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换个台吧,我真的不想听这首歌了,逛街也是这首歌,饭馆吃饭也是这首歌。”余道宁边洗脸边说。
邓竞宏换了一个台,正在播送新闻:“我国人口20年内将增3亿”;
又换一个台:“摩托罗拉cd928+,率先设置中文键盘输入功能,让屏幕上留下自己的姓名、格言或自创短语……摩托罗拉,飞越无限”;
再换一个台:“……到2001年,全球中文网页的用户将超过1000万户,届时中文将成为世界上英文以外的网上应用人数最多的语言……”
邓竞宏对余道宁和祁麟说:“今天晚上吃炖牛肉,你俩都回来吃饭哈。”
祁麟说:“阿姨我就不回来了,今天去小舅舅那里。”
昨天晚上,祁麟的妈妈胡玉茹打电话过来,说让姐弟俩今天去小舅舅那边。自从房子出事之后,祁麟的爸妈一直寄住在小舅舅家。
祁麟下班,祁斟放学之后,两人在约好的路口碰头,祁麟看见弟弟,笑嘻嘻地在他头上揉了两把,“你是不是长高啦?”
“好像是长高了一点儿。”
“看来郑吴骁家伙食不错嘛。”祁麟笑着说。
姐弟俩说说笑笑地往小舅舅家走去,到了小舅舅家楼下,姐弟俩走进一家超市,买了一瓶五粮液,给小舅舅拎上去。
到了小舅舅家,发现小舅舅和小舅妈都不在,爸妈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的氛围冷冷的。这会儿已经是饭点了,爸妈叫姐弟俩过来吃饭,按说现在应该是热热闹闹摆了一桌子菜了,姐弟俩看了一眼饭桌,上面空空的。
“舅舅舅妈呢?”祁斟问道。
“他们出去了,跟朋友聚餐。”胡玉茹说。
祁麟走到爸妈面前,忽然看见爸爸祁铭的右手打着石膏挂着绷带,吓了一跳,“爸,你怎么了?!”
“今年咱们家真是倒霉透了。”胡玉茹在旁边说,抹了抹眼泪。
“妈,爸爸手怎么了?”
“铁架子倒下来砸的。”胡玉茹说。
当年因为超生,两口子没了工作,折腾过各种各样的事情,算是勉力维持这个家,把两个孩子养大。
因为祁铭早年学过汽修,就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修车铺,胡玉茹有个亲戚是赤脚医生,胡玉茹也跟着会点儿打针输液配药的事情,于是就在私人小诊所帮人打打杂。
胡玉茹说的铁架子,就是祁铭那个修车铺里头,堆满了工具的铁架子,大概是放的重物太多,昨天忽然就倒了,一个很重的工具箱掉下来,砸到祁铭的右手,手臂和手指都骨折了。
“你爸就是靠手吃饭,医生说了,就算好了,精细动作也肯定没法做了,修车什么的,不可能了。你说我们家今年怎么倒霉成这样?”胡玉茹的眼睛越发红了,用纸擤了鼻涕。
“祁麟,不是我说你,你大过年的离什么婚?为什么非要离婚?为什么非要大过年的去离婚?触霉头!晦气!你看看,就是从你离婚开始,我们家就一路倒霉!”胡玉茹说。
“妈,离婚又不是我姐的错!是杨晓星的错!要不是杨晓星那样,我姐会跟他离婚吗?!”祁斟生气地说。
“祁麟,我看我们就是太惯着你了!惯成这种臭脾气!说离婚就要离婚,十头牛都拉不住,谁的话都不听,谁的面子都不给,对,杨晓星出去乱搞是不对,但是你能保证你再找一个男人,就不出去乱搞吗?到时候怎么样?又离婚吗?而且你觉得你再找一个,能比得上杨晓星的条件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条件,再找?能有个30多岁的离婚男的看上你,就不错了!搞不好你还得给人当后妈去!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好好过过脑子……”
“我不找了!我不结婚了!行吧!”祁麟气得眼泪掉下来。
“好啦,你就别说啦……”祁铭对胡玉茹说,然后给老婆递了一张纸巾,又给祁麟递了一张。
胡玉茹呜呜呜地哭起来,声音缓和了一点:“你要是不离婚,我跟你爸爸,过来跟你们两口子挤一挤,也不至于跑到小舅舅家里住着,看你小舅妈的脸色,我们这个岁数了,还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像什么样子。而且,亲家家里也有点门路,看我们家这样,能不帮帮忙吗?”
“妈,你别亲家前亲家后的,那家人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不就是个房子吗?我们家四个人呢,就搞不定一个房子吗?想想办法啊!”祁斟说。
“‘不就是个房子’,你说的倒轻松。余文杰去沟通了,现在想把房子名正言顺拿回来,只有花钱一条路,我跟你妈,是砸锅还是卖铁,还是卖血去啊?”祁铭说。
“多少钱?”祁斟说。
“六万。”祁铭叹了一口。
听到这个数字,祁麟心里颤了一下,她一个月工资一千多点儿,不吃不喝一年才一万二。
“你们现在手里有多少?”祁麟说。
“一万五不到。”祁铭说。
“我存折里有五千。”
“还缺四万呢。”
“能借吗?”
“四万块,我们一家省吃俭用也要两年才能还清,还是在你爸手没折的情况下。手折了,下一步还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我们家就指着我跟你两人的收入,吃饭都成问题,还敢跟人借钱吗?怎么还?”胡玉茹说。
胡玉茹本来还想说“你弟弟明年高考,上大学还要学费呢!”想想别给祁斟徒添压力,咽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吧,去煮点面条。”祁铭对胡玉茹说。
胡玉茹走进厨房,开火烧水,煮了四碗清汤挂面,平时在家她会放煎蛋,今天煎蛋都没放。端上桌的时候,祁铭说:“好歹放个煎蛋啊!”
胡玉茹没好气,“他们小舅妈数着冰箱里有几个鸡蛋呢,一会儿回来一看少了一半,又不知道会嘀咕啥。”
“鸡蛋值几个钱,她至于吗?!”祁斟说,“我们今天还给他们买了五粮液呢,看来不该买。”
一家人心事重重地吃完了面条,祁麟和祁斟走回居民院。
“对不起啊。”祁斟说。
“你对不起什么?”祁麟笑了笑。
“替胡玉茹女士向你说声对不起。”
“她也是着急了。”
“你别往心里去,她平时也不这样。”
“恩,我知道。”
“以后我结婚了,我家你随时想来就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老婆要是敢说啥,我就离婚。我绝对不会像小舅舅对妈那样对你。”
祁麟笑起来,“行,我一定过来混吃混喝。”
“行嘞!一言为定。”
“你觉得余道宁怎么样?”祁麟忽然问道。
“哈?什么怎么样?”
“有没有觉得她很可爱?”
祁斟挠挠头,“还……好吧。”
“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还……比较可爱吧。”
“喂,你为什么脸红?”
“没有!”
“都红到耳朵了!”
“没有!!”
“我想说,如果你以后的老婆是余道宁,我会很放心来你家混吃混喝的,哈哈。”
其实姐弟俩心情都很沉重,就是靠逗乐来缓和一下心中的压抑,走到居民院之后,一个得去余道宁家,一个得去郑吴骁家,明明是姐弟俩,回家的时候还得道个别,明明是一家四口,现在却分散在三户人家,想想都很荒诞。
两人道别的时候,对视苦笑了一下,“睡个好觉吧。”祁麟说。
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说啥。
第二天一整天,祁麟都很忙,弄不完的单据和报表,忙得头晕脑胀,水都没顾上喝几口。
她从祁斟那里借了一堆高一的课本,上班要是闲着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不过今天一整天,她根本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课本。
到下班的时候,手里的事情终于忙完了,同事也都走得差不多了,祁麟从抽屉里拿出高一英语,准备背会儿单词。
她看这些课本,都是避着同事的,同事要是知道她准备去参加高考,估计是个够大家聊一个月的笑话。
不过,家里这个情况,她也不确定要不要高考,真考上大学,难不成让她妈妈一个人挣钱养家,不可能的。
祁麟心中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看看书背背单词心里能平静一些。
经过昨天胡玉茹那么一说,她本来对未来还有些规划和希望,现在全散架了。
心烦意乱,她给自己泡了杯茶,开始背单词。
魏赟走了进来,环顾四周,“还不下班?”
祁麟看见他就更心烦,于是把书收起来,“马上下班。”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没空,我……我弟弟过生日。”祁麟边快速收拾东西边信口胡诌。
“你弟弟什么星座?”魏赟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么?”
“他不是今天生日吗?什么星座呢?”
祁麟一下子被问懵了,没说话。
“那你明天有空吗?”魏赟说。
“不好意思,我最近都很忙。”
“那等你忙过了呢?”
“估计会忙很久。”
“多久?”
祁麟皱了皱眉,心里已经不是心烦的感觉了,而是很厌恶。
“很久。”祁麟简短地回复道,然后就要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祁小姐,很清高嘛。”魏赟说。
“不敢。”祁麟说。
“跟你实话实说,我有几个朋友,想请你吃饭。”
祁麟心想,就是打了祁斟郑吴骁陈冬冬,还说她是“二手货”的那几个混蛋吧?
“我不认识您的朋友。我甚至跟您都不熟。”祁麟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和缓地说出这句话。
“一回生二回熟嘛。”
祁麟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先走了,您要是想在办公室再待会儿,一会儿记得关灯锁门。”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跟他们打了赌,如果我把你请过去了,他们给我一千块,如果请不过去,我给他们一千块。你该不会想让我损失一千块钱吧?”
祁麟心里涌出一万句骂人的话,她忍了忍,说:“我不值这么大的赌注吧。”
“值,怎么不值,这个东西,一人一口味,我觉得不值,有人觉得值嘛,我想,咳,谁怕谁啊,就玩儿呗。”
“我走了。”
“真狠心,真想让我损失一千块钱啊!”
祁麟心里骂人的话已经上升到十万句,要依她念书时候的性格,早就劈头盖脸怼回去了,但是她现在,跟那会儿不一样了,她会担心得罪了领导的儿子,丢了工作,尤其是现在,她不能丢了工作。
于是她尽量憋出了一个还算温和的表情,“对不起。”然后快步往前走。
“对不起就行啦?一千块钱呢!他们就想跟你吃饭,又不怎么了你,怕什么呢?吃个饭都不行啊?公主啊?”
祁麟一路快步回家,心里憋屈得不行。
路过天籁琴行,透过玻璃,她看见那架昂贵的、闪闪发光的钢琴还在里面。
当主任让她高考的时候,她想起了这架钢琴,为什么高考会让她想到钢琴?她也不知道。这架钢琴,总让她联想到更美好一些的生活。
在更美好的那个版本的生活里,她不用因为家里没钱,初中毕业就去念中专,不会稀里糊涂的结婚又稀里糊涂的离婚,家里的房子还在,爸爸的手不会受伤,她能顺利的去高考。
刚刚那个魏赟讽刺她啥?公主?有这么灰头土脸的公主吗?
她茫然地走在街上。琴行对面是书店,祁麟漫无目的地走了进去。xfanjia.com
书店有两层,一楼卖一些教辅童书畅销书,人多一些,二楼卖一些哲学历史书籍,人很少,她慢慢走到二楼,二楼有座位,她就坐下来了,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声:“你怎么在这儿?”抬头一看,是郑吴骁。
祁麟还没有回过神来,“啊?”
“你怎么了?”郑吴骁看祁麟两眼有些放空。
“我没怎么。”祁麟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你怎么在这儿?”
“我过来买参考书,买完了,上楼来瞎转转,没想到碰到你。”
下晚自习的时候,郑吴骁如果是一个人回家,他常常会来书店里转转,并不是多喜欢看书,只是长时间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中,书店像是一个小小的中转站。
书店的一楼有一面落地窗,透过落地窗看出去,隔着大街的那一头正是天籁琴行,大约两年前,有一次,非常偶然的,他看见祁麟走进那家琴行,坐在展示窗的那架钢琴前,有一个女孩正指导她弹琴。
郑吴骁小时候去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画画,于是就在手边的纸片上,画下了这一幕,他之后曾想过把纸片送给祁麟,后来听到了祁麟结婚的消息,没有送,夹在了笔记本里。
今天他走过一层的玻璃窗的时候,脑子中闪念,“能碰见祁麟就好了”,没想到走上二层,祁麟正坐在椅子上。
“这么晚了吗?你们都下晚自习了?”祁麟说,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以为现在不过七八点,没想到已经九点多了。
“对,你来买书吗?”郑吴骁说。
“恩……我就是到处转转。”
郑吴骁在她旁边坐下,看祁麟眼角似有泪痕,“你哭过?”
“没有。”
“被欺负了?”
“谁敢欺负我啊?”祁麟苦笑了一下。
两人沉默了几秒,祁麟胡乱岔开话题,“祁斟住你们家,都长高了呢,看来你们家伙食很好。”
“我也长高了。”郑吴骁站起来给祁麟看。
“你也站起来,比比。”郑吴骁说。
祁麟站起来,“你是长高了呢!”她伸手就想揉揉郑吴骁的头。
手刚伸出来,忽然才发现有点够不着的样子,这才意识到,郑吴骁长大了,是大人了呢,她不能这样揉别人的脑袋。
她有点尴尬地把手缩回来。
忽然,郑吴骁拿起她缩了一半的手,躬下身体,把祁麟的手放在自己脑袋顶上,笑嘻嘻地看着祁麟,像小狗那样,用脑袋蹭了蹭祁麟的手心。
“我很高了吧?”郑吴骁说。
祁麟呆呆地看着郑吴骁,看着他眼角的伤疤,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她全身有些僵硬,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把手滑下来,手指停留在郑吴骁眼角伤疤的位置,“当时很痛吧?”
“恩?”
“打架的时候。”
“还好啦。”
“以后不要跟人打架了。”
“看情况。”
祁麟把手从郑吴骁脸上放下来,“什么叫看情况?”
“该打还是得打,有些人就是欠揍,不赖我。”
“你不搭理不就行了。”
“难。”
“得,铜豌豆啊。”
“什么铜豌豆?”
“蒸不熟,煮不烂,锤不扁,炒不爆。油盐不进嘛你。”
“这不关汉卿吗?”
“真有文化。”
“我觉得你更像啊。”
“我?”
“恩。”
“我可不像,我现在是一煮就烂的豌豆。”
郑吴骁看着祁麟,“今天是被人欺负了,是吗?”
“怎么,你要帮我报仇雪恨吗?”祁麟笑了笑。
“当然。”
“你还是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哦对,还没谢谢你的钢笔,很好写。”
“好,那多考点分。”
两人一路走到居民院里,该是各自回家的时候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是不是被欺负了,请正面回答。”郑吴骁说。
“我不是说了吗,谁敢欺负我啊?”
“这个不算正面回答。”
“我不想回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大人的世界本来就很复杂。”
“一句话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是吗?”郑吴骁说,他看着祁麟,眼神有些受伤。
祁麟躲避了这个眼神,低下头,“又用打架来解决吗?”
“什么?”
“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打架来解决,那这世界多简单。”
“你知道……了?”
“恩。”
“我爸爸手受伤了,可能会丢工作。我们家房子也没了,想要把房子要回来,要六万块,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钱。”
“和你打过架的那个人,是我新领导的儿子,今天下班,非让我和他哥们儿吃饭,我拒绝了,但是你知道吗?我发现我居然不敢骂他,他打过你们,对我也很不客气,但是我居然不敢骂他,还得尽量跟他客客气气,因为他是我领导的儿子,我不敢得罪他,我害怕丢了这份工作。”祁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郑吴骁愣了,他只是知道祁家房子的事情,以为沟通协商得差不多了,其他两件事情完全不知道。
他们站在居民院里,有些窗户亮着白色的灯光,有些窗户亮着黄色的灯光,有些窗户已经漆黑一片了。
不知道哪家,把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一家人看着电视,叽叽喳喳,欢声笑语。
也不知道哪家正在吵架,女子在哭骂,有瓷器碎掉的声音。
老人和小孩子已经都睡了吧;
少男少女们还在做作业,在单词和公式的缝隙里,散落着无可名状的心事;
刚找到工作的男人,在电话里和女朋友兴奋地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年轻媳妇送走客人,看着洗碗池里堆积如山的碗碟,在想要买个什么样的礼物,才能够取悦挑剔的婆婆;
结婚十年的夫妻,躺在床上,背对背进入了梦乡,丈夫梦见了新进厂的姑娘小李,妻子梦见开家长会被老师奚落。
人间烟火。
郑吴骁看着祁麟哭泣的样子,手足无措。他迟疑着张开手臂,轻轻地拢住祁麟,像一个大大的圆圈,又迟疑了很久,圆圈一点点缩小,终于,他轻轻抱住了祁麟,感受到了祁麟此刻温暖而脆弱的身体。
在幻想和梦境里,他曾经一千次一万次地拥抱她。
他感觉自己像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忽然回到家的人,突如其来的温热,让他微微有些发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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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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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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