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道宁跟蒋蔚然说了快要结婚的第二天,余道宁和妈妈一起去老房子收拾东西,蒋蔚然也跟着去帮忙。
这些年,虽然房子给亲戚住,但是亲戚东西少,余家就还是把很多旧物放在老房子里。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余道宁翻出一支钢笔,金属外壳的,本来是挺有光泽的,现在却十分暗淡了,而且有些生锈。
这支钢笔,是祁麟送的,当时,祁麟得知了那次在串串香店的打架是因她而起,十分内疚,但是由于余道宁他们之前说的是,不将此事来龙去脉告诉祁麟,免得给祁麟添堵,所以祁麟也没办法直接跟他们表示什么,只好买了五支钢笔,送了余道宁一支,其他的让她代为转交,算是一点歉意。
头一天晚上,余道宁和蒋蔚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半夜。
虽然蒋蔚然最初的意思,是让余道宁讲讲自己和未来老公的青梅竹马故事。
但是这个故事又不可避免地涉及了很多人。
所以,蒋蔚然也就大体知道了这些人的情况。
余道宁看到钢笔的时候,想起一些往事,发了一会儿呆。
余道宁:“这是祁麟送我的。”
蒋蔚然拿起钢笔看了看,又放下了。
蒋蔚然:“祁麟离开z市之后,回来过吗?”
余道宁:“回来过。”
1999年12月,祁麟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凌晨的路边和赵英雄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坐上了长途汽车。
长途汽车里味儿挺大的,是那种脏脏的羽绒服、棉衣、厚裤子、鞋子……混合着头油、口气……的气味。
祁麟坐在靠窗的位置,拉开了一点窗户,刚开一小会儿,后排的人就嚷嚷上了,“关上关上,冷死了!”
于是祁麟只好把窗户关上。
她在衣服兜里掏了一下,掏出几颗薄荷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感觉好多了。
薄荷糖是桑芽给她的。当时祁麟跟公司提了辞职,就坐车去画壁镇收拾东西,心想这次去了画壁镇,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去,就想给桑芽和瓜豆姐弟俩带点儿礼物。
祁麟记得,姐弟俩提过爱吃巧克力,但是巧克力挺贵的,不容易吃上一次。
祁麟去商店里转了一圈,买了两大盒巧克力。
到了画壁镇住处,祁麟就开始收拾东西,东西不多,很快也就收拾完了。
蜂窝煤炉子旁边的火钳,让她看了有点发憷,周彤就是用火钳打伤她的。
她用脚踢了两下,把火钳踢到一个旮旯处,看不见了,这才舒服些。
拿着两盒巧克力,送给桑芽和瓜豆姐弟俩,他们妈妈周琴也在,祁麟跟他们说了辞职的事儿,感谢这阵子的关照。
之后,祁麟有点不好意思,对周琴说:“周姐姐,我能不能拜托一个事儿?”
周琴:“你说。”
祁麟:“我家那个发财树,我实在带不走,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就放你们家门口就行,要是那种有时候天晴有时候下雨的天气,就不用怎么管它,要是老下雨,就别让它淋多了,怕烂根,要是好久不下雨了,就帮我浇浇水。发财树得多晒太阳,冬天要是特别冷的时候,拜托把它挪屋里,放外面可能会冻死……”
祁麟本来只想三言两语说清楚的,因为毕竟是在拜托人家,啰啰嗦嗦说一堆,显得有点给人找事儿。
但是她不知不觉就叮嘱了一堆,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她赶紧住了嘴。
发财树是郑吴骁开着个三轮摩托车,开了个通宵,从z市拉过来的,祁麟一直注意给发财树浇水晒太阳,现在长得挺茁壮的。
但是祁麟是真的带不走它。
周琴:“这个,很简单啊,你放心吧。”
祁麟:“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拿走,所以……我没来拿走之前,拜托周姐姐帮我照看一下。”
周琴笑起来,“电视剧里那种托孤的,都没你这么夸张吧,不就是一棵树?我是要每天给它做饭还是得每天送它上学啊?不就是放在那儿嘛!”
祁麟也笑起来,“谢谢了。
祁麟临走的时候,桑芽塞给她几颗薄荷糖,她收下了。
在长途汽车的摇摇晃晃中,祁麟睡着了,中途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但是实在不想睁眼,于是继续睡。
等她完全睡醒,天已经大亮了,窗外是十分陌生的景色,看了一下手表,汽车大概已经行驶了四个多小时。
活了22年,目前大概是祁麟到过离家最远的地方,她当时初中毕业去外地念中专,这个外地也就是距离z市很近的一个城市,念完书她又回z市工作,后来去画壁镇,也是z市下面的镇,不算远。
她就静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忽然出现了一片水域,流水滔滔的感觉,祁麟就问旁边的阿姨:“这是什么河?”
阿姨看着祁麟,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这是长江啊。”
祁麟吃了一惊,“长江?”
原来这就是长江啊!
小时候学校搞合唱,大家一起唱过《长江之歌》。
郑吴骁曾经跟她说过,他们z市那条河,会一直流到长江里去。
长江是往东流的,车是往东开的,也就是说,z市那条河在眼前这段长江的上游。
也就是说,眼前这段长江的江水里,也有z市那条河的河水。
这么一想,祁麟忽然觉得这长江非常亲切起来。www.xfanjia.com
汽车继续往前行驶,路过了很多的城市、县城、乡镇、农村,在路过一个较大城市的时候,停了车,让大家吃饭和上厕所。
停车的地方,靠近一处码头,可以看见各种轮渡货船,江面开阔,远眺能看见群山,还有城市参差的建筑。
祁麟忽然觉得这里挺好的,就在这儿待着吧。
她去问司机,就在这里下车了可以吧?司机说当然可以,但是你买的是到终点站的票,多付的票钱不退的。
祁麟说没关系,取出行李箱,坐上了一辆本地的公交车。
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她除了拖箱,还背着一个单肩包,她一直很注意单肩包,用手臂夹得比较紧,时不时看一眼单肩包的拉链,确认是不是一直好好的。
直到她下了公交车,走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单肩包的拉链确实好好的,但是单肩包的底部被划了一个口子,她的钱包已经被人从这个口子里偷走了。
她还是专门把钱包放到单肩包的底部的,钱包的上面又放了其他东西,她以为把贵重物品压得严严实实,才会保险,谁知道小偷反其道而行之,来个釜底抽薪。
祁麟都想不通小偷怎么知道她把钱包放在那个位置了。
好在她出门的时候,把钱分成两份,放了两个钱包,证件和另一半钱在另一个钱包里,没有被偷,不然她今天晚上住哪里都成问题。
她想了半天包是怎么被划的,估计是公交车猛刹车那一下子,那时候她把手离开了单肩包,去抓那个拉环了,估计就是那几秒钟,包就被划了。
她把硕果仅存的钱包拿出来——也没敢拿出来,就是人坐在长椅上,把单肩包放在大腿上,在单肩包里面轻轻地打开钱包,检查了一下,是不是完好。
完好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她忽然注意到了这个钱包里的官司草。
官司草是郑吴骁送的。
这个郑吴骁同学,还真是喜欢送人植物呢。
祁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当时,祁麟准备带他去看那个大坑,为了避免闲话,祁麟让郑吴骁先开着三轮摩托车去某处等着她,她随后步行过去会合。
当她走到会合处时,看见郑吴骁正在一个人斗草。用左手和右手各自拉着一根官司草。
“左边这位选手,一看平时就不怎么锻炼身体……右边这位选手,已经连胜两局,目前出现了疲态……我们来看看这一局到底是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一使劲儿,左手拿的草断了,右手拿的草好着。
“赛况很激烈嘛。”祁麟说。
“来来来,这根草送你,连胜三局,是一根兼具运气和实力的草。”郑吴骁把获胜的官司草递给祁麟。
坐在陌生城市的祁麟,看着钱包里这根已经发黄的官司草。
她当时收到这根官司草,后来就放进钱包里了,再后来就忘了这事儿了。
这会儿忽然看见,心情就非常复杂了。
郑吴骁同学,你说得对,这真的是一根兼具运气和实力的草。
保佑了这个钱包没有被偷。
真的非常灵验呢。
祁麟感觉有点饿了,觉得应该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出门觅食。
拖着箱子,一路走一路看,看到一家还算干净的宾馆,进去打听了价钱,便住了下来。
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把长途汽车上带下来的奇怪味道洗干净,打了个盹儿。
之后,在宾馆附近找了一家饺子馆,点了一碗饺子吃,还喝了一碗面汤。
吃完饭,祁麟找了个公共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自己的位置。跟爸妈聊了几句之后,又跟祁斟聊了几句。
之后就是走路回宾馆睡觉。
睡觉之前,她又打开钱包,看了看兼具运气和实力的官司草。
凑近闻了闻,竟然还有一点草味儿。
于是有点想念那位斗草的同学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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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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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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