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本来就已经足够复杂,但是如今的整件事情似乎开始朝着一个崭新的方向走了,这就足以让当事人歇斯底里,甚至是神经分裂。
徐长生慌乱地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但是脑子里面的线索依旧是很杂乱。
邹先生当时推理了好久,得出手上黄页是伪造的结论。徐长生凭借着当时的记忆,跟令狐狩简单说了一番。
令狐狩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天性聪慧,自然已经能大致揣测出来邹先生的推理思路。
“也就是说,你们通过那时候并没有圆珠笔、黄三爷没有作案时间和资格等等推测出来,认为他在那种情况下没有时间,也没有圆珠笔去写那个黄页对不对?”
令狐狩问他。
徐长生茫然地点了点头,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已经有些被吓坏了。
“那邹先生是不是还和你说黄三爷后来死在了那里面?”
令狐狩又问了一句。
徐长生又乖巧地点了下头,不过望向令狐狩的眼神更加的惧怕了。
原因无它,就是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加颠覆性的话来,不过很显然事实往往与想象背道而驰。
“所以我说邹先生一直在演戏,只不过他演的很好,即便是鸠罗刹都没有料到,作为猎杀者的她们会被一个老先生给算计了,但是有一点很不讨巧,他是螳螂捕蝉,我是黄雀在后。”
令狐狩抿着嘴角说道,诡谲的笑靥浓的化不开。
徐长生已经头脑麻木了:“可是邹先生并没有害我们,或者说是我太笨了吧,我没看出来邹前辈要害人......”
“他不是想要害人,那是鸠罗刹的想法,他只是想进来确认一些东西罢了,至于他究竟还有什么其他的野心,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令狐狩说到这里,玩味的对徐长生说道:“你还真的是天真无邪,别人说什么你都会相信,以后这般性格是会死人的。”
徐长生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令狐狩接下来的话,让他又狠狠地揪了一下心。
“知道我为什么断定邹先生说的是假的吗?其实很简单,有一件事情我连铳子都瞒着没有告诉,不过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那就是黄三爷根本就没死,而且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徐长生被这话说的脑袋嗡了一下,一下子脑海中混乱的信息更加的躁动翻涌!
按照令狐狩的思路来看,如果黄三爷没有死,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在外面写那些黄页,那么在麒麟鬼窟里面,邹先生所说的推断就全都错了!
而且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是,如果这个说法是真实的话,那么就连鸠罗刹和黄三爷的传人似乎都不知道她们的黄页是假的!而卖给邹先生等人的则是真的!
黄三爷的传人到底知不知道黄页的真伪?如果知道的话,又为什么故意给鸠罗刹假的黄页?那份黄页究竟是谁伪造出来的?是黄三爷还是那传人,或者是老狐狸邹先生?
无数的谜团充斥了大脑皮层,徐长生觉得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喘着浑浊的粗气,这种阴云密布的感觉着实不好受,窒息感愈发的强烈起来。
“黄页有可能是黄三爷自己后来伪造的,但是交给自己传人的时候出了岔子,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传人故意这么分配的,或者是他也蒙在鼓里,以为我们手上的是假的,当然各种可能性都有,不过不重要我就不去烧脑子了。”令狐狩说道。
“黄三爷在哪?”
徐长生似乎是已经木讷了,有些机械的问了一嘴。
“这你管不着,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真正骗你的人是邹先生,我们手上的黄页还有一个关键点,你知道了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是什么?”
徐长生依旧是神情麻木的发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手上的真正的黄页,在麒麟鬼窟里面被邹先生判断为假货之后,这个老叟直接把黄页拓片放进烟袋里烧掉了,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真正的有用信息既然老狐狸已经知道,那就不要再继续流传比较好。但是关于这个黄页还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
令狐狩说着指了指东方,接着道:“那就是我们手上的黄页虽说是真的,但是内容并不完全真实,准确说来,真正的黄页其实是日文撰写的,我们手上拿的不过是翻译版罢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谁的小学生日文,翻译的马屁不通又想骗人钱财,所以故意翻译的和风水牌一般。”
这话里面的信息又把徐长生惊了一下:“怎么这么说,令狐你难道见过真的日文黄页?”
“那是没有的,但是我知道黄三爷的一个特点,如果他写黄页的话,肯定是要翻译成中文的!”
令狐狩说到这里邪魅一笑,接着又说出了一句更加掷地有声的话来。
“你们不相信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黄三爷其人,我这么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在中国的名字叫冯文,出生于奈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汉奸!”
徐长生震撼的无以复加,忽的又想起来一个疑点:“令狐,按你这么说,鸠罗刹手上的那份黄页就是日文和英文撰写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还没说完,你总是心急,这黄三爷虽说是日本人,但是却终生都没有回过日本,具体的原因你没资格知道,相反的,他最惧怕的就是日本军方找到他,因而收的传人都是中国人,多年以来他留下的黄页笔记都是必须翻译成中文流传的,熟悉黄三爷其人的都知道这回事,所以说你看到的日文黄页反而是假的!”
“那么接着之前的推论,黄三爷活的好好的,没有必要那么着忙去写这种黄页信息,完全可以去详尽的写清楚,鸠罗刹手上的黄页模仿作假的痕迹太明显了,有时候越像真的的东西反而是假的!”
“也难怪你会这般蒙在鼓里,毕竟谁又能想到日文黄页反而是假的,谁又能想到真的黄页是被人翻译过的呢?”
“而我的疑惑也是从拿到黄页开始的,后来就是你知道的了,自然不用细说。”
这番话说完,眼前的事件形势就又发生了变化。
按照令狐狩的话来看,本来是黄三爷的传人作为幕后主使,鸠罗刹的队伍作为牵头执行他的阴谋。
但是后来随着令狐狩的推断,似乎黄三爷又成了最大的主谋,而邹先生和令狐狩却处在了这个事件的一个特殊敏感位置,成了超然物外般的危险人物。
而且,麒麟鬼窟里面那么多的鬼新郎,那些和令狐狩长得一模一样的死人脸孔,那个和令狐狩长得极端相似的尸花旱魃王,令狐狩凭空得手却又弃之如履的十三颗眼睛,他在鬼窟里面和深渊下方的诡异交谈......
无数更大的疑点都在指向同一个男人,徐长生感觉身边的人已经危险到了极致,一时间似乎连和他说话都有些气喘不暇!
他很想将身边的冰山男暴揍一顿,然后逼迫他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但是很显然都是白日做梦。
他望向令狐狩,想要再多问出来一些事情,却发现身边人已经又开始开着汽车打起盹来,当下立刻捂住嘴巴,不敢触怒虎须吵醒了他,浑然不去考虑这种开车方式的安全隐患。
如果换了其他人这般驾驶,徐长生早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了,但是令狐狩这般行事作风,却让他生不起半分责怪,车子依旧在飞速行进着,但心却出奇的四平八稳。
接下来的路程无聊的腻人,令狐狩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死的德行,中间醒来过几次,但是没和徐长生再说什么。
徐长生尝试着将心里的疑问又问了几句,但是令狐狩似乎是忌讳什么一般不吐露分毫,他也不敢过分逼迫,因而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日,车子进了长春。
令狐狩先是给胡铳子安排了医院静养,徐长生也做了输血,之后又给徐长生做了简单包扎之后,就开车送徐长生回了他长春的家。
其实说是家,就是一间廉租房。
徐长生没了爹娘之后就跟了张发财,但是张发财做的是搬山探海儿,因而一年都见不到几个照面儿,不过吃穿用度倒是给他供应的丰腴。
“这个包裹你拿着,还有这个是邹先生的行李,那老东西死了徒弟似乎是精神崩溃了,不过也难保不是演戏,他的行李我就替他拿了,先放你这里,等我过几天派人来接你。”
令狐狩用不可回绝的口吻吩咐着,丝毫不去考虑徐长生的个人心思。
徐长生本想央求他放过自己,毕竟这次下地差点连命都没了,再者说这整件事情牵扯的阴谋纠葛,不是他这么年轻的肩膀可以承受的。
不过很显然令狐狩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将徐长生的身份证拿走,之后抛下了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听话,就杀掉。
他说。
徐长生的家是张发财租的,白色的老房子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最近雾霾和酸雨厉害得紧,楼墙上的白灰已经被黑色的污水刮花了脸。
从红色的顶檐上流淌下来,远远看去像是一位没卸完妆的白面女鬼。
楼上的顶檐是后加上去的,这种老房子每个城市都会有,建筑风格单调得很。
房子的顶盖都是整齐条块状的豆腐块,上面涂抹上一层黑黑的沥青油漆,一到夏天被雨水一冲就会有味道蔓延下来,刺鼻的很,但是现在统一装上了顶檐倒是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还算是一项形象工程吧。
“吱——呀”
徐长生推开了自家的房门,屋里面简陋的很,单调的没什么值得着墨的地方,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并不是张发财没有钱买,而是徐长生生性不爱这些东西,这种复古的情怀着实不和他的年纪搭调。
他推开窗子,外面的阳光很暖,岁月静好。
隔壁有人在弹钢琴,窗外有一颗老榆树,一根枝桠斜斜的捅进了隔壁的窗子里,在他的窗棂前洒下一片阴凉。
直到现在,他已经无法去判断谁才是说真话的人了。
令狐狩和邹先生都告诉了自己大量的信息,但是这两个人所说的话却又完全对立相反,想想还真的是人心难测,毕竟对于他来说,江湖的事情还是过分的遥远了些。
躺在床上,徐长生本来以为会沉沉的睡死过去,但是脑子里面的思绪依旧是杂乱无章。
无数个念头像是乱线头子一般疯狂涌冒,他越想越烦躁,索性下了床,将令狐狩交给他的行李全都取了出来。
他们是走水路回到二里河村的,所以说这些行李都已经被水泡过了。
他一件件的往外拿,忽的,两个淡蓝色的团状物掉落出来,湿漉漉的砸在了他的脚踝上。
他望着这两个淡蓝色的物事,一时间竟然是有些熟悉感觉。
他弯下腰把那东西捡起,擦掉上面的水渍,这才看出来一个大致模样。
不过不看不要紧,这么搭眼一瞧,竟然险些惊得他叫出声来。
也无怪乎他会这般惊讶,因为他手上的东西,正是当初放在邹先生那里的档案夹!
更加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邹先生竟然自己偷偷多藏了一个档案夹!
徐长生做梦也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落到他的手上,当下心跳的剧烈无比,像擂鼓一般轰撞着雄壮的节奏。
他颤微微地用手去翻开其中一个上面的皮子,似乎里面会有吃人的怪物一般小心谨慎。
这种感觉是十分微妙的,档案夹虽说出现在了假的黄页里面,但是却是鬼新郎提醒他去拿到的,里面东西的重要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徐长生已经有些被吓怕了,他放在夹子上的手许久都不曾掀开,连呼吸都不争气的粗重了起来。
过了许久,这个怯懦少年终于翻开了那个夹子。
而且不负所望的是,他果然被里面的东西再一次深深教育了。
那惊讶的神情,和看见了一头血粽子一样丰富无比......(未完待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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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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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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