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栗问方芳:“根据现有情况,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芳答道:“凶手应该很熟悉现场的情况。另外,凶手还应该和受害人关系很好。”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凶手有非常充足的时间来把现场清理干净,并且,还能旁若无人地出入这里。如果和死者关系不好的话,恐怕做不到这个程度。”
“也未必吧?”胡栗皱眉道:“我觉得,关键在于,要瞒过那俩服务生。你觉得这像性犯罪吗?毕竟,受害人的衣服都被扯掉了。”
方芳摇头:“这方面的事情,就真的要靠法医们的报告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到法医穆卓阳领了两个人上来,他们带着担架,要把尸体抬走。现在现场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尸体可以被移动了。
穆卓阳在路过方芳等人的时候,忽然低声对他们说:“凶手可能是个腿脚不方便的人。”
方芳楞了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
穆卓阳答道:“刚才在上面,我发现了几个很特殊的痕迹。”他把相机拿了过来,给方芳看:“这些是左脚的脚印,你看,都是正常的。而你看右脚的脚印,重心的位置却很有问题,似乎是在脚掌的外侧,靠近鞋子的外沿,而这只鞋子的外沿,磨损得也较为严重,脚掌右侧鞋底的花纹都快要被磨完了。”
方芳惊喜地说:“这对我们来说,帮助可是太大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穆卓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其实也没什么。都是我们法医分内的工作嘛。这些脚印必须要在用了药剂和特殊的照明灯之后才能显示出来,你们之前没发现,也并不是因为你们工作能力不足或者疏忽。这次遇上的家伙比较狡猾,你们要小心哦。”
穆卓阳的这番话,让方、胡二人心里舒服了不少,而且还带有一定的勉励性质。两人对穆卓阳的好感都有些提升。
刘水和李洁也在一旁听到了,刘水冲李洁说:“怎么样?不是我的人能力不足,是这次的凶手太狡猾,你也听到这法医说的话了吧?”
李洁哼了一声:“他故意把声音抬得这么高,恐怕是有意为你的人开脱吧?再说了,他们依然没有对咱们进行问话呢。”
她正说着,却看到方芳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方芳和胡栗准备向酒吧内的顾客们问话,正在这时,酒吧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胡栗走过去开门,只见门口站了个肥硕的中年汉子,这汉子满脸横肉,眼睛细得都快睁不开了,他脸上带着颇为不耐烦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胡栗,忽然意识到对面站的是个警察,他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消失了,换上了一种非常奉承、毕恭毕敬的表情。
胡栗觉得很纳闷,他问道:“你是谁?来干嘛的?”
这壮汉低着头,说:“我,我找nancy……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抱歉。”
旁边的服务员小黄却突然开口道:“前两天好像见过您啊,nancy是我们老板娘的英文名字啊,您没走错!请进吧。”
那壮汉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似乎还颇为怨恨地瞪了小黄一眼。胡栗把门让开,那壮汉慢慢地走了进来。
壮汉进门的时候,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左脚主要起支撑作用,右脚略有些拖地。
方芳和胡栗都下意识地观察起这壮汉的走路姿势。壮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方芳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找这边的老板娘有什么事?”
“我……”壮汉支支吾吾地说:“我找nancy要钱。”
“找她要钱?”方芳接着问:“她欠你钱么?”
“当然欠了很多。”壮汉的脸上忽然腾起了一层煞气:“要没我当年帮她,她这店都开不起来!现在她在哪儿?!别以为有警察,这钱就可以继续欠下去!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笔账就必须要追到底!!”
“追账?那我们不管,不过,你先把你的身份交代一下吧。”胡栗掏出笔记本:“叫什么名字?”
“我姓松,松达陆!”壮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证件:“拿去,所有的资料都在里头。你看吧!”
方芳接过来一看,那是个“残疾人员证”,看来这人还真是位残疾人。
她问道:“您和这里的老板娘是什么关系?”
松达陆说:“我们本来……我们本来是男女朋友关系……”www.xfanjia.com
“你胡说!!”小黄忽然跳了出来,激动地喊道:“nancy姐是单身!她才不会是你女朋友呢!”
松达陆哼了一声,说:“小鬼,你nancy姐之前在哪儿混的,你知道么?她之前认识过多少男人,你知道么?之前是谁帮她脱离苦海的,你知道不?是谁帮她把这店开起来的,你知道不?”松达陆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天花板:“就在七年前,这房子都不是nancy的产业,这房子姓松!是我松某人的家产!你算老几?跑这儿冲我嚷嚷,让你家大人赶紧把你领走吧!别在我跟前丢人现眼。”
小黄的样子显得非常激动:“nancy姐从来没说过这些东西是你的,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忙了很多年才挣下来的!她一辈子都是清清白白,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她刚死,你就败坏她的名誉,你这人简直比牲口还下贱!”
他最后一句骂得挺狠,壮汉气得把手扬了起来,似乎是要打,但刚抬起来一半,他好像醒悟了过来:“你说什么?!nancy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方芳假意要阻止他去打小黄,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别激动,不准打人。”
她趁机测了一下这壮汉的脉搏和体温,这人的情绪很激动。此外,他的手温度很高。
一般说来,如果心虚,急着离开,那么手部的温度会比较低,这是因为潜意识里想着要逃,身上的血液就会向腿部集中,导致手部及其他一些位置的温度降低。
而这壮汉却没有。
此外,根据方芳的观察,这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她的目光再次瞄向这人的脚时,她稍微顿了顿,说:“能不能让我看看您的鞋底?”
壮汉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看我的鞋底?”
方芳掏出自己的证件,在他面前亮了亮:“抱歉,请您合作一下。”
壮汉脸上的表情显得复杂了起来:“你……该不会怀疑我是杀死nancy的人吧?”
方芳忍不住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杀的?如果是自杀呢?如果是意外死亡呢?我看,你这个人很有问题啊。”
不远处的刘水转向李洁:“怎么样?这丫头的表现还能入您的法眼不?”
李洁皱着眉头,说:“只能说中规中矩吧,说实话,咱们俩刚见面那会儿,你的表现要比她抢眼多了。另外,这孩子似乎还是忽略了很多细节。尤其是这壮汉身上的细节。”
刘水说:“那你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
李洁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他们的水平都很高么?今天我只是以观摩者的身份来看看他们办案,如果他们连那个破绽都没有发现的话,还配在刑侦队混么?还配当警察么?”
“哎呀,要求别这么苛刻嘛。”
刘水脸上的表情很镇定,心里却有些焦急——方芳啊,那么明显的破绽,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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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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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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