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给江沅留了一张,刷卡进来时,苏粒几乎是第一时间抬了头。
看到来人,苏粒紧绷的心放下了。
“队里有事吗?”
江沅走过来坐到她边上,“没有。”
“我看电视,都没有报道类似于地震的新闻。”
江沅唇线绷的紧直,“应该是江难过来了造成的影响。”
他太不舒服了,看到眼前苏粒的样子,她把害怕暴露给了自己,可也仅仅是那一会,她现在又变成了刀枪不入的苏粒。
“哦。”
苏粒把频道调到了一档正在播出的电视剧,百无聊赖看了会,放下遥控器,起身去了卫生间。
江沅听力好,没错过她刻意压低声音的痛嘶声。
很轻,但却诡异痛到了他的心。
隔着一扇门,江沅站在墙角,不让自己的影子投到门上,他头靠墙,听着里面的声音。
她有伤,但她没说。
直到后来,他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
江沅再也忍不住,推门进去。
镜子里的女孩哭红了眼睛,他就站在她身后,与她深深对视。
视线往下,她双手撑着台面,喘着气。身上只剩了一件单薄的背心,松松垮垮的,根本就遮挡不住她背后淤肿的一大片,蝴蝶骨稍稍往下一点,插着块碎玻璃,鲜血透过伤口已经染红一大片。
出事那会,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被刮上了半空,无数的物品都被扯的支离破碎,在苏粒扑向江沅那会,空中的碎玻璃扎进了她的后背。
从方才到此刻,至少有三个小时了。
她也没说,就这么忍着,等他回来,在这一刻,终于崩塌。
台子上的一些药品都是江沅带回来的,被苏粒全部倒在台面,杂乱无章,无从下手。
“我够不到。”苏粒哑着嗓子。
江沅掏出打火机,开始给小刀消毒,“我知道,我帮你,会有点痛。”
苏粒不再多话,将已经有些染红的毛巾咬在嘴里,手臂绷紧,隐隐透出肌肉线条的轮廓。
“嗯……”苏粒闷哼。
沾血的碎玻璃被江沅丢在水槽里,碰了水,滑开一小片涟漪,血融进了水,玻璃又干净了。安慕小说网
“我现在给你上药,半夜如果有发烧,去医院,再怎么样,命得先留着。”
虽然他的手法很轻,药水碰到伤口难免会有刺激性,时不时让苏粒浑身一激灵,苏粒去看镜子里的男人,他很专心看着自己的后背,感觉到自己疼了,会用口轻呼,试图让苏粒能感觉好受些。
“我去给你拿衣服…..”
苏粒拽住了他的手。
江沅看着她,不着急动作,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凝聚。
“江沅,抱抱我。”
她说了,便也做了,不顾后背的伤,伸出手去抱住眼前的男人。
江沅仍旧沉默,没有动作。
只听见苏粒接下来的那句话:“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把我推开,那就是真的推开了。”
这是苏粒霸道的警告,她说这是最后一次,那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浴室里只有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夹杂进男人一声认命的叹气。
苏粒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江沅往里带了带,然后箍紧了她。
江沅说:“我知道了。”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心安了。
苏粒吸吸鼻子,看向镜面,她发现,江沅也看着自己。她仰头,刚好能碰到他的下巴,她轻掂起脚,咬了他的下巴肉。
江沅感觉到有点痒,但没有躲,只是等着苏粒咬够了,才慢慢低头。
他的拇指轻抚上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磨捻,“他亲你了?”
苏粒沉默。
“没事,那会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江沅吻她的耳垂,惹得苏粒震震打颤。他仍旧猛烈,吸得她舌根都有些发疼,但他们都选择沉沦其中。
从浴室到沙发到卧室。
黑暗中,江沅唤了她一声:
“苏粒。”
“嗯?”
“想好了吗?跟我在一起?”
苏粒转身滚进了他怀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声音听得疲惫,“那你呢,想好跟我在一起了吗?”
俩人一来一去反问着,苏粒好动,被窝一下子又冷了。
江沅索性将她抱住,没让她再动,“消停会。”
苏粒不动了。
说完,又去摸苏粒的额头,没有发烧,还有许多细汗,出处是哪里,江沅心中再明镜不过。
“跟我在一起,有江难的原因在吗?毕竟我们长得一样。”
这时,苏粒从被窝里伸出一个头,盯着江沅的脸看,声音听不出起伏,“你再说一遍?”
江沅直视她,这确实是他心中一根刺。
“但凡你有江难的一点影子,在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打断你的腿了。”
你不是江难,你是完全独立的江沅。
苏粒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江沅轻笑,是他认识的苏粒没错啊。
一个忍不住,他又吻住了苏粒。
心从来没有这么通透过。
接下去的路,江沅不打算把苏粒交出去了,就算踏入绝境,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当筹码交给对方。
席轻湄和苏粒,他为什么要做选择题,他要他们全部人都活到最后。
凌晨,苏粒终于在江沅身下沉沉睡去,她像只树袋熊抱着江沅,长头发糊了一脸,江沅替她拨开,眼角有泪痕,兴许是太累了。
他替她吻去。
“苏粒。”
苏粒迷迷糊糊应了声,“怎么了……”
“既然你不喜欢待在这里,那我们就去绍城。”
***
江难恢复意识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入眼的是仰阿莎的脸,她正在房间里点着艾草,整个屋子都是烟,呛的不行。
“醒了?”
“我怎么在这?”
被烧着的艾草冒着火星,照着仰阿莎的脸不是很清晰,她摊手,手掌向下,在离那堆艾草处半米处停住,嘴里念叨着什么,江难看到她拿了一个空的玻璃瓶,将艾草烟装进瓶中。
随即开窗通风。
转而,仰阿莎才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不是我,你活不到现在。”
江难坐起来,胸口的灼痛感已经舒服很多,上面敷了绿色的草浆,味道也并不难闻。
“喏,他们抬你回来的。”
江难往外头看去,门口站了两个男人,外边冷,他们正不停的搓手,江难没反应过来,“你跟他们认识?”
“不认识,但总有让他们帮我的机会。”
江难立马反应过来,眉眼一挑,“你给他们下蛊了。”
仰阿莎嘿嘿笑了两声,没否认。
江难披了外套下床,往窗户口看过去,门口便是一条崭新的水泥马路,路边是错落有致的村落,有几只土狗横穿马路,街上有店铺开门卖着年货。
“我们要小心。”
“什么?”江难回头,不是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同样的,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我。被她发现我来了这边,时间迟早的问题。”
“那我们要怎么办?”
仰阿莎笑容淡下来,看着江难,“我们来到这,并不是单单为了找你那个苏粒,现在你知道她还活着,一时半会她不会到哪里去。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世界重新存活下来。”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江难活动了下脖子,大概也能猜到仰阿莎的意思。
江难眯眼,“不等着他们来我们,我们先下手为强?这么有自信?”
倒也不是说不相信她,只是仰阿莎总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他心有点不上不下。
“我们俩都活下来,就说明已经成功一半了。你不想安全带着苏粒回去吗?不想干掉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吗?”
江难沉默,仰阿莎准确无误踩中了他心中所想。
那个男人,空间错叠时,他已经见过了,苏粒朝男人扑过去,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是该解决。
仰阿莎很满意他的反应,“你想,我也想。总不能让另一个自己威胁到我了。”
“好好养伤,来日方长,从今以后,江老板,我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仰阿莎没了江难也不行,她还需要活人媒介,再者,江难是她最后的王牌,她不会轻易把江难交出去。
反之江难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仅有仰阿莎,才能带着他。
外面看门的男人开门端进来两碗面,放在桌上,江难注意到,那人不敢抬头,但也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江难:“有什么想说的?”
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明显仍在害怕,开口的声音都是打着颤,“我、我照你们的意思去做了……能不能把虫子从我老婆女儿身上拿走啊?”
江难去看仰阿莎,没在男人身上下毒,而是在妻女上,她的作风几十年来,倒是一点都没变。
仰阿莎像是没听到似的,看着窗外跑过嬉笑打闹的小孩,她也跟着笑,“你家小女儿长得挺好看的。”
两个男人连连跪地,年轻男人甚至给仰阿莎磕头了,“求求你,放过她吧,我不问了,不问了。”
“事情做好,她们都不会有事。”
两个男人出房门后,江难斜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打量将近古稀的仰阿莎,“是不是太过分了?”
仰阿莎瞥他一眼,即便右眼已经瞎了,但不仔细看,还是会有种错觉,她在拿那只眼睛盯着人看,越看,越渗人。
江难不怕,他直视过去。
“江老板,你来跟我谈过分?不适合吧,对自己恩人弃之不顾,缠着她的女儿不放,啧。”
江难不恼,“你知道的还挺多。”
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苏粒身上。
“当初怎么就不打算救了?”仰阿莎给自己倒了杯茶。
江难走过去,接过茶壶,倒也额外多说了两句,“已经救不了了,我怎么救。”
仰阿莎没想到江难会给出这个回答,“哦?”
江难没有再说下去。
仰头喝了一口水,走出了门。
这个村叫左于村,靠近零市市区,江难脑子里过了一遍,大概知道方位,在现实世界,这个村也叫左于,相差不大。
又浮现刚刚仰阿莎问他的话,江难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
他当年,说了一半的慌。
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所以测谎仪测不出来。
去溜冰场是跟刘韬碰面,那个撞死林石和席轻湄的司机,刘韬回来的时间不短了,在地下全场当打手,江难无意中碰见了他,之后一直有联系。
刘韬已经结婚了,他想好好过日子,可是女儿生下来是个兔唇,需要一大笔费用。
还记得刘韬在自己面前边哭边恨:“为什么,我想好好过日子了,怎么就是不行啊。”
江难给他出了主意,二十万,买林石和席轻湄的命。但是不能让警察发现是他做的,就算查到他。也要没证据。
刘韬长年混迹于地下,这类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了。
这是一个单项选择题,江难既然开了这口,刘韬不答应也得答应。
由刘韬带着江难在巷子里绕来绕去,完美避开了摄像头,就算拍到,也仅仅是江难一人。
是刘韬先听到赵玫的呼救,“有人在喊救命?”
江难脚步没停,“你自己的命都救不活了,还关心别人干什么?”
刘韬愣了两秒,想想也是,于是快步跟上了江难。
刘韬走后,江难原路返回打算回去。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血人朝自己爬过来,任凭谁都会吓得不轻,江难也不例外。
直到听到赵玫叫了他“阿难”,他愣住了。
江难将她扶到了墙边,那个时候,赵玫瞳孔已经开始发散了。
失血过多,死只是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赵玫想活,她拼命拽着江难的裤脚,说打电话叫救护车,江难的手机那会已经交给了刘韬,他没有通讯工具,赵玫的手机在混乱中掉了。
他有安抚赵玫,他会去搬救兵。
可赵玫就是没有松手,说出来的话也不清不楚了。
“阿难,阿难,我不想死。”
“快打电话啊,快打电话啊。”
江难想打的,可他放不下心丢开赵玫一个人在这里,直到赵玫说:“我知道你当初是故意丢下苏粒先回家的……我没有怪你……你怎么还不打电话,当初……是不是不应该救你……”
江难脸色变了。
他爱赵玫,把她当做母亲的那种爱,他畸形的心理遇到赵玫后有过一段时间的改善,那天丢下苏粒,是因为苏粒说他抢了自己的妈妈,江难被戳痛了心,他被苏粒窥见了心底的渴望,他落荒而逃,之后,他也回去找了。
可赵玫千不该万不该说,她不应该救他。
那好比,直接将江难的心口撕开来了。
赵玫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彼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江难面无表情的掰开,扔在了一边。
江难看着她断气的。
在审讯室,他没见过斗殴,是真的,没见过死者,是假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粒会出来作证。
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仰阿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边上,“看什么呢?”
“快过年了。”
“是啊,新的一年要开始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去哪里?”
仰阿莎看向江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湘西苗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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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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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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