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有棺材,琉璃瓦檐上有棺材,街道巷弄里有棺材,勾栏赌场里有棺材。
徐长生和令狐狩依旧在司马大人府查找线索,但是这些棺材却给予了他们越来越多的隐忧。
“柳三太公......难不成死在了这里?”
徐长生面色有些泛白,持续的逻辑分析让他有些许的吃不消。
“证据不确凿,因此还得不出结论。”
令狐狩正在摸索着刺绣的针线瞧看,徐长生思考了一会儿令狐狩的问题,但一时间着实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推敲结果。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出合理性的推测。”
令狐狩一边分析一边说道了一嘴。
“什么推测?你刚才的问题?”徐长生反问道。
令狐狩点了下脑袋:“正如我方才所言,这些棺材既然已经存在,那就说明是既定的事实,你现在要思考的就是它们为什么被制作出来,又有什么样的因素让全城的百姓去集体送死。”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又为什么这里的人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也就是说如果真有某种因素逼迫他们去死亡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去求生逃脱而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给自己准备好了棺材安分守己的下葬哪?”
令狐狩说完这番话就不去理会徐长生,二人继续待了一会便原路出了府邸,一路上徐长生都在冥思苦想,令狐狩也不去管他,任由他自己去琢磨缘由。
“令狐,先抛开这些不说,你现在要去哪里?”
徐长生想的浑浑噩噩,索性先放置一边询问令狐狩。
“去找遗失的刺绣屏风藏在哪里。”
令狐狩说着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府邸的方向说道:“这件事情我自己去查,你跟着我只能是平添累赘,白白拖累了心神还耽误工夫。”
徐长生被他这突兀的逐客令搞的一愣,刚要说话就见面前的活阎王抿嘴一笑:“你还是回府邸吧,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明天就是你成亲的良辰吉日。”
这话令徐长生裤裆一紧,令狐狩见他这副窘态也觉好笑,当下嘴角那抹邪魅的笑靥更加浓郁了些。
“不要紧张,古人的成婚习俗繁芜冗杂,需要考量照料的地方还很多,明天只不过是第一个坎儿,到时候行房前还会有花娘来给你传授闺房经验,你这副怯懦脾性还是尽早收敛些为好。”
“谁,花姑娘?来我房里干嘛?”
“是花娘。”
“花大娘又是谁?”
“是花娘。”
“尸花娘?是尸花人的娘亲嘛?”
“......”
庞大而又悠长的沉默。
令狐狩不再和他打趣正色起来,又嘱托了徐长生几句便径自走了,徐长生不敢冒然跟进,当下只得悻悻然回了府邸。
府邸里面倒还颇为热闹,徐长生远远就瞧见了门前挂坠的喜庆红绸,还有众多小厮在迎纳宾客。
不同朝代势力的古人纷纷入门拜帖,均被小厮礼貌接待迎到了正堂,徐长生灰溜溜地从后院院墙翻了进去,蹑手蹑脚跑了一半就遇上了自己的胖舅舅。
张发财乍见徐长生也是颇为恼火,上去揪住他就叫唤起来:“我了个乖乖,满府园子就是瞧不见你这尊大佛,外堂门槛儿都快被踩烂了,咦令狐哪?”
徐长生没心思跟他扯闲篇儿,简单地应付了几句就要走。
张发财手里攥着一大把锦囊钱袋,嘴角咧得都露牙花子了:“我说大外甥,你舅舅我养活你二十余载,怎么就不晓得你有这么大的宅子家业,现在还能耐大了给小老儿娶了一房媳妇儿,小老儿这回可真真是沾了独光儿了。”
“这宅子不是我的,都是令狐的。”
徐长生不想跟他纠缠,径直往东厢房里走。
“小老儿这些日子也是这般以为的,奶奶的昨儿兽医大夫告诉小老儿,小老儿还颇为不信,这几日也没跟你好好絮叨絮叨,以至于冷落到现在......”
“苏腾龙哪?”
徐长生被他这么叨咕一嘴,立时想起来这号人物。
张发财笑逐颜开地拍着啤酒肚:“就在厢房里呢,这几日他也清闲了些,正在捣鼓龟苓膏祛祛心火。”
不晓得为了什么,徐长生自打和令狐狩分开就觉着心里不大安分,脑袋里面的疑团依旧是有增无减。
他总觉得自己与令狐狩的推论缺少了什么,貌似是有几个很重要的环节断裂开了,这种感觉朦胧隐晦,直搞的他心慌意乱莫名烦躁。
回了厢房,跟苏腾龙打了照面,互相都没有过多的寒暄之意。
期间有小厮来请示出堂接客,但徐长生生性不擅长阿谀谄媚,更遑论这种礼数待客之道,索性一股脑都抛给了自己的舅舅。
张发财是老江湖了,行为做派圆滑世故的很,又生性喜欢热闹,当下乐呵应承了跟小厮去待客不提。
这边厢徐长生坐在房里,将司马大人府的经过跟苏腾龙详尽说了,苏腾龙听完后也是啧啧称奇,但是依旧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令狐现如今是自己走的?”
他问了徐长生一嘴,顺手将刚煮好的龟苓膏给他盛了一碗。
徐长生没什么食膳心思,点点头回问他:“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我指的是那些故意摆放安置好的棺材。”
“嗯,有些思路,但是不一定准确。”
苏腾龙呲溜呲溜地吸吮着膏子,望着徐长生那张愁云惨雾的脸庞说道:“我觉得你们可能有些想多了。”
“什么意思?”
徐长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和令狐狩是事件的第一目击者,但由于已经将思维束缚在眼前所见的事情上,难以从一个跳脱出来的第三者身份来旁观整件事情,而苏腾龙现在就是再好不过且名副其实的“徐长生和令狐狩之间的第三者”。
这种心思苏腾龙当然不晓得,他吧唧着嘴巴开始说:“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现在这座城里面还有百姓,那就说明当时不可能所有的人全部死绝了,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懂得,想要造人需要子孙根嘛。”
苏腾龙说着瞟了一眼徐长生的裤管,搞得徐长生心里立时一阵恶寒,当即就对苏腾龙的取向问题严重怀疑起来。
“所以说一定是有人活了下来,不管到底那段被隐藏的历史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这事情多么的惨绝人寰,最后肯定会有人活下来,只不过是刺绣上没有表露罢了,毕竟刺绣还算是手工艺品嘛,既然是艺术那就免不得有夸张的成分。”xfanjia.com
“话是这般道理没错,但是这里的刺绣是用来记录历史的,那就半分水都掺不得。”
徐长生否定了苏腾龙一嘴:“那么接下来要推敲的就是,既然你已经论证了有人要活下来继续繁衍后代,而那刺绣上明明又显露出全城寂灭的事实,这两个自相矛盾的方面你又怎么解决?”
这话说的苏腾龙有些难以辩驳,沉吟了半晌后方道:“小爷,我认为我们不应当这般去想,你这是在把我的思路硬往你的道路上靠,我认为还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样会有一个比较不错的合理猜想。”
“什么猜想?”徐长生被他这话说得来了兴致,忙追问道。
“我们现在缺少关键性的几张刺绣,所以中间省略掉了很多线索,那么就有很多种可能性了,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设想,那就是这棺材里可能没有人,或者说其他被隐藏起来的刺绣里面应该有这些人的去向,或者说一部分活下来的人的去向!”
苏腾龙这个猜想分外大胆,徐长生有些惊讶的迅速跟上思路。
因为从理论上讲,苏腾龙这种说法完全站得住脚并且有一定的合理性,徐长生也一时间有了兴致,跟随着他的思绪往下说了下去。
“的确,我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制作并且摆放了这些棺材,但是并没有刺绣证明说他们都安详地躺了进去,也就是说这些棺材很有可能是空的,没准是这里的某种祭拜祖先的节日习俗也说不准!”
苏腾龙见他开窍也颇为欣喜,当即接话道:“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就在各自的屋脊下面睡着懒觉,这些棺材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摆设,也有可能真的是按你所说,那个月亮带来了某种灾难,所以说他们披麻戴孝制造棺材,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全部都在那里安静的等死,我认为隐藏起来的刺绣一定会有一张是讲述他们的去向行踪的!”
徐长生乍一听到行踪一词,脑袋里某根敏感神经被狠狠地刺扎了一下,方才那种不祥的隐忧感觉再次汹涌袭来,他完全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反而站在那里自己推敲起来。
苏腾龙见他又开始犯起痴傻,伸手想要轻轻推搡他一下。谁知徐长生忽的回了魂儿,跳着脚就要奔出门外。苏腾龙见他这般慌张也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紧随其后呼和的跟了上去。
“阎王爷,你这是作甚?”
“我总算想明白了,我要去找他!”
“找谁?”
“我要去找令狐狩,我要告诉他一些事情......我不要他死!”(未完待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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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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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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