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长生的内心却翻江倒海久久都无法平复。
他眼神畏惧地盯着令狐狩瞧看,虽然令狐狩已经失去了他那对摄魂夺魄的眼眸,但是依旧是像苗疆族巫师一般诡异莫测。
“令狐,你怎么会......怎么可能......”
徐长生有些口吃地问道,他现在也不晓得说什么好,不过他心里笃定,即便是令狐狩现在把脸皮撕下露出一张骷髅鬼脸,然后告诉自己其实他是修炼千年轮回三生三世的黑山老妖他都会信。
令狐狩嘿嘿一笑,拍了拍手对徐长生道:“怎么样,是不是挺有意思?”
徐长生一脸苦笑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可没什么观赏心情,忙催促着令狐狩别再打哑谜,把所有的事情原委交代清楚让自己好受一些。
“别着急,你想问什么自己想清楚,如果问那些鬼面人和研究人员是谁就别开口了,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令狐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泰然自若得等待着徐长生的发问。
令狐狩也是被抓到这艘船上的,这一点徐长生心知肚明,但是每每到了这种可以解答疑惑的时候,他的选择恐惧症就又开始作祟起来。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没有什么清晰的思绪,姑且也就从眼前入手,指了指远处的高天:“那你就先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哦,这个吗,最简单解释的就是这个了。”
令狐狩似乎对方才的海妖幻像毫不在意,一边慵懒地靠在甲板一边说道:“你不会连海市蜃楼都没见过吧?”
徐长生活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海市蜃楼,但是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从小到大还是听说过这种现象的,当下也就服了个软,磨嘴皮子问道:“那令狐你就受累给我说说,这玩意儿怎么能这么听你的话说没就没?”
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令狐狩依旧是淡定从容,整理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海市蜃楼,准确意义上说,在我们摸金行当里面,这应当叫做瞎子偷光,场面确实是很震撼,但也实在是没什么作用。”
“《史记天官书》里面说道过,海旁蜃气象楼台,广野气成宫阙然。说的就是这东西。但是和海市蜃楼不同的地方是,海市蜃楼所反映的是虚幻的场景,而瞎子偷光呈现出来的是真实的场景。”
这话说的徐长生心里发抖,因为令狐狩的意思十分的明显,那就是方才见到的那些巨人幻像,都是真实存在的场景!
徐长生心里面有些打鼓,既然这幻像场景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不论是海市蜃楼还是瞎子偷光,作为它们的折射光源的这些怪人们究竟在哪?
四周是无边无际的瀚海,只有船右翼有一块海岸,但是很明显轮船像是鬼打墙一般根本到达不了。
关于这种现象的记载,我国历朝历代都有赘述。
《史记》不光在天官书里面有,《封禅书》里面也有所记载,后来《梦溪笔谈》和《菽园杂记》等也有类似的记述,因而倒也算是司空但不见惯。
徐长生想知道这些幻像的来源出处,但很明显令狐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只得转而求其次,问了他方才撕裂天穹是怎么一回事情。
令狐狩很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冒:“那个不过是助兴演出的障眼法罢了,其实就是我通过数据测算出来海市蜃楼的具体时间罢了。”
徐长生:“是不是通过计算风向和温度之类的手段测算时间,就和美国飞机人工降雨打散云团的道理差不多?”
“不大准确,但你可以这么想。”令狐狩说道了一句。
“前几年山东烟台的瞎子偷光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四川什邡的持续了半个小时,去年的大年初二深圳的瞎子偷光只有五分钟,做摸金校尉必须要学会精确计算这幻像的时间问题,这是不折不扣的手艺。”
令狐狩又补充了一句。
徐长生立刻虚心请教,令狐狩和他耐心讲解了用手测算温度和风速的本事,又告诉了他怎么结合着环流走向来测算海市蜃楼幻像的消散方向。
“等等,海流?”
徐长生一边学一边提问。
“没错,就是海流。”
令狐狩说到这里不再语气松弛,而是神情肃穆得认真说道了起来。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们之所以经历了海鬼凿墙,之所以轮船永远都无法靠近那片海岸,都是因为海流!”
令狐狩这话说得很确凿。
徐长生之前倒是看过洋流方面的杂书,但说到实践的方面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说的太复杂了你听的累,我叙述的也累,不过该明白的我还是会让你明白,你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就必须要先注意到一件细节事情。”
令狐狩说着指了指船头和右翼:“仔细看看,从这两个方向分别看海景,有没有什么变化?”
徐长生被他这话问得一惊,匆忙跑到船头仔细眺望了一番,又转过身子朝着船的右侧仔细看了半晌,和方才令狐狩的观察顺序一模一样。
但是他的心思没有令狐狩细腻,因而并没有一时间想出来什么端倪,令狐狩又给他提示了一些信息,他这才看看懂这艘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从令狐狩和张发财相遇开始,令狐狩就已经对轮船四周的海域情况做了详尽的记录,种种影像都寄存在脑海里不曾散去,这也是摸金校尉的基本素养。
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很多让人搞不懂看不情的地方,张发财如今也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令狐狩的失忆又给本就棘手的情况平添了几分闷燥,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可以肯定的,这艘船发生的现象并不是鬼打墙,而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海洋现象。
令狐狩让徐长生去仔细观察比对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让徐长生自己去发觉问题的关键点,船只的走向就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也是引起了一系列诡异事件的关键点所在。
至于这个关键点,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几日以来,包括徐长生黎明时观察到的船只朝向,一直都是船头对准着海岸基线的方位。而现在的情况却是船头不再对准海岸的方向,而是朝向了茫茫的大海,对准那片海岸的部位换成了船的右翼!
说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就是,本来是朝着日本静冈县进发的轮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变换了方位,开始横向着偏离原先的航道,朝着一片未知的陌生海域进发!
徐长生一下子明白了令狐狩的用意,当下两人用心地继续测算了一下垂直距离,果然发现大体上一直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值区间!
也就是说,这艘轮船在偏离了原先的航道之后,开始有规律地围绕着静冈县,以它的海岸基线为圆心进行着圆周航行!
徐长生的思路走到这里已经愈发清晰了,他指了指下面的动力舱室,有些激动地对着令狐狩说道:“按照这种推论,眼下这艘船已经熄火,是不是现如今就是在被洋流带着进行漫无目的的漂流?”
令狐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说对了一半,方才我就注意了一下仪表,果然发现这艘船已经不再开动了。而这里正好是北太平洋的一股暖流过境,但是在静冈县附近海域似乎是有所不同,这里竟然会有寒流穿过形成准静止锋,并且这种现象产生的动力很大,可以推动船只前行并且形成大雾,白日折射就会出现幻像。”
“而且由于这股暖流的走向恰巧是围绕着静冈县的方位做着类圆周运动,所以说看起来和面前的陆地似乎一直那么遥远无法接近,感觉像是鬼打墙了一般,其实是我们在海上缺乏标的物没有方向感,因此连船只转向了都没有察觉出来!”
徐长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但是他的脑子又想到了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令狐,那你有没有想过,这轮船熄火究竟是谁干的,是那些鬼面人还是这船里原先的势力,或者说是像咱们一样古七盟的人?”
“这是船上原先的势力做的。”
令狐狩说到这里抿嘴一笑,接着道:“说到这里还是要感谢那些仪表,没有它们我还真无法确定出来这个结论。”
“怎么说?”徐长生疑惑地发问。
“很简单,这艘船是原先的势力故意设定好时间熄火的,换句话说,船上原来的主人本就没有打算让这艘船抵达日本,一切不过是它们的幌子,这个设计当真是巧妙非凡。”
令狐狩说到这里也开始赞叹起来,徐长生虽说依旧是云里雾里,但是对于这种愈发复杂起来的事件也开始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当即就问:“那他们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
令狐狩听到了这话眉目放光,伸手指了指船头的方向,冲着徐长生嘀咕了一句。
“想知道答案的话,自己回头看......”(未完待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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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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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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