。费信便就找了龟奴要了些鼠莽草,当时因为玉肌楼出现老鼠,不少人都去拿了鼠莽草,是而龟奴也不意外,费信拿到鼠莽草之后,便就带在身上,等待寻找机会。机会来得很快,得知费临要去国安寺,费信当即就跟了过去。
“我当时没真的想要杀他,只是心里挂着这个念头,我就想和他面对面地谈一谈,只要他还顾念兄弟情分,将银子给我,我就将毒药扔了,但是……”费信似乎想起了当日的情形,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我当真是天真,他将我贬得一无是处,并且拒绝给我银子,我一气之下,便就动了杀心。”
“我骗他,我手上有他的把柄,让他晚上去佛殿赴约。当时,我还有些迟疑,所以和他多废话了几句,他态度坚决,我被逼急了就拿出随身携带的毒药,强行喂他吃下了鼠莽草。费临很快就毒发,我从他身上找出了玉佩后就偷偷离开。之后的事情,你们都已经查到,无需我多说。”
说完这些,费信似乎就不想多说。
孟秦挑了挑眉,问:“描红姑娘和老月街的赌坊又是怎么回事?”
费信闻言,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开口:“是我先前做好的安排,我私下找了人去老月街制造一个私人赌坊的假象,又和描红姑娘串好了口供,我没想到她会临时改口,也让我的计划全盘覆没。”说完,费信阖了阖眼眸,说:“该说的我都说了。”
一直在一旁旁听的凌琅,这会却突然上前,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描红姑娘而非倾月姑娘?据我所知,两人之中,你同倾月姑娘更熟悉一些。其次,为什么要选在老月街?老月街是老街,即便在那边安置了私人赌坊,可是太过临死,只要在老月街附近稍稍打听一二便就能知晓。”
费信被凌琅问得一愣,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才开口回:“正因为倾月与我太熟,难免没有旁人的话有信服力,至于老月街……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当时我只是想得是,要将地方选得偏远一些,又要在应天府,便就想到了老月街。这样看来,倒是我思虑不周。”
凌琅蹙眉,费信的话,倒是合情合理,而且眼下来看,费信所说,似乎也同他们先前查到的不谋而合,可是……描红姑娘那边,凌琅总觉得不对劲。
即便心中疑惑,可是凌琅也不得不向眼前的事实低头,费信所说合情合理,而且他也没有道理去帮人顶罪,再则,先前他还在负隅顽抗,在此期间,并未见过任何人,也就没有什么被人威胁一说,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费信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之后,走投无路,只有认罪这一条。
从地牢离开之后,不多时,就有锦衣卫过来,向季安冥回禀情况。
私人赌坊的人已经被带了回来,被询问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也与费信所说一致。他们只说,大概是在前不久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演一场戏,去老月街制造一个私人赌坊的假象。原本说好是在昨日就将此事安排妥当,但是因为昨日突然出现了一桩急事,这才拖延了,他们见那花钱的人也没来催,便就放心拖到了今日。
至于是谁让他们这么做,他们并不知晓。虽说不能确定是费信所为,可是在没有串供的前提下,两者说出的情况相符合,也算是说明了一个情况,这或许就是事实了。
凶案忽然豁然开朗,锦衣卫的人心情似乎都不错,季安冥脸上也多了些笑意,孟秦面色倒是依然平静,唯有凌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眼前的一切,明明已经合情合理。
与此同时,应天府城门口处,百姓们进进出出。
在进城的百姓中,有一个女人,脚上的鞋子已经破得不行,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染了不少尘土,有些脏,头上用一块布巾将头发都包了起来,是大多普通百姓家里的妇人打扮。
虽说打扮普通,可若是凌琅在,想必会觉得此人眼熟,此人,正是应天府徐青灵,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就是为了前来应天府,寻找凌琅。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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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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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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